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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驚險營救 文 / 張秋楓

    張斯獨自一人在家,寫寫文章,構思一下未來發展。

    單雲清與張倩依還在上班,酈清待在劇組,張倩彤仍在上學,朱紅與楚韻在學校,或者是劇組,雪倫則在新房寫作。

    熱鬧的氣氛一掃而空,有種風捲殘雲後的寧靜。

    這是難得的好時機,可以閒閒心,除了有點寂寞。

    在院前散散步,繞繞圈,悠閒自在。當他感到腹中微饑時,女人們便一個接著一個地回家了,立時為他解決這個問題。張斯曾經想過,當大家不在的時候,為這些勤勞可愛的女性做頓豐盛的晚餐。

    可惜,才子之名是真的,可惜不在烹飪方面。

    若說吃,他倒可以就品嚐的角度,滔滔不絕地說上幾段。至於動手做,則不大靠譜,連最簡單的事也做不好。為此,在他為女性們做了一餐之後,大家的評價是:連朱紅都不如。

    這就相當傷人了。

    本有的幾分熱情,瞬間消散。

    這還不算,單雲清在酈清的慫恿下,規定說:「從此以後,張斯不准再踏進廚房一步。」

    張斯心有不忿,特地去尋了余德水,要求拜他為師,痛下心來,苦練廚藝,要讓人刮目相看。余德水的廚藝那是相當了得,屬於此行的頂尖人物,只要能學到一兩成,定能在母親大人面前挺胸抬頭地做人。

    情況與設想的差異就在此處。

    教了幾天,余德水欲言又止,張斯本人也感覺彆扭。

    還是老闆娘鄧曉翠比較直接,將他攆走:「去,去,趕緊回家吧,你不是這塊料,別瞎耽擱別人功夫。」

    張斯道:「這不剛開始麼?做的不好,也在意料之中呀。」

    「呸。」鄧曉翠一點也不給她留面子:「水開不開都看不出來,這叫做的不好?我們家這口子是讀書人,向來厚道,不忍心對你說實話。但我不能不替你考慮,趕緊找點正是做去吧!」

    「沒救了?」張斯問。

    「徹底死亡了。」鄧曉翠說道。

    於是,張斯又灰溜溜地回家了,絕口不提此事。因為,只要一提,定然引起一陣嘲笑,指不定說出些什麼話呢。

    所以,他習慣了等待,等待別人為他做飯。

    這天吃完飯,大家都洗洗睡下了。

    卻在極晚的時候,響起了電話鈴聲,在這寂靜的夜裡,甚為駭人。

    單雲清最早接的電話,卻把張斯喊了起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找你的,很急。」

    張斯心中疑惑,不知是誰的來電,拿過電話,還未詢問,那頭已經焦躁地催促了:「張斯,張斯,趕緊去找軒軒,她可能會出問題!」

    「嗯?」張斯皺眉道:「陳娜?」

    「是我,啊呀,先別管我是誰了。」陳娜敘述道:「今天軒軒被陳吉喊去吃飯,陪那個教育局的混蛋,現在還沒回來呢!」

    張斯沒有插嘴,眉頭卻皺到了一起。

    「我打電話給李麗,她不小心漏了點口風。」陳娜說道:「那兩個王八蛋可能會對軒軒不利,你現在就去,不知還能不能來的及。」

    「嗯」張斯應了一聲,說道:「我立即動身。」

    陳娜把打聽到的地址說了一遍,又補充了一句:「阿姨剛剛打電話來問,我怕她擔心,說軒軒在我這兒呢,待會兒你接了她,千萬別直接送回家。」

    張斯未知可否,掛了電話,便去拿鑰匙開車。

    好在張倩依將車開了回來,不然,大半夜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陣急促的車名,碰的一聲,倉促之下,將籬笆都撞壞了一塊。張斯不及顧問,轉個彎,就直接開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單雲清,心中一陣慌亂。

    隨著飆起的車輪聲響,車身消失在黑暗中。

    路燈一晃而過,張斯的臉在此映照之下,忽明忽暗,嘴唇緊緊抿著,眉毛也豎了起來。馮軒軒一直是他最不順心的地方,別的人都沒她那麼擰,明明愛著,又不敢抓緊,想要放手,又捨不得,快活之中總有股淒涼味道。

    或者說,她從來沒有真正快活過。

    她就是這麼個人,有著一副高傲冷艷的外表,藏著一顆火熱誠摯的心。有著自己的理想,卻脫離不了實際的控制,所以常常忽喜忽悲,剛剛有個決斷,很快便會猶豫痛苦。

    張斯對她有很深的感情,不希望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若是馮軒軒尋到自己喜愛的人,想脫離他的身邊,他或許會放手。但陳吉這些無賴的陰謀,則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絕難忍受。

    事情比較緊急,緊急到無以復加。

    畢竟,夜已經深了,馮軒軒很可能已經被傷害了。若真是如此,張斯即算能趕到,也抹不去她心中的傷痕,後果不堪設想。

    汽車呼嘯而過,速度嚇人,好在路上行人不多。

    張斯不願多想,當他必須想一想,若是已成定局,該怎麼最大限度地保護馮軒軒。他額頭的青筋冒起,越想越來氣,人間總有那麼些王八蛋,為了逞一己之私慾,為所欲為,殘害他人。而這些人裡,常使些可憐善良的人物,不能保護自己。

    離所在地越來越近,他越越來越緊張。

    終於看到了飯店的招牌,他猛地停車,車身甩起,剎車聲驚動四野。他沒空在意這些,「砰」地將門打開,就像店裡衝去。而剛進入大廳,就被人攔下了。兩名保安早就見出事情不對,挺身擋在了他的身前。

    「先生,對不起,請問能為您做什麼?」一位男服務員說道。

    張斯說道:「教育局的丁原在哪個房間,帶我去見他!」

    男服務員面露難色,說道:「不好意思,先生,丁局長特意吩咐……」

    張斯一擺手:「別廢話,立即帶我過去,馬上!」

    情況緊急,已經不容他浪費時間,若是還有人攔著,他就決定硬闖,就算打殘幾個人,也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正在他不耐煩的檔兒,大堂經理走了過來,是位年紀不大的女性。

    「怎麼啦,亂糟糟的……」她皺著眉走過來,見了張斯,好奇地多看兩眼:「咦,張斯……張老師,你怎麼在這兒?」轉頭對左右說道:「搞的那麼緊張幹什麼,是張老師,我的偶像,你們的眼睛都是怎麼長的?」

    眾人經他們這麼一說,仔細一瞧,果然看出了來者何人。

    可以說,張斯在桃源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面孔很有辨識性。今天他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睡衣,頭髮也亂糟糟的,再加上說話語氣,與他平日風度翩翩的模樣判若兩人,致使大家沒認出來。

    既然知道是張斯,也就鬆了一口氣。

    張老師可沒空來瞎搗亂,自然是有正事要做。

    「你好,這位姐姐,我有急事要見丁局長,關乎一個朋友的安慰,拜託幫幫忙。」張斯說道。

    大堂經理應該是很喜愛他的,聞言都沒多想,便在前面領路:「張老師,你跟我來,我帶你過去。」

    張斯道了聲謝,便跟過去了。

    到了地點,大堂經理自覺地停了下來,並在門口看守著。張斯則挺身出來,碰地一腳將門踹開,內中情景,令他火冒三丈。

    馮軒軒上身已經被扒光,被按在桌上,兩隻雪白粉嫩的玉兔暴露出來。

    丁原正揉捏她的胸脯,面色通紅,看來十分興奮。一旁還有陳吉,一臉淫笑,正掀起馮軒軒的裙子,在她大腿上摸索。馮軒軒掙扎著,卻不很激烈,目色迷離,應該是被下了藥,或是喝醉了酒。

    上身裸光的她,淚水漣漣,口中呼著不清不楚的話語。拳頭打在丁原身上,卻沒什麼力度,反而令對方更大力地在她身上摸索。她僅有的思維已經逐漸絕望,準備放棄,接受這令人痛苦的一切。

    她後悔,不該這麼草率地出來,並喝下別人倒的酒。

    她也沒想到,丁原喜愛她那麼久,最終卻要使用這種手段,並且和另一頭禽獸一起分享。聽著他們的自白,這個男人根本就只喜愛她的身體,久追不下,決定用他們慣用的伎倆,污辱這個可憐可悲的女老師。

    她更很,恨那個人,毀了自己的一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就在她的手,慢慢垂落的時候,門猛地被撞開,亮光閃入了她的眼睛。而在亮光之下,那個人,正怒髮衝冠地奔進來。

    張斯沒有絲毫猶豫,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丁原的襠間。

    一聲慘叫,丁原倒在了地上,淒厲地呼喊,這一腳的力度實在太大,又是在他好沒準備的情況下撞來的,造成的傷害難以想像。

    張斯沒有停下,一肘便將陳吉放倒,並且接著就將他拉起,一腳蹬出,人影飛起,哄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陳吉艱難地站起身,渾身顫抖:「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瞪大了眼睛,驚駭莫名,連身上的疼痛也忘卻了。

    張斯一聲冷笑,不發半語,踏上前來,又是一肘,將他撞的老遠。這次傷害更大,使得陳吉直接暈了過去。

    張斯這才轉過身,將馮軒軒抱起來。

    馮軒軒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緊緊摟著他,不鬆開半分。

    大堂經理恰在此時出現,領著張斯走了出來:「張老師,我領你們從後面走,人少一些。」她的心很好,也很細,看來也見不慣陳吉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只是惹不起而已。現在有張斯出頭,自然就不關她什麼事了。

    為能替馮軒軒遮住身子,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了張斯。

    可惜馮軒軒抱的很緊,一絲一毫也不願放鬆,就像在擔心張斯會拋下她一樣。所以自然也沒法穿衣服,張斯不願停留,只得抱著光著身子的馮軒軒,快步走到身旁。

    終於上了車,馮軒軒依然在他懷裡。

    車子緩緩開動,離開著驚心動魄的地方。

    馮軒軒也感到了安全,雖然沒有放手,卻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來,淚水噴湧而出,似有無數的委屈傷心,越哭越難過。

    張斯勉強開著車子,被他哭得鼻尖發酸,吻著他的秀髮,不停地安慰:「寶貝,寶貝,不要害怕,我在這兒,一直陪著你……」

    馮軒軒難以回答,只嗚嗚地大哭,將頭埋在他懷中,使勁地杵著,似乎在責怪他來的那麼遲,讓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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