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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仙奴後傳:79 文 / 凡櫻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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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麗仍聽不懂伽華所說的話,淡渺的笑容透出了一絲愁色,似乎苦於想明白卻不能明白。

    看著幽魂的同時,伽華十分想念身在人界的雪麗,便要回到現時去寺廟救雪麗,在離開之前,他問幽魂,「你知道你念的是誰嗎?」懶

    幽魂沒有回答,緊盯著伽華的臉,漸漸透出恍然的神情,跟著唸了一聲,「伽華。」

    這懵懂的一聲滲到了伽華的心裡,如同聽見人界的雪麗在呼喚他。他當即衝著幽魂柔聲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想起來了,你就是伽華。」幽魂驚喜地叫出了聲,並毫無顧及地靠近伽華。

    這幽魂就是雪麗的魂,她剛出生,但腦子裡並非空白,擁有一種記憶,那就是血祭之前伽華與寒星在一起的記憶,因而將伽華視作了唯一可親的人。

    幽魂變得不再害怕,走到伽華面前,帶著淡淡的笑靨說:「你真的是伽華,你現在的樣子……」

    說到中途,幽魂又變得迷糊了,手撓著頭,疑惑地看著伽華,似乎想不起要說的話。

    從前的伽華和現在的伽華有所改變,如今他面對幽魂的樣子與那時面對寒星的樣子顯然不同,面柔如水,眸含濃情,是另一番妖冶的味道,直揉人心。

    想必,幽魂覺得,他認出的伽華與她記憶中冷酷的樣子不同,因而不知如何表達。

    幽魂的迷惑伽華明白,帶著會心的笑趨到她面前,突然間吻了過去,幽魂措手不及,嚇得顫粟不定,伽華沒有停止,雙手一攬,將她的魂身摟住。

    伽華吻著幽魂的嘴唇,就如同吻著輕煙一般,而雖淡他卻戀戀不捨,一頭銀絲也纏上了幽魂的身,一同按撫那裡的不安。

    幽魂後來的命運,伽華也猜到了,他放開她,低聲說:「等著我。」這三個字其實是對人界的雪麗所說,幽魂聽不明白,但卻顯得很開心,笑了。

    隨後,伽華從幽魂的面前消失了,離開了那道時空,那時,他沒有回頭,唯恐見到幽魂失落的神情。

    雪麗已不在人界,如雪的身影立在斷魂崖的邊上,身後站著修羅王南殷冰華。

    斷魂崖上依舊陰暗,瀰漫著比死亡更詭異的氣息,雪麗在這樣的情景下更顯得淒涼。而懸在絕境中的她眼裡已不再潮濕,沒有渴望,也沒有絕望。

    「我一直在做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雪麗看著黑暗的崖底,嘲笑自己,讓悲傷徹底腐蝕自己。

    原本,雪麗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但腳步已經走到了崖邊,伽華還是沒有出現,她徹底無望了,爾後無悲無喜了。

    南殷冰華一直立在雪麗的身後,偉岸的身影顯得十分冷酷,從未有過的,對一個鬼魂進行最後的審判。

    在南殷冰華眼裡,雪麗鑿實可憐,與從前的寒星十分相似,也正因為他不想這樣的可憐再在寒星身上重現,遂決定親自結束對方的一切,那樣的結果可以換來雙方的安寧。

    南殷冰華知道寒星會怪他,而他寧願被責怪,甚至被怨恨,也要堅持自己的決意,以盡他不在寒星身邊的愛護。

    「為何還要猶豫?」一段沉默後,南殷冰華發出了質疑。

    若非這一聲,雪麗幾乎忘記了南殷冰華的存在,她茫然地回了一句,「我只是……在懺悔。」

    「你沒有任何錯,錯的是你的命運?」南殷冰華漠然地應了一聲,威ting的身影就如崖底般黑暗,顯得冰冷無情。

    面對一個與寒星相似的女人,南殷冰華卻不被迷惑,可謂冷酷到底了,在他心裡,寒星重於一切,而若非那心愛的女人,身為修羅王的他根本不會將其他性命看在眼裡,興許早就將雪麗送下了斷魂崖。

    雪麗感到了修羅王對女神強大的愛,不jin羨慕,「我好羨慕女神,擁有你這樣一心一意的愛人。」

    這飄蕩在斷魂崖上的聲音顯得極度傷感,南殷冰華聞之也有一絲觸動,目光幽柔一些,其實,他的心裡曾有過不忍,但看到雪麗帶給寒星太多的牽制,將來也會是最大的隱患,他便捨去了那一份不忍。

    「她值得擁有最高的愛。」南殷冰華帶著自豪的語氣回應了一聲雪麗。

    雪麗愈發羨慕他所愛的女神,同時想著,她一定是不配得到最愛的女人了,否則,伽華不會在她生死的關頭還不出現,而她所期待的話語就如泡沫一般沉入了海底。

    雪麗的眼睛再度潮濕,容顏淒美極致,最終,她含著淚花跳下了斷魂崖,如一片白雪飄落黑暗。

    南殷冰華像靜止的松,直視著雪麗消失的方向,神情冷酷不變。而其實,在雪麗跳下去的那一刻,他心上沉痛了一下,那畢竟是寒星為之牽掛的存在,他所做的必然傷了寒星的心。

    稍後,南殷冰華走到了雪麗適才所立的地方,看向黑暗的崖底,那裡,已不見白雪墜落的影子,比死還要沉寂,就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雪麗!」突然,一聲痛心的叫喊響徹斷魂崖,一股強大的魔氣隨之瀰漫。

    南殷冰華回過身,魔眼射向來者,幽冷地飄去一句,「你來晚了。」同時,他的週身出現了暗紅的光暈,呈現戰鬥的姿態。

    來者正是伽華,沒看到雪麗,他痛心疾首,面對南殷冰華帶著挑釁的問候,當即被激怒,魔眼暴戾,銀髮亂舞,釋放強大殺氣將週遭的崖石也予以粉碎。

    伽華瘋狂了,因為心在痛,從未有過。從前,銀嫣被陸千月誤殺,他便痛過,而如今的痛比那時的痛要痛上幾倍。方知,雪麗早在他的心裡埋下了隱痛。

    「修羅王,我絕不會原諒你。」伽華閃著瘋魔的眸光,憤恨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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