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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轉】若狹雙璧——粟屋氏與逸見氏 文 / 冰鎮烏梅湯

    一提起雙璧,往往令人想起田中芳樹《銀河英雄傳說》中的帝國雙璧——米達麥亞和羅嚴塔爾,可是在這裡要介紹的的並不是這樣傑出的虛構人物……

    15世紀中期,武田氏入主若狹。與此同時,武田氏的同門粟屋氏與逸見氏也開始在若狹興盛起來,並在隨後的戰亂歲月中以不懈的努力而被稱之為戰國大名若狹武田氏家臣中的雙璧,成為了若狹武田氏的支柱。

    粟屋氏源自清和源氏義光流,義光流傳至清光時分出了加賀美(遠光)、武田(信義)、安田(義定)三家;而安田義定的後人元義因為在常陸國粟屋莊建

    立了家業而使用了粟屋這一苗字。

    粟屋氏傳至粟屋親義一代時移居若狹,又在若狹發展起來。同是源自清和源氏義光流的逸見氏作為武田氏的支族,長期在甲斐國巨

    摩郡逸見裡領有知行而以逸見作為苗字,在武田氏入主若州時作為家臣一起進入,以高濱郡碎導山城作為本城。

    粟屋越中守(先)從應仁之亂爆發之前就以武田信賢代理人的身份擔任在京奉行,為武田氏在應仁之亂中的活躍立下了大功,從而深受主君信賴。在應仁之

    亂爆發後粟屋氏隨之被封在以國吉城為中心的三方郡負責對抗屬於西軍的越前朝倉氏。此後在粟屋賢家(賢家被稱為後越中守,是先越中守之子)擔任越中守的時代,賢家子承父業繼續擔任武田氏的在京奉行約30年之久。

    此後賢家曾作為武田家的先鋒參加了延德三年(1491年)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材對近江六角氏的攻略,此外賢家在內政方面也表現了不凡的實力,確立了自己在家中首席重臣的地位與粟屋氏對三方郡的控制,而賢家之弟左衛門大夫國春也在隨後成為了主君武田元

    信的親信。

    逸見氏在同一時期的活躍程度稍遜於粟屋氏,但在文明元年(1469年)武田軍出陣丹後時逸見氏列名猶在粟屋氏之前。文明二年(1470年),逸見駿河守宗見獲得遠敷郡玉置莊代官之職。

    文明六年(1474年),擔任幕府御相伴眾的若狹武田氏家督武田國信為了悼念逸見宗見之死而剃髮一事也表明逸見氏已

    在武田氏眾家臣中佔有了重要地位。

    此後隨著若狹港口貿易的發展,逸見氏逐漸成為新興的若狹水軍眾中最有力的武將。

    即便是在戰國時代,時光一樣在不停流逝,進入16世紀後,若狹武田氏獲得了一個短暫的安定時期。近畿的最大勢力細川氏與武田氏保持了自應仁之亂起就建立的友好關係(武田元光的「元」字就得自細川政元與澄元的偏諱)。

    近江六角氏與越前朝倉氏也先後和武田氏結成了盟友;武田氏明面上的敵人只剩下了虛弱的丹後一色氏。在這樣的情況下,陶醉在和平中

    的武田氏進一步發展了家傳的文化傳統。

    正所謂上行下效,作為主君的武田氏喜好文學、歌道,首席重臣粟屋親榮也一樣成為了與三條西實隆交往的風雅名士。

    但兩者也有著迥然不同的處境,武田

    氏在安逸中逐漸失去武勇,粟屋氏卻在風雅中面臨著逸見氏、熊谷氏、白井氏、山縣氏的競爭,粟屋親榮一方面利用風雅迎合主君獲取好感,另一方面也用實在的武

    勳鞏固了自身的地位。

    永正元年(1504年)粟屋親榮補任遠敷郡松永莊代官,此後又作為武田軍的總大將指揮攻略丹後直至陣亡;永正二年,粟屋賢行獲得了原

    屬於永井國基的領地。

    就在這一時期,若狹的勢力對比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以粟屋氏為首的重臣逐漸超越了主君武田氏,只不過這種變化仍舊被武田氏長期的勝利所

    掩蓋而不為人們所察覺。

    文龜二年(1502年)的一揆爆發,永正初年數次攻略丹後的失敗都未能使家督武田元信驚醒,但永正十四年(1517年)為了抵抗

    丹後勢力對若狹的逆侵攻竟然需要借助越前朝倉氏軍力一事終於觸動了元信那幾近麻木的神經。

    永正十六年(1519年)自知無力振作的元信出家隱居,將家督讓

    予二十七歲的兒子元光。

    元光繼位後在大永二年(1522年)將居城遷往新建築的後瀨山城,接著又對家臣的知行進行了調整,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家中枝強幹弱的情況。但在元光還未來得及鞏固這種改變時,一場風暴又將元光的努力付諸流水。

    大永六年(1526年)因內亂而變得十分虛弱的管領細川高國無力抵抗細川晴元與三好元長的進攻,於是遣使許以重利邀請元光上洛以對抗細川、三好勢。

    武田元光利令智昏,不顧自身實力弱小與領內隱藏的危機於大永六年(1526年12月26日)輕率起兵上洛。

    大永七年(1527年2月13日)兩軍戰於京都

    西七條川勝寺,高國、元光方面大敗。次日細川高國、武田元光奉將軍足利義晴逃往近江阪本。

    此役失敗不但輸掉了若狹武田氏自武田信賢起開始建立的武名,據

    《福井縣史年表》所載的一句「多ゑソ家臣メ失よ」的慘況也注定了元光鞏固領國的努力在瞬間崩塌,若狹很快開始了直至武田氏滅亡才平息的家臣叛亂。

    此外,

    隨著界公方府的成立,若狹武田氏由幕府支柱變成了亂臣的不利形勢也對若狹的安定產生了消極影響。

    川勝寺合戰的慘敗也給粟屋氏帶來了不亞於主家的嚴重打

    擊。作為若狹武田氏的首席重臣,粟屋氏出兵最多而損失也最大;此役中粟屋周防守家長和粟屋掃部助率兵500擔任先陣並一度擊敗敵軍,此外粟屋氏又出兵

    800——1000人跟隨元光上洛。

    隨著合戰的失敗,不但粟屋周防守家長與眾多兵將戰死,粟屋軍那曾經令京都人都目瞪口呆的精良武具亦完全喪失,在這種情

    況下粟屋氏一族對武田元光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另一方面,留守西若狹以防備丹後一色氏的逸見氏卻因為其他家臣的損失而使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得到了相對提高。

    威信受到重創的武田元光在回到領國之後發現家臣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元光在做了一番無用的努力後終於失去了信心。

    天文元年(1532年)元光出家隱居,將自己完全沉溺於文化研究中以求忘記之前的慘痛失敗。

    18歲的武田信豐在困境中繼承了家督,血氣方剛的他抱定了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信念,一心想要通過戰爭恢復武田氏昔日的輝煌。

    天文四年(1535年)10月至次年5月,信豐不顧家老粟屋元隆的勸阻,一意發動了對丹後田邊城的進攻。

    由於將帥不合以及大永七年慘敗的創傷尚未撫平,信豐兩度對

    田邊城的攻略都遭到了失敗,粟屋親榮之子粟屋勝春於該役戰死。

    武田信豐將挫敗的原因歸疚於粟屋元隆的不盡心力,元隆則因發動戰爭所產生的沉重負擔而怨恨信豐,雙方的矛盾在戰役結束後迅速激化。

    天文七年(1538年),雙方的矛盾達到頂點,2月27日粟屋元隆出奔至丹後田邊城開始了對若狹武田氏的武裝反抗。

    由於元隆的行動得到若狹一部分家臣的同情,使得信豐在很長時間裡未能對元隆的反叛採取有力措施進行鎮壓。

    同年7月17日,由於元隆的反亂已對信豐在若狹的

    統治造成了相當大的不利影響,信豐強行組織了討伐軍出陣遠敷郡谷田寺。

    7月27日,粟屋元隆在被擊敗後逃往遠敷郡名田莊;9月8日,元隆又離開若狹前往丹波尋求細川晴元勢的支持以重新進攻若狹。

    藉著元隆反亂造成家中局勢不穩的機會,信豐之弟信孝也乘機掀起爭奪家督的叛亂。

    天文七年9月20日,受武田信孝邀請的朝倉孝景借幕府命令平定若狹

    亂局的名義攻入若狹。

    武田信豐在嚴峻的局面下表現了自己一生最傑出的行動,信豐一方面聯接加賀的本願寺證如,以加賀本願寺軍攻入越前來牽制朝倉氏,另一方

    面迅速擊破信孝勢力,信孝亡命一乘谷。

    而朝倉孝景也被迫撤回越前。接下來武田信豐以得勝之軍再次擊敗了粟屋元隆。

    元隆失敗後再次逃亡,據說元隆最終在天文十一年的3月木澤長政與三好范長(三好長慶)、町山稙長等交戰敗死的河內太平寺合戰中,被長政之子孫三郎及一族的修理亮討死。

    作為粟屋氏本家家督的元隆雖然這次內亂的始作俑者,但樹大根深的粟屋氏分為了幾家,而幾個分家在此次亂局中都站在武田信豐一方並立下了功勳,內亂之後由幾個分家的家督牽頭組織了若狹一部分重臣為粟屋氏對內亂應負的責任進行開脫。

    武田信豐雖然對粟屋元隆遺恨未消,但一方面不能不給重臣們面子;更重要

    的一方面則在於,粟屋氏最初封在東若狹三方郡就是為了防備朝倉氏,在與朝倉氏再次交惡的時候嚴懲粟屋氏的話,輕則造成戰力下降、邊防不穩;重則導致粟屋氏反水投靠朝倉,那麼結果就大為不妙了。

    處在武田信豐的立場,有朝倉氏做後台的武田信孝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危險。在權衡利弊之後信豐把謀反歸咎於粟屋元隆一人,對粟屋氏只做了象徵性的處罰,而三方郡與國吉城仍舊牢牢握在了粟屋氏手中。

    雖然流亡的武田信孝在越前向信豐提議和談,但信豐對其在朝倉氏的支持下所

    擁有的競爭力感到疑忌。

    在得到岳父六角定賴支持後,武田信豐斷然拒絕讓信孝再次返回若狹。心有不甘的武田信孝開始借朝倉軍對若狹進行不間斷的騷擾,而粟屋

    氏所領的的三方郡深受其害,領內產生了強烈的反朝倉情緒,這也為永祿年間粟屋勝久對朝倉氏的激烈反抗打下了長期抗戰的群眾基礎。

    由於朝倉氏積極介入若狹的內政,在力量對比中處於劣勢的信豐不得不進一步依靠六角氏的支援。

    很快一部分不勝朝倉氏騷擾的家臣提出了與朝倉氏和睦的建議,所持理由是反正都要依靠別家,那與其依靠隔著淺井、朽木而緩不濟急的的六角氏還不如就近依靠朝倉氏。

    武田信豐對此十分惱怒,若狹君臣間又開始了新一輪對抗。

    與敦賀郡司朝倉宗滴為鄰的粟屋氏因為領國處於隨時可能被宗滴吞併的危險中,出於保衛領國的原因而站在信豐一方,從而重新得到了信豐的信任並迅速恢復了筆頭重臣的地位。

    此後武田信豐雖然沒有被朝倉氏在戰場上擊敗,但在和越前的國力對比上,若狹卻處於絕對的劣勢。

    隨著長期的征伐,許多不堪重負的家臣為了自身的利益放棄了追隨信豐,若狹國內形成了旗幟鮮明的親六角派與親朝倉派並產生尖銳對立;而親朝倉派的首領正是武田信豐的嫡子——武田義統。

    天文二十一年(1552年),長期作為武田信豐後台的六角定賴去世;失去了明主的近江六角氏迅速衰弱下來,六角氏對若狹的影響也隨之減小。

    若狹國內親六角派與親朝倉派的對抗失去了平衡,武田義統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有鑒於此,朝倉氏放棄了對武田信孝的支持,改而全力支持武田義統。

    弘治二年(1556

    年),無法坐視親朝倉派上台執政的親六角派干將武田重信在反朝倉派干將粟屋越中守勝久的支持下向親朝倉的義統發起挑戰。

    雖然粟屋勝久在若狹國擁有舉足輕重的軍力,但其在敦賀郡朝倉軍的壓迫下根本無法離開三方郡國吉城去小濱支援重信,於是重信很快被佔優勢的義統擊敗。

    擊敗重信後,義統把矛頭指向了作為親六角派總大將的父親武田信豐。從永祿元年(1558年)7月至次年6月,若狹爆發內戰,獲勝的義統取代父親信豐成為了家督並開始推行自己的中興政策。

    在天文年間若狹國內的冷戰中,受影響最小的武田氏西若狹被官碎導山城城主逸見駿河守昌經(駿河入道宗全)由於長期主持對丹後、丹波事務而積累了巨大的力量。

    在武田義統推行以收權為核心內容的中興政策後,為了保護自己的既得利益,昌經內而聯絡東若狹的粟屋越中守勝久連橫抗命,外而與丹波松永長賴勾結;完全拒絕服從武田義統的統治。

    在逸見昌經看來,沒有粟屋氏支持的義統絕對沒有力量對自己的反叛進行鎮壓,至於與松永長

    賴的合作只是一個穩健的保險罷了。

    逸見昌經對國內力量對比的看法沒有錯,但他小看了武田義統的愚蠢程度,只與松永長賴結成鬆散聯合導致了自己的挫敗。

    永祿四年(1561年)6月,逸見昌經舉兵叛離。

    武田義統在努力了一個月後發現領內沒有人支持自己對昌經進行鎮壓,於是居然向長期「支持」自己的朝倉義景要求出兵幫助平叛。

    雖然義統的愚蠢決定遭到了以粟屋勝久為首的絕大多數家臣反對,但義統的一意孤行仍舊使敦賀郡司朝倉景紀統率的越前大軍進入了若狹。

    同年8月,只得到松永長賴些許援助的逸見昌經戰敗,碎導山城隨後落城,逸見氏領地被減至5千石。

    朝倉景紀在擊敗逸見昌經後把松永長賴的些許援助當成了丹波勢力軟

    弱的證據,輕率把戰火燒到了丹波,結果被長賴一戰擊潰。

    逸見昌經失敗後得以不死就因為武田義統要留一個榜樣給粟屋勝久,他希望粟屋勝久不必擔心因為之前的行為而受到自己的懲罰,重新回到武田氏的家臣體系中來。

    然而這並不能使有著反義統、反朝倉雙重前科的粟屋勝久安心,勝久在昌經失敗後乘義統、景紀出兵丹波的空隙積極在領內集結兵力備戰。

    當義統、景紀率敗兵從丹波撤回後發現了又一個扯起了反旗的重臣。

    由於若狹眾在越前軍進入若狹後嘗到了苦頭,過去的親朝倉派也改變了立場;於是對粟屋勝久叛亂的鎮壓就成了朝倉氏的獨角戲。

    永祿六年(1563

    年)9月粟屋勝久率軍兩次擊破擁有優勢兵力的朝倉景紀,從而開始了長達六年的國吉城籠城戰(相關該戰的內容詳見安倍信光《國吉城籠城戰》)。

    永祿十一年(1568年),朝倉義景結束了武田氏對若狹的統治。

    然而不足10萬石的若狹不但沒有被義景嚥下去,反而消耗了越前相當一部分國力。

    粟屋勝久的國吉城始終屹立、而逸見昌經也在新築了高濱城後再次舉兵,雖然昌經再次遭到了挫敗,但比碎導山城更加堅固的高濱城卻沒有再被越前軍攻破。

    元龜元年

    (1570年),以粟屋勝久、逸見昌經為首的若狹眾加入了織田信長的若狹平定軍,參加了信長對越前朝倉氏的進攻。

    在朝倉氏滅亡的天正元年(1573年)粟

    屋勝久還因為充當了一乘谷攻略的急先鋒而獲得了「一乘谷一番乘」的名聲。

    勝久、昌經此後作為若狹眾的領袖長期參加了織田軍的軍事行動,而領地也得到了加增。

    天正九年(1581年),逸見昌經去世、逸見氏因無後而斷絕,遺領大部由同門的溝口秀勝繼承。

    粟屋勝久則在本能寺之變後出仕秀吉,在木下勝俊和木

    下利房(二人皆武田元明之子)入主若狹後被改封別國。

    此後粟屋氏由於在關原之戰中加入西軍而喪失了領地,粟屋勝久之孫粟屋助太夫和其他許多在關原之戰後失去領地的浪人一樣,在大阪之戰繼續加入了豐臣方,大阪之戰後僥倖不死的粟屋助太夫後來因武勇受到賞識而被籐堂高虎錄用。

    作為清和源氏義光流的同門,粟屋氏與逸見氏受到了若狹武田氏的重用;但粟屋氏與逸見氏也用事實證明自己受重用並不僅僅是因為血統的關係。

    粟屋氏長期在東若狹擋住了朝倉氏的擴張,而由逸見氏鎮守的西若狹也很少被別國攻入過,在武田氏強盛的近百年裡,這兩家確實是當之無愧的支撐武田氏的家中雙璧。

    但真正作為雙璧代表人物的粟屋勝久和逸見昌經開始活躍時,若狹卻已變成周圍大國相互角逐的舞台,作為主君的武田氏已經不能代表若狹眾的利益。

    身為戰國武將的勝久、昌經理所當然的放棄了武田氏,走上了自立之路。作為幾萬石的小領主,勝久與昌經沒有能夠發揮影響天下的作用,但他們很可能像毛遂所說,不是不能從袋中出頭,只不過是因為機緣巧合而沒有被命運放入袋子裡。

    粟屋勝久以不滿千人的部隊與強大得多的越前朝倉軍交戰而能夠互有勝負。在天文年間,他面對的是北陸名將朝倉宗滴,但國吉城沒有失去;永祿年間,勝久在孤立無援的劣境中與朝倉軍連續對抗了六年。

    而面對同樣的敵人,擁有更多精兵的宇佐山城未免落城太快。也許,粟屋勝久是福井縣土生武將中最接近於朝倉宗滴的一位。

    因碎導山城落城被俘的逸見昌經在軍略上顯然遜了勝久一籌,但在落城後沒有選擇切腹的他依靠的僅存的5千石領地另築了高濱城並於永祿九年再次舉兵……這種像尊氏、家康一樣的性格使他看到了宿敵朝倉氏的最終滅亡。

    有趣的是在武田氏喪失了對若狹的統治後不到20年,粟屋氏與逸見氏也永遠離開了經營多年的故土。很可能粟屋與逸見是專屬於若狹武田氏的若狹雙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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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若狹沼田氏的不是隨便的設定,其中花費不少心血在裡面,就包括粟屋勝久、逸見昌經都出自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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