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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2143 有人留宿 文 / 盛世清歌

    「奴婢多嘴。」清風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欠妥,低頭行了一禮。

    「行了,去少夫人那裡回話吧,這裡——」沈修銘輕輕皺了皺眉頭,揮揮手想讓她先離開。

    只是秦連海卻不讓他如願,打斷了他的話道:「哎,沈兄,恰好每回騎馬,你都嫌棄那些小廝倒水笨手笨腳的,不如就留個丫頭下來?」

    秦連海並沒有多看清風,滿臉帶著笑意望著沈修銘,口氣裡有幾分躍躍欲試。沈修銘知道這位公子哥兒的毛病又犯了,估計讓他耍耍性子就得了,不然總糾纏著也不是事兒。

    「成,那清風先去和少夫人通稟一聲,再回來伺候吧!」沈修銘終還是妥協了,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連海的臉上露出幾分得瑟的笑意,清風仍然低垂著眼瞼,低身行了一禮就去了楚惜寧那裡。

    「你何必跟一個丫頭計較?我可跟你說,她是我娘子身邊的大丫頭,情分不比一般。到時候你把她欺負狠了,我們家少夫人可不會放過你!」沈修銘瞧見她走遠,不由得抬手錘了他一拳,滿臉透著不滿的神色。

    秦連海手摸著下巴,臉上露出幾分猥瑣的表情,他衝著沈修銘挑了挑眉,輕聲調侃道:「嘖嘖,那丫頭長得就是我喜歡的類型。知道不是你的丫頭,若是你身邊的,我直接就帶走了!你這麼緊張,莫不是陪嫁丫頭以後要給你收房的?」

    秦連海和沈修銘一起長大,雖然是同樣惡劣的性子哥倆好,不過經常為了喜歡同樣的東西爭搶,所以才有這麼一說。這秦連海可沒有楚惜寧這樣的美人兒讓他改邪歸正奮發,所以此刻仍然以京都惡霸自居。

    「放什麼屁,爺早就跟你說過,除了——」他的話剛說完,沈修銘的面色就陰沉了下來,不由得惡狠狠地罵出口。

    「得得,我知道我知道,除了嫂夫人之外,你誰都不要!」秦連海連忙舉起雙手無意識地揮了揮,臉上露出一副妥協的神色。他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道:「你不要我要啊,哪有嫌棄美人多的道理。反正每回賽馬我都輸給你,來個美人兒作陪還能有些新意!」

    秦連海低聲嘀咕著,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不滿。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無趣,空頂個世家的名頭,裡子都快被掏空了。小時候因為和國公府的二少爺玩兒得好,在那不缺少爺的家族裡還能有些用處。後來跟著跑出去參軍,做出了些成績,才讓人關注到,卻又盯著他早日成親,到處拉攏其他興盛的世家。

    「想什麼呢,馬場準備好了,走!」沈修銘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一點都不客氣。

    秦連海一個不注意,差點踉蹌在地上,不滿地抬手理了理衣襟,吊兒郎當地說道:「想著若是贏了就去找翠紅姑娘,輸了的話找完翠紅姑娘再去朝聖賭坊玩兒一把!」

    沈修銘聽著他這樣醉生夢死的打算,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冷聲提醒道:「現在戰事吃緊,你給我小心一點,若是被那些煩人的諫官盯上了,有你受得!無論輸贏,今晚上都回家去,你府上多的是美妾!」

    兩人邊說邊走進了馬場,果然見到一旁的休息處擺滿了茶點,清風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裡。

    「二叔!秦叔叔!」靄哥兒一下子跑了過去,他上回跟著沈修銘,也是見過秦連海的。

    「嘖,幾個月不見,這小子長得又長高了些。來,給秦叔叔掂量一下!」秦連海喜笑顏開地走過去,伸出手掐在靄哥兒的胳肢窩處,一把就舉了起來。

    他就這樣一路舉著,抱到了休息的地方。清風見他大喇喇地對著靄哥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連忙提了一把椅子到他的身後。不想那秦連海連理都不理那椅子,只輕輕瞥了一眼清風,直接空出一隻手,把小桌上的茶點朝旁邊掃了掃,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靄哥兒被他摟在懷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很少有人這樣抱他,就連沈修銘參軍回來每日都很忙碌,而且整日圍著楚惜寧轉,很少會和他這樣沒大沒小的。

    「秦叔叔,我都這麼大了,你就別這麼抱著我了!」靄哥兒有些不安地扭了扭,似乎想從秦連海的懷裡掙脫出來。

    「哎,來,叔叔跟你說,什麼時候跟你二叔知會一聲,叔叔帶你去看漂亮姑娘!長大的男人,就得學會左擁右抱,日後才不會被媳婦兒給攥在手裡!」秦連海連連擺手表示不贊同,依然用力地把他箍在懷裡,似乎逗弄小狗似的。

    清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從秦連海坐到桌上開始,她就覺得渾身難受。這人怎麼這般無賴?此時聽他教壞靄哥兒說的這些話,頓時覺得是在貶低沈修銘和楚惜寧了,她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秦少爺,奴婢斗膽問一句,您方纔那句話可是意有所指?」清風俯身行了一禮,便迅速地站直了,抬起頭看向秦連海,滿臉嚴肅的表情。

    秦連海微微愣了一下,轉而臉上又恢復了嬉笑的神情,一揮手道:「清風是吧?我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只是在告訴靄哥兒。做男人麼,就要懂得享受!聽你這意思是想到了其他什麼了,說出來也讓我聽聽!」

    清風直直地盯著他那張笑嘻嘻的面龐,眉頭一點點皺緊,臉上嫌惡的神色也沒有保留地顯現出來。

    「秦少爺,靄少爺年紀還小,還望您莫這樣教他。至於奴婢有什麼想法,實屬一個卑賤下人,不敢說出來讓您笑話!」清風伸出手拉了一把靄哥兒,靄哥兒就從秦連海的懷裡跳了出來,他對著秦連海行了一禮,便連忙快步地跑向馬廄了。

    秦連海聽清風最後幾句點明了兩人身份之差,心底頗有幾分快意,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原本已經準備收口的清風,瞧見他這副欠揍的模樣,血液一下子湧上了頭頂,揚高了聲音再次開口:「不過奴婢想著秦少爺氣度不凡,定不會和奴婢計較,所以奴婢還是準備說道說道。」

    她頓了頓,抬手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露出些許光潔的額頭。秦連海不由得身體後仰,兩隻手臂在後面撐住身體,用一種無所謂的目光打量著清風,悠閒地等著她的答案。

    「奴婢覺得這世間的好男兒並不是以擁有多少紅顏知己來判定,戲文裡傳唱經典的,往往是那些認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只對一位女子傾心,並不能說明這個男人懦弱無能,或者依您的意思,是被妻子管住了。恰好相反,正是反映了這個男人有擔當,願意為了一位女子捨棄其他。您以有許多紅顏知己來衡量自身,奴婢無可辯駁。只是萬萬不能否定那些堅守一人的男子!奴婢自知這番話大逆不道,不過是自己的卑賤想法,還請秦少爺勿怪!」清風完全是正常發揮,辟里啪啦地說了一長串,幾乎沒什麼打結的地方,什麼成語都是張口就來。

    她一直肅著一張臉,極其認真而專注地表達自己的想法。說起男人女人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扭捏的狀態。扭捏這種東西,在清風彪悍的性格成長裡,已經被她漸漸捨去了。她只知道不好意思這種東西,一旦多了,在和別人掐架的時候,就容易輸。而她清風在與別人掐架的時候,從來不輸!

    秦連海著實愣了一下,皆因為這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模樣,而且還會找戲文這種東西來舉例子。的確,戲文裡經常出現的那些沒出息的窮酸書生。如果只娶了一位小姐並且保護她,那麼就會被人誇讚。而若是功成名就之後,拋棄了原先那位找了其他,則會背上「負心漢」的罵名。

    他摸了摸鼻子,暗自反省,今兒是不是該捨棄院子裡那些美妾,直接奔向翠紅姑娘的懷裡。

    「清風姑娘快人快語,雖是下人身份,卻一點都沒有粗鄙之詞,看樣子倒有幾分才女的樣子。」秦連海立馬改了稱呼,在後面加了「姑娘」二字,竟然還誇獎起來。

    清風看著他一點都沒有發怒的模樣,相反還是一副笑嘻嘻沒心沒肺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不大確定他的意圖。

    「不敢,秦少爺不怪罪奴婢胡言亂語就好。至於才女不敢當,奴婢經常幫著少夫人磨墨,少夫人也偶爾會教奴婢,識得一些字罷了!」清風雖然心裡犯嘀咕,但是秉承著堅決不給楚惜寧丟臉,便仍然保持著良好的禮儀和態度。

    「姓秦的,你娘的到底比不比了?磨嘰個什麼勁兒!」沈修銘早就挑好了馬匹,都帶著靄哥兒遛了一圈,瞧見秦連海仍然和清風說得歡快,不由得心裡直冒火。

    原本他以為讓秦連海對著清風撒撒氣就算了,沒想到依照這架勢,一時半會兒還真完不了!

    「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了。特別是」秦連海一下子跳下了桌子,拍了拍肩膀,大步走了過去。

    邊走邊大聲地說著,不過後半句卻壓低了,根本聽不清楚。

    清風的眉頭再次挑了起來,無論什麼時候,無賴都是令人討厭的存在!

    沈修銘聽他說完,整張臉都直接黑了。幾句話不離清風,他知道秦連海這次是對清風上心了,無論是一時無聊的消遣,還是決定放長線,總之清風周圍休想安寧。也就意味著他自己,和沈國公府都得遭受騷擾。

    「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可是浪費了陪媳婦兒的時間,跟你這個又酸又臭的大老爺們兒賽馬。不論清風怎麼你了,你都給我收斂點兒。嚇著我娘子,我要了你小子的狗命!」沈修銘的臉色陰晴不定,揮手讓靄哥兒自己繞著馬場轉圈,他一把扯過秦連海的衣襟,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和輕微的警告。

    秦連海連忙舉起雙手表示無辜,低聲討饒:「你還不知道我麼?我盡量不給其他人惹麻煩,放心,堅決不半夜三更爬你家的牆,也不突然出現騷擾你和你娘子。但是我能夜遊清風住的地方麼?她住在下人房裡,肯定吵不到嫂夫人的。」

    秦連海一本正經地跟沈修銘探討這個問題,他每說一句,沈修銘的臉色就陰沉一分。的確,這些套路都是秦連海追姑娘的必經之過程,沈修銘十分清楚。他暗自想了想,秦連海把這些都實施在國公府的話,那麼必定引起軒然大波,雞飛狗跳。

    「滾犢子去!」沈修銘不理會他,直接勒起韁繩,身下的馬就帶著他飛奔了出去。

    結果終究是沒有賽馬,清風就站在那裡,遙望著馬場裡的人。那個無賴一直都在糾纏著二爺說些什麼,直到二爺承受不住,無奈地點了點頭。秦連海才算是歡呼雀躍地放鬆了一下,卻是得意地轉過頭,衝著清風的方向揮了揮手,一臉欠揍的笑意。

    待清風來傳馬車準備回府了,幾個丫頭攙扶著楚惜寧上了馬車。

    「嫂夫人,小弟特地來打聲招呼。一直想和沈兄切磋武藝,就去國公府叨擾幾日。放心,我不會打擾到您的!不過這幾日,還得承蒙您照顧了!」秦連海騎著馬挨近了馬車,微微俯下/身,隔著簾子衝著馬車裡面輕聲喊道。

    楚惜寧微微一怔,這個決定似乎有些突然,沈修銘還從來沒帶過人回國公府住。不過男賓都住在前院,跟她隔得肯定也遠,只不過派些人收拾伺候而已,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無礙的,秦少爺只管住便是!」她低聲回道,帶著些許的客氣意味。

    「啊,早聽聞嫂夫人落落大方,今日果然非同凡響。沈兄還說我只許住幾日,既然有了嫂夫人這幾句話,那我就安心住下了!」秦連海的聲音忽然揚高,透著一股子喜氣,邊說邊快速地騎著馬跑到隊伍的前頭,和沈修銘討價還價去了。

    楚惜寧微微一愣,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這人,也忒不把自己當外人兒了!

    清風就坐在馬車裡,侍奉著楚惜寧,當然方纔那番話的全過程,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心裡頭早就憤恨地無以復加了,卻又不好在楚惜寧面前表露出來。早知道他是這樣的無賴,死都不會多嘴那一句了!

    秦連海被丟在外院,沈修銘先帶著楚惜寧回了後院,不想幾人剛走進了門,就有門房的婆子上來報信兒。

    「二爺,二少夫人,總算是回來了!大少夫人家的九姑娘來了,說是要留宿幾日,伺候大少夫人養身子。國公夫人讓老奴守著你們呢,她已經著人開始辦了,二爺也莫去大房衝撞了!」那婆子三言兩語就把話說清楚了,始終低著頭,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們。

    沈修銘和楚惜寧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絲疑惑和不滿。最近要留宿國公府的人可真多,這位衛家九姑娘又是安的什麼心思?

    「落雪,你先送靄哥兒回大嫂那裡吧。就說我乏了,不去她那裡瞧瞧了!」楚惜寧也沒再帶著靄哥兒回喜樂齋,先輕聲叮囑了落雪,才和沈修銘一起回了院子。

    到了裡屋,楚惜寧就直接讓綠竹攙她躺到了床上,輕閉著眼眸假寐,臉上露出了幾分疲憊的神色。只是眉頭仍然死死地皺著,顯然是在憂心什麼事兒。

    「大嫂身子不好,她妹妹來瞧瞧也是正常的,我少和那邊接觸就是了。你別多想,保重身子最重要!」沈修銘自然是猜這位一下子冒出來的九姑娘,讓楚惜寧不舒服,遂連忙輕聲開口安撫她。

    楚惜寧勾起唇角輕笑了一下,揮了揮手,滿臉的不在意,低聲道:「你就不用操心我了,還是趕緊去前院瞧瞧秦少爺吧,他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兒!」

    經她這麼提醒,沈修銘才想起來還有一個瘟神被他丟在前院,不由得低咒了一句,起身就想要離開,卻又被楚惜寧喚住了。

    「把清風帶上吧,秦少爺身邊總得有伺候的人,讓清風跟著你去,看看秦少爺缺什麼少什麼的,回來稟報去庫房裡拿就是了!」楚惜寧低聲說了一句,衝著清風使了個眼色。

    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其他方面,自然沒有看見低著頭的清風,臉上閃過一絲不樂意。不過她也沒敢反駁楚惜寧,畢竟秦少爺也是要看住的人兒。國公爺這麼多美妾在這裡,萬一和這位風流成性的秦少爺勾搭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待人都走了,楚惜寧又遣散了伺候的小丫頭,獨留了綠竹一人。

    「以前大嫂生病的時候,衛家人可有留宿的習慣?」楚惜寧閉著眼眸沉默了片刻,便直白地開口問道。

    綠竹搖了搖頭,湊近了楚惜寧的身邊,低聲道:「大少夫人經常說自己早年守寡不吉利,那些未出嫁的衛家姑娘一般都很少來,只衛夫人常來。這位九姑娘還是得探查一番,憑空冒出來,總覺得不舒服!」

    楚惜寧長歎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來劇透,由於有的妞覺得太可憐,我也下不了手虐了。因此,這件事兒不是她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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