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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區 第一百一十二章 該成親了 文 / 南光

    第一百一十二章該成親了

    雲雪飛有些愣神地看著夏侯景,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

    「雲雪飛,不,應該說是薛菲,你騙得我好苦!」夏侯景目光冰冷凌厲的看著雲雪飛:「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明知道我因為薛菲的死痛苦不已,可是你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說,你好,你真是好樣的!」說到最後那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雲雪飛心裡一驚,轉眼對上夏侯景憤怒的雙眼,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如果我今天不過來,你是不是就打算永遠將我蒙在鼓裡?」夏侯景冷哼一聲,對上雲雪飛的視線,陰沉的眸子燃燒著濃濃的怒火。

    「我,我不是,我是為了你好~」雲雪飛緊咬著唇,望著這樣的夏侯景,她的眼中流露出了緊張不安的神色,甚至有幾分的手足無措。

    「不是什麼?你還想否認你不是薛菲?」夏侯景聞言語氣微沉,但不難聽出那麼一絲抑鬱:「薛菲,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心?」

    雲雪飛一怔,被這樣的目光看得通體生寒,她默默埋下頭,低低的聲音響起:「對不起~」不管怎麼解釋,都改變不了她騙了他的事實。

    夏侯景看著雲雪飛,抿了抿唇,清朗低沉的聲音緩緩而出:「那一年我聽到說你走了的那一刻,真正的痛了,但是我多數是不相信的,於是連夜騎馬奔向了上京城,跑死了兩匹馬後,終於回到了皇宮,可是我見到的不是你笑顏如花的臉,還是那一排排縞素,那一句句節哀……我仍舊的不相信你已經死了的事實,一直,一直到我找到了沈琉璃,見到了你的遺體,看你靜靜的躺在那裡,我才終於願意認清你已經走了,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你知道我那一刻的心情嗎?」

    「我想你是不知道的~」夏侯景自嘲一笑:「如果你知道,怎麼會一直瞞了我這麼久?如果你知道,怎麼還能認為是為了我好?」

    那樣淒涼控訴的眸子,讓雲雪飛心尖顫了顫,不敢直視,她別開了眼,望向那迎風招展的柳條,輕聲道:「阿景,對不起~薛菲確實是已經死了,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字叫雲雪飛,雖然我記得你記得薛菲所有的一切,但是改變不了這句身體應該有的軌跡,你不應該被薛菲給束縛,你應該有全新的生活,找個你喜歡的女孩子,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

    夏侯景聲音淒冷,凌厲地道:「新的生活?呵呵~雲雪飛,你有沒問過我想要這樣的生活?你所謂的應該有的軌跡,是要和司南絕一起相親相愛過完一輩子,讓我不要去打擾你們,何必把話說得那麼好聽,說得好像都是為了我,說到底,雲雪飛,你是自私的,你擔心我繼續糾纏你,所以你不敢告訴我你是薛菲的事實,你害怕抉擇害怕傷害,所以直接就否決掉了我的一切,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就想將我推得遠遠的……雲雪飛,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不稀罕你給我安排的一切!」

    明明不是這樣的,她沒想過要推開他的,雲雪飛神情恍惚的望著眼前悲憤的男人,百般滋味縈繞在了心頭,還有一種鈍鈍的痛。

    兩人明明挨的那樣的近,可是卻離的那樣的遠。

    雲雪飛漆黑的眼眸中翻滾了難以言說的悲痛,片刻後恢復平靜,而後涼涼的看了一眼夏侯景,失望地道:「阿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你是最懂我的人!」

    夏侯景眸光莫名的閃了下,最後卻是一句話沒有說。

    接下來整個世界彷彿靜了下來,兩人默默的凝望著,卻是相顧無言。

    肩膀上那一抽一抽的疼痛,加上長時間的奔波操勞,還有點失血過多,雲雪飛感覺到腦子有點發暈,身子有些吃不消,她揉了揉疲憊的額頭,打破了這沉默:「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聊!」

    話落,她望了一眼夏侯景,見他臉色仍然有些發沉,但是相較於之前的好多了,她才安心的轉身離去。

    雲雪飛轉身的那一刻,夏侯景面色終於柔和了下來,他看著那越來越走遠的身影,喃喃說了一句:「真好,活著就好~」

    他大致的看了下臨鳳園落葉繽紛的景色,而後將目光聚集在地面上那點點顯眼的紅梅,皺著眉頭,她不知道的是他在開口後便早已經後悔,尤其是看見那肩膀上沁出的刺眼紅色,他的心裡一陣陣的緊縮擔憂,明明滿腹關心的話語,在想到了她和夏侯玄的最後那句話,吐不出,嚥不下,只能讓酸氣環繞,看著她離開!

    午後寧靜的陽光灑進了屋裡,司南絕一襲雪白的華服,如絲綢般墨色的頭髮用紫金皇冠高高束起,那白玉般的脖頸在斑駁的光線下泛著詩意的光澤,握著白色信封的手指也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當卡嚓聲一響,雲雪飛從外面推門而入,原本略帶沉重的心情在望見窗前那靜靜等待她歸來的男人後一掃而光,她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道:「我以為你走了!」

    司南絕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待看見那歸來的人兒,整個神情突然放鬆了下來,可是在觸見那一抹刺目的紅色,他的眸光一緊,將手中的信收起,然後疾步走上前,眼中隱隱流露出絲絲的怒氣:「這才多久就搞得這樣的狼狽,雲雪飛,你到底是怎樣照顧自己的?」

    雲雪飛對上司南絕的視線,臉上綻放出一抹討好的笑,而後指了指自己那鮮血沁出的傷口可憐兮兮道:「我都這樣虛弱了,你還對我發脾氣,就不怕我情緒飆升,然後血盡而亡?」

    明明蒼白如白紙般的臉,連嘴唇都透著不正常的青色,但是那眸子卻一如既往的明亮,如黑夜中的繁星,灼灼耀眼。

    司南絕原本面色陰鬱的臉色更加的黑了,他伸手扯住雲雪飛的胳膊,無視她呼痛皺眉的神色,冷聲呵斥道:「以後不准給我打這個比方,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健健康康的活著!」

    雲雪飛一張笑臉痛的糾結在了一起,聲音有些微顫道:「我只是開玩笑的,你竟然當真了,真是個沒情趣的傢伙,很痛,快放開我!」

    夏侯景面色陰沉,伸過旁邊的一個椅子,而後坐了上去,另外一直手微微一用力,將雲雪飛拉扯進了懷裡,自然地圈上了她的腰,讓她坐到他的腿上,而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揭開雲雪飛的衣服,繼續給她上藥。

    望著那專注深邃的眼神,雲雪飛臉色一紅,心思一動,想到早上的事情,她抿了抿嘴,神色間有些不安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真正的雲雪飛,你還會喜歡我,還會想和我一起過日子嗎?」

    司南絕上藥的手突然一頓,只是那一瞬間,很快的恢復了自然,他聲音微沉:「對我來說,你就是你,只要你好好遵守婦道,不要給我左勾一個夏侯景,又勾一個夏侯玄,惹那些爛桃花,我就不會嫌棄你!」

    這個算是吃醋?雲雪飛突然臉上有些熱熱的,那熟悉的懷抱,強有力的臂彎,讓她莫名的心安。

    很快,那傷口的血再次被止住了,司南絕伸手將雲雪飛橫抱起,朝著裡面的那大床走去。

    將雲雪飛輕輕放在床上後,司南絕站起身拉下了床前的簾幔,低低的聲音響起:「好好睡一覺,晚上我過來陪你!」

    靜心園裡,木清蘭在聽到舒戴匯報的情況後,臉色蒙上了一層陰霾,聽到不可容忍處,她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後氣不打一處,來回在屋子裡獨步,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荒唐,真是荒唐,我倒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太妃,你是沒看見景王爺那滿目的深情,連我這個局外人看著都動容了,唉,王妃這是誤人,小王爺和景王爺這樣優秀的男子,卻……」舒戴一臉惋惜痛心,望著木清蘭那氣得鐵青的臉,她嘴角勾起了一股莫名的弧度,別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木清蘭這輩子最愧對的就是她的妹妹木清瑤,夏侯景雖然是她的侄子,可是木清蘭待他的重視遠遠超過了對她的親生兒子。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南絕和小景!」木清蘭突然頓住,一雙美眸泛起了凌厲狠毒的光芒:「當初景兒為了一個薛菲放棄了即將到手的皇位,可是最後卻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傷心之下遠走了邊境,我好不容易才盼得那個女人死了,景兒回到了我身邊,絕對不能讓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

    「那主子打算如何是好?小王爺將那個女人護得很是周全,我們不說動不了,哪怕動了,被小王爺和景王爺知道了,我們這邊不好交代……」舒戴滿臉的擔憂。

    木清蘭聞言,心裡更是溢滿怒氣,一陣火氣騰騰:「不用交代,他們一個是我的親生兒子,一個是我最親的侄子,難道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這樣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然不能和主子你比,主子打算怎麼做?」舒戴恭敬道。

    正打算開口之際,突然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夏侯景一臉晦暗,冰冷的視線掃過那急忙低下頭的舒戴,再將視線定格在木清蘭身上:「姑媽,我也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對待雲雪飛?」

    「小,小景,你幾時來的?」木清蘭眼神閃躲的望著那一臉不悅的侄子,雖然剛才說得理直氣壯,但是一直以來她在小景的心裡都是善解人意,和藹可親的形象,讓她現在面對面的說,她肯定是說不出的。

    「姑媽,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狠毒,竟然要設計害表嫂,她畢竟是表哥的妻子,您的媳婦!」夏侯景一臉失望,即使心裡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他願意放手!

    那一句狠毒深深刺疼了木清蘭的心,她望著自己一手帶大,甚至比自己兒子還重要的孩子,眼中流露出的憂傷一閃而過,略帶殤然道:「小景,姑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忘記之前那個薛菲帶給你的痛苦了嗎?姑媽不要你再次難受,只要你能幸福的成長,回歸你本來的生活軌跡,姑媽情願狠毒一次!」

    剛才聽到要對雲雪飛不利,他的心裡是憤怒的,但是眼前這個是將他視為親生兒子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知道的,所以他歎了口氣,走上前扶住木清蘭,清朗的聲音緩緩而出:「姑媽,你多慮了,她是表哥的妻子,我怎麼會喜歡她?我今天去找她,只是想找她道謝,如果不是她的帶著隱衛即使找到我,恐怕現在我已經被蕭太后派出的人給殺了!」

    木清蘭一怔,想到南絕今天懷抱滿身是血的一個人走了進來,當時她眼裡只有她的小景,沒怎麼看,難不成?她眸光輕輕閃了下,懷疑的再次問道:「你說這次是她救了你?」

    「嗯,表哥來到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圍攻了,那麼多人,如果不是她帶著隱衛及時找到,恐怕我現在就不能好好的站在姑媽面前了,她是侄兒的救命恩人,所以侄兒懇求姑媽,不要找她麻煩,侄兒答應過姑媽的事情,這一次絕對會堅持到底!」夏侯景眸光沉靜理智,聲音娓娓道來,只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底閃過了一絲的苦楚。

    木清蘭顯然是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出原因,她將凌厲的目光掃向一片靜默不動的舒戴,冷聲道:「這些你怎麼沒有事先告訴我?」

    舒戴驚恐的跪倒在地,聲音緊張道:「奴婢想景王爺平安回來了,所以就沒有將這事告訴主子你,以免主子你擔心受怕!」

    「哼!你的以為讓我差點錯怪好人!」木清蘭臉色不虞。

    「奴婢知錯了!」舒戴急忙說道。

    「這一次暫且饒了你,以後有關小景安全的一切事情你都得事無鉅細的告訴我,否則我饒不了你!」木清蘭抿了抿嘴,聲音微沉。

    而後她轉頭望向那和妹妹有著相似眸子的夏侯景,伸手輕輕拉住他的手,苦口婆心道:「小景,你也年紀不小了,該找個女孩子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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