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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讓你消失 文 / 醉漪如軒原子彈

    果然能請動邱局長打電話的女人不是簡單人啊。

    只是這麼年輕就這麼老練,洪安通十二分的佩服藏在心底。

    白艾教訓完杜順志立刻笑瞇瞇著扭頭看向洪安通:「對不起啊,洪所長,小伙子年輕氣盛給你惹麻煩了,一看都快中午了還耽誤你們吃飯,實在是過意不去,要不讓大家先吃飯,總不能因為我的員工讓咱們的人民公僕餓了肚子是吧。」

    夏敏已經打電話去城裡最好的酒樓訂好兩桌晚上的酒席,還讓酒樓備好了飯後小禮物,一塊包裝精美的紙杯蛋糕,只是每一顆蛋糕盒內有一張五千元的現金卡,可購物也可提現,放在蛋糕的下面,拆封就能看見。

    白艾沒有把請客吃飯的事說到明面上,因為審訊室裡還有客戶公司的經理,她要請警察吃飯也得婉轉其詞,不然飯沒請成,還讓人笑話她不會看情況。

    洪安通說:「沒事,年輕人就是這樣心氣旺盛,都能理解,你先聊著,我外面還有點事兒,等差不多了你再來找我。」洪安通也混跡官場幾十年,不是初出學校看什麼社會惡習都不順眼的菜鳥,白艾要方便,找了上層的人通關係打招呼,其實根本不用照顧他們下面的人,但是她依舊面面俱到,可見她做事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和上層保持良好關係和基層也能交朋友。

    洪安通叫走了做筆錄的年輕警察然後對不打算走的客戶經理說:「你先跟我出來做筆錄。」

    舉報杜順志的經理叫了起來:「剛才不都做過了嗎?」兩隻聚光的眼揪著白艾,防範之意十分明顯。

    他也不是傻子,看見白艾來的那一刻就知道杜順志的靠山來了。

    加上警察對白艾的態度,白癡都明白她找了關係。

    居然能讓警察幫她騰地兒,看來老闆說的沒錯,白艾是個狠角色,要啃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再做一份。」洪安通不客氣的說,在派出所工作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類,對於刺頭他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經理不依的反駁:「在這兒也能做筆錄,為什麼要換地方?」

    洪安通冷冷說道:「你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想報案就按程序走,不想按程序來趕緊回家呆著。」

    豬頭一般的經理啞然,迫於無奈只能跟著出去,臨走的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白艾。

    白艾當什麼都沒看見,等人出去審訊室變得清靜,她才慢慢溜躂到杜順志跟前:「委屈呢?」

    杜順志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委屈。」

    「委屈就大吼大叫,你是怕別人不知道客戶公司告你偷盜是嗎?你在別人的地盤得賣別人面子,上躥下跳是能脫身還是能再把剛才的豬頭打一次?」這種時候沒有影的事一個字都不要提,他倒好嘴裡沒停,要是把警察惹急了,沒事都鬧成了事。

    「白姐,你信我嗎?」杜順志對白艾有疑問,剛才的教訓是真傷了他的心。

    「不信你我來幹什麼?來看你被關押滿足我的業餘生活是吧?」白艾說著氣不打一處來,平時腦子那麼靈光,這會兒犯糊塗。

    杜順志一下喜了,從椅子上炸了起來,拖到白艾面前:「你坐著教訓吧。」

    白艾現在懷有身孕,站不住,見杜順志賣乖她也不客氣的坐下:「你把自己收拾妥當,蓬頭垢面看著都像犯人。」

    杜順志趕緊抓了兩把頭髮:「來的時候警察對我沒客氣,所以我也就對他們扛著,待會兒我一定去道歉,白姐,你先別氣了,跟我說說你想怎麼辦,我好配合。」

    白艾冷眼如絲:「不胡鬧呢?接著鬧唄,正好沒人,你撒潑打滾罵娘都沒人管你。」

    杜順志哧溜一下蹲在白艾的面前:「白姐,我錯了,我知錯就改,他們明著要陷害我,我要是不出氣不吱聲就是軟蛋,我是你一手拉上位的徒弟,師父是扛把子你也不想徒弟是個孬種吧。」

    白艾心中還有氣,伸著手打了杜順志的肩膀:「以後再沉不住氣就滾蛋,我才多久沒去公司盯梢,你以前的毛病一樣沒落的冒頭。」

    杜順志笑瞇瞇的:「誒,都聽您老的。」

    白艾這才緩了緩:「你被告這件事應該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這個項目如果不是交給你做,今天還是會有其他人進來。」

    杜順志說:「前因後果你都知道呢?」

    「丁蓉潔給我打電話肯定把你的事說的很詳細。」

    杜順志劍眉皺成一團:「媽的,還好是我接了,要是換成薛曉麗她們遇見今天的事,姑娘家還不哭死了。」

    白艾恨的咬牙,又給了杜順志一拳:「你不罵娘不會說話是不是?」

    杜順志被打的生疼,摸著肩膀哎喲一聲才回過神:「啊,胎教胎教,不好意思啊。」

    白艾說:「行了,說正事,把當時事情的經過你跟我說一遍,看丁蓉潔有沒有把什麼遺漏。」

    杜順志坐在地上,開始從頭說起……

    半個小時的陳訴過後基本上和白艾瞭解到的情況大致無異,只是在工作的這段時間,和杜順志接觸最多的並不是那位被打的經理,而是行政總監,級別高了多,名叫席迪中,鑲金海歸,曾留學三個國家,擁有一個博士頭銜和兩個碩士學位。

    白艾問:「你對行政總監的看法是什麼?」

    杜順志說:「穩紮穩打且應變快速,不過在事發後他沒有出面,我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你覺得這件事是他在操作嗎?」

    白艾說:「不是主事也是幫兇,我會找人查查看他的關係網,說不定有收穫。」

    現在丁蓉潔正在查客戶公司的合作方,白艾打算把席迪中也列為調查對象,畢竟多條線索事情才能早日解決。

    現下最關鍵的是把杜順志先弄出去,派出所畢竟不是一個久留之地,呆在這即便沒有他人的為難,也會讓人渾身不舒服。

    白艾正準備去找洪安通,丁蓉潔倒從外面趕了來,她總歸放心不下,一是杜順志被關二是白艾大著肚子,萬一出了岔子,她也可以提著頭去找蘭思定謝罪了。

    白艾讓丁蓉潔跟洪安通打了招呼,把挨打的經理又帶回了審訊室。

    洪安通將人帶來又再次離開。

    這位經理姓馬,叫馬楚成。

    白艾說道:「馬先生,我的員工太衝動了,打了你實在不好意思,所以一切費用理應由我承擔,醫藥費和補償一定會讓你滿意。」挨了打不去驗傷,反而跟到派出所,可見他們在陷害杜順志這件事上多麼的急迫。

    馬楚成的眼睛腫成了一條線:「我現在要告他傷人和盜竊,他偷了我們公司的錢,你以為賠個不是就完呢?」

    白艾好言好語,可不代表她容易被欺負。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盜竊罪是重罪,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信口開河就是誣陷,你們是大公司,要是我跟貴公司打官司是榮幸,叫點記者做下登報我們公司的名聲就出去了,而貴公司的名譽可謂堪憂,如果我是你這會兒就會給老闆打電話,不然後果你能擔當下來嗎?」

    白艾變臉之快讓馬楚成措手不及。

    「你威脅我?」

    「我實話實說。」

    「昨天晚上就只有杜順志去了公司,早上起來東西就丟了,這事你怎麼說?」

    白艾說:「我怎麼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

    馬楚成惱羞成怒道:「證據總會有的,現在除了保險櫃裡的重要財務失竊,其他的東西我們還在盤點,白總,你也知道一家公司太多財務就比較多,我怕越查丟的東西越多。」

    白艾笑言:「那就慢慢查,不著急。」說完扭頭,「丁秘書,你先去辦保釋手續,其他的事我們回去再說。」

    馬楚成一蹦三丈:「誰跟你說能保釋?」

    丁蓉潔火了:「捉人捉贓,你們東西丟了在杜順志身上搜出來了嗎?立案調查,他還不是罪犯,為什麼不能保釋?白總跟你說了證據證據,你是聽不懂還是耳背,要不要我用喇叭對你喊兩聲?」

    馬楚成被丁蓉潔一通擠兌臉黑如鍋底:「我不跟你說,你做不了主,我要你說。」說著指著白艾。

    白艾說:「馬先生,我現在還跟你講理,所以你最好也講理,能不能保釋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算,得警察說了算,要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讓我的員工被持續關押,那我想問問,警察局是你開嗎?」

    「他偷了公司的東西,別想跑掉。」

    白艾緩緩而語:「偷沒偷東西肯定不能靠你一家之言,事情連眉目都沒有馬先生就這麼兒戲的指正,我覺得不太好,所以我奉勸馬先生一句話,如果我員工的名聲因為馬先生的個人臆測而遭到損壞,我會在明天,就讓你們的公司……從中國這塊土地上消失,你若是不信咱們就試一試。」

    白艾是個說好話下狠手的主兒,別看她現在和顏悅色,但說話向來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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