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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四章 鴻飛那復計東西 (2) 文 / suolala

    這是昨兒個頭一回在這假山洞子裡被糟蹋的時候兒,上官彩袂就想做的事兒。但彼時,一則她著實嚇昏了頭,完全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以便只能無奈的任旁人擺佈。二則跟她對壘的是兩個人,她沒把握能一舉便成事兒不說,反而一個弄不巧兒,還叫兩人合起來反把她給葬送了。是以,當是時,她忍辱吞聲兒,不但對傅成聰曲意逢迎,便連面對著那羅紝的奚落跟嘲笑兒的時候兒,也總是默然不語。

    但今兒個卻不一樣了!

    今兒個,這上官彩袂先是早已摸清了這兩人即將要做的事兒,盤算好了他們的路線,也把自己個兒的所有行動都在腦海裡細細演練過了無數回,自覺已有了十分的把握。是以,才甘願冒此奇險,只為著快些兒結果了那奪了她清白去的賊男人,以防日後大患!

    上官彩袂雖然自幼兒跟著祖母長大,但畢竟是羅青蘋的女兒。羅青蘋本事過人,幾乎不曾給人暗算過。即便是被人暗算也必然會想法子再還回來的。這上官彩袂有樣學樣兒,雖然把恨意轉到了玉當身上多半,但這兩個直接毀了她清譽的人,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是以,幾經沉思之後,還是決定冒一冒險。如此,才有了方纔那一出兒。

    上官彩袂在往那傅成聰懷裡鑽的時候兒,已握了一塊兒石頭在手裡。她縱體投懷,一面兒緊摟著傅成聰癡纏,一面兒已在他身後試好了投石的位置,以便一擊即中。可笑傅成聰全然不知,只道眼前這人兒真的是如同羅紝一般貪戀上了自己的俊秀跟體魄,當下不覺越加的賣力。就手一攬,便拐著上官彩袂倒在了地上,然後伸手便開始解自己的褲帶。想著又能盡興一番兒,心下不覺一陣舒爽。

    上官彩袂瞧見他這模樣兒,不覺又在心裡冷笑了一回。更堅定了要把他治死的念頭兒。當下再不遲疑,便趁著傅成聰低頭兒扯弄自己衣帶的功夫。手上一個使力,正朝著那傅成聰低垂下來的後腦勺兒上砸了下去。

    傅成聰這會子所有的心思都在女色上,哪裡會料得那許多。一個遲疑,已被上官彩袂擊了個正著。傅成聰一痛,自然便直起了頭兒,但上官彩袂卻如何肯給他回神的機會?當下又是一擊,那傅成聰只把白眼兒翻了兩翻。便「撲通」一聲歪倒在地,起不來了。

    上官彩袂又等了一會兒,見他真個兒是不能動了,方才笑了一笑,緩緩站起了身兒。先拿腳在他身上踢了一記,接著走上前,把他方才因為礙事兒取出來放在一邊兒的藥包提起來拿在手上掂量了一掂量,接著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兒。一面細細的把自己落在他身上的頭髮都撿拾乾淨往自己腰下繫著的那個小荷包裡一放,接著提起地上放著的那個藥包,走到假山洞子前瞄了下。見四下無人,便隨手把那石子往荷花池裡一扔,隨即快速往自己房裡走去了。

    府裡乍然死了一個人確實是件兒非同尋常的事兒,莫說這府裡的主子奴才們免不了要聚在一處兒細細的打量清楚了。便是官府那邊兒也是肯定會來人調查的。

    但那又怎麼樣?不過只是個奴才而已,又沒什麼親人,況且又早已死了。誰還會真的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細細的探查?

    這倒也罷了!即便真的有人認真探查了,也決計不會有人疑到她身上來。一來她年紀尚小兒,誰也不會想到是她的。二來她又是來做客兒的,從不曾跟這傅成聰有過什麼交集。三來,這闔府上下無人不知她因落水,這會子正在臥床休養之中。既無殺人動機,又年紀小兒到不具備殺人的手段,任人再神機妙算,也絕不會有人會想到這真正的兇犯竟會是她的。

    上官彩袂嘴邊兒掛著一抹殘酷的笑容,靜靜的靠在床上。便是羅紝能懷疑到自己身上,她手裡也無一絲的證據可以取信於人。即便她真的找到證據了,她也不敢去把這證據呈給眾人。原因很簡單,再怎麼說,這事兒也是她羅紝不對在先。況且這事兒一捅出去,先不提她羅紝自己個兒的婚事要泡了湯,便是他們整個羅府跟自己家的上官府也免不了要顏面掃地的。羅紝心下再歡喜那個傅成聰,她也得顧及她自個兒以及整個羅府的臉面以致不敢輕易說出。更何況,就目前上官彩袂所見,她這個小表姐對那個傅成聰似乎也並不是那般的看重呢!

    上官彩袂正在這邊兒思量,忽聽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兒傳來,還不及回神兒,便見羅紝白著臉兒怒氣沖沖的走進來,一面兒擺手兒叫丫頭子們且暫出去,她有事兒同表姑娘說,一面兒直直的便走到了上官彩袂的床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一個嘴巴子便「呼」了過去。

    上官彩袂捂著臉兒,表情又是憤怒又是莫名,過了好一會子似乎才反應過來。卻也並不說話兒,只瞪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緊羅紝,緩緩開口:「姐姐這是做什麼?便是你是姐姐我是妹妹,也沒有這般欺負人的!這兩天兒你待我不好是因怕我把你那事兒抖摟出去,而今,我都已經被你拖下水了,你卻還這般待我,究竟又是如何?前番的事兒我不好對著外祖跟外祖母講,但你現下對我做的事情兒只怕卻不好對外祖跟外祖母交代吧?」語畢,一個挺身兒便從床上躍了起來,作勢便要往外衝。

    但羅紝卻並不攔她,只冷冷一笑兒,嘲諷般的瞧著她:「去啊!我倒想看看你這麼個殺人犯究竟是存了多大的膽兒,居然敢往祖父祖母跟前兒去湊!」

    這話兒一出口,上官彩袂心底不覺便咯登了一下。還以為可以撐到明日她走了之後那傅成聰的屍體才會被人發現呢。萬料不到居然如此之快!但心下雖惶恐,她面兒上卻仍是一派懵懂而疑惑的樣子:「姐姐這話兒是什麼意思?你先打我在前,我不過要過去祖父祖母那裡告下你的狀而已。便依祖父祖母的規矩,頂多不過訓斥你幾句兒便罷了,如何竟連殺人犯這樣的話兒都說出來了?倘告你一下狀便成了殺人犯。那你打我這一下兒可也不知到底又是犯了什麼樣兒的重刑了呢!」

    羅紝瞟了她一眼兒:「不用在我跟前兒裝!旁人不曉得你,難道我還不曉得你嗎?聰哥兒到底是惹了你哪兒了?竟能讓你下如此狠手,生生把他給殺了呢?」

    她把話兒挑明白了。但上官彩袂仍然不肯跟她老實,只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她:「你。你方才說什麼?聰哥兒,嗯。我是說那個人,他、他、他,他竟然死了嗎?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究竟是怎麼一回子事兒???!!!怎麼竟然就死了呢???!!!」

    上官彩袂張大嘴巴,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兒。羅紝見了卻並不吃驚,只冷冷一笑兒,嘲諷的望向她:「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再怎麼說。一夜夫妻百夜恩,聰哥兒跟你也算是有過夫妻之事兒的了,便是當初兒強要了你,那也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兒,你如何竟能這般狠心的便把他給殺了呢???!!!」

    羅紝越說越惱,恨得牙根兒直咬。她對面兒立著的上官彩袂則仍是不聲不響,依然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姐姐這話兒如何說?難不成竟然是在疑心我嗎?真是荒唐!我再怎麼樣,也是上官家的女兒!我們上官家詩書傳家,卻如何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兒!這便也罷了,他。嗯,我是說聰哥兒,他是男子,我是女子。我如何有氣力能打得他過?姐姐這頑笑可開的真是大了!」

    羅紝並不聽她說話兒,只幾步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兒:「真是多美的一張臉啊!便連這小嘴兒,說出來的話兒也格外動聽!倘不是我事先早知道了這是你做的事兒,只怕這會子聽了你的話兒,著實是免不了要信了的吧?」羅紝說到這裡,手下一個使力,便在她白白的小臉兒上使勁兒擰了一下,「只可惜,你百密一疏,最後竟忘了探查聰哥兒的氣息!使得聰哥兒死裡逃生,撿回了一命!」

    這話來的突然,上官彩袂登時裝不下去了,臉色變得陰陰沉沉的:「姐姐倒真是好興致!既然他沒死,你還來這裡對著我又打又掐的是做什麼?算他走運,逃過了這一劫!你既然來了,就索性再幫我帶句話兒,叫他餘生最哈見了我便繞道兒走!不然,躲過了今天,也不定會躲過明日。這一生,但凡我活著,便絕不會放他一條兒生路兒!不把他整死,我這一生乾脆也不要活了!」語畢,一擺手兒甩脫了羅紝那還停在她臉上的手兒,用勁兒一推,把她推到一邊兒去,然後立在她跟前兒,目光涼涼的掃過她肌膚,語氣很輕悠:「姐姐最好也小心著點兒!平日走路最好帶著個丫鬟在身邊兒!妹妹我平生無甚愛好,最喜的便是跟人作對!誰對不起我,便別怪我對不起誰!不管是男人、女人,陌生人還是親人!但凡我覺得是你們負了我,便別怪我比照辦理,也叫你們開心不得!」語畢,裂唇一笑兒,樣子雖無比嬌媚,瞧在羅紝眼裡,卻竟然像是見到了夜叉一樣,不覺身心一凜,好一會子,才冷靜下來!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殺了聰哥兒!」羅紝瞪大眼睛瞧著她,一臉的震怒跟憤恨,「我不過試你一試,卻料不到居然一切都是真的!」羅紝搖著頭,那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下落,「即便有什麼不對的,那也是一條人命啊!你如何能狠得下心?你如何???!!!」

    上官彩袂聽她如此說話兒,方才曉得剛才那話兒不過是羅紝說來騙她,想從她這裡套話兒的。她也說不清自己這會子心情到底如何,是在失望羅紝說的居然是假的,還是在慶幸那傅成聰真個兒死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殺人。雖然當時下得了手,但回來之後卻又忍不住開始後悔,從心底裡巴望著也許方纔所經歷的一切不過都是場夢。自己其實並沒有殺人,那傅成聰也不過只是昏過去了。而並沒有死!

    是以,方才上官彩袂自羅紝嘴裡知道那傅成聰還有一絲氣息而並未死絕的時候兒,心裡還是有些子慶幸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兒。她早沒了回頭的路。上官彩袂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頭兒,欺身到羅紝跟前兒。把腦海裡殘留的那一絲不忍都拋到腦海之外,然後挑了挑眉。目光刀一樣的直釘在羅紝臉兒上,「你倒還好意思來問我???!!!你昨兒個又是怎麼忍心讓他這麼個賤男人把我的清白給毀了的?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是以可別怪我不客氣!」

    羅紝仍然迷濛著眼兒,無力的看著她:「我不是早同你說過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法子。便是將來嫁了出去也不會有人來疑你的!我們如此所為,也不過是因你平日為人太過囂張霸道,是以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來制衡著你的。從始至終,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殺了你的。不管是在假山洞子裡也好,在荷花池子裡也好,我們但凡存有一點壞心,你此刻也不能站在這裡了。你如何竟能把心狠成這般模樣兒,竟然一心便想著要除掉我們的性命?」

    上官彩袂邪邪笑了一笑兒:「所以說,你們當時幹嘛手下留情?若那會子直接便殺了我,焉會有今日之事兒???!!!我也不妨實話跟你說。我寧肯自己當初一刀被你們殺了,也不肯被你們如此侮辱不說,還攥著這所謂的把柄一輩子這麼的要挾著我,叫我無法安心!」

    羅紝頹然的坐了下來。上官彩袂這話兒說的卻著實沒錯兒。若是自己當初兒心腸硬了一點兒,也不會有今日之事。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仰起臉兒來望向上官彩袂:「也罷!人既然已經死了,我也不同你爭執太多!藥呢?取出來!!!我當初兒叮囑聰哥兒買的可是兩人的份量,你如今既然拿來了,又用不了那許多,還是分一份給我的好!」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殺了聰哥兒!」羅紝瞪大眼睛瞧著她,一臉的震怒跟憤恨,「我不過試你一試,卻料不到居然一切都是真的!」羅紝搖著頭,那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紛紛下落,「即便有什麼不對的,那也是一條人命啊!你如何能狠得下心?你如何???!!!」

    上官彩袂聽她如此說話兒,方才曉得剛才那話兒不過是羅紝說來騙她,想從她這裡套話兒的。她也說不清自己這會子心情到底如何,是在失望羅紝說的居然是假的,還是在慶幸那傅成聰真個兒死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殺人。雖然當時下得了手,但回來之後卻又忍不住開始後悔,從心底裡巴望著也許方纔所經歷的一切不過都是場夢。自己其實並沒有殺人,那傅成聰也不過只是昏過去了,而並沒有死!

    是以,方才上官彩袂自羅紝嘴裡知道那傅成聰還有一絲氣息而並未死絕的時候兒,心裡還是有些子慶幸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兒,她早沒了回頭的路。上官彩袂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頭兒,欺身到羅紝跟前兒,把腦海裡殘留的那一絲不忍都拋到腦海之外,然後挑了挑眉,目光刀一樣的直釘在羅紝臉兒上,「你倒還好意思來問我???!!!你昨兒個又是怎麼忍心讓他這麼個賤男人把我的清白給毀了的?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是以可別怪我不客氣!」

    羅紝仍然迷濛著眼兒,無力的看著她:「我不是早同你說過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法子,便是將來嫁了出去也不會有人來疑你的!我們如此所為,也不過是因你平日為人太過囂張霸道,是以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來制衡著你的。從始至終,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殺了你的。不管是在假山洞子裡也好,在荷花池子裡也好,我們但凡存有一點壞心,你此刻也不能站在這裡了。你如何竟能把心狠成這般模樣兒,竟然一心便想著要除掉我們的性命?」

    上官彩袂邪邪笑了一笑兒:「所以說,你們當時幹嘛手下留情?若那會子直接便殺了我,焉會有今日之事兒???!!!我也不妨實話跟你說,我寧肯自己當初一刀被你們殺了,也不肯被你們如此侮辱不說,還攥著這所謂的把柄一輩子這麼的要挾著我,叫我無法安心!」

    羅紝頹然的坐了下來。上官彩袂這話兒說的卻著實沒錯兒,若是自己當初兒心腸硬了一點兒,也不會有今日之事。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仰起臉兒來望向上官彩袂:「也罷!人既然已經死了,我也不同你爭執太多!藥呢?取出來!!!我當初兒叮囑聰哥兒買的可是兩人的份量,你如今既然拿來了,又用不了那許多,還是分一份給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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