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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第一次爭執 文 / 流氓菜

    可在這一瞬間,蕭沉毅竟然停了起來。

    幽眸靜看了幾秒,蕭沉毅修長的手指果斷的將封口打開,輕輕一抖,裡面的東西一下子就宣洩出來,灑落在桌子,地上。

    待看清這些東西上面印出什麼時,蕭沉毅瞳孔驀地一縮,渾身冰冷煞氣一下子狂放而出,瞬間溢滿了整間辦公室。

    幾十張照片一一灑落在桌子和地上,每一張都是溫晴與一個男子靠在一起的畫面,或嬉戲笑罵,或嬌嗔怨怪,無論哪一張,都讓人覺得照片裡的兩個人是正在熱戀期間的情侶。

    當第一抹晨曦的光線穿窗入戶,蕭沉毅同往常一樣睜開了眼睛,入眼乍見懷中嬌顏,清晨的心情異常奇妙,那情形就像許願已久的美夢終於成真,讓人一時之間不能適應,又怕只要動一動夢境會就此消失,他屏起呼吸,凝視她沉睡中的臉,眸中現出絕世罕見的溫柔。

    視線移至她微翹的嬌嫩唇角,蕭沉毅滿懷柔情,在她唇上輕輕印落一吻,一點點用臂膀將她環近自己的懷裡,思及昨天看到的東西,蕭沉毅溢滿柔情的眼一下子變得冰沉,陰鷲的盯著前方。

    他相信溫晴,他恨的是拍攝這些東西的背後之人,想讓他惱怒?想讓他們產生間隔?

    蕭沉毅無聲的勾勒出一抹冷笑。

    做夢!

    儘管如此,蕭沉毅還是覺得不岔,照片上那些刺眼的畫面還是令他心生不悅,怨懷裡這個小東西怎麼這麼不小心,怨自己怎麼不加緊步伐處理軍中事宜,待在令他牽腸掛肚的小女人身邊,怨她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是第一個知道,也無法在第一時間給她最強有力的擁抱與安慰帶著農場混異界。

    種種念頭交織在一起,蕭沉毅猛地低頭噙住面前這張令他又愛又憐的小嘴。

    尚在睡夢中的溫晴夢見自己被一隻大型動物趴在身上不停用舌頭舔舐著她,她左閃右躲也不能避開這只動物,被舔得癢的厲害,忍癢不禁,眼睛還未睜開嘴角已牽出微彎笑痕,四周籠罩而來的清新氣息鑽入鼻端,讓人心曠神怡,還沒完全的睜開眼睛,溫晴就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溫暖與甜意朝她撲來,而她深呼吸不願醒的陶醉表情使他眸中掠過溫柔暖色,但在迎上她慵眼微張的瞬間,他臉上只剩下勾魂含笑。

    相互凝視,誰也沒有開口,彷彿都捨不得打破這一刻兩心相印的迷離。

    最後還是她忍不住,仰首逡巡他的俊顏,懾人的黑眸晶亮如鑽石,雕塑般的鼻子又挺又直,菲薄的唇畫著邪魅的弧線,「你來了。」

    僅僅是一句話,令蕭沉毅龍心大悅,低下頭狠狠的對著溫晴紅艷艷的小嘴咬了一口。

    溫晴防不勝防,痛得嗷嗚一聲,滿眼不爽地看著上方這個始作俑者。

    他舔舔嘴角,志得意滿的說:「就咬你!」

    這是在幹嘛?威脅她亦或是跟她撒嬌?

    溫晴皺著眉,摸摸嘴,都流血了,這廝真毒,傷口在這種地方總不能說是貓咬的吧?

    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曖昧嘛……

    「我欠你的啊?大清早的過來犯這種混?」她拍打他,掙扎著要起來,他的體重壓得她快斷氣。

    誰知他竟厚顏無恥的道:「對,你就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還不完。」

    她白眼睇著他,見過不講道理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頓時沒好氣道:「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抒發你無處可發的浪漫?」

    他愉快的點點她的鼻頭,「這你說的,我沒說。」

    對這廝的無賴早已無語的溫晴,掙脫不出男人有力的臂膀,悶氣地將頭偏到一邊,不待見他。

    「最近還好吧?沒發生什麼事?」蕭沉毅似是漫不經心的道,眼角卻一瞬不瞬看著溫晴的反應。

    溫晴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搖頭,笑道:「沒什麼。」

    「真的?」

    「真的!」溫晴好笑的看著宛如小孩一樣急切尋求答案的男人,再一次耐心又肯定的回答。

    蕭沉毅低沉的笑從喉嚨裡溢出,他將溫晴的小臉擺回,鼻尖頂著她的,眸中星光璀璨,溫晴卻能從他眼底看到絲絲危險劃過,驀地升起一絲不安,耳畔邊就聽到男人低低地語調仿如黑暗中嚴穆的大提琴拉出幽長冷沉的話語:「來,告訴我,這幾天你發生了什麼事?」

    聲音似是跟情侶低訴喃喃愛語,聽到溫晴耳裡卻是心臟一砰一砰的強力震動,甚至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溫晴偷偷嚥了嚥口水,她如立針氈地扭了扭身軀,卻得到男人更加有力的禁錮和彷彿壓抑著什麼的聲調:「別亂動。」

    大腿上頂著一根滾燙粗硬的東西,儘管沒經歷人事,溫晴也知道那是什麼,臉一下子變得滾燙滾燙,不由得尷尬地側了側首,目光從他的眼神遊離到下頜。

    「這三天的事情都沒有跟我講過半句,真有你的重生——再嫁軍門全文閱讀。」他的說話隱隱含笑,似乎她的如立針氈讓他心情愉悅,然後漸化成親暱的微微低喃,「這麼要強的小傢伙。」

    溫晴囁嚅的道了句:「不想讓你擔心。」

    本來是好好的一句話,豈知男人卻突然發了狂,他猛然俯下首,「不想讓我擔心,嗯?」扣緊她十指大力吮上她的唇,與她深深糾纏,他火一樣吟喘,「不想讓我擔心,你是這樣想的?嗯?」不管溫晴如何因為不適而掙扎也避不他的熱吻,他的體熱隔著衣物依然將她燙得無力,抗爭的意志被一點點吻成了柔弱放棄,最終在他漸悄變得溫柔時心神全然渙散。

    長久之後,直到在兩人相視喘氣中結束,虛軟的她仍然無法明白。

    她沒事啊,何必為了這些小事情而去令他擔心呢?如果他一旦知道,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出軍營,她相信他的能力,可是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私自出軍營,饒是少校,也是會被處分的。

    「你說你不想有人一直跟在你身邊,我如了你的願,現在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一點半點也沒和我說。」他輕聲說。

    心底有些不安,可是溫晴還是堅持自己是對的,然而從她唇間流淌出來的聲音卻因微顫而近似賭氣般嚶嚀嗔怨,「這些都是小事!」心裡卻相信蕭沉毅無論如何也不會怪她的,她是這麼安慰著自己。

    蕭沉毅定定地看著溫晴,目光裡充斥各種激烈的情緒,可都一一沉澱了下來,最後變為深沉不見底。

    看到這樣的蕭沉毅,她原本聚集的勇氣最後消失無蹤,再無法開口告訴他,她這樣做是不想讓他擔心,潛意識裡她隱隱覺得,如果她真的向他提出,可能會再度惹起他的脾氣。

    時至如今她已不得不承認,她有一點點怕他,或者確切地說,在他把她寵翻天的期間她已怕他,重生後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一只怕他,即便她沒錯什麼事情,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那樣淡淡地看著她,她已然覺得心虛。

    此刻她的感覺就是,仿似自己做了一件明知是錯的事,一方面她渴望他主動告訴她,另一方面卻無法承載他眼眸的指責,陷入了深深的煎熬中。

    「小乖,你還不明白嗎?」蕭沉毅輕輕地開口,凝視著她,半垂的濃密長睫遮去了眸色,線條分明的側面慣常地勾起一抹唇弧,輕輕的語氣,似冷凝,似低聲誘哄。

    蕭沉毅的神情都些嚇人,他從來沒在溫晴面前露出這種情緒,她開始後悔自己的篤定,抿著嘴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我只要你試著去依賴我!」

    有一瞬間溫晴以為自己聽錯,他的話聲中怎麼可能會帶著淡淡的痛楚,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薄恨,她不作聲,直覺的無法適應他的變幻莫測,完全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什麼,面前的男人不是她之前熟悉的那個一直輕聲誘哄,嬉戲笑罵的男人?!

    而她,怎麼了?

    壓在的身上的人一下子就從她身上起來,遠遠地站在一邊,望著她,眼神悠遠而悲哀。

    「你怎麼了?如果是因為我之前的隱瞞,我向你道歉,如果你現在願意聽我說,我會鉅細無遺的跟你坦白。」溫晴也跟著起身,無助地佇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到了他。

    「不,你還是不明白。」

    溫晴用手捂著胸口,深深地呼了口氣,他大老遠的出來,不是只為了和她吵架的,「毅,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到底要她怎麼做,他才會不生氣?

    他冷星冽亮的眼瞳內彷彿閃過一抹怒恨和悲哀,忽地從口袋裡掏出幾張東西,一把扔到她眼前,薄唇中吐出的說話卻異樣輕柔,「看看這些,這就是你的新歡?嗯?」

    蕭沉毅心底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是滔天的巨怒與不被人相信的怨惱令一向嚴謹冷靜的他開始口不擇言,開始想要傷害眼前這他放在心上的女孩,想讓她跟他一樣感覺到錐心的傷痛帝寵-凰圖天下。

    溫晴瞪大眼睛看著散落在自己腳下的照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你?如果你沒做過何必怕人跟蹤?」蕭沉毅冷笑。

    溫晴深吸了口氣,明白倆人正在氣頭上,說出的話肯定就是相互傷害,「我們冷靜之後再說。」說完轉身就想走,她不想待在這個地方,原本輕鬆溫馨的地方居然令她開始感覺到壓抑,窒息,想要逃離。

    可是,蕭沉毅卻偏偏不放過她。

    「冷靜?是想騰出時間讓你和老相好甜蜜嗎?」蕭沉毅似輕笑,嗓音裡帶著一絲薄涼與嘲弄。

    背對著蕭沉毅的溫晴霍地睜大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半響,她忽地裂了裂嘴角,「當然,誰都知道我在外面有個老相好。」任怎麼強忍最後也還是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溫晴覺得事情異常可笑,同時心口痛到幾乎枯竭,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怎麼可以大言不慚的根據這些照片就輕易對她說這種話?還是他覺得她從來就是這麼隨便的女孩子?

    蕭沉毅一動也不動,良久,似疲憊不堪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教教我,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只能想到你自己?告訴我,你怎麼做到只愛你自己?」

    那一刻溫晴真的很想很想笑,可是她不能,因為只要牽動一絲臉皮眼淚就會繼續從眼眶裡不受她控制的湧出來,這天大的誤會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能說變臉就變臉呢?

    幾年的相處,聚少離多的戀愛,她已經漸漸學會不將這些能夠自己解決不讓遠在軍營深處的他擔憂的事情自己承擔著,她已經學會和委屈寂寞和平共處的時候,原來在他眼中,她是一個隨便的輕賤女子,原來在他眼中,她只愛自己。

    她已經分不清他是因為她的隱瞞還是因為照片而蓬髮怒氣,抑或是兩者都有。

    她也已經無話可說。

    「你需要冷靜!」溫晴咬著牙,極力嚥下因為哽咽而哭泣的嗓音,急速的扔下這幾句話,大步的往門口走去。

    聽到了溫晴的腳步聲,聽到了關門聲,然後一切歸於寂止。

    面向幕牆而站的蕭沉毅依然一動不動,狹小的臥房內裡靜得嚇人,彷彿有些什麼東西在門扇合上發出輕微的一聲喀嚓時被帶了出去,使原本流動的空氣被抽離了生機,寂定得就像已經在無聲無息中死去。

    足足過了一個輪迴那麼久,寂靜的臥房內突然發出了蓬勃巨響,似是物體被人狠狠地砸中的聲音,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靠在門口牆壁上的溫晴死命的咬著自己細白的胳膊,淚流滿面,倔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

    從和蕭沉毅發生了矛盾之後,溫晴便一聲不吭的將自己關在臥室內,無論黃婷和何晨怎麼叫,她都不願出來。

    不經意從某個角落翻出一盒一千兩百塊的拼圖,溫晴盤腿坐在地上,廢寢忘食地拼了起來,任窗外日出日落她渾忘時光,一天後終於拼到只剩下中央部分,即使腰酸背痛也仍專心致志地一格格接壤。

    就在她以為快要拼好時,才發現獨獨不見了中間的那一塊,翻箱倒櫃找遍整個房子依然毫無蹤影,佈滿裂痕的拼圖上留下一個小小黑洞,如同無法填補的創傷我的美女俏老婆。

    這是兩人當初一起去買的拼圖,從家裡搬行李過來她也一併收進了行李箱裡,本來以為用不上的東西,卻在此時冷冷的嘲笑她是否成了過往,正如這片缺了心的拼圖,都不完整。

    直到黃婷再也忍不住叫何晨踢門而入時,看到溫晴憔悴的摸樣,大驚失色,趕緊跑過去搖著她肩膀問她怎麼了。

    被搖地快散架的溫晴頭暈眼花,一天沒進食的身子向她發出了抗議,以致現在主人被人『虐待』也不沒力氣反抗。

    最後還是何晨將溫晴從黃婷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被強行壓到外面散心的溫晴,吃了一頓大餐之後,與黃婷坐在一家環境優雅的咖啡廳裡面聆聽悅耳的音樂。

    天空很陰,異樣的暗淡灰蒙,在整一個下午,欲來的雨似在躊躇很久之後始終還是不願落下,似這種陰鬱低沉的時候永遠少不了音樂,披頭士的歌永遠都是這麼動聽與溫暖。

    whyshehadtgidntknwshewuldntsay為何她不辭而別,姍然離去。

    isaidsmethingwrng,nwilngfryesterday。一定是我說錯了什麼,我只好靜靜等待昨天。

    yesterday,lvewassuchaneasygametplay。昨天,愛本是如此簡單。

    nwineedaplacethideaway。而我如今卻渴望逃避。

    這幾句歌詞,幾乎擊中她此刻的心情,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想懦弱的逃跑····

    然而最終還是頹然放棄,也放下一整天都抓在手裡的手機,對著空氣無能為力地合上了眼睛。

    對面的黃婷擔憂的問道:「晴晴,你怎麼了?」

    每個人都在問她怎麼了,就連她自己也在問自己,她到底怎麼了,才會讓蕭沉毅變成這樣,而她,也變成這樣。

    面對黃婷擔憂的眼神,最終,溫晴還是搖頭。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如果說了,黃婷不管是他錯是她錯,一定會責罵蕭沉毅,而她,不忍心那個男人被人有一丁點的責怪,哪怕是他錯。

    漫無目的地在華燈初上的潮濕天空下遊走,擦過高樓霓虹,滑離茫茫車流駛上不知名的路,溫晴從來不知道,與男人發生矛盾,整個世界也變得空蕩了起來,這萬家煙火,處處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卻怎麼也溫暖不了她此刻的心,由被侵泡在海底脹的彭腫,無論怎麼捂著加熱都是濕濕冷冷。

    萬千思緒延伸到盡頭皆觸及銅牆鐵壁反彈而回,怎麼也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溫晴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做錯,如果是因為照片的事情,相處了幾年,他怎麼能不瞭解她?如果是因為安東尼的事情,她可以解釋,為何一轉眼就變臉色朝她發火?

    樓下,何晨深深看著溫晴,眼裡是猶如家人般溫暖的光芒,「有什麼事情別自己擔著,我們一大家子都在。」說完還沒等溫晴反應過來,便給她了一個大力的擁抱,擁抱僅是幾秒,很快就放開。

    對於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溫晴潮濕的心卻變得有些回溫,她對何晨感激的笑了笑,點頭,便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一步一步的走回自己房間,打開門,打開燈的瞬間,卻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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