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戳到他的痛處 文 / 安娜芳芳
孟飛揚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激動,繼續附和張乃馳:「那還真是讓張總為難了,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貨備齊,估計除了聯合化工,沒有其他人能做的到。」
「誰說不是啊!我是早就……」張乃馳突然住了嘴,注意地看看孟飛揚,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咳,不提那些了。逝者已矣,願上帝接納他的靈魂,阿門!」說著,他誇張地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孟飛揚咬了咬牙,低聲說:「據我所知,攸川康介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否則他也不會那樣百無禁忌。」
張乃馳盯住孟飛揚:「……唔,你是說他的那些劣跡?」
「倒也不是。」孟飛揚迎著張乃馳的目光,也直視回去:「我是覺得張總你這樣幫他,他卻恩將仇報,居然企圖用沾染了艾滋病毒的血來害你,實在是太歹毒了!有這麼一個老闆,我都覺得丟臉!」
孟飛揚的話果然擊中了張乃馳的痛處,他的臉色驟變煞白,連握住咖啡杯柄的修長手指都發白了。恐懼如同犀利的閃電,瞬間劃破偽裝,在看不見的傷處膿血帶著腥臭味向外直湧。「咳、咳……」張乃馳像被咖啡嗆著了似地,連咳好幾聲,才有氣無力地說:「要是、要是當時沒有你,你喊得那一聲,我恐怕就……唉!真謝謝你啊,飛揚。」
「哦!我那也是湊巧,張總您太客氣了,總掛在嘴上。」孟飛揚注意到張乃馳對自己改變了稱呼,心裡一陣膩歪:「說實在的,我覺得這就是天意,要不然怎麼讓我在那個節骨眼兒上發現攸川自殺呢?我還是相信,好人終歸有好報的。」
張乃馳軟綿綿地靠在圈椅裡,彷彿又被恐怖的意念拽住心神,耷拉著腦袋許久沒有再說話。孟飛揚也沉默著,他不願意破壞這個難得的契機--應該還能再挖出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張乃馳才緩緩地呼出口氣:「唉,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想才好啊。」
「啊,對不起,張總,是我不該提那些。」
「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執念。」張乃馳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神色稍微平復,他轉換了話題:「咱們不要再說攸川康介啦,說說你,飛揚,對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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