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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尾聲三 文 / 醉漪如軒原子彈

    本來想避開,沒料到白艾還是把人帶了來。狡狐二字不是白叫的,不過一個如此細微的舉動就被她抓住把柄,席迪中知道他輕了敵。

    丁蓉潔落座,在極短的時間內看了一眼白艾。

    這些年她身為秘書,對白艾的表情已經掌握的一清二楚,即便那表情不過是一個細微的笑容或者一點隱晦的眼光,她都能夠明白其中隱含的深刻。

    這丫頭近兩年的變化不小,點滴在心,丁蓉潔大概也知道白艾打的什麼主意。

    白艾裝淡定向來是一把好手,夾在兩人的眼神中,完全無動於衷,一杯花茶薄煙繚繞稀疏了她唇邊的促狹笑意。

    有了深層的認知,丁蓉潔不由多看一眼席迪中,這種人居然能入白艾的眼,是勝在哪一方面?

    陰暗亦或深沉?

    席迪中從小生存的環境造就了他孤冷的個性,雖然他的成長經歷可憐會讓一些人倍感心酸,但是卻不包括她,她跟著白艾這些年,身在商界中見過太多因為同情而釀成滅頂之災的事情。

    商場如戰場,而這個戰場比兵刃相見的戰場更殘酷,因為身在其中你便沒有退路,沒有休戰,沒有停留的時間,只能永遠往前衝,稍有懈怠得到的下場就是萬劫不復。

    席迪中是可憐,不過比他可憐的人多如牛毛,用不著她來同情或肯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心軟大可不必,特別是在他把杜順志弄進派出所之後,對於他的為人,丁蓉潔很不看好。

    丁蓉潔這一眼本是探究不含多餘的感情,被席迪中看過去在他心底卻因此掀起層層波浪。

    這女人是什麼表情,嫌棄?

    他進入商界給自己取名叫中文名字席迪中以後,見過許多表情,畏懼、尊敬、討好、各式各樣的伏低,偏偏沒在誰臉上見過嫌棄。

    她……比電話裡還要可惡。

    白艾靜默在一邊倒了三杯茶,用短暫的時間看了一場好戲,其實陳東恩的存在並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本來這件事她無心參與,也托席迪中的福她才挺著大肚子趟渾水。

    出門前蘭思定還奚落了她半天,說世上最吃力不討好的事就是做媒。她倒好,做了夏敏和週三省也罷了,還把曾經的愛慕者陳家林和假想情敵送做堆,現在連自己的秘書都不放過。

    看來做媒確實能做上癮,成就感不亞於在工作中游刃有餘。

    白艾毫無老闆做派,帶著笑容親自將茶水奉上。

    席迪中對白艾的舉動另眼,她現在的姿態很柔和並不像外界盛傳的凜冽。

    當然他不會因此覺得關於白艾的傳聞是誇大其詞,因為她處理杜順志這件事的行動力讓他頗有些大開眼界。

    臨危不懼還能絕地反擊,既沒有和他正面衝突,同時扭轉了頹勢局面,讓他第一次體會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席迪中謝過白艾的一杯茶,將隔熱卻通透的瓷杯把玩在手,似漫不經心的說:「白總,不過是小小的誤會,何必如此大動干戈。」

    「白艾笑了笑,調整一下姿勢,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行動十分不方便:席總說的不錯,不過是小小的安全檢查,何必勞煩席總親自登門。」

    席迪中用食指推動著了眼鏡,笑的彬彬有禮:「白總,中國是禮儀之邦,說話求和不求氣,這麼將軍於人可是待客之道。」

    白艾回的輕言細語:「席總深諳中國文化,可讚可歎,既然說道求和,席總不覺得企業和而安定更重要嗎,員工對於席總來說或許是小,但是對於我來說一個良好的公司最大的不過是員工,上下和氣,且一心對外,這樣的公司且不說固若金湯,不過在商業之中還算是難求難得的,不知道我的話席總能聽明白嗎?」

    白艾的話聽起來柔柔軟軟,可細緻意思深究起來卻顯得強硬,她要為杜順志討回公道,怎麼可能被輕易打發,一個誤會二字便想冰釋前嫌,可謂天方夜譚了。

    大家都不是良善好人,坐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利益驅使,沒有利益的合談她沒興趣。

    白艾看著席迪中,在他眼神裡能看見一瞬厲光轉瞬即逝。

    他……不是個好人,正好,她也不是。

    兩人含笑對坐,刀光劍影綴在溫和言語裡,若不聽彼此對話,這場面被人看去便是一副靜謐油畫,寧幽致遠,讓人傾慕。

    席迪中放下手中已然轉涼的茶,輕笑而語:「白總的話說的非常清楚,既然如此,不如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免得浪費了彼此寶貴的時間,對於杜順志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並不後悔,如果再有一次事情還是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白艾靜靜聽著默語,從席迪中的隻字片語中她能聽出很多過往,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可那不悔的執著表達了他內心深處的恨意。

    為了能讓陳東恩嘗受失敗,他在所不惜。因為父親的拋棄鑄就了如今的他,用仇恨譜寫的人生,當然充滿戾氣。

    白艾選擇沉默丁蓉潔接過了話頭,她推了推眼鏡公式化的說道。

    「席先生想坐享其成,可惜白總沒有興趣鷸蚌相爭,你自己的事應該自己經手,何必將外人拉來擋箭,你涉陷於人,在失勢之前就該想好其行為帶來的後果,事發之後推脫誤會,會不會太顯得小家子氣呢?」

    她是真近視他是假斯文,這輩子最忌諱戴平光鏡的男人,隔著一層假意的玻璃片,其心可誅。

    席迪中面對丁蓉潔赤條條的戳穿依舊淡然:「丁秘書話裡有話,聽著著實不好聽,我自認這是一個誤會,丁秘書卻不願將小事化無,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呢?」

    丁蓉潔差點情不自禁的為席迪中鼓掌,一番推卸責任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簡直不要臉到極點,如此有教養的言語把沒教養的行為體現到淋漓盡致,果然是個高人。

    「小人的心思你能揣摩的一清二楚,所謂君子不過也是偽君子罷了吧。」

    「丁秘書很有意思,白總工作的時候應該不寂寞。」席迪中不願接招丁蓉潔的針鋒相對,因為他的火氣已經不受控制,猶如警鐘讓他避諱。

    白艾由衷的讚揚:「我喜歡看到我的員工懷抱熱情。」

    「所以為了這份熱情,白總不介意在商場上樹敵?」

    白艾笑的平和,手指輕點桌面:「我多年經商樹敵無數,不過好在生於此長於此,根基扎的還不錯,所以多與少只是數字變更,席總你卻不同,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自然廣結善緣才是上策,何必以己之短攻他之長?與其孤軍奮戰或許找團隊合作更能事半功倍,我的公司經營範圍挺廣,你應該知道的。」說完一點頭,眼神裡滿滿全是笑意。

    「白總真是個談判的好手。」一席話聽到席迪中的心中,讓他踟躕了一會兒便定下了一個和他初期想法截然不同的決定,動手端起茶壺,倒了三杯暖茶,他舉杯而語,「白總,希望你能帶給我一個滿意的驚喜。」

    白艾舉杯痛飲:「希望你能帶給我一個滿意的價格。」

    ……

    事談到一半,三個人一句話都沒有提到安全檢查,可其中含義彼此都一清二楚,詳細的合作還許大量時間來後續,這些丁蓉潔可以搞定,她瞭解白艾要什麼,所以不用白艾親力親為,正好蘭思定掐著時間點來敲了門,以產檢為由將白艾帶走。

    接下來的事自然落在剩下人的身上。

    當蘭思定幫白艾綁安全帶的時候,他說:「你得去見個人。」

    「格納嗎?」白艾問。

    「對。」

    「你覺得他可以保護我?」

    蘭思定輕撫白艾的臉頰深刻的說:「保護你是我的事,而他可以阻止別人傷害你。」事情發展到現在,相信很多人會因為狗急跳牆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敵人已經沒有藏著掖著的想法,殺人是他們最後的手段。

    白艾低著頭長髮蓋住了蘭思定的手背,她問:「你去找的他?」

    「小白,不用我找他。」格納從來沒有放棄白艾,所以他總是無時無刻的把蹤跡停留在他們夫妻身邊。

    ……

    「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格納端著酒杯坐在自己的家中,說話的時候虛瞇了眼看著背光在陽光陰暗處的蘭思定。

    「白艾也能。」蘭思定自主挑了張椅子坐下。

    格納修長的手指不由捏緊了杯子,蘭思定聽似平淡的話卻尖銳的刺痛了他額角的神經,誠如蘭思定話中話的意思一樣,白艾能找到他,可她從來不找他,為了能斷了他對她的感情牽絆,她明明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知道他就在她身邊,卻依舊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這樣的女人是殘忍還是仁慈,格納已經分不清。

    蘭思定打斷格納的幽怨,出聲道:「說正事吧。」

    「你受體系限制,想身在渾水中肅清沒有那麼容易。」中國老話叫出淤泥而不染,形容的是荷花,可荷花雖好,它依然扎根在淤泥之中,如何能逃脫養育它的環境?「所以你找我,是想在體制外做一些不被體制內允許的事?」

    格納明知故問,他要蘭思定一個態度。

    ------題外話------

    家有婆母,於五月下旬中謝世,先妣慈惠,因病纏身數月艱辛,孝子孝女理當妥善後事。

    子彈會盡快結文,讓大家久等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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