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7章 :顧敏的信 文 / 禾維
唐仁修這邊在翻遍了整個祖屋後,他在院子裡駐足了許久,都沒有動過。而後,他又想到什麼,又是一個飛奔而出,直接開車回城區。
這一次,唐仁修卻是飛奔至西苑公寓。
唐仁修不知道陶思甜那裡有沒有消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公寓1201,唐仁修來到門口敲門!
咚咚咚!
敲門聲如此驚心,陶思甜來開門了,一瞧見是唐仁修,她頓時一愣。陶思甜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找顧敏,她也沒有心思去上班了。除了等候,就是去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去找,但是卻依舊沒有絲毫的線索。
「唐學長!你是不是有小敏的消息了?」陶思甜立刻詢問,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唐仁修卻一下闖了進去,將整個公寓都翻過了,可還是沒有瞧見那抹身影!眼中閃爍的一抹光芒終於暗淡了下來,他幽幽一句,像是肯定,像是反問,「她還沒回來麼。」
陶思甜心中燃起的希望也破滅了,唐仁修這邊也是沒有消息!
她失落無比,輕聲應道,「嗯,她還沒有回來。」
這下子,兩人都沒有了聲音,只是站著不動。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而又有人敲門。
當下,陶思甜眼中有驚喜,而唐仁修立刻回頭,盯著那扇門!
陶思甜趕緊去開門,她甚至是喊了一聲,「小敏……」
可是門外邊的人卻是沈澈!
沈澈的到來,讓兩人並不感到意外,只是眼中愈發暗淡了。
沈澈的目光掃過陶思甜,卻是定格在唐仁修身上,看見他在這裡,他立刻踏了進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澈冷聲質問。
唐仁修卻依然恢復了一貫的從容姿態,更甚至是翩然入座,在沙發裡坐了下來,那模樣簡直就讓沈澈怒火中燒。
而在下一秒他不疾不徐說,「沈總可以來這裡做客,我難道就不可以?」
「呵!好一個做客!還真是歡迎了!」沈澈的冷靜並沒有立刻就脫鏈,在這個時候,他亦是往他對面的椅子裡一坐,而後說道,「仁總,我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把東園村顧家的祖屋簽給了五洲,現在我願意買回來,你出個價!」
「不賣!」唐仁修輕描淡寫的拒絕。
「五洲還未開發的一整塊地皮,我願意都買回來,你出個價!」沈澈又是道。
「不賣!」他卻還是那兩個字!
沈澈心底的怒火又開始積壓了,他不禁喝道,「我出雙倍,三倍,四倍五倍都可以,你開價!」
唐仁修卻是微笑,緩緩說道,「沈總,哪怕你是用整個齊亞來換,我也不賣!」
他如此狂妄的話語無疑是戳中沈澈的要害,此刻的沈澈,是多麼想要拿回屬於顧敏唯一的東西——東園村的祖屋!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卻硬是將屬於顧敏唯一的東西也要佔為己有!
「她現在已經把房子給賣了,唐仁修,就算她現在回來了,你以為她還會受你威脅?」沈澈低聲說著,眼中簇起光芒。
「我就是要威脅她,那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手裡就是有她想要的東西,怎麼?沈總,你現在是嫉妒還是不甘心?所以處心積慮要買回那塊地皮?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唐仁修素來都是能言善辯,此刻他的話語如針扎一般,讓沈澈渾身都難受起來了!
沈澈再也無法忍受,也許是這些日子裡遲遲找不到顧敏,此番又聽說她曾經去過墓園詢問過價錢,讓他積壓了一股子不可釋放的怒氣焦慮,讓他迫切的向要釋放出來!
沈澈一下脫去了西服外套,狠狠丟在地上!
「姓唐的,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跟你算個清楚!」沈澈起身凝眸喝道。
「呵,我忍你更久!要算就算個徹底!」唐仁修卻是微笑,他的眼中是徹骨的冰冷,他亦是站起身來,單手將領帶鬆開,也是扯下甩到一邊去!
「啊!你們不要動手啊!」陶思甜在旁邊看了好久,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見他們你來我往之間,氣氛不大妙。可是誰能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竟然要動起手來了,她這下是慌了!
就在剎那之間,兩個男人互視一眼,幾乎是在同時,便勾拳往對方的臉上狠狠打去!
「你要什麼女人沒有,你偏偏要玩弄她!她那麼單純,你害了她一輩子!」沈澈的怒氣全都聚集在那拳頭裡,狠砸過去!
唐仁修硬生生挨了一記重拳,他卻又是立刻揮拳亦是砸向他的臉頰,「你身邊不是有別的女人嗎!為什麼還要和她訂婚!你和她訂婚了,為什麼不好好對她!為什麼要讓她到我的身邊來!」
沈澈亦是挨了一拳重擊,只是一提到訂婚,他又是翻出舊賬來,「你比我更卑劣!已經和她在一起了,竟然和徐家的千金這樣公開訂婚!你要找有家世的女人,你早就該找別的女人去!」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陶思甜看見兩人打的你死我活,這邊根本就無法上前,她只能吼起來!
可是哪裡能勸得住!
這邊沙發也被撞飛了,茶几也倒在地上,公寓裡立刻一片狼藉!
只聽見不斷的撞擊聲,有東西不斷的落在地上!
「是你逼的她賣了祖屋,只賣了二十萬!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賣二十萬?」沈澈又是一拳打向了他,「墓地一個十萬,一個是她,一個是她的孩子!你這個殺人兇手!」
在這個時刻,理智早就蕩然無存,那些內心深處最為恐懼的東西,全都一併都宣洩出來了!
唐仁修的身上又被挨了重重的一拳,彷彿胸骨震碎了一般,不知是這一拳太過猛烈,還是因為那話語讓他千瘡百孔,他的嘴角都滲出鮮血來,一時間竟然沒了聲音!
而後又是立刻,他笑了起來,「哈哈!」
他是那樣放肆無所顧忌的笑聲,卻聽的人心悸!
「二十萬!」唐仁修的眼眸厲到無比,他赤紅了眼睛瞪著沈澈,冷聲喝道,「四年前,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又去了哪裡?你,沈澈,她的未婚夫,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未婚夫!你又去哪裡,你是見鬼去了嗎!」
「你知不知道,當時她的弟弟病重需要錢治病?你又知不知道,她曾經為了二十萬去夜總會的門口去賣身!你更不會知道,她當時是問我借了二十萬!」那積壓在心中多年的往事,在這個時候忽然質問開來,或許,他早就想要這樣質問一番了!可是唐仁修,他一向不會暴躁,他從來都一切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一切都凌亂了!
沈澈大為震驚,突然一下懵了!
唐仁修冷笑著,衝著他猛地一拳揮舞過去,沈澈沒有任何防備,更是心智頓住,在這個時候一下跌倒在地!
沈澈尚且不能回神,陶思甜也在一旁完全怔住!
唐仁修站在狼藉一片的大廳裡,他注視著沈澈冷聲喝道,「她才不是要買墓地!」
沈澈嘴裡吐出一口血來,他用力地擦了一下,而後跌撞間起身!
沈澈整個人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心裡突然空寂一片,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只是在最後,他亦是望著唐仁修,笑著開口,「哈哈!好!很好!我猜她一定把錢還給你了是不是!」
「太好了,顧敏終於不再欠你了!你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沈澈放肆大笑著,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裡是如此空洞!
兩人又是立刻扭打成一團,互相攻擊著對方,一拳比一拳更為猛烈!而他們兩個卻是誰也沒有躲閃,哪裡有防備,只是毆打著對方!在陶思甜的驚呼和勸說中,誰也沒有放鬆!
「不要打了——!」陶思甜的喉嚨也快喊啞了,她最終也沒了力氣,只是站在一邊看他們大打出手!
最後,這兩人打的累了,終於不再動了,終於沒了力氣,只是雙雙都跌坐而下。
公寓裡如此凌亂,兩個男人,兩張俊臉上滿是烏青,嘴角都是鮮血,胸口喘息著,卻還不甘示弱著,只是瞪著對方!
陶思甜見他們打完了,不再動了。她看著一片狼藉的公寓,默不作聲,只是開始收拾。她一邊整理東西,將那些墜落在地的雜誌書籍拿起,一邊卻是笑了,「呵呵!太好笑了!你們兩個,一個是拋棄了她的青梅竹馬前任未婚夫,一個是甩了她的學長兼前男友,現在為了一個不要的她,在這裡大打出手?」
「小敏!你看見了嗎?」陶思甜喃喃說著,「你不會想到吧?竟然會有這樣一天!真是太好笑了!」16613652
陶思甜雖然笑著,但是心裡卻是苦澀一片。
而唐仁修和沈澈,兩人只是跌坐在地上,一言不發。陶思甜的笑聲,讓兩人心頭都是一澀。
陶思甜將亂了一地的東西全都一一撿起,但是卻忽然在一堆掛號信裡瞧見了一封手寫的信件!
那是一封被夾雜中間,卻忘記查看的信件!
那信件上赫然寫著寄出的地址,正是東園村!
而收件人是——陶思甜!
陶思甜忽然一怔,她立刻慌忙拿起那封信件,視線一陣錯亂之中,定格在那寄件人上!
那是熟悉的筆跡,那是熟悉的稱呼,那是久違的名字。
只是兩個字——顧敏!
陶思甜幾乎不能自己,她顫著聲喊了出來,「是小敏!是小敏寫過來的信!是小敏寫的!」
一剎那,沈澈僵住,唐仁修凝眸。
幾乎是立刻,兩人不敢置信回過頭來,可是一剎那,卻是誰也動不了!
陶思甜趕緊將信拆開了,因為太過著急,所以手指都有些打顫,所以在拆開那折疊完好信紙的時候,還不小心撕破了其中一個角。可是這些已經全都顧不上了,她是如此迫切,終於將信紙翻開。
陶思甜看的認真,她尚未看完,已經落下淚來,哽咽著道,「小敏……」
沈澈這邊再也坐不住了,他趕緊起來,而後奪過了那封信,他的手也有些發顫,卻不是因為打架受傷的緣故,而是太過緊張了。看過之後,他一下失神,那封信還握在手中,他卻又跌坐在沙發裡,「呵呵,走了,她就這麼走了……」
然而,唐仁修卻還跌坐在地上,他沒有動作,只是望著被沈澈握住的那封信!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有著一絲渴望,讓人瞧著不忍心。
沈澈還陷入於一片彷徨中,陶思甜一抬頭,就瞧見了唐仁修,他只是沉眸望著。
陶思甜輕輕拿過沈澈手中握著的信,而後走到了唐仁修面前,她垂手遞給了他,「看看吧。」
唐仁修這才有所動作,他並沒有起身,只是伸出手來從陶思甜的手裡接過了那封信。
此時,傍晚黃昏,陽光從客廳的窗戶裡透過來,照耀在地板上,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是照耀在那淡淡鵝黃色的信紙上。那鵝黃的顏色,卻是像極了她,那是多麼柔軟的顏色,也一如她一樣,淡淡的輕柔的。
映入眼簾的是顧敏親暱的稱呼,彷彿能看見顧敏靦腆微笑的模樣——
——思甜,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港城了。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親自跟你告別。因為我害怕分別的場面,你知道你是個愛哭鬼,動不動就會哭,一會兒要是淹了港城,那該怎麼辦呢,你說是不是。
——思甜,我把祖屋給賣了,替我轉告阿謙和小澈,還有岳華姐唐師兄紫陌夏譯,還有江叔叔,如果村長張大伯張婆婆虎虎妞妞他們問起我來,也替我告訴他們,我會好好生活,我一定會的。不要擔心我,不要為我著急,也不要找我。其實我之前就有想要去外地發展的打算,只不過遲了一些而已。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請原諒我的任性。
——對不起。
……
不長不短的信件,那口吻還是這樣淡淡的有一絲的輕柔化開,襯著傍晚的光芒卻變得恍惚不清了。
唐仁修將這封信看到了最後,一直看到了她的落款。
是她的名字,清秀的筆跡,定格在他的眼中——顧敏!
可是他卻久久無法回神,又是急忙忙再瞧了一遍手中的這封信!
他的目光掠過那一長串的名單,可是沒有!
還是沒有!
唐仁修就這麼失神了好久,他將信紙放下,而後慢慢站起身來。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輕輕拭去身上的粉塵,那張俊臉雖然烏青著,但是整張臉卻是冷魅難擋!
他一言不發,隻身就要而去!
經過沈澈身邊的時候,沈澈低聲一句,「她已經走了,你不要再去找她,讓她不高興了。」17hy8。
唐仁修默然不應。
陶思甜只瞧著他的身影一下晃過,那側臉晃了過去,卻讓人格外揪心!
唐仁修下了樓,在路人詫異的眸光裡,他面無表情地走向路邊停靠的私駕。上了車,用鑰匙開啟,踩下油門,而後朝前出發。
不知道開了多久,不知道要開去哪裡,前方還是那一片車水馬龍,和來時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前方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
唐仁修怔怔坐在裡面,腦海裡猛然浮現起方纔的那封信。
「吡——」紅燈已經轉過綠燈,前方的車行駛而去。
他的車卻遲遲未動,後方的車開始鳴音了!
唐仁修還是依舊沒有動!
突然之間,他感到暴躁無比,他竟是想要發洩,可是卻無從發洩,只能狠狠地砸向車盤!
最後,垂下了手。
什麼也沒有握住。
※※※
次日早晨,九點整是準時的上班時間——
五洲大廈前不斷有人進入。
忽然,一聲呼喊而起,「仁總!」
眾人紛紛回頭,卻見一道頎長身影從前方走入,而後徐徐經過眾人,走進了大廈,隨後進了專屬電梯。
只是眾人卻也瞧見了那張俊臉上,所留下的痕跡,那分明是打架過後的淤青!仁遍城息了。
瞧見電梯門關上了,唐仁修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有人敢在背後議論。
「天啊,仁總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張俊臉,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估計是和誰打架了!」
「誰的膽子這麼大?不要命了嗎?」
唐家二少是誰,誰能這樣做?
可是誰又能知道呢?
在一番議論過後,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不了了之。
電梯直達金融部後,唐仁修漫步而出,部門裡的職員又是瞧見了臉帶烏青痕跡的仁總。
又在眾人的詫異矚目裡,唐仁修一貫的溫雅表情而過,彷彿若無其事一般。
岳華透過百葉窗瞧見了,她不禁一怔,卻是困惑無比!
這又是怎麼了?
岳華立刻沖了咖啡進去,「仁總,您的咖啡。」
唐仁修溫漠頜首,而後說道,「開始匯報今天的行程吧。」
岳華點了個頭,翻開文件來報告。只是這一番報告完畢後,她不免詢問,「仁總,您的臉……」
「小傷而已,幾天就好。」唐仁修淡漠一句,絲毫不在意,又彷彿他根本就不關注!
「是。」岳華也不敢多提了,只能點頭提醒,「仁總,十分鐘召開會議。」
「還有……」岳華頓了頓,輕聲說道,「學弟,今天早上的時候,我接到了那個叫陶思甜的女孩子的電話,她說顧敏給她寄了一封信,顧敏走了,她說她會好好生活,讓我們不要擔心,不要著急,也不要找她了。」
唐仁修沒有表情,溫漠依舊。
岳華就要離去,她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學弟,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讓她走吧。」
唐仁修始終沉默,岳華已經離去了。
十分鐘之後,會議照舊開始。
每次的會議來來去去其實都是差不多的事情,只是這次時間倒是不長,不過是半個小時就已經散會。
職員們陸續而出,唐洛煥收拾了東西也要離去。
此刻,唯獨還只剩下了唐紫陌和岳華。
「她既然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再找她了,讓她走吧。」唐洛煥低聲一句,沒有了怒喝沒有了責怪,他不再多說什麼,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從會議室輾轉又回到了辦公室,唐紫陌跟了進去。項目的進程匯報,文件簽字,迅速而果斷。
只是在拿起文件的時候,唐紫陌卻也是一句,「哥,讓她走吧。」
……
眨眼之間,日曆翻過一頁又一頁,五月到了月末。
整個五月,上個月的利潤創收良好,董事會的時候諸位元老們對唐仁修讚賞有加。
而新的一個月開始,又是新的繁忙起點。
午後前往銀行和行長攀談了一番,那是關於公司某個新投資項目所需的借貸問題,洽談自然是一帆風順無往而不利。結束洽談,已經是午後了,下班時間將至。
行長送唐仁修到樓下,唐仁修微笑告別。
這邊唐仁修正要翩然而去,卻在銀行裡偶遇了一個人。
透過玻璃,可以瞧見那個女人,正和銀行的大廳經理在會客室裡攀談著,那不正是陶思甜!
而陶思甜這邊微笑著和對方聊著,亦是要告別,想來也是已經忙完了。
這邊經理和陶思甜一出會客室,就撞見了正要離去的唐仁修。
經理立刻招呼喊道,「仁總!您談完了?」
唐仁修微笑,朝對方頜首,而後目光落在了陶思甜身上,「這麼巧。」
自那封信件之後,陶思甜已經有半個月時間沒有見過唐仁修了。此番突然偶遇,也實在是屬於巧合。在時過境遷以後,一切都似乎隨著顧敏的離去而變得平靜下來,那些前程往事,那些憤怒和苛責,在這個時候也都不再重要了。
陶思甜朝他微笑,「嗯,來辦點事情,剛剛辦完。」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出了銀行。
就在銀行的門口,司機已經將車開來了,正在等候著。
攀談了幾句後,兩人也就要這麼擦肩而過了。
唐仁修問道,「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我坐捷運還方便一些。」陶思甜應道。
唐仁修也沒有執意,只是微笑著轉身。瞧著他轉過頭去了,陶思甜忍不住又喊了一聲,「唐學長!」
唐仁修微微停步,他側過頭來瞧她。
陶思甜想要開口詢問訴說,但是她不知道該要如何,支吾了半天,才道了一個「你」字。
卻不料,唐仁修接了話,只是笑著反問,「陶學妹,你是想問我有沒有還在找她?」
陶思甜一怔,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知道她要說什麼!
唐仁修溫漠的眼眸被傍晚的陽光所浸染,而後再一次的,他轉過身去了,只是幽幽一句,他的身影已經步入車裡,揚長而去。
那一句話,卻還是如此絕情,讓陶思甜茫然失神。
他說,「是我不要她,我當然不會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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