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向你道歉】(3000+ ) 文 / 傻傻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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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孩子…」母子連心,就算琉璃醉再怎麼不喜歡他…可在嬰兒停止呼吸的一瞬她還是感到心痛的無法自拔。那好歹是他的孩子啊…他、他怎麼能夠狠心這樣對待自己…「聖上…你怎麼可以…怎麼能……我陪了你這麼久…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啊…」
深深吸了一口氣,御皇冶死死抿唇,一霎連眉宇都是狠狠皺緊…似乎很痛苦一般,沒有再說話…
「九、九殿下?」一旁,獄卒瞧出了不對,怯怯的喚著他。
緊握成拳的手輕輕顫動,好一會兒,御皇冶才慢慢抬頭,臉上冷凝的表情甚至比方纔還要駭人,「我沒事…這個女人…你們可還有興趣?」冷冷注視著僅有一息尚存的琉璃醉,御皇冶問著獄卒。
瞥了一眼地上所躺的狼狽又孱弱的女人,鼻腔中全是血腥的味道…嫌惡的皺了皺眉,獄卒咧嘴朝著御皇冶搖頭,「她…反正小的是無福消受啊。」
這話傳入琉璃醉的耳中只讓她覺得好笑…呵,有誰會想到堂堂妖族的第一美人,今天會是落到這種下場…
「哼。如此的話…那她也沒有必要活在這世上了。」淡淡擺手,御皇冶的眼中儘是冰寒刺骨的幽光。
一愣,這回獄卒的反應到是很快,沒有再質疑御皇冶的命令,只是點頭應聲,「是,小的明白了。」
「呵。」冷笑一聲,御皇冶闊步從走出牢房…
儘管沒有了眼睛,但琉璃醉依舊可以感覺到有光暈驀然生現在自己的上方,冰寒凜冽的氣息在剎那將她包圍…不多時,就已經遊走在了全身…忽然,她的唇角卻是露出了詭譎的笑意,喃喃念著,「花…薇安……」
高大的身影又步入了另一個陰暗的空間,蜷縮在角落裡披頭散髮的人在瞅到他的一霎先是詫異,繼而便不顧一切的朝著他撲了過來!!
「放肆!你不要命了!不得在九殿下面前造次!!」見那人的動作,獄卒立馬便眼明手快的攔住了他。
「九、九殿下…您,您終於來了……奴才、奴才…」尖細的嗓音亦有著沙啞,消瘦的身軀根本無法令人看出他原本的模樣,「您總算來救奴才出去了…」
挑起眉,御皇冶臉上有著濃濃的輕蔑,「暮羽…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也是替我辦了許多事,海算盡忠職守。如此…我就留你一條命,等一會兒我就派人將你送到『奴監』去。在那兒,你就收了你那些心思,好好悔過吧。」
「不、不…」那雙渾濁的眼中滿是驚怕之色,暮羽不住的晃動腦袋,「九殿下,奴才求您,求求您…不要將奴才送到那裡去!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今後只會效忠九殿下您一個人!奴才再也不會有何二心了!」
瞇起眼瞳,面對暮羽一聲聲淒厲的哀求,御皇冶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幽幽揚唇,吐出嘲弄的話語來,「暮公公…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宛若被雷所劈中,暮羽顫顫的跪坐在地,喘著粗氣,不可置信的仰頭看著一臉冷傲的御皇冶,「九殿下…當初琉璃醉設計之時,是您親口答應會放過奴才,如今卻又出爾反爾嗎?難道…您就不怕奴婢將這些事情都稟告聖上嗎?」
扭頭,御皇冶根本不屑再看他一眼,「暮公公,枉你在宮中當差這麼長時間。稟告聖上?難道你認為如今你還能夠從這裡走出去,有機會見到聖上麼?不錯,我的確說過會放你一馬,所以我才留著你這條賤命啊。不然的話…暮羽,你當真覺得你還可以去『奴監』嗎?」
聞言,仿若最後一絲氣息都飄出了軀體…沉沉坐到了地上,暮羽的眼中只剩灰濛濛一片,「奴才…謝九殿下饒命…」
「哼。」冷然一斥,轉身,御皇冶便離開了地牢。
蕭瑟的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來到,猶記得前幾日還是艷陽高照的日子,但不過幾天,就已經需要多穿些衣服在身上了。寢宮中,殷曉佳獨自一人坐在後院,仰頭,出神的倪著被風吹佛,掛在枝頭搖搖晃晃的葉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為她搭了一件披風在身上,青蓮輕聲說道,「九皇妃,六皇妃過來了。」
扭頭,淡褐的眸子沒什麼神采,輕輕說著,「讓她進來吧。」
「是。」
依舊是一身白衣,髮髻上的簪子也是與白色相襯的淡色,緩緩走來,令花水月看上去就宛若一朵白色的小花,惹人憐惜…沒有太過出眾的容貌,但那淡淡又溢著陽光的感覺卻使人無端端的感到舒服。只可惜,她太過蒼白的臉色,還有沒精打采的樣子都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水月。」站起身,殷曉佳上前迎著她,「你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差?」
抬起眸,花水月眼中佈滿了真摯,「我有話想和姐姐說…」瞥了瞥一旁的宮人,「我只想和姐姐你一個人說…」
明白了她的意思
,殷曉佳擺手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要是一會兒有什麼事,我自然會叫你們。」
「是。」點了點頭,青蓮與一干宮人都信步離去。
「好了。」拉著她坐下,殷曉佳淡笑的看著她,「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抿著唇,好一會兒花水月才發出了聲音,「姐姐…對不起……我…是我很自私。所以…我專程過來向你道歉…」
眨了眨眼,殷曉佳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六殿下…」甚至不敢與她的視線相接,花水月將頭埋的很低,「病的很重…昨日便動身去了望月峰治病…他臨走的時候,一直在叫姐姐你的名字…『薇安、薇安』……」聲音不由哽咽了起來,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得以將這些話清清楚楚的說出來,「我知道…我不過是姐姐你的替身罷了…但……對不起…啊!」
不等花水月將話說完,殷曉佳便傾身抱住了她,「花水月…你真是個傻瓜。我也不瞞你,是…六殿下對我的確…但是,我和他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了,你應該知道是誰吧。水月,能告訴我你有多愛六殿下嗎?」
「不知道…」搖著頭,眼眶止不住的掉淚,「但…為了六殿下我什麼都可以去做,就算、就算…他真的愛著別人,我也可以把他讓出去…」
「傻丫頭…」心中酸酸的,換做是以前的自己,或許她的回答會和花水月一樣。但經歷了這麼多,又知道自己所愛的人對自己並非無情,那麼她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去爭取的,「什麼都可以去做?意思是叫你去死,你也心甘情願嗎?」
想也沒想,花水月篤定的點頭,「只要是為了他…」
「死是需要很大勇氣的你知道嗎?為了一個人,你寧可連命都不要,既然這麼勇敢,為什麼不殺了『曾經』,成為他真正的永遠呢?」御皇淨…自己跟他永遠都不可能的。
「姐姐…」諾諾的喚著她,花水月有些彷徨。
「傻丫頭,就算六殿下再對我有情,那也只能是『曾經』了。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才是六皇妃,是可以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緩緩閉眸,眼淚還在滾落著,但花水月的唇角卻有了一絲釋然的笑意…
兩人聊了好幾個時辰,就連一些瑣事在兩人口中都成了很有趣的話題。反正御皇淨也不在寢宮,所以花水月便留在了這邊吃晚膳。之後,兩人又聊了一陣,見天色不早了,花水月便起身打算回寢宮。
臨走的時候,忽的想起了一件事來,「姐姐,九殿下去哪兒了?怎麼今天一直沒見到他?」
「他…」殷曉佳給出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模糊的回答,「和六殿下一樣,也是治病去了吧。」
夜涼如水,天空中連一顆星星的影子都找不到…
「九皇妃。」青蓮柔柔啟唇道,「都這麼晚了,您該就寢了。」
微微歎氣,透過窗子,她看著外頭遼闊的夜空,「我睡不著…」她真是被御皇冶慣壞了,沒有被他摟著入睡,自己竟是連一點的睡意都沒有。
「小蓮。」抬頭,看著青蓮,「幫我找件素一點的衣服出來,我想出去走走。」
「這…」想要開口勸阻,但她也看出殷曉佳是因為御皇冶的關係而睡不著覺,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麼,乖巧的答應,「是,奴婢這就幫您拿件衣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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