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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好一場惡戰 文 / 醉漪如軒原子彈

    白艾此舉甚是小心,連蘭思定她都不會告知。當然那鉅細靡遺的男人估計已經開始猜測她接下來怎麼做了,所以她決定要更加收斂舉動。

    白艾不知道別人夫妻的生活情趣是什麼,但就她和蘭思定而言,他們之間的情趣非鬥智鬥勇莫屬。

    「丁姐,幹什麼呢?」杜順志滿面春風,他剛剛從外面回公司,手上抱著一大堆文件丟在桌上,脫掉黑色呢子大衣。

    他最近接手了一個百貨公司的合併項目,因為兩家合併公司的資金力量差不多,所以一直在糾結新百貨名字和logo的問題。

    這個案子不算大,丁蓉潔在兩個星期前直接丟給了他讓他個人處理,志在讓他練手。

    兩個星期過去他差不多也完成了任務,最終敲定方案,新百貨公司的名字用甲公司提案,logo用乙公司的提案。十分公平皆大歡喜。

    丁蓉潔拿著手機一直呆站在原地,白艾說要把公司給她,可是她不想要公司,她只想白艾能夠好好的。

    她錯愕、擔心、甚至感覺不知所措,就算杜順志出現她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將臉上呆滯的表情收拾好。

    「哦,沒事。」丁蓉潔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不太中肯的回答。

    杜順志拔掉快把他勒死的領帶:「沒事臉色這麼難看。」

    「難看嗎?」丁蓉潔摸了下臉來掩飾臉上的表情。

    杜順志黑色的眼珠有瞬間閃動:「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幫你煮杯紅糖生薑水?」大家共事這些日子,誰身上有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都能看在眼裡。

    丁蓉潔終於笑了,因為杜順志不刨根問底的貼心:「好的,親愛的閨蜜,不介意你再幫我去趟超市唄。」

    杜順志攆著蘭花指扭腰:「那是你男朋友做的事情,閨蜜是用來陪你去洗手間的。」

    丁蓉潔哈哈大笑:「你……真是葷腥不忌啊。」

    杜順志見丁蓉潔笑了恢復了正常:「所以才能被白姐看中和丁姐共事啊。」

    「就嘴甜吧。」現在的杜順志早已經沒有當初的憤青模樣,如今,他圓滑、得體、進退得宜,懂得討人歡心從而在別人身上得到他想得到的利益和成果。

    短短兩年時間不到他能成長成這樣,只能說白艾這個名師慧眼識中了杜順志這個高徒。

    杜順志真心誠意的說:「丁姐,有什麼事你還有我有我們這個團隊,如果你覺得可以將你的心煩氣躁的事說出來讓我們一起分擔,我隨時恭候。」

    「小伙子,我很感動啊。」丁蓉潔順手拍上杜順志的肩膀,一臉泫然欲泣的感動。

    杜順志捻起了丁蓉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情緒不太到位,丁姐跟我上表演班吧,你的演技還需要磨練。」

    丁蓉潔抽回自己的手笑著說:「你知道什麼事我不能告訴你。」她能透露的只有這麼多。

    杜順志正視丁蓉潔的認真有半分鐘的時間,然後一打響指:「白姐的事。」丁蓉潔對他們推心置腹,除了白艾的事她才會守口如瓶。

    丁蓉潔滿意杜順志還是個聰明人:「去幫我煮紅糖生薑水吧。」

    杜順志揮著手:「ok,幾片姜。」

    「使勁放,別客氣。」

    ……

    拉練開始,蘭思定坐鎮二把手的位置,難得他不用主導全局,喝茶都比平時喝的悠閒。

    這一次的對戰乍看和往常別無二致,但往細看會發現比較特殊。

    因為掀開指揮帳篷坐在蘭思定身邊的一把手指揮官是他爹,蘭平川指點江山,蘭思定忙裡偷閒,兩大重將平日在軍區屬於王不見王,因為這次拉練在荒郊野外的山頭碰了面。

    可見上層對這次排練很重視,畢竟是軍中精英進行對抗,組織上為了讓場面大點別開生麵點,欽點了蘭平川和蘭思定,表面是希望他們父子連心,其實揣著小九九,知道他們父子不對付,所以暗自期待他們兩父子能在對戰的時候各執一方,使出渾身解數鬥法,這才精彩。

    組織對蘭平川和蘭思定給予了厚望,兩人身上都有不服輸的勁頭,就指著兩人掐架能把對戰也連帶掐的色彩繽紛,完全沒有想到,蘭平川早因為兒媳婦兒懷孕,一身狗脾氣全丟到馬里拉海溝淹死了。

    就在開戰的檔口,帳篷之外天高風淡綠蔭連綿,樹葉紛紛颯颯的響著,森林裡的靜謐帶著濃厚的濕氣,特種軍一分為二全副武裝在叢林之中小心謹慎對壘十分緊張。

    帳篷之內蘭平川杵在蘭思定的眼前擺出頗為八卦的姿態:「你是不是跟你媳婦兒鬧脾氣了,我聽你媽說了,你把海東青那小子派給她當警衛員了,是嗎?」

    蘭思定說:「副總參,你說你問這個問題,我是應該叫爸還是叫你副總參。」他家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一旦風吹草動那便是滿城風雨,大家好歹都是搞政治的,怎麼一個比一個直腸子。

    「貧完了沒有,貧完了說正事。」

    蘭思定妖眉魅目,連蘭平川都在心中感歎自己的基因真是好,所以才生出一枚蘭思定這樣禍害小姑娘的兒子。

    既然要說正事,蘭思定清了下嗓子:「紅藍兩軍對陣,我覺得紅軍會勝。」

    蘭平川牛眼一瞪:「老子跟你討論什麼事,你跟我扯犢子呢?」

    蘭思定輕飄飄的說:「戰場之上,打仗不是正事?」

    蘭平川被將了一軍,惱火之時也啞口無言,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都打過交道,就是對蘭思定推托之詞無可奈何。

    他的兒子他瞭解,蚌殼一樣的嘴,不想說的話誰都撬不出半句,到頭還能把理占完了。

    蘭平川腦子活泛,知道蘭思定能激不能逼,他心生一計:「既然你看好紅軍那我就看好藍軍,上陣無父子,難得你我二人能湊在一起,今天咱們就藉著這機會比個高下如何?」

    蘭思定來了興趣:「怎麼,各自為營?」老頭子不下棋改用兵了。

    「是這麼個意思。」

    蘭思定拍板:「好,輸贏各憑本事,別到最後用身份壓我。」

    蘭平川說:「如果我贏了,以後家裡的事我問你你得跟我說實話。」

    「別光說大話,輸了可別怪我這個當兒子的不留情面。」

    「你放心,我蘭家人還沒那麼輸不起的,就怕你不認賬。」

    蘭思定不肯定也不否定,還是那句老話:「學不乖。」

    這些年打賭老頭就沒贏過,妄想靠著總指揮的身份扳回一城,哪那麼容易。

    賭局就此定下,蘭思定當下挪了帳篷,真正的各自為營各顯神通。

    這片山地是常規集訓地,所以蘭思定和蘭平川都熟悉,選址打攻堅戰自然被排除。

    最好的辦法就是小區域包圍殲滅。

    蘭思定遙控紅軍,蘭平川掌握藍軍。

    兩邊人馬都是不吃素的,你上樹點射我挖坑伏擊,你淺灘設陷我密林搏殺,陣亡人數一直持平,仗打的硬,也打的所有人熱血沸騰,就看誰能先拔旗。

    轉眼兩天一夜就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夜裡蘭思定在帳篷內開始想招了,站在黑夜明星之下,他身上的軍裝被夜風鼓噪著,負手而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這麼下去他的勝算不大,老頭不愧是老頭作戰經驗豐富,下達命令果斷,不戀戰還狠絕給他唱了一出行軍戰是個好對手,對戰下來雖然沒有佔著太多的便宜但一點虧也沒有吃,如果他不能出奇制勝,結果還真說不好鹿死誰手。

    他得想法子,看用什麼辦法一舉致勝,有賭約在身蘭思定完全不考慮平手的結果,他要贏就要贏得漂亮贏得實至名歸。

    拔旗就是勝利,而旗在通訊兵的手中,可小區域移動可隱藏難追蹤。怎麼才能讓藍軍自動暴露自己的老巢呢?蘭思定想到詐降的方法。

    他當即讓紅軍的通訊兵和特種兵換裝,紅旗還是在通訊兵的身上,而當藍軍抓到換裝後的特種兵以後搜不出旗幟自然會把人帶回營地進行盤問。

    這時候再趁其不備將藍軍的旗扒掉,取得絕對的勝利。

    第二天,紅軍在蘭思定的帶領下手握藍旗大聲歡呼。雖然代價慘烈,幾名假裝被俘的紅軍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被送往戰地醫院,但是勝利緊握在手,大家顯得十分激動。

    蘭平川背著手黑著臉瞄了一眼躁動的紅軍然後瞪著身邊的蘭思定:「你可真夠下血本的,如果真遇上打仗,也準備這麼用自己人的性命去換戰爭的勝利嗎?」

    蘭思定但笑不語,誰讓這是拉練不是真打仗,視情況制定對戰計劃,無可厚非。

    蘭平川輸了,不得不清下嗓子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蘭思定笑著說:「你是我爸又是我的上級,處理你我哪敢。」

    蘭平川心氣不順:「輸了就是輸了,別什麼敢不敢的。」

    蘭思定說:「爸,小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後家裡的事你在家問就行。」

    蘭平川臉唰一下紅透:「敢情跟我打賭是為了教訓我,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也是你生的,認栽吧。」

    蘭平川一愣隨即大笑:「果然長大了啊,好,聽你的,家事在家問。」說完把蘭思定一拍,「走,回家。」

    蘭思定看著急性子的蘭平川無語,還真是說風就是雨。

    ……

    自從白艾被丁蓉潔打過電話以後,開始變得忙碌,每天她都要忙著外出疏通關係,忙著在軍區和大家相親相愛,早上風風火火的去,晚上飛飛揚揚的歸,她的精神頭十分旺盛,讓人完全看不出懷有身孕。

    忙的連蘭思定都得靠預約才能和她見面。

    當然她用大量的時間來處理人際關係的成效也很斐然。

    這樣子持續了兩個星期,蘭思定冒火了,他覺得他不是娶了個老婆而是娶了個神龍,神龍見首不見尾。

    於是他特地請假,準備用一天的時間去逮白艾,定要讓她說清楚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可以把自己的行蹤搞定如此詭異。

    這天蘭思定磨刀霍霍的等著白艾,而在軍區大門口還有一個快瘋掉的男人也在等白艾。

    男人在門口翹首企盼,臉上還帶著傷,從上午站到下午,終於在歷經四個小時的等待後看見了遠遠開車而來的白艾。

    他展臂一攔,不要命的擋在白艾的車前。

    白艾踩了剎車,看著用手抵住車頭的海東青,氣的一巴掌按在喇叭上,車鳴聲吱嘎尖叫響徹雲霄,連站崗的警衛員都忍不住皺了下鼻子。

    白艾撒了氣推開車門摔門下車:「海東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想死,她還得顧忌肚子裡的孩子,這麼被嚇要是膽子小的孕婦估計孩子都嚇沒了。

    海東青自知理虧,對白艾規矩的行了軍禮只說道:「你好。」

    白艾對海東青的莽撞非常不滿:「我挺好,你要不出現我會一直好下去。」她以為她結婚後唯一會等她的男人只有蘭思定,沒想到她低估了她的行情,眼前這小子到底憋不住氣自己找上門來了。

    海東青不理會白艾的挑釁,板著臉說:「我想和您談一談工作的事情。」

    白艾皺著眉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下情緒,她是該和海東青談一談,不過不能在大門口:「上車。」

    海東青在白艾的背後鬆了口氣趕緊跟上。

    上了車白艾驅車進了軍區,她現在是有夫之婦,隻身帶著男人得往熟悉的環境裡扎,免得被不明就裡的人說了閒話,所以她直接開到了蘭家,停好車,沒好氣的對海東青說:「下車。」

    海東青慢騰騰的下了車,對蘭家的別墅犯怵,他站門邊道:「我就在門外跟你說,說完我就走。」

    白艾快被榆木腦袋的海東青氣死了,她是個孕婦,被他攔車嚇了一大跳,現在想進屋喝口水緩緩勁,這臭小子居然還敢牛氣哄哄的不進門。

    白艾脾氣上來沒耐性去慣海東青的狗屁自尊,直接開門進院子:「你要進屋咱們就談,你要不進就滾蛋。」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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