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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我自橫刀 文 / 張秋楓

    「在《英雄本色》中,黑社會份子被塑造的極有魅力,無論是阿豪,還是小馬哥,都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這與張斯對黑社會成員的觀感有關,因為他接觸到的情形,確實如此。甚而比這慘烈的多,值得一代又一代地傳頌下去。

    這也是華夏現代文化史上,一件頗具諷刺意味,同時也非常神奇的事情。

    作為一代大師,張斯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波及面極為廣闊。他在現代文化史上,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而他當時的情形非常危險,需要應對各方的敵人,不單是輿論上的壓力,還有不間歇的挑戰,更有各類的暗殺與迫害。

    這些行為,是誰在背後主謀,已經難於考證了。似乎有政府的身影,也有些日本狂熱份子,而張斯又得罪了太多的顯貴,利益被他阻礙的人,更是不計其數。這些組織或是個人,都有動機,都有可能。

    而葉老先生曾經的手下,被感召之後,擔負起了保護他的任務。他們的槍械被收繳了,連一把匕首都不准帶。有關部門緊緊盯著他們,就等著他們出錯。除了雙手與胸膛,他們剩下的只是一腔熱血了。

    而正是這樣一群人,保護著張斯,走過一段又一段的磨難。因為這些人,那些傳世的經典,無論是專著,或是小說,才得以誕生,去影響一代又一代的華夏人。後代的讀書人,記住了他們許多人的名字,並且尊稱他們『守護者』……」

    ————引自《華夏現在文學史話》

    「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兇手早已遠遁,現場留下許多彈殼。

    那群身著黑衣的人,始終將張斯圍在中心,不露絲毫空隙。對我們似乎懷有戒心,不肯讓張斯出來相見,溝通了許久,得到證實,才放鬆下來。地上則躺著他們的同伴,橫七豎八,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其中一位成員,才十**歲的模樣,當時已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卻微笑著對張斯說『張先生,我以前混黑社會,一直被人罵,家人都不理我……直到遇見你……臨行的時候,我媽媽交代我,說你是好人……讓我好好保護你……回去請替我告訴她……我做到了……行麼?」

    當時張斯抱著逐漸嚥氣的他,痛哭流涕,染了一臉鮮血,一個勁地點頭,已經泣不成聲。

    我們這些隨行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況?攝影師們倒還好些,女記者們早已泣不成聲,彷彿死的是自己的親人。這是多麼單純的人啊!擁有多麼美好的靈魂,外間卻不停污蔑責罵他們。

    我們檢查了一下,共有十三屍體,而中彈的部位,全在正面!這些人從來不曾想過要自己躲藏,又沒有武器反擊,於是就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替張斯抵擋!這是華夏文學史上,最壯烈的事情之一,值得我們所有人銘記……」

    ————引自《回憶錄》

    「在張斯的一生中,追隨者無數,護衛在他的左右,一個人倒下了,就會有另一個人頂上,前仆後繼,從未斷絕。用自己的淋漓鮮血,採取最激烈的方式,捍衛了核心智者的尊嚴。

    大家希望他能抬頭挺胸地活下去,帶著所有人的期待,重鑄這個民族的靈魂。

    在流放的歲月中,那些畫面,始終縈繞在張斯的腦海中,蕩起一聲又一聲的迴響。所有人流的鮮血,匯聚凝結,塑了一個全新的心臟,在他的胸口跳動。砰砰有聲,支持他在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含著淚水,猛力地前行。

    他閉上眼睛,就能回憶起以往的畫面:為了主持他留下的事業,不使精神之脈斷絕,張相文耄耋之齡,已是白髮蒼蒼,卻肩負起『秋楓書院』等諸多事情。

    為了給替他正名,驚醒昏睡的世人,謝敏振跪在廣場,當著成百上千人的面,剖腹自殺,用自己的鮮血寫下『張斯自由』四字。

    為了兌現誓言,王闖當街截殺蘇士龍,報仇之後,引刀自盡,從此之後,宵小之輩,不敢有一字辱及他留在內陸的孤兒寡母……」

    ————引自《大師的放逐》

    酈清與雪倫早早加入了戰圈,為張斯爭取支持。其他的作家,為他的行為激勵,也不停地湧現,開始表達自己的聲音。

    自那場華夏的文化災難之後,知識分子呼號吶喊,展現自己力量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許多老作家驚恐之餘,竟至痛哭流涕,愛惜自己的尊嚴,這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只要能堅持守候,這個民族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一個孤獨的俠客,用自己的死,展現世間的正義與公平,已經足夠大家欽服與激動了。年輕人記住了一個叫劉天明的人,儘管不知長什麼模樣,也不瞭解他具體的性格,但不妨礙他成為一個象徵,長久地活在人們心裡。

    張斯則是另一個俠客,賭上性命前途,用自己的行動,回應劉天明的托付。在他行刑的那天,將事實公佈於眾,為他正名!

    「此事壯懷激烈,聞所未聞,彷彿聽人講傳奇一般。世間竟有如此烈性義氣的人,而且一出現便是兩個,令人恍惚,竟是回到了戰國秦漢的時代?

    前者是暗中守護,既然罪證能作張斯護身符,自然也可以作他的護身符,捨棄以遺,可謂豪氣干雲;後者懷而不用,反要拿出來,昭告天下,以讓黎庶曉得托付者的心性人格。一啄一飲,交相輝映,令人擊節讚歎,想要泣血以歌。

    劉天明先生既已歸天,願其一路順風,張斯還在,則要盡力挽救。有此一段事情,寫歷史的時候,也可虎虎生風,讓後人知曉,如今的時代,也不是一無可書,自有可歌可泣的事情。至於兩者的法律罪責,自長遠角度看來,實在不值一提……」

    國人的骨子裡,確實是有俠義情懷的。

    受制於法律,或是生活實際,大家都無法表現出來。那些行俠仗義的人,往往得不到應有的評價,反而要備受指責。而張斯的行為,天下哄傳,將民眾的這種情懷,重新激勵了出來。大家確實不能做到像他那樣,但並不表示,人們就不懂得支持。

    而這一次,也讓人看到了張斯在評論界的影響力。

    接二兩三的著作連載,他得到的,不單單是「精神導師」的稱號,還有年輕人義無反顧的支持,與評論者慷慨激昂的追隨。從大陸到港台,從港台到海外華人界,評論呈一邊倒趨勢,幾乎全站在了他的身後。

    輿論並無直接的效用,但並不代表它沒有威力。

    造成如此大的影響,是誰都能考慮一番,不敢貿然做出決斷。而近來流傳的一首古詩,將民眾的情緒推到了極點,更是可慮。

    在眾人的講述中,這是張斯被捕前夕,在書房中寫下的,似乎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張倩依事發後,才見到書桌上的文字,驚心動魄,忙拿去排版。這首詩先在海外出現,跟著輿論風潮,順利達到了內陸。

    「望門投止思張儉。

    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崑崙。」

    這是一首非常簡單的詩,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即算不懂內中的用點,也不妨礙理解。尤其後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豪氣沖天,撲面而來,簡直是神來之筆。再聯繫到張斯目前的狀況,感受就更深刻了。

    坊間普遍認為,這首詩是寫給評論界的諸位,以及與他同道的人。因為考慮自己性命堪憂,說不定就此了結,所以留下這首詩,以作激勵。鼓動大家不要因此害怕膽怯,抱緊理想,繼續前行。

    那無與倫比的氣勢,談笑自若的豪情,透過詩作,不禁浮現在人們眼前。

    在大家的想像中,張斯一定靜靜盤坐在監獄的一角,面色從容,等待著自己的結局。不悲不喜,因為他已做了該做的事,問心無愧,上天入地,都可挺胸抬頭。

    民眾被自己的想像感動了,深為張斯的遭遇氣憤。

    文藝作品的力量,是不可見的,但確實存在。隨著這首詩的流傳,張斯豪氣干雲的形象,徹底烙進了人們的心裡。到了此時,就不必再講述事實的經過,或者辯論些什麼了。古詩將這些濃縮,化成了可以想像的四句。

    凡是讀到的人,自己會想像具體發生了什麼?並深受感動。而它也將輿論凝結成一個點,不再分散,頓時強勁絕倫。眾人已經不再想理會什麼法律,什麼道德,什麼是非……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即將張斯從監獄裡拉出來。

    這是理論上的努力,在實際的行動中,也有人在衝擊。

    比較柔和的是朱紅與楊雨薇,走關係路線,通過家裡人的影響力,為他尋找門路。比較強硬的則是朱市長,公開表示,政府部門不該給張斯定罪。同時,對於管轄境內的官員,根據張斯公佈的證據,開始控制逮捕。

    上海百姓歡呼雀躍,每有一人落網,便熱議好一陣。

    證據確鑿,不可抵賴,朱市長只是秉公辦理,絕不出格。而他這行為,所帶來的影響,就非同一般了。有人猜測,由於事情鬧的太大,有關部門比較尷尬。想抓捕那些犯人,又礙於種種顧忌,所以有意將朱市長推到台前,解決此事。

    朱市長在開會的時候,也提及了此事。

    「我不管別人是陰謀,還是陽謀,是抬舉我朱某人,或是陷害我朱某人……我只知一件事,當一日父母官,就做一日父母官該做的事,並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不考慮得罪人與否,也不考慮陞官與否,就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做的事,只關注四個字:天經地義!」

    說到做到,這又是個令人敬佩的人。

    行動已雷厲風行地展開,那些王圖逃過此劫的人,漸漸絕望,不再抱有幻想。而中央發佈一道任命,令朱市長入主中央,暫時專辦此事,要將名單上的人徹查清楚!民眾聽聞,心中雀躍,難以言喻。

    張斯已在獄中待了許久,為何忽然有此命令呢?

    這與近段時間事情發展趨勢有關,由於在海外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逐漸被海外的政府關注。大家紛紛來瞭解此時,無論是真心佩服張斯的行為,還是有意攻擊華夏政府,反正他們是站在了張斯的一邊。

    當然,也有那種比較單純的。

    在第三世界領導獨立自由運動,為世界人民佩服欽服的一位領袖,就曾發表過言論:「若是我有機會去華夏,有兩件事不得不做,一是攀登長城,二是拜訪張斯……」

    至於美國政府,就有些曖昧了。

    他們外交部的官員,在非正式的場合,談論過此事。並且還誠心邀請張斯加入美國國籍,到時候,自由的問題,就交給美國政府去交涉。

    對於這一說法,美國政府沒有承認,說那只是個人言論。但民眾不傻,那可是外交官,言辭向來謹慎,會無緣無故開這種玩笑?

    至於其它的政府,對此事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甚至一些記者,已經飛抵華夏,開始打探第一手消息。張斯在海外有些名氣,但成為真正的國際人物,還是從這兒開始的。事情也從華夏內部,轉到了國際上,大家都在討論。

    由此可以猜測,華夏政府面臨著怎樣的壓力。

    關鍵是,只要稍微瞭解事情經過的人,都不難下判斷。張斯根本沒有什麼大罪,人又不是他殺的。他的「罪」在於,將消息公佈後,得罪了許多人。而華夏政府要是定他的罪,其它政府肯定大肆宣傳,說這是「殺人滅口」。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超出政府預料太多。

    誰也不曾想到,張斯的影響力,已經如此駭人,更不曾想到,有那麼多別國政府,閒的沒事來湊熱鬧。尤其美國政府,那曖昧的表示,令華夏政府很蛋疼,偏偏卻沒有辦法。

    舉世滔滔,張斯已無性命之憂,大家關心的地方,在於他到底會被關上多久。

    「別哭,別哭……有我呢。」

    老人伸手撫摸著朱紅的面頰,替她擦去淚水。皺紋滿面的臉上,蕩起慈祥的笑意,聲音有些虛弱,說道:「我已經去看望我那些老同志了,你的小愛人不會有事的,就快出來了……」

    朱紅依偎著他的手掌,那粗糙的感覺,令她感覺安心。聞言也不禁害羞,卻又有些哀怨,歎息道:「他都不喜歡我……」

    「他喜歡孫小紅……」老人開了個玩笑,隨即咳嗽了起來,面色慘白。

    朱紅忙替他順氣,目中淚水又湧了出來。

    「咳咳……大限已至……」老人漸漸平復,歎息道:「是到了該走的時候……」

    朱紅已哭出聲來,卻被老人阻住了:「人生在世,難免一死,你有何必悲傷成這個樣子……我問你,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朱紅只是搖頭,表示不知。

    「你父親怎麼說?」老人握著她的手,問道。

    「我跟他鬧翻了……他說幫完我這次,以後再也沒有半分關係。」朱紅答道,目中愣愣的,有些發呆,似乎正在為前途的迷茫而擔憂。

    「離開也好……」老人有咳了起來,平復之後,方才說道:「這樣的家庭,你待下去,只會痛苦,倒不如走了痛快。」

    「可是……我該去哪?」想到這兒,她越發迷茫了。

    「去找那小子,以他的性格,絕不會丟下你的。」老人沉吟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朱紅聞言,卻沉默了,似乎陷入了糾結。

    老人說道:「你放不下他,離的遠,只會更加放不下……你還在氣憤他要娶別人,唉!以他這樣的行事,即便娶了你,也不可能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他有自己的抱負和使命,從這次的事情裡,你該看的明白了……」

    朱紅「嗯」了一聲,依然沉默。

    「不過,有一點你需考慮好。這小子以後還會出事的,說不準要死於非命,你若是想跟著他,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大概一月左右,朱市長的工作,已執行差不多,後續的事情,有專人負責。名單上的人物,抓捕殆盡,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而隨著輿論風潮愈演愈烈,在國際上的影響越來越大,政府終於有了回復。

    經過查訪,張斯私用報刊,破壞社會治安,本應處以重罰。但念在揭發有力,並主動提供諸多證據,特予以免刑。由於《桃源報》在此期間不遵守相關法規,罰款一定數額,並停刊一個月,以示警告。

    舉國沸騰,狂歡終日。

    這可是一次實實在在的勝利,畢竟達到了目的,張斯得以安全歸來,總算是有他們的功勞在內。儘管劉天明死了,政府也不可能為他正名,但整體的事情確實贏得了勝利。劉天明與張斯的事跡,自然會在民間流傳。

    由於關押的地點隱秘,張斯的家人,無法去接他。依然是原來那輛車將他送回來,緩緩開動,向內駛去。而眼前的情景,令同來的人驚訝,從張斯的家門口,一直到街上,排滿了人。密密麻麻,除了留出車走的路,再無半分空隙。

    大家面上帶著笑意,當車走過自己面前,必定一陣歡呼。

    明明很短的路程,硬是走了半個小時。押解張斯的人,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不是在送犯人回家,而是在載著一位領袖巡視。而當張斯向外微微揮手,或是微笑時,就更加熱鬧了,大家的反應就像追星族。

    起初的時候,車內一位年輕的警察,還呵斥過他,不許他有過多的動作。

    「桃源人很瘋狂的,你要再對他如此說話,他們說不準會衝過來,將你拉下車,撕成碎片。所以為了我們安全考慮,你還是當沒看到吧……」

    這是司機對那位年輕人說的話,也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贊同。

    因為外面的人,歡呼裡透出的那股狂熱,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張斯是桃源人的驕傲,桃源人對他有種盲目的崇拜感。這次被抓,已經將這些人激怒了,他們憋了一肚子火,若是再看見有人欺負張斯,會做出什麼舉動就說不准了。

    一直到達門前,張斯才緩緩下車。

    除卻他的家人,親近的朋友都在,張相文,謝敏振,余德水……臉上都有種如釋重負的表情,似乎見到他安全歸來,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葉肖蕾則早已跑了過來,撲進了他的懷中,嚎啕大哭,就是不願放手。張斯沒有辦法,只好抱著她,邊與大家招呼。民眾過多,不可能請去家裡作客,只好在露天的地方,給大家說了幾句。

    大家見他除了臉色蒼白,聲音虛弱點外,並沒有什麼變化,漸漸也就放了心。等他演講完畢,也就三三兩兩地散了,各自回家。這裡倒有不少記者與遊客,則依然在附近徘徊,干他們自己的事情。

    朋友們的表現倒還好,多數比較鎮定。

    等人群散了之後,單雲清再也堅持不住了,淚水直流,霎時淌過了臉頰。馮軒軒也好不到哪裡去,那麼多日擔憂,至此放下,總有種虛脫之感。

    「媽……」張斯微笑著,輕輕地喊了聲。

    單雲清則直接衝了過來,在他的胸前又捶又打,邊流著淚,邊不停地罵。無非責怪他不顧及家人,自己去冒險,害得大家擔憂之類的。張斯只好摟著她撫慰,過了一會兒,才使她安靜下來。

    「累了吧!咱回家……」單雲清抹著眼淚,笑道。

    「嗯」張斯點點頭,牽著葉肖蕾的手,向屋內走。剛踏了兩步,卻一個踉蹌,向地上栽去。周圍一片驚呼,紛紛圍了過來,臉都被唬白了。

    余德水通曉醫術,忙走過來,將人群驅開。將張斯的手臂拿起,把了把脈搏,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望向了張斯。

    張斯苦笑,點了點頭。余德水歎息一聲,吩咐人將他抬進了屋。安置妥當,自然有一番仔細的交代。聽到他說的話,眾人不禁氣憤,一陣亂罵。

    第二日,報紙上出現了有關張斯的報道。

    「張先生已於昨日安全返家,群眾夾道歡迎,十分熱鬧。可見民心所向,對於他的行為,確實是十二分的支持。聽聞許多外地人,也陸續到來,表示慰問。在採訪當中,他們表示,不會打擾到他,只看看就走。

    張先生本人倒還從容,給民眾講了許多話。

    後來回家的時候,竟然撲倒在地,難以起身。聽其好友余德水先生透露,張斯在獄中遭受了不少折磨,本來武功極高,內外兼修,此次卻全被廢了,行動尚不如常人!政府如此作為,實在可恥……」

    大家一聽,果然氣憤的很。

    想想都難過,許多人都還能記起張斯為桃源大橋之事,在縣政府門前以一敵十,怒打安保的情形。那英武的姿態,為很多人崇拜。即便前段時間的《大叔》,也能見到他乾淨利落的動作。

    美國本年度動作明星排行中,根據觀眾喜好程度,張斯更是高居榜首。以獨樹一幟的實戰風格,贏得了百分之九十動作片愛好者的推崇,已經可以與美國本土動作明星抗衡。而這一切,至此也就結束了。

    一個本領超群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會有什麼感覺?

    許多人都無此經驗,但換位思考,也是定然非常難受。各方人士對政府的做法,都非常不滿。明面上雖然放人回來,暗地裡卻做手腳,不單是小家子氣,也實在有些過分。大家止不住破口大罵,尤其張斯的粉絲,簡直想找個人活劈了。

    其實張斯受折磨,是剛進去的時候,等政府發現他巨大的影響力時,反而不敢亂來了。他也確實夠硬氣,在牢裡備受苦楚,卻沒有吭一聲。不單施刑的人,就是同獄的犯人,也豎起大拇指。

    不曾想一個白面小書生,竟然又如此意志,怪不得外界那麼多人喜歡他。

    無論民眾怎麼罵,政府就是不做絲毫應答,時間一長,大家也就沒辦法了。與此同時,各方的慰問也都陸續到達,更有無數的補品,向桃源寄來。單是處理這些東西,也夠全家人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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