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 魂者九階 文 / 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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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7-12
到了天色將晚，正坐在從沒見過的大軟床上修習補天觀的莫堅，被青禪驚醒。
「哇哈哈……兩爐青帝歸元丹全部煉製好了！乾宮闕這件法寶，當真不可思議。比真南人皇以前使用的六階魂器丹爐還要強！這兩爐青帝歸元丹，功效甚至比真南人皇親手煉製的還要高上一籌！少年，你賺大了！」
莫堅心中大喜，心念一動，將青帝歸元丹從乾宮闕中拿出來，就見三十六顆龍眼大的青色丹藥，宛如一團深碧色的光團，濃郁的化不開。精純的魂力從丹藥上散落，甚至令一米之內，都帶著一層隱約的綠芒。
「食水者善游能寒，食土者無心而慧，食木者多力而拂，食草者善走而愚，食桑者有絲而蛾，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夭。」
青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別樣的嚴肅，緩緩道：「世間之大，有飛禽走獸，有蟲魚草木，這些生靈，絕大多數均是凡物。它們的數量比人類至少多一萬倍，但湧現出的強者，卻不足人類的一萬分之一。除非它們耗費無數歲月，通了靈，成了精，才會學習人類的修習方法。最主要的緣故不是天賦，而是智慧。人類不僅參研出各種各樣的修煉功法，另外一個強大手段，便是丹藥！丹藥絕對是人類修煉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和創造之一！」
「食丹者氣息綿長，食丹者善巧精懇，食丹者內外明澈，食丹者精神清明！」
青禪一口氣道：「服食最適合的丹藥，就能最大限度的提升修習速度。除了提升魂力外，丹藥還能強健肉身，增強智慧，淬煉神魂！位面上最常見的修煉方法，是使用魂石或者魂玉。這兩者都比丹藥差的遠！你的資質雖然一般，但只要長期服用最合適的靈丹，就算那些天賦驚人之輩，修煉速度也及不上你！」
莫堅點點頭，心中一陣驚喜。立即服下一顆青帝歸元丹，瞬時間一股帶著清涼之感的龐大魂力，先在週身激盪不已，隨即湧入神海。兩百一十六根魂線，齊齊瘋狂顫抖。莫堅清晰的看到，神海內的魂線在變粗變長，漸漸分裂出新的魂線。
青禪吼道：「這時候催動你的養魂真經，更有助於藥效的吸收，要專心，不要胡思亂想，青帝歸元丹看似得來容易，卻是不折不扣的寶貝，旁人嫉妒死都沒有！」
莫堅立即展開養魂真經，很快心無外物。
「絲絲絲……」
一個小時候，神海內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布片被扯開。
莫堅睜開眼睛，驚喜的道：「這麼短時間，居然令我提升了一階，簡直不可思議！」
青禪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你要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你不過吸收了七成藥性！餘下的三成，已經深入你的血肉骨髓之中，強壯肉身甚至精魂！服食的丹藥越多，藥性積累的越多，你自身的恢復力就越強！以後你受了大傷重傷，常人可能要死去，你卻能恢復過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服食丹藥，修煉速度提升過快，會導致根基不穩，在你衝擊下一個境界時，可能會困難一些！」
莫堅握了握拳，充滿自信的自我鼓勵道：「少年，向前衝！」
青禪道：「青帝歸元丹每一爐三十六枚。以我的估計，一爐就能讓你的修為達到魂者九階！到時候再去一趟匯通商會，把剩下的一爐拿來拍賣！再購置材料，我繼續煉，用不了多少光景，你不僅能還清那女娃兒的債，還能富裕一些！飛行舟之類的東西，必須要自備。要須知，任何一個強者，都富的流油！而你，現在絕對是窮光蛋！」
大約是心中歡喜，大約是漸漸對青禪的信賴，莫堅挺了挺胸，驕傲的道：「我窮我一不偷二不搶，我驕傲！」
青禪吼道：「扯淡！有句話說的好，笑貧不笑娼！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你窮，就不可能變成強者。不是強者，就要任人魚肉宰割！修煉一道，不擇手段。在有必要的時候，別說偷或者搶，就算殺人越貨，也在所不惜！窮光蛋還敢說驕傲，你驕傲個卵！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你就不驕傲了！」
莫堅淡淡一笑，非常不贊同青禪的說法，也不去爭辯，問道：「這三十六顆青帝歸元丹，能賣多少魂石？」
青禪道：「青帝歸元丹雖然是二階丹藥，卻是實打實的二階絕品丹藥！我先跟你解釋一下，丹藥有一到九階之分，這你應該清楚。但是每一階的丹藥，還有下、中、上、絕四個等級的差距。一階下品丹藥，效果比魂石差一點，但是和魂石等價。因為這東西市面上很少。天下有品階的煉丹師實在太少了。一階中品，效果就比魂石好一點，價格也達到五顆魂石。一階上品丹藥，已經接近五十顆魂石的價值，和魂玉基本等價。至於一階絕品丹藥，連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丹藥的品階越低，出現絕品的可能越小。」
莫堅點了點頭。青禪幾乎無所不知，而他幾乎一無所知。自打青禪出現以來，他對修煉一途的瞭解，正自飛速攀升。
「至於二階丹藥，已經非常寶貴了。天下的煉丹師本就不多，二品以上的煉丹師更少。一品煉丹師還能用租賃丹爐煉丹，東一槍西一炮的湊合一下。但二品煉丹師必備一尊丹爐，這是基礎。成千成萬爐的丹藥煉下來，對自身的水、火屬性魂力的控制達到一定程度，才能成為二品煉丹師。而且煉丹時的水、火屬性魂力的掌控，與修為提升又有區別。打個比方，修為提升就好比農夫種植糧食，但要將糧食做成美味，卻是廚師干的活。」
「所以，就算二階下品丹藥，都至少價值一百魂石。到了二階中品，價格直線攀升，達到五百魂石左右。二階上品丹藥，更是罕見，價格從一千到三千不等。至於二階絕品丹藥，那便是出現在傳說中的東西。所以，青帝歸元丹才有這等驚人效果。因為此丹就是二階絕品丹藥，整個天狼星位面只有三種。真南人皇縱橫整個位面，就是在修為還不高的時候，服用了大量青帝歸元丹！」
「二階絕品？」莫堅身軀一顫，眼裡冒出一顆顆的小星星，連忙問道：「那這青帝歸元丹拿出去賣，一顆大概多少魂石？」
「五千是至少的，一萬都有可能！」
青禪得意的咆哮道：「因為丹藥的服用也有嚴格的劃分。修為不足，強自服用高品階丹藥，不僅沒有功效，還會摧毀修者的神海和肉身。在魂士九階以下修為，服用丹藥最多不能超過二階絕品。到了魂師境界，才能服用三階丹藥。你想想，修者在基礎境界攀爬時，服用二階絕品丹藥足以打下恐怖的基礎。就算是一個廢物，服用這種丹藥都能飛快提升修為。位面的那些大勢力，那個不想用這樣的丹藥餵養最有天分的嫡系弟子？青帝歸元丹怎能不貴？」
「嘿嘿……」莫堅憨憨的笑道，青禪的一席話，已經美的他無法用語言形容。
三十六顆青帝歸元丹，豈不是能賣至少二十萬魂石？
發了！一本萬利的發了！
接下來的半月間，莫堅閉門不出，不斷服用青帝歸元丹提升修為。神海之中，本來一根根的魂線已經像一團麻似的纏繞著，魂線的數量已經接近三千六百根。
但他的修為仍在魂者八階。而普通人達到魂者九階，神海內的魂線才一千零八十根。
服用青帝歸元丹，在前三階時，一天提升一階綽綽有餘。到了第四階，便需要一日半了。如今在魂者八階，他已經衝擊了兩天，服用了四顆青帝歸元丹。
這是第五顆，也是這一爐中的最後一顆。
催動養魂真經，莫堅能清晰的感到青帝歸元丹的藥力一邊沉積在體內的血肉之中，一邊像滔滔江河，衝擊著神海內的魂線，令其不斷成長。
魂線在悄然蛻變……
一個小時後，神海內發出絲絲的聲響，若是站在莫堅身旁，便能清晰的聽到。莫堅緩緩睜開眼，目光中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魂者九階！
晝夜不捨的修習了半個月，終於達到魂者九階，魂力九重第一階段的最高峰。
「成了！較之半個月前，我至少提升了十倍不止！」
莫堅驚喜的自語道。此刻神海內的一根根魂線凝成的強大精神力，令他近乎生出天下盡在掌握的錯覺。之前青禪說三個月內就能讓自己成為魂者，當時還有些懷疑，現在已是深信不疑了。
天狼星位面全民修習魂力，但達到魂者九階的，絕對不超過三成。
「半個月達到魂者九階，速度還可以！這絕對是仰仗你的補天觀之觀想，否則不會有這麼快。因為你的資質沒這麼好！我先前說三個月才能達到魂師，現在看來說多了，兩個月便足矣！」
青禪一邊說著，不忘給莫堅潑一盆冷水：「不過，只有四千三百二十根魂線，少了點！雖然普通人一千零八十根魂線就能達到魂者九階，但是你不能和他們比。你要和那些天才一爭高下。比如真南人皇，他在魂者九段時，足足一萬零八百根魂線！雖然一萬年過去，位面上的修煉已經不同，但那些頂尖的天才，想來也不會比真南人皇差多少！」
「嗯！」莫堅認真點點頭，轉而奇道：「你一直說真南人皇，真南人皇現在在哪裡？」
分明沉默半響，青禪才道：「死了！」
語氣中帶著深沉的悲傷。
莫堅微微一愣，真南人皇那等人物，也能死去？
話說回來，再強大的存在，也終究免不了死去的一天。
想來青禪和真南人皇結下了深厚的情誼，這正是他的傷心事，莫堅閉了嘴，不再去提。
又過了半響，青禪道：「你帶一瓶二階上品丹藥去匯通商會，勢必引起不小的轟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加上你修為太低，到時少不得有人見財起意，生出歹心。我傳你一套五階魂技——百面柔骨功，能改變你的相貌和聲音，隱匿你身上的氣息，除非魂王以上的強者，否則無人探查的到你的真實修為！此功雖然是五階魂技，卻只是輔助類的法門，學起來並不困難。」
「五階魂技？」莫堅失聲道。
魂技分一到九階，威力依次攀升。強大的魂技大幅提升修者的能力，在位面堪稱至寶。所以，蔡曦柳為了黑角弓箭術，才會對莫堅另眼相待，兩人也才熟稔到今日之地步。
「沒出息！」青禪冷笑道：「五階魂技算什麼？你擁有的青帝十策，乃是實打實的九階魂技，真南人皇正是憑此功縱橫天下。不過，魂技的修習，也與修者的修為有嚴密的聯繫。一般而言，魂者只能修習非攻擊型的一階魂技，而魂士則可以修習一階到二階攻擊型魂技，到了魂師，修煉的魂技也最多不超過三階，否則必會對修習者造成反噬。你為什麼能修習青帝十策，這個緣故我死活想不明白。不過你現在的青帝十策，還不正規，無從發揮真正實力。等你成為魂士，我嘗試著傳授一下青帝十策的運氣法門，你試試怎麼樣！」
「九……九階魂技？」莫堅再度失聲道。
這一次青禪再懶得理他。直接湧出一道訊息，正是百面柔骨功的修煉法決。
一個小時候，莫堅搖身一變成一個面白無鬚，但容色頗為蒼老的枯瘦老頭，從客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