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給她量體溫 文 / 正宗大悟山人
在教書那一段日子裡,侯島也是被女生關注的對象,只不過他擔任著班主任,工作太累,體味不出那種被女生關注的滋味而已。
北京的孩子比較嬌貴,學校是寄宿制學校,強調「保姆式」的管教——無論哪個學生病了,班主任必須要親自去看看學生。否則就是班主任工作做得不到位,就是不負責任。
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現象。侯島在那所中學擔任班主任時,感覺到女生「生病」請假的頻率要比男生高得多,尤其是在男班主任帶的班裡,女生只要裝作病怏怏的樣子說:「老師,我有點發燒,不舒服,想休息幾節課。」還沒哪個男老師去取證她是否真病了的。男生不同,一來體質相對好些,二來你說病了,發不發燒,伸手一模便知。
在侯島所帶的班裡,女生請假休息的特別多。本來他是不隨便批假的,但有一個年老的女老師提醒過他「女生的事要多一點,請假方面要照顧一點」,於是他便統統照批。
說實在的,作為班主任,批假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做到關愛到每個學生就不容易了。因為學生病了,班主任即使再忙,按照學校的規定也要親自去看看!可是學校卻沒規定,老師病了,學生再忙,也必須去看看的!侯島不明白,是不是老師的抵抗力就強些,生病不了,或者老師病了是活該,沒必要要求學生去看。
在看望學生時,男班主任進男生宿舍,倒沒什麼顧忌,幾乎可以隨到隨進。女班主任進男生宿舍,也不大會有什麼禁忌,幾乎也可以隨到隨進。但男班主任進女生宿舍可就不一樣,得遵循哪裡的規則——去了時要在外面敲門,等裡面說「請進」才能進去的。有了這條特別的規則,女生在宿舍做了違反學校紀律的事,男班主任根本就是鞭長莫及,想管管不到,不想管出了事學校又找你的麻煩。
因此,侯島有時很為難。女生在宿舍裡面違反紀律,不管是工作做得不到位,管起來進女生宿舍很不方便。每逢到女生宿舍時,他聽到裡先來一陣詭秘的笑聲,然後再有人笑嘻嘻地說「請進」,心裡難免有一番被戲弄的滋味。
好歹大人不記孩子的過。在每次「請進」後,他還是雄赳赳地進去了。不過,有女生病了時進女生宿舍可不能空手進去,總得帶點禮物:別的可以少,體溫計絕對不能少的。
在學生生病時,他們特別在乎體溫。他們生一次病不量個上十次體溫,那簡直就是折磨他們。因此作為班主任,他準備了幾個體溫計。因為他一來擔心學生摔壞了;二來擔心幾個學生同時生病,一個體溫計忙不過來。尤其是男生女生同時生病時,不可能男生用時女生等,也不可能女生用男生等。這些傢伙是大爺,得罪了誰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因為他們會跑到校長那裡告狀,說班主任老師沒愛心,或者偏心。一個老師被學生認為沒愛心或者偏心,要想做好下一步工作,就非常困難了。
侯島人如其名,是一個非常厚道的小伙子。也曾經因為只有一個體溫計,而在學生面前尷尬過。
那天,北京來了寒風,下了一場大雪。他感覺到很興奮,正要高興地唱一唱《2002年第一場雪》時,就不斷地有學生向他請假。
當時他因為要上課,沒時間去看看他們,順手將體溫計給了先請假的一個男生,就到教室去了。沒想到,剛進教室時,也有一個女生請假,他只好批准她先到宿舍去休息。
安排課時的領導也真有個性。侯島教兩個班的語文課,居然將上午一二三四節課都安排他去上。侯島是年輕人,身體吃得消,一口氣講了4節課後,還沒暈頭轉向。
第4節課下了後,學校食堂開飯了。他一時間到(倒)把有學生生病的事給忘記了,洗了洗手就先吃飯去了。
吃完飯,侯島就趕著批改作文。這些作文是學生們用各種字體寫的。在看這些作文時,老師老花鏡、放大鏡一個都不能少,甚至有時還要去猜猜那些酷似日文的字是什麼意思。
侯島知道,這些工作還是投入一點為好!否則,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的帽子就要壓死你,社會上各種對老師的責罵就會讓你感覺到連小姐都不如的。
侯島戴眼鏡,最怕別人用眼鏡蛇來形容他。但在一個學生的作文中,他看到了這樣一句話:面善心恨(註:應該是狠)的老師像我心目中的眼鏡蛇一樣,讓我感到不安。他看後,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麼寫評語,就毫不猶豫地在那個作文本上寫了兩個字:「好」和「閱」。
這一篇作文雖然令他氣憤,但他批改的效率卻是一流的高。如果按照這種批改速度的話,一個班的作文他只花一小時就差不多了。但絕大部分學生對他還是尊重的,他覺得還是要認真地批閱他們的作文。
侯島昏頭轉向地忙到下午上課時,才意識到有學生病了,要去宿舍看看。他先到男生宿舍去看了一會兒,順手拿走了體溫計,又到了女生宿舍。因為他沒有體溫計,想先到女生宿舍去都不行啊!
走到女生宿舍後,侯島卻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個女生的臉色。那個生病的女生雙眼直盯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侯島明白她的意思,就想盡量緩和氣氛,帶著幾乎是道歉或者討好的語氣對她說:「劉佳佳,好了一點沒有?」
她看了看侯島,不說話。侯島就再問了一次。
她居然沒好氣地說:「好了什麼?還沒死!你現在才記起了我啊!你看看我有多燒……」
說罷著,她就拿起侯島的手放到了她額頭上。侯島的手猛地一顫。他真沒想到觸摸到十六七歲女孩的肌膚令人全身觸電。他真想好好地摸一會兒,最好能找機會親一下。但他馬上意識到了他是老師,劉佳佳還是未成年學生,不能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即使一時有肌膚的接觸,劉佳佳也是把他當作長輩來看待的,想到了別的層面,那就是你做人人格下流。
想到那些,他不由得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摸了一下她就把手縮了回來。真的,劉佳佳真的有點發燒。
他趕緊拿出體溫計,遞給她量體溫,並趁機走出去,免得讓她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侯老師,你給我量吧!」劉佳佳的聲音很小,讓侯島幾乎懷疑他的聽覺是否有問題。但他卻看到她拿出體溫計,遞給了他,準備把衣服往上抹。
「你自己量吧,我還有事要去做!」他轉身就準備走。他知道,萬一幫她量體溫時把手伸進了她腋窩的事被其他人發覺了,他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緋聞了。因為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在孤男寡女的環境下把手伸進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生的內衣裡,想讓別人相信沒一點故事,那幾乎不可能。
「我不會認體溫計!侯老師你幫幫我吧!」她說話的腔調裡幾乎帶著哭聲。
沒辦法,侯島只好答應幫劉佳佳把體溫計放進了她的腋窩。她雙手把衣服往上面抹,在現出了半個**時,侯島趁機把體溫計放在了她的腋窩。
這是侯島第一次伺候少女,心跳得砰砰響。他雖然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觸到了她的**,但不敢看,怕萬一一時控制不住,下面撐起了帳篷,讓雙方尷尬。在平時,他最看不起師生戀的老師。他認為,那是老師欺騙學生的感情,是一種利用手中的影響力去勾引心理不成熟女人的卑鄙行為。現在他面臨一個未成年的女生,就是懷著這樣的信念,以致他在接觸劉佳佳的肌膚過程中變成了「柳下惠」,面對女人的美景看都不敢看一眼。
在量體溫時,劉佳佳坐在床上,拉他坐在床邊,東一句,西一句地跟他聊天。他看得出來,陪劉佳佳聊天,她越來越開心。但侯島卻意識到他有些窩囊,感到越來越緊張。畢竟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單獨在宿舍裡呆著容易引起聯想……
侯島現在回想起那件事來,覺得他當時他媽的真「天真」。人有七情六慾,縱然是師生,只要雙方都願意,又有什麼事不能做呢?何況,那時他只是看看她的上半身子而已。侯島啊侯島,你真他媽的孬種!你看看你的導師莊德祥,學問做得好,社會地位也高,泡妞的水平也讓你自愧不如。人家莊德祥幹什麼都能很投入,君不見上午他在享受狄麗麗時就比你昨晚投入多了?
想起莊德祥,侯島的心情又複雜起來。他所崇拜的教授,他的導師,可莊德祥卻上他的女朋友,而且又被他親眼看到了。不是他理智,不是他厚道,會遇到怎樣尷尬的事就不用提了。
侯島又有些疑惑,莊德祥的老婆長得漂亮,有氣質,有女人味,水汪汪的眼神裡還略含他媽的*,是女人中的極品,但他為什麼還要到外面搞其它的女人呢?難道他真的是老婆基本不用嗎?難道真是老婆永遠是別人的好嗎?要是這樣,侯島認為殷柔這樣的少婦守活寡,倒是世界上最值得同情、最讓人心痛的事了。
想到這些疑惑,侯島意識到了更讓他疑惑的地方:殷柔看他時的眼神也很曖昧,眼神裡總隱含著一絲憐愛和幾分他媽的*。難道殷柔愛上了他嗎?他不敢想像下去。
想著想著,侯島覺得他更奇怪。在十六七歲的女孩萌動的春情面前,他能克服他的衝動,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面對氣質高雅、莊重而略顯風姿的師娘,他卻總有某種蠢蠢欲動的衝動。尤其是看到尊敬的導師上了他心愛的女友後,他就更有上這個徐娘半老的師娘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