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成熟的情斗 文 / 醉漪如軒原子彈
不過心中有讚揚,不代表嘴上會表現,白艾淡淡的說道:「喜歡陳家林的女人很多,你如果是其中最特別的那一個,何必還需要我來幫忙?愛情不是得靠自己爭取嗎?」
柳朵朵能聽出白艾沒有把話說死,她不由靠前做一點,表現出真誠的樣子:「白姐,我現在不正是在爭取自己的愛情嗎?」
白艾笑了,沒想到她也有被柳朵朵叫白姐的一天:「這麼現實?」
柳朵朵豁出去的說:「人是應該活的現實一點。」
白艾說:「我還挺欣賞現實的人。」
在社會生存,不懂得現實的理想主義者往往是被社會淘汰的第一批人,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裡沒有世外桃源,在紅塵翻滾現實沒什麼不對。
白艾鬆了口說:「要我幫你可以,說說你付出的代價怎麼樣?」
「白姐,你想要什麼?只要是你開口要求的東西或者事情,我都在所不辭。」
白艾搖頭:「這可不行,你求我你是主動方,我是被動方,你說說你能給我什麼,說到我心坎上,我就幫你。」
柳朵朵明白這是白艾在考驗她,她們現在就如同一場商業會談,她是乙方白艾是甲方,她能坐在這裡不過是剛剛敲開了會談的大門,能不能讓白艾對她給出的條件滿意,還得看她的能耐。
柳朵朵想了一會兒,如今的白艾不缺錢不缺名,衣食住行都富足世界各國也已經去過,有丈夫有家庭,總體來看她的人生已經達到完美。一個完美的女人會缺什麼呢?而且這缺的還必須是她能力範圍所能及的,柳朵朵頗有些頭疼。
白艾見柳朵朵在認真的思考,介於不便打擾她專心致志的想怎麼討好於自己,她用手勢招呼來侍應生,要了一杯熱果汁和一塊蛋糕,開始慢慢品嚐。
柳朵朵極盡所思,所思所想都想不到白艾需要什麼,她慢慢變的沮喪,忽然聽見白艾在對面問她。
「怎麼,很難嗎?」
柳朵朵抬頭看著白艾的笑容,在她明亮的雙眼裡看見智慧的光輝,那抹亮好像瞬間照亮了一切,柳朵朵有種醍醐灌頂的透徹,其實白艾要的並不難,不過是一個承諾。
一個對愛的承諾,柳朵朵抬起了頭,感悟般的說道:「白姐,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家林會喜歡你了。」
白艾說:「還不太笨。」陳家林是她的上司、她的朋友、也是她在商場中的戰友,即使她不愛他,但是他們之間也有一份革命的感情,所以她希望他幸福,不要為一份得不到的感情所困。
柳朵朵說:「白姐,我會對陳家林好,會讓他走出過去,會和他攜手將來。」
白艾說:「別會,得一定。」有時候人在面對愛情需要堅定,不能退縮只能破釜沉舟,即使受盡委屈也不可以有半點猶豫。
柳朵朵肯定的說:「一定。」
白艾且聽著,漂亮話誰都會說,說起來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她暫時姑且一信。
因為她要做的不過也是對柳朵朵說點話而已。
「讓他習慣你。」白艾給出了答案。
……
柳朵朵等著,等著,等半天沒有下文:「就這麼簡單?」
白艾說:「你以為有多複雜?」
柳朵朵不死心的問:「能不能具體一點。」
白艾說:「陳家林除去頭銜是個很傳統長情的男人,他心細、注意生活細節,有品位。你學識不錯,和他應該有共同語言,給他一個溫馨的家,他能體會其中的份量。」
柳朵朵頓時皺爛了一雙秀眉:「白姐,你的局未免太大,我受教的能力有限,能不能在深入點?」
白艾玩笑道:「你見過有領導手把手的教下屬完成本職工作嗎?」
柳朵朵立刻回答:「見過。」
白艾不急不緩:「男領導女下屬吧。」
柳朵朵扼腕:「這你都知道?」
白艾說:「我在被權錢色洗腦的時候,你應該還在大學和男朋友騎自行。」
柳朵朵說:「騎自行車確實有可惜沒有男朋友。」
……
兩個女人談話的氣氛越來越荒腔走板,到最後倒像一對姐妹在閒聊。
期間柳朵朵被白艾逗笑無數次,才發現原來她一直仇恨的假想敵是如此的幽默。
白艾的語言魅力能輕易的吸引人和她一起探討。
放下芥蒂,柳朵朵打心眼開始欣賞白艾。所以這一聊也聊的有些長長久久。
直到夕陽西下,到白艾該回家的時間。她不得不中斷兩人的談話,給柳朵朵最後的建議。
白艾問:「你喜歡他多久?」
柳朵朵說:「十年,從小開始,只是他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白艾說:「那你在他身邊為他付出了多長時間?」
柳朵朵說:「半年。」
白艾說:「十年的愛戀支撐不住半年的付出嗎?」
柳朵朵沒了自信:「你真的覺得只要我對他好就可以嗎?」
白艾分析到:「就我看來陳家林能讓你到他家做飯,就是在讓步,他的生活環境生存環境決定了他的性格,你沒發現他的防心很重?對外人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讓步的人,除非他自願,否者誰都強迫不了他,有些男人對家很看重,開門是一道坎,給你家門鑰匙又是一道坎,你能過第一道那就趁著這股勁衝破第二道。」
柳朵朵被白艾的話惹的臉紅:「我可不敢奢望他給我家門鑰匙。」
白艾確實要走了,起身拍了拍柳朵朵的肩膀:「別光顧著幻想高興,勝利是在艱辛後,如果將來你要覺得委屈想放棄,不如現在趁早,免得耽誤了大好青春。」
柳朵朵愣在座位上,待到白艾走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冰冷的咖啡不由苦笑,白艾不愧是白艾,把人捧上天又把人踹進地獄,讓她嘗盡苦甜的滋味,還沒辦法怨恨。
誰讓白艾說的是實話呢?陳家林這塊硬骨頭還需要她去玩命的啃,如果太樂觀怕只怕結果不甚明瞭啊!
……
白艾插手陳家林和柳朵朵的事算點到為止,再其他的她幫不上忙,坐上車讓司機回祖母家,她窩在後座開始小憩。
最近越來越容易犯困,不過聊天也能讓她元氣大傷一般。
迷迷糊糊的睡到家,剛準備下車就看見蘭思定等在了院子外。
「你回來啦?」白艾朝著心愛的人走去。
蘭思定也走來到跟前抱起了白艾,親了下她的臉蛋問:「心理輔導做完啦?」
白艾瞇著眼點頭:「做完了。」
蘭思定很欣慰的笑:「獎勵。」
白艾窩在懷中奇怪:「什麼獎勵?」
蘭思定站在院子中央,停著腳步受挫道:「為夫幫你打掩護讓你得以順利出門,不該獎勵一下?」
白艾扼腕著說:「也對,不過我心所向情況卻不允許,三個月這事沒得商量,你要聽醫生的話。」
蘭思定說:「我像那麼不懂事的人嗎?晚上一起睡?」
這叫懂事?白艾問:「蓋棉被純聊天?」
蘭思定搖頭:「我要求上二壘。」
白艾啼笑皆非的看看天空:「這個天氣洗涼水澡扛得住嗎?」
蘭思定咬牙在白艾耳邊低沉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扛不扛得住的。」
白艾紅了雙頰,拍了下蘭思定硬邦邦的肩頭:「抱著不累是不是,趕緊進屋我和孩子餓了。」
蘭思定把白艾顛了顛,邁開腳步:「謹遵懿旨,抱皇后娘娘回宮。」
一對鴛鴦有說有笑的進了家門,正撞見祖母在客廳看電視,祖父陪在一邊看報紙,就等著他倆回來吃飯。
祖母說:「趕緊去樓上換了衣服下來吃飯,飯菜都涼了。」
蘭思定踩著樓梯說:「祖母我們一會兒就下來,下次你們別等了。」老人家不禁餓,要是每次都這麼等把胃給傷著。
祖母口中答應好的好的,真等到下次她還等,她的外孫女懷了曾外孫,等多久都樂意。
看著兩小孩上樓,楊桂友很是感慨,關點電視對身邊習慣發悶的白龍恩說:「老頭子……」
白龍恩回答:「嗯?」
楊桂友轉著輪椅問:「你多久沒抱我呢?」
白龍恩戴著老花鏡抖了下手裡的報紙冷酷無情的說道:「這事你得問我的腰。」他這把歲數再能抱得起老婆子,就是妖怪了。
……
蘭思定抱著白艾進了臥房放在貴妃椅上,幫她拿出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遞過去。
「運籌帷幄的結果怎麼樣?」
白艾接過衣服後說:「過程還不錯,等有結果的跟你匯報。」
蘭思定脫掉上衣:「沒潑個水抓個頭髮撓花對方的臉?」
白艾貪看一眼蘭思定的好身材:「你以為我會對情敵使用這麼小兒科的手法嗎?」
蘭思定虛心求教:「這都情敵呢?是要成熟一點,夫人你對成熟二字不知有什麼高見呢?」
白艾心情好配合著蘭思定掉書袋:「兩軍對峙要直取要害,如果不能傷敵至深,這一趟出馬就算鎩羽而歸。」
蘭思定挑眉問道:「夫人口中的要害可否透露一二,也能讓小人領會一下。」
白艾驕傲且自豪的說道:「起碼得潑硫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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