正文 【你聽她的】（4500＋ 二更） 文 / 傻傻小呆
聞言，暮羽根本就沒有多想，光憑御皇冶說話時候的語氣就已經把他嚇到了，那盈盈的綠色光芒更是看的他膽戰心驚，所以立馬便跪到了地上，聲音顫抖的說著，「奴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九殿下是不是誤會了奴才什麼？奴才對您可是忠心不二，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於您的事來啊！」懶
他的膽怯與恐懼御皇冶絲毫都沒有放在眼裡，只是悠悠的將手抬起，指尖的綠色光暈漸漸的越來越明晰，聲音輕輕的開口，「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哥那時候都沒有娶親便失蹤了，我們這幾個小輩裡頭，最早成婚的應該是二哥才對。暮公公，你說我有沒有說錯呢？」
噓了一口氣，暮羽汗涔涔的回答道，「奴才也記得是這樣。」
「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是悠聲說道，「那看來我還是沒有記錯。不過…二哥好像不怎麼喜歡我二皇嫂啊，哎…當初我可是經常看到二皇嫂在寢宮的門口眼巴巴的望著前方呢，想來就是希望二哥能早點回去吧，暮公公，你說我這麼分析有沒有道理，嗯？」
「奴才、奴才…」印象中，那時候的御皇冶雖然總是冷著一張面孔，但平日裡還是挺喜歡出去走動的，這大病之後再醒來就更喜歡跑到外頭玩兒了，不過那時候自己不怎麼跟著他，因為都有琉璃醉守著他，自己也落的一個省事，一個輕鬆了，「二殿下與二皇妃的事奴才實在不太清楚。」蟲
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話，御皇冶自顧自的說著，「我現在都記得，那時候看著二皇嫂都是一副沒精打采又期盼十足的樣子，我真的覺得她很可憐，所以有時候我都會過去陪她，和她說說話，讓她開心開心。」
「九殿下向來性子就純善的很，這宮中只怕沒人再比九殿下您的心地更好了。」聽他這樣說著，暮羽忙不迭的拍著他的馬屁。
「嗯…」輕輕應了一聲，「不得不說這二皇嫂雖然不是我妖族的人，不過著實是長的十分出色的，恐怕也是為了讓二哥歡心吧，她都已經有了那麼美艷的容貌，可每天都還是精心的打扮自己，每每我去找她的時候，總是能在她身上聞到一股香氣呢…」聲音，越來越低沉，而手中那綠綠的光亮卻是越來越刺眼。
香氣…陡然，暮羽身子一顫，喉間一緊，頓然有種像吞了一個釘子下去的感覺，盯著地面，沒有接話。
冷冷一笑，那綠色的光暈不知道為什麼顏色忽然深了許多，透著一股決然的森寒，「那香氣很是清新又淡雅，不過這皇宮裡頭似乎沒有幾個女人在用那種香薰，哎…讓我想想，造出那種香薰的花好像也是很不起眼的，叫什麼來著…」
漆幽的瞳森森注視地上蜷縮起來的暮羽，風輕雲淡的啟唇，「暮公公，不如你來告訴我那花的名字好了。」
「奴才…」沙啞的聲音好像是從嗓子裡用力擠出來的一樣，「對花花草草又沒有什麼研究，不知道九殿下說的是什麼花呢。」
「不知道？」揚起的聲音，有種嘲弄的意味，「暮公公說不知道啊。那我來告訴你好了，那花叫茉莉，所制的熏香這宮裡儲備著不少，但真正用的人可不多啊，估計這十個指頭都能數完了呢。」
屏著呼吸，暮羽此時已是滿頭的大汗，身子也在不住的瑟瑟顫抖…若換了以前的九殿下，就算他知道了自己另有其主他也不會害怕，可如今自己眼前的人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毫不懷疑，御皇冶隨時隨地都敢要了自己的命，他連聖上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奪去一個奴才的性命又算的了什麼呢？
「暮公公…」等了一會兒，忽的慢慢開口，「你真的打算不見棺材不掉淚麼？」
縮了縮脖子，心一橫，暮羽打算裝傻，「奴才、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挑起了眉，「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那我問你，我這寢宮裡頭從來都不會燃茉莉花的香薰，可是…為什麼你的身上很多時候都帶著茉莉花的香氣呢，嗯？」
額頭，一顆豆大的汗珠滑下，艱澀的抿了抿唇，暮羽仍舊不打算承認，「奴才…奴才身上哪裡來的什麼茉莉花的味道啊…九殿下…您、您弄錯了吧？」主子的確喜燃茉莉香薰，可自己都是留意到了這些的，每回與主子碰過面以後要麼就在外頭多留一些時候等那味道散盡，要麼就直接換一身衣服再回去，怎麼還會被他發現了？！
似乎察覺到了他在想什麼，御皇冶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喝下一口茶在腹中，「怎麼？你在想我是怎麼注意到的麼？暮公公，這要怪就只有怪你自己了，不錯，之前我是沒有長大，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孩子，可我不是傻子，自打我發現你身上的味道與二皇嫂身上的很相似之後我便開始懷疑你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可誰知道，後來我卻大病的一場，所以便也沒有再追究這件事，可現在…」手中的綠色，看上去已是越來越森寒冷冽。
死死的抿唇，御皇冶的這番話已叫他徹底亂了方寸。該死的，當時自己就是考慮到他不過是個孩子，雖然態度冷淡了些，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孩兒，聽他這麼說…那時候自己好像是有過幾次是沒有注意到，沒想到居然就是這樣便被他察覺了！
那自己現在…慢吞吞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御皇冶那溫雅的笑容……
「你不用怕成這個樣子，只要你能解釋得通你身上的那種氣味是怎麼來的，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但若是你說不個所以然的話…」森森的勾了勾唇，「暮公公，下場是如何想必你應該可以猜到。」
腦中，飛快的閃過了幾個念頭，最後吞吞吐吐的說著，「那香薰其實是奴才自己喜歡，自己在用…」
「啪！」話音未落，暮羽的旁邊忽然炸響了一個聲音，驚慌的扭頭，看到的卻是焦黑一片，剛才還矗立在那裡的參天大樹已經不見了蹤影，繼而又飛快的轉過腦袋，恐懼的看著眼前仍舊悠然的少年…
「原來暮公公喜歡茉莉花啊…」擺手眼前，御皇冶老神在在的盯著自己泛著光暈的指，「好啊，如此的話，我便派人去查查，你一般多長時間會去領一次茉莉花味道的香薰呢。」
瞪大了眼睛，暮羽宛若看魔鬼似的看著他。他…他一定都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篤定和淡然，必定是早就調查過此事了，要是現在當真再派人去查的話…自己哪裡還能編出什麼理由來啊？！
倏然起身，御皇冶一步步的走向了他，「暮公公，其實我要查出你究竟和什麼人有往來一點都不難，那時候我自然就會知道你那身花香是在什麼地方所沾染到的。只不過…你跟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麼太放肆的事情，所以我決定放你一馬！你的那個主子…」忽的一笑，陰冷而凜冽。
「可以給你什麼，嗯？」說話間，手上綠綠的光暈開始逐漸的消失，「暮羽，我才是你的主子。而你的命…也是我的，我要你死…可以說比捏死一隻臭蟲都來的容易。」
「九、九殿下…」驚亂無比的看著他，暮羽此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不用怕…」輕柔的聲音就仿若在談論天氣般的淡漠，「我說了，我會放你一馬留下你這條賤命的。可是，條件是…你必須要幫我做一件事，這事情辦好了的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動你一根寒毛。」
聞言，暮羽立馬便匍匐在地不斷的磕起頭來，「謝九殿下饒命！！謝九殿下饒命！您讓奴才做什麼奴才都會拼盡全力！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奴才也不會有半句怨言！」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比保住自己這條命來的更重要的？
「好。」眼中，一抹幽光飛快的閃過，「我要你做的事其實很簡單…不管琉璃醉和你說了什麼，交代你要去做什麼，你都必須得聽她的，不許有猶豫，知道了嗎？」
「是！！是！」不住的點頭，只要能保下自己的這條命，不管叫他去做什麼他都會做的。別說現在自己可能被御皇冶一個不高興就要了自己的命去，就算是壽終正寢，自己的魂魄也不一定安全，只要是妖族中人就算妖力不高的，死後這靈魂也是眾人所窺覷的對象啊…他可不想等自己死後三魂七魄都淪為人家的盤中餐，那樣的下場…想想都讓他覺得害怕。
「還有就是…」繼而，御皇冶又接著低聲交代著…
不知哪裡來的烏雲遮住了那明亮的月，可清透的月光卻依然穿過了雲層，照耀著大地…
靜謐的夜，天空之中，就連星星都沒了影子。小小的院子裡也是一派沉寂…驟然，卻是豁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殷曉佳本就睡的不怎麼踏實，被這樣一吵，幾乎是瞬間就轉醒了過來，正要起身，青蓮已經先一步坐了起來，走到門邊去開門。
「九皇妃！」門剛一打開，便是聽到暮羽急嚷嚷的叫喊，登時就讓尚在床上殷曉佳更加清醒了。
起身坐在了床上，隨便抓了一件外套搭上了肩膀，遂便快步走到了門邊，只見暮羽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那裡，連額頭上都有汗水在不斷的掉落著。一霎殷曉佳也忽然緊張了起來，沉聲問著，「暮公公，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九皇妃…」諾諾低喚，為難的眼神一直瞥著旁邊的青蓮。
看懂了暮羽的意思，不等殷曉佳開口，青蓮便自覺的走了出去，並將門也帶上了。
屋子裡，暮羽不住的喘著粗氣，殷曉佳忙倒了水給他，卻被他拒絕了，斷斷續續的說著，「九、九殿下他出事了…」
什麼？！愕然的瞠眸，暮羽的這句話讓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不可置信的瞅著他，「暮公公，你說清楚！九殿下出事了？！出了什麼事！他怎麼了？」
喘了喘氣，暮羽撫著胸口，「奴才也說不清…反、反正現在九殿下的情況很糟。」一頓，又是揚聲補充道，「對了！就和那一回差不多！九皇妃可還記得之前九殿下長大的時候，這會兒九殿下同樣也是那副模樣啊！！」
「怎、怎麼會…？」之前他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什麼忽然情況就變的這麼糟糕了呢？腳步微晃，一時間讓殷曉佳有些頭暈了起來，她還記得那一回…小娃娃長大的時候，要不是自己歪打正著帶他去了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暮公公，傳御醫了嗎？他們怎麼說？」
壓低了聲音，暮羽面有難色，「一早就叫了御醫過來瞧了，說是看不出個病症來，奴才也急的沒辦法了呀…」
「那、那就快去！！你帶九殿下過去試試，說不定有用！」連御醫都束手無策的話，也只有碰碰運氣，去那池子看看了。
「九皇妃。」低嚷了一聲，「您不知道嗎？自打上回您帶著九殿下貿貿然的闖了進去，現在那地方都是有精兵把守著了，奴才也想帶九殿下過去呀，可哪裡進得去呢？！只怕剛到門口就被攆出來了！」
「可…」殷曉佳簡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個人都亂了陣腳，「這樣好了，我去求求聖上，只要他同意就可以了吧！」說著，就是要往著門外衝去，下一秒，卻被暮羽擋了下來，「九皇妃您稍安勿躁哇，您不是不知道這九殿下與聖上的關係，若是被他知道了，搞不好還希望九殿下早點走了的好呢。」
一眨不眨的看著暮羽，殷曉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麼說起來的話，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那現在要怎麼辦呢？！」似乎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
暮羽比了一個動作，叫她小聲一些，遂輕聲說道，「九皇妃您先別這麼急呀，您聽奴才說，雖然御醫說了查不出病症，但是也說了現在九殿下的情況還算穩定，估計一兩日內應該不會有大礙才是。奴才跟您說，現在要救九殿下也只有一個法子了，但是，很危險…不知道您…」
「好了！你說吧！別再吞吞吐吐的！」現在殷曉佳一心都在御皇冶的身上，暮羽這樣猶猶豫豫只會叫她更加著急。
癟了癟嘴，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說道，「聖上的寢宮之中，有一個書桌，那桌上有一個首飾盒，首飾盒中有許多紅色的水晶，那可是世間少有的寶物，就連仙界都沒有那樣的寶貝東西，只要有了那個，九殿下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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