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0章 愛笑的眼睛 文 / 禾維
唐仁修沉默了下，又是反問，「所以，如果是你，你也不會？」
顧敏設身處地的思量，如果換作是她，在投入這樣大筆的資金過後，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收手，無疑就是自找死路，之後的影響和後果都是嚴重，而且無法估計所可能的損失。進入商場這些年來，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金融收購，但是她已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年紀。
所以，如果換作是她，她的答案……
顧敏凝眸，握著手機認真道，「當然，我也不會，只有傻瓜才會收手。」
又是一陣沉默無聲，突然安靜到不行。
半晌，他在那頭應了一聲，「也是，你說的很對。」
顧敏動了動唇，輕聲說道，「嗯，那我掛了。」
「別玩太晚。」他叮嚀了一聲，將電話給掛斷了。
顧敏還握著手機，手卻是慢慢垂落而下。她抬頭對著電腦屏幕，卻無法集中精神。視線換散開，迴響起方纔所說的一切。
誰又會收手，除非是傻瓜。
傻瓜才會。
可是，這一場沒有硝煙的爭鬥，又會在什麼時候落下帷幕。
顧敏心裡邊，依舊沉重。
手機又是一陣震動，這次卻是陶思甜發來的信息怎麼樣，說好了嗎？我今天晚上不加班，準時見面喔。
顧敏回過去：好，到時候見。
這天下班之後，顧敏便先去和張姐碰面了。
張姐將向宸送幼稚園接了出來，而後送到了公司附近，等待著顧敏下班來接應。時間剛剛好，這邊等了沒有多久，顧敏就到了。向宸一瞧見顧敏，立刻揚起了笑容，微笑著呼喊，「媽媽！」
顧敏迎了上去，順勢牽過了兒子的手，「張姐，麻煩你了，讓你送向宸過來。」
「哪裡，不就是順便的事情。好了，小姐，你和向宸快些趕去和朋友碰面吧，我就先回去了。」張姐應了一聲，又是朝向宸揮了揮手，「向宸，張奶奶先走了，在家裡等你喔。」
「好的，張奶奶，拜拜。」小傢伙揮了揮手。
顧敏瞧著張姐上了計程車離去，她這才牽著向宸的手，也上了後邊的一輛計程車。
向宸很好奇，「媽媽，張奶奶說，今天你要帶我出去吃飯是嗎？」
顧敏道，「是啊，我們出去吃飯。」
「那爸爸去嗎？」
「爸爸他今天有工作要忙，所以不去。」
「那只有我和媽媽嗎？」13acv。
「當然不是了，還有媽媽的朋友。」
「媽媽的朋友？」小傢伙愈發好奇了。
顧敏笑了，「她啊，是媽媽最好最好的朋友，很久很久以前，就和媽媽認識了，還和媽媽一起唸書呢……」
「哇！」向宸感到很詫異，「我好想快點見到媽媽的朋友！」
「那一會兒見到了她，宸宸要聽話喔！」
「嗯，我一定會！」
顧敏和陶思甜約定的地方，其實就是在時鐘廣場。
五月來臨的日子，這幾天氣溫轉高，夜晚的風也沒有那麼冷了，只是還有些微涼。
顧敏帶著向宸走向那噴水池。
遠遠的，就看見有道身影坐在噴水池前方的長椅上。瞧見了他們之後，立刻站起身來了。
向宸瞧著前方的身影問道，「媽媽，是她嗎？」
顧敏亦是抬頭望去，果然瞧見陶思甜在朝她揮手，繼而邁開腳步，飛奔過來了。
陶思甜很是興沖沖的，她心裡邊高興，所以那笑容飛揚。幾個大步奔到顧敏面前，還喘著氣，視線從顧敏的臉上一轉移，立刻就落在了向宸的臉上。瞧瞧那張小臉蛋，簡直就是所向披靡，長大了這是要禍害多少女性同胞。
陶思甜一下半蹲在向宸面前，忍不住讚歎，「哎喲，我的天，這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太像了！縮小版唐學長！」
怪不得唐仁修一眼就認出了向宸，換作是別人，只要知道唐仁修，再瞧瞧向宸，也能認出來，而且絕對不需要懷疑。
「向宸！向宸！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見到你，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陶思甜愛極了向宸，狠狠抱了他一下。
小傢伙被狼抱了，他很是乖巧，安慰地拍了拍她，而後說道，「陶阿姨，我知道你是媽媽的好朋友，我也很想很想見你的！」
一聽到小傢伙這麼說，陶思甜歡樂無比，「天，好會說話，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向宸甜甜地笑著點頭。
陶思甜狠親了他一口，又是說道，「嘿嘿，不過我可不是你的陶阿姨，以後要叫乾媽，知道了嗎？」
「乾媽！」向宸立刻脫口而出，大聲喊道。
陶思甜高興壞了，「再喊一遍！」
「乾媽！」
「再喊一遍！」
「乾媽！」
「再喊多幾遍！」
「乾媽！乾媽！乾媽！乾媽！乾媽！」
陶思甜一下抱住向宸，猛親了他的臉蛋一下，「乾媽愛死你了！走，乾媽帶你去吃好吃的，我們家向宸想吃什麼？」
「乾媽帶我去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都想的！」小傢伙的嘴巴甜的，能夠膩死人。
陶思甜道，「好，就帶你去龍蝦大餐！走！」
「走！」小傢伙一下牽住了她的手，高興地揚起了腦袋。
顧敏在一旁瞧的直搖頭，忍不住喊道，「思甜，龍蝦大餐就不用了……」
「什麼不用，我這個乾媽第一次見乾兒子，當然要帶他去吃龍蝦大餐！衝！」陶思甜決心已定，顧敏也就隨她了，兩人便牽著兒子的手，一起往西餐廳去了。
所去的西餐廳，卻是夠高級的。
陶思甜一早就定好了餐廳。
那是港城最為昂貴的旋轉餐廳，不僅價格昂貴，而且還需要預定。
預定的位置也是很好，靠窗的位置，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港城。夜色美麗，霓虹閃爍，入夜後的港城，絢爛的會讓人窒息一般。只是這三人的出現，卻是有些突兀的。因為一般來這裡的人，多半都是情侶。
可是他們卻是偏偏兩個女人，帶了一個孩子。
「陶小姐是嗎？您預訂的位置在那裡……」侍應生帶著他們走向了窗口的位置，三人坐了下來。
陶思甜便讓向宸點餐，小傢伙哪裡知道要吃什麼，只是看著菜單，一一詢問，「乾媽，這個好吃嗎？」
「好吃啊，我們吃龍蝦吧！」
「好的！我還沒吃過！」小傢伙笑著說道，又是呼喊，「乾媽，我還想喝可樂！」
「沒問題！」
於是這兩人便已自己決定了晚餐的內容，顧敏在一旁瞧著，一句話也插不上，全讓他們自己做主了。等到都點完單了，顧敏也不免擔憂，「思甜，來這麼好的地方，太貴了……」
「不貴！有打折的！反正是他預定的！」陶思甜很是爽快，又是說道，「而且，最近我最近炒股，小賺了一點點！所以，你就放心吧，絕對吃的起！」
顧敏這麼一聽，才放寬了心，「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知道了啦，可是我們偶爾也要奢侈一回啊！」陶思甜笑了，瞧著向宸，又瞧向顧敏道，「我這還是第一次來旋轉餐廳吃飯，我把第一次都給了我的乾兒子！」
「我也是第一次來會轉的餐廳吃飯，我的第一次也給了乾媽！」向宸立刻配合地搭話。
顧敏只能笑著搖了搖頭。
高級餐廳的食物，味道很鮮美，這邊吃著，顧敏和陶思甜也聊著天。顧敏早就知道陶思甜在和公司的上司談戀愛，問起她近況，陶思甜笑著說道，「反正就這樣吧，好不好就這樣啦！」
「什麼時候差不多了，把婚給結了吧，也好讓你乾兒子給你當花童！」顧敏笑道。
陶思甜翻了個白眼，「算了吧，結婚還早了，急不來的。」
「那我先讓向宸預定了。」顧敏一句話而出，小傢伙立刻舉手，「乾媽，我預定！」
陶思甜笑了，「哈哈，好，預定了！」
「媽媽，我想去那裡要幾個巧克力……」向宸指向了不遠處的巧克力小噴泉，顧敏點了個頭，「去吧。」
「我乾兒子長得真是好看啊，以後長大了該怎麼辦……」陶思甜喃喃讚歎。
「早跟你說過了，這麼喜歡，自己也去生一個。」
「我怎麼可能生的出這麼好的孩子來，也要基因的好不好！」陶思甜立刻反駁，只是提到了基因問題，也不禁聯想到了唐仁修。她的聲音輕了幾分，又是問道，「你最近和他怎麼樣？」
「就這樣吧，都挺好的。」顧敏簡單回道。
仁沉問以影。「你們這結婚證領了，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顧敏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才道，「不打算辦了。」
「為什麼？」陶思甜詫異。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也不想要太多人知道，會很麻煩。」顧敏輕聲一句，陶思甜也明白了。
畢竟唐仁修的身份不一般，如果被別人知道他結婚了，那麼恐怕會惹來很多的風波。
「也好，省的綁架什麼的，挺可怕的……」陶思甜聯想到了那些一貫的情節。
顧敏笑了，「思甜，你當是電視劇嗎？」
「我覺得和電視劇也差不了多少！」陶思甜蹙眉，「雖然是挺麻煩的，可是不辦婚禮，總歸覺得你有點吃虧！」
事實上這段婚姻是怎麼來的，陶思甜更是明白，所以她並不放心。
顧敏瞧出了她的憂慮，笑著說道，「沒什麼吃虧的，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真的。」
陶思甜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沉默了下，又是問道，「你和沈澈見過嗎？」
「沒有。」
「那和夏譯呢？」
「也沒有。」
陶思甜微微蹙眉，顧敏又是說道，「不見也好，我現在也沒有必要和他們見面，越見面越麻煩。」
陶思甜心中明白，她輕聲問道，「唐仁修是打算繼續和沈澈在那裡拼下去了？你知道這幾天，他們在廣發的收購上，砸了多少錢嗎？保守估計……」陶思甜說著，比了個手勢，「也有這個數！」
顧敏也有聽說，她垂下眼眸，「他們要繼續，我也沒有辦法。」
陶思甜知道她心裡煩悶，她卻也是同樣煩惱，「繼續這麼下去，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半晌，顧敏沒有說話，只是應了一句，「也是我對不起夏譯。」
陶思甜心裡一緊，覺得有點難過，「小敏，你也別這麼想，你知道的，商場就是這樣。」
顧敏點了個頭，「我知道。」
陶思甜也說不出話來了。
的確，商場就是爾虞我詐的地方，可是此次的戰爭，卻也不是無緣無故起的風波。
說出來恐怕誰也不會相信，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八點多的時候，唐仁修打來了電話，詢問顧敏在哪裡。顧敏就告訴他，在旋轉餐廳這裡。掛了線，三人又坐了一會兒，到九點多才起身離開。電梯直下一出餐廳，卻瞧見唐仁修的車已經到了。
他就將車停在路邊，一眼就看見了。
因為車窗降下，裡面亮著燈，他那張俊彥格外的醒目。
「爸爸！」向宸一看見唐仁修，趕忙開口呼喊，也是很驚喜。
同樣的，顧敏和陶思甜也十分困惑。
走近了一些，唐仁修也下了車來，顧敏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正好路過這裡，算算你們差不多也吃好了，就來接你們回去。」唐仁修溫聲說道。
陶思甜此刻對唐仁修還沒有完全釋然，睨著他道了一句，「唐學長，沒想到你還挺體貼的！不過，你是真的路過，還是特意啊？」
唐仁修被她調侃了一下，他卻是從容微笑，「陶學妹，你怎麼說都行。」
於是幾人都上了車，先是送陶思甜回去。
回去的路上，三人坐在後車座，向宸和陶思甜聊的很好，而顧敏也不時地歡笑著。唐仁修在前方開著車，透過前車鏡，看見顧敏微笑的臉龐，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似乎是很好。
於是這一路，車速便也放慢了。
華西路的西苑公寓大廈那裡，要走一條小道，夜路還是有些黑的。
車子到了路口，不等顧敏說話，唐仁修就道，「陶學妹，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啦，都那麼熟了，不會有事。」陶思甜擺了擺手。
唐仁修卻是堅持，「送你到樓下，不然她也不會放心。」
他的細心程度，此刻可見一斑。
顧敏也道，「思甜，讓他送你過去吧。」
陶思甜也沒轍了，只能隨他們，「吶，向宸，拜拜。」
「乾媽，拜拜。」小傢伙揮手。
唐仁修護送陶思甜往巷子深處而去，等到了大廈下邊，陶思甜轉過身來，「好了，已經到了，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唐仁修沉默頜首。
陶思甜卻又是說道，「唐學長，之前說過空了的話，想要找你好好聊一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
唐仁修微笑，一口應允，「隨時都可以。」
送了陶思甜後，唐仁修又坐回到車中，繼續開車回公寓。他這才開口，不禁問道，「陶思甜什麼時候成了乾媽？」
也就在剛才，向宸一口一個「乾媽」的，還的太順口了。
向宸搶先回答，「爸爸，就在今天喔！」
顧敏則是道，「思甜很喜歡向宸，所以就認了。」她頓了頓，卻以為他是不同意，所以又問了一句，「……不可以嗎？」
唐仁修蹙眉，溫聲說道，「當然可以。」
「今天你們好像玩的很開心。」沉默了一會兒，唐仁修又是道。
顧敏回道，「好久沒有和思甜出來了。」
「爸爸，乾媽帶我去會轉的餐廳吃東西了，而且，我們還有吃龍蝦喔，那麼大的龍蝦……」向宸用手比劃著，童聲稚氣而清脆。
唐仁修聽著兒子的童聲，又瞧向顧敏，剛才的她，真的是很開心。
他不禁道，「那以後你們就多出去玩玩。」
……
陶思甜是隔天中午聯繫唐仁修的，之前他就給了她號碼，陶思甜也有保存。一個電話打過去，很是迅速，立刻就聯繫上了。陶思甜卻真的是因為公司派她出來辦事湊巧在附近，又想著選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天了。
由於時間有限，所以陶思甜也不打算逗留太久，她還要趕回公司去。
陶思甜在電話裡道，「唐學長，我就在五洲大廈外邊，空了的話，聊兩句吧。」
唐仁修道，「我現在下來。」
陶思甜卻是一怔，她沒有想到，唐仁修會這麼說。不等她再開口，他已然將電話掛斷了。縱然是她，也會不敢相信。堂堂五洲唐總，港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唐總，他竟然會立刻就下來。原本以為，他會讓她上去才對。至少，這樣才符合身份。
收起手機，陶思甜就在大廈外邊等著。
她一直都望著側邊的大門，注視著唐仁修而出。
忽然之間，果然有人走了出來。
那不是單獨的一個人。
而是還帶了下屬，有三四個下屬跟隨著，由男人為首，往前方而去。
可是那人卻如此醒目。
那是一道卓倫的優雅身影，一下子閃現在陽光裡，那張漂亮的男性臉龐，讓陶思甜有一剎那的怔愣。他中分的頭髮，翩然地在風中被吹拂而起，好看到了讓人炫目。那張側臉，美的讓人心醉，飛起的髮梢，都有著別樣的風情。
只是讓陶思甜怔愣的，卻並不是因為他的美麗。
而那是那記憶裡邊，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不會有錯的。
應該是他，是他才對。
這個世界上，又會有誰像他那樣，留著中發。至少，在她的記憶裡就是。
可是這該有多久了。
陶思甜有些慌亂，更是太過突然。
可她還是有些忍不住，忍不住輕聲呼喊了一聲，「允笙。」
而在那人群裡邊，被三四個人簇擁著離去的唐允笙，依舊往前筆直而走。他沒有停步，也沒有駐足。他漂亮的臉龐沒有起一絲褶皺，就這樣翩然而過，他的清冷倨傲掩藏在他的美麗之下。
最後，陶思甜只是看著這一行人上了車。
他上了最前方的車輛。
陶思甜僵在那裡，沒有動作，沒有邁開步伐。
忽然，耳邊又有人呼喊，「陶學妹。」
陶思甜這才回過神來，扭頭一瞧，對上了另一張俊容，正是唐仁修。
「附近有咖啡館，去那裡坐吧。」唐仁修低聲一句，邁開了步伐。
「好……」陶思甜立刻點了個頭，跟隨著他就要走。只是步伐卻是一緩，忍不住的，還是望向了那前方。
那幾輛車早已經駛離，到了前方的路口遠去了。
陶思甜心裡邊有一絲狐疑，還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難道，是她認錯人了。
陶思甜搖了搖頭，心裡暗暗想著，或許，大概是真的認錯了。
來到了咖啡館，兩人坐了下來。一人一杯咖啡，升起裊裊香氣四溢。唐仁修靜默坐在對面，陶思甜卻是口渴了。她點的是冰咖，直接喝了大半杯。冰涼的液體進了身體裡，這下才舒服了。她一抬頭，瞧見唐仁修正默默等待著。
頓時，陶思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笑道，「抱歉啊，我有點口渴。」
「沒事，不夠的話，還可以再要一杯。」唐仁修很是紳士道。
陶思甜道，「不用了，一杯就夠了。」
事實上，在剎那之間，陶思甜也有被唐仁修的紳士風度給迷惑。但是立刻的，想到了顧敏，陶思甜又堅定了立場。手中的杯子輕輕捧著，陶思甜抬眸，直接對上了唐仁修開口道，「唐學長，我不想去說，你以前是怎麼對顧敏的，但是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現在跟她結婚了，你是真心的嗎？」
唐仁修卻是微笑，他低聲道，「真心這個東西，是瞧不見的，我也不可能掏出來給你看。」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陶思甜執著追問。
唐仁修眉宇之間很淡然，他只是微笑。
他的笑容讓陶思甜彷彿看不到希望，但是那若即若離之中，卻又能感受到什麼。
陶思甜歎息，蹙眉說道，「就算你沒有，可是你們現在都結婚了，請你對她好一點，至少不要讓她一輩子都不開心。」
「她昨天和你出去，還很開心。」唐仁修笑著說道，卻是凝眸以對。
陶思甜注視著他，輕聲說道，「不，唐學長，你知道的。」
五洲和齊亞都在收購廣發，廣發是夏譯一手建立起來的。夏譯陪在顧敏身邊三年，現在事情鬧成這樣，顧敏即便沒有過問也沒有插手。可是，她的心裡又怎麼能太平怎麼能放下。聰明如唐仁修，又怎麼能一點也不知曉。
陶思甜輕聲說道，「她不是真的開心。」
唐仁修的眸光平靜無波，可是胸口，卻好似被針紮了一下，猛然一猝。眼前猛地閃現起顧敏的笑臉，這幾日來，那笑容總是那麼短暫，始終都滲不到眼底去。
顧敏，你那愛笑的眼睛，卻並不是真的快樂。
莫名忽然之間，想到了那首歌，愛笑的眼睛，嗯，也是很喜歡的。國慶第二日，半夜先更了，因為白天的時候都在外邊來不及。妞兒們，晚安，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