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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結婚兼打劫 文 / 醉漪如軒原子彈

    白厚文一計得逞,磊落的說:「是。」

    蘭平川倒吸著氣說:「我不同意,孩子的命名權我也有份,不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白厚文老神在在的問:「你兒子已經答應了,你不願意有用嗎?」

    蘭平川反駁:「為什麼沒用,他是我生的,沒有我兒子能有我孫子嗎?」

    白厚文說:「你的話是沒錯,但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口釘,你不是想讓你兒子反悔吧,大丈夫頂天立地,說出去的話再收回去怕會食言而肥喲。」把蘭平川壓制在下的感覺讓白厚文很喜歡。

    蘭平川這輩子在軍區飛揚跋扈慣了,別看現在只是嘴厲害,年輕的時候跟他兒子一樣誰得賬都不認,想一出就是一出,要讓他服軟除非斃了他。

    想當年,國土之上還不像現在這麼太平,蘭平川身上的悍勁是軍區看重的,由他帶領的隊伍年年評優秀拔頭籌,這樣的人確實值得尊敬。可老天爺很公平,給了他高智商也給了他低情商,不然以蘭平川身上背的顯赫戰功,不可能只坐上副總參謀的位置。

    就是因為他脾氣太臭嘴太尖刻,有時候真讓人想把對他的尊敬從心裡掏出來,然後砸他臉上。

    ……

    蘭平川不吃白厚文的**藥,在孫子的命名權面前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臉:「我不是讓他收回向前的話,我是在告訴你我要求明主,。」

    白厚文說:「你要怎麼明主,以為這是投票選舉?」

    蘭平川接茬:「對,就是投票,現在我們一共六個人,舉手表決孩子的姓氏。」

    白厚文似笑非笑,什麼時候獨斷專行蘭平川也學會拉人頭來定分曉了,不由望了望天邊,太陽還是打東頭升起沒什麼異常不是。

    白厚文沒說話,蘭平川急了:「老白頭,我已經棄車保帥,你別得寸進尺啊!」

    白厚文拍案道:「投票就投票,我還怕你不成。」

    話音剛落,高英娥端著茶杯道:「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和沈琳保持中立,白艾懷有身孕如果她參與就等於頂兩票,未免公平起見把她也摘出去。」兩老頭對弈,她們女人家不便參與。

    蘭平川首個不同意:「高英娥同志,你這典型的拆台,不行,身為家長你和沈琳也必須參加。」

    高英娥不吃蘭平川霸道的那一套:「我就是不參加,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蘭平川語塞,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白厚文在一旁大笑說起了風涼話:「老蘭,安內攘外,要不你先回家打好內部關係再過來?」

    蘭平川脖子硬,說出的話勢在必行:「不行,說投票就投票,我透蘭姓一票。」

    白厚文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蘭思定:「那我就投白姓唄。」

    一邊一票就差著蘭思定來定奪,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投票結果,可蘭平川因為不甘心偏生出一場狗尾續貂的戲碼。

    而蘭思定作為關鍵人物,在關鍵時刻他毫無懸念的說:「爸,我既然已經答應下孩子的姓名,就不會再更改。」

    蘭平川痛苦的閉上眼,恨鐵不成鋼啊:「蘭思定,你胳膊肘往外拐成慣性了是不?」兒子和丈人聯手,他做爸爸的只感心力交瘁。

    蘭思定說:「都是一家人,拐左拐右也不算往外拐。」

    ……

    蘭思定的話在理,可在歪理上,蘭平川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反駁的詞。

    白厚文見蘭平川氣的不停大喘氣,不由鬆了下口說:「老蘭,你也別氣了,看你提議舉手表決的份上,我了也退一步,第一個孩子隨你家的姓第二個孩子跟我白家姓,你看能成嗎?如果能成你我都高興,如果你還不答應那我也不改初衷。」

    蘭平川算看出來了,白厚文好歹是搞技術的人,用腦子不比別人差,把人叫上樓說是為白艾爭個硬氣,其實是早盤算好讓孫子隨白家姓。

    雖然他看出其中的小九九,但奈何事發突然沒招啊!再看自己的媳婦,和沈琳白艾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樣,只能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砰,砸下茶杯抹下嘴:「成,如你所願。」

    說完就走,想摔門而出,卻顧忌白艾懷有身孕不能驚嚇,捏著書房門把手抖了半天,最終沒摔成。

    到了樓下,只見楊桂友笑瞇瞇的對他招手,熱情十分的說:「小川子,過來吃饅頭。」

    蘭平川黑著臉道:「老主任,我在樓上吃了一頓鴻門宴,現在都快撐死了。」誰有心情誰吃,他現在趕著回家生悶氣。

    高英娥緊隨其後,對莫名其妙的楊桂友抱歉:「楊媽媽,不好意思啊牛脾氣又犯了。」

    楊桂友笑瞇瞇的說:「什麼事那麼大氣性,事情談的怎麼樣啦?」

    高英娥望了下打開的門洞說:「讓沈琳跟您解釋吧,我去看看他。」

    楊桂友和煦著擺手:「去吧去吧,有空過來吃饅頭啊!」

    待到高英娥離開,不一會兒樓上的人也都下了樓,楊桂友對白厚文招手,把人叫到跟前,小聲的說:「事辦成呢?」

    白厚文抿唇一笑算是回答。

    白龍恩順筷子給楊桂友夾了鹹菜放在饅頭上,有些責備的說道:「這麼大把歲數還哄著小輩玩,你也是胡鬧。」

    楊桂友咬了一口鬆軟的大白饅頭,狡黠的眼轉了下:「我樂意。」

    孩子的姓名決定下來,白厚文心口的鬱結稍稍有了緩解,對於兩個孩子後天登記領證的事也給予了默許。

    結婚的事情有了著落自然要執行,按照日程也不過兩天的時間,政治審批很順利的通過所以大家都喜出望外的等著,這期間白艾懷孕的事便成了當務之急。

    高英娥已經報了孕婦班,沈琳也買齊了關於養胎的書籍,還有一堆有利於胎教的聲頻碟片壘成了高山。

    消息擴散出去後,白艾商業上打過交道的人藉著名頭使勁送禮,公司裡收禮收的一派欣欣向榮。

    總體來說形勢一派打好,只待到結婚之日。

    這天蘭思定起了大早,去接上白艾,一路四十碼的速度慢悠悠的向民政局開去。

    到了地方他們如同普通情侶一般排隊等候,伴著時間流逝朝向婚姻的道路一步一步前進。

    沒有用特權保持低調,不過兩人的身高穿著和長相注定了再低調也逃脫不了被矚目的結果,在大廳等候的時候多少吸引了觀望的視線。

    今天的日子不錯,前來結婚的人不少,輪到蘭思定和白艾的時候已經快中午。

    為他倆執行登記的是名年輕小姑娘,笑的非常有親和力,專業水準也挺高,手續很快處理完,把紅艷艷的結婚證遞出來的時候,帶著很有感染力的笑容說:「新娘新郎長的真好看,祝二位百年好合。」

    蘭思定拿過結婚證,臉上的笑如菊盛開,看白艾和他照片,才驚覺這是他二人的第一次合照。

    這照片帶著深刻的意義貼在結婚證上,蘭思定小心翼翼的將紅本收好,忽然抬起頭來對工作人員說:「我們不需要買點紀念品嗎?」

    他的神色十分嚴肅,年輕的工作人員有些晃神的回答:「不……不需要。」

    蘭思定立刻蹙眉,臉色黑了一層:「為什麼不需要?我們前面的人都買了,到我們這就不能買?」看人下菜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年輕的小姑娘新上任不久,見過因為買紀念品發火的新婚夫妻,還沒見過不讓買發火的,一時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

    由於登記處工作人員不止一名,一排的人聽了蘭思定的話都不由望了過來。

    白艾趕緊拽了下蘭思定的衣角,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說:「好好說話。」大喜的日子他也能發火,他不是不知道他皺眉頭瞪人的時候多讓人發毛,平時在軍區一群皮厚的兵都對他犯怵,更別說一個新開始工作的小姑娘了。

    蘭思定在白艾的教育下顯得不忿:「老婆,她不讓我給你買花戴。」結婚登記圖過吉利,雖然那花丑了一些,但白艾的美貌能壓場,就是再醜的花戴她發間也能耀出別樣光輝。

    白艾理性的說:「別人說不需要,沒說不能。」他一副打劫的樣子是想把人嚇的叫保安嗎?

    蘭思定被教育了,又恢復了笑容:「你說的有理。」

    這驚為天人的轉變讓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這男人變臉之快反差之大,真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為他們辦登記的小姑娘尤為驚歎,崇拜的看著白艾,也只有這樣的女神才能讓男神服軟吧,眼前這一對是她見過最完美的夫妻,長相登對,個頭相配,連性格都互補到恰到好處。

    真羨慕啊,新娘子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這高大英俊略顯凶狠的男人立刻成了繞指柔,那眼神聲音兼併著能滴出水來。

    小姑娘正感慨萬千,蘭思定扭頭又嚴肅了幾分說:「能不能?」

    「能,當然能。」小姑娘被突然靠近的俊臉懼了一下,說著話後背不由挺直,整個人往後仰著,要多少有多少,男神帥是帥可惜脾氣太火爆,遠觀都怕引火燒身更甭說近身褻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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