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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0151 吳佳失蹤 文 / 盛世清歌

    待半月將話傳給了衛氏,就回了喜樂齋。衛氏琢磨了幾日,她寫了封信衛國公府交給了衛國公夫人。她有一個絕妙的主意,但是這事兒還得請別人來辦。

    因著快要到中秋節了,各大世家的女眷幾乎都會去寺廟庵堂裡祈福求籤,沈國公府也不例外。這回楚惜寧都這麼大的肚子了,自然去不了。沈碧霞母女倆倒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相識一些夫人貴女,畢竟吳佳的親事還在托著。

    廖氏推脫了不去,替國公府祈福這種事兒,自然只有落到了衛氏的身上。三個人分兩輛馬車坐了,衛氏單獨一輛走在前頭。一行隊伍自然是浩浩蕩蕩的,丫鬟護衛一個不少。

    因為路上在修路,坑坑窪窪的,甚至還有不少石頭擋著,馬車費了不少的周折。吳佳不停地咕噥著,十分不滿。

    好容易到了靜心庵,這靜心庵的庵主和幾位世家的夫人都比較熟悉。聽聞沈國公府的少夫人和姑奶奶來了,早有小尼姑出來迎接。

    「咚咚咚——」沉悶的敲擊木魚聲傳來,淡淡的香薰味也緊接著飄過來,刺激著味蕾,讓人不由得心靜了下來。

    「沈家的幾位施主,許久不見了。」略顯沉穩的女聲傳來,透著幾分滄桑感。

    正跪在蒲團上,面對著彌勒佛的尼姑清清淡淡地說了一句,慢慢站起身轉過臉來,正是這靜心庵的庵主。她的手裡拿著一串佛珠,此刻正用拇指一顆顆捻過彷彿在數數一般。

    三人連忙對她行禮,彌勒佛的對面再次多了幾個蒲團,幾人跪下來,陪著庵主一起。輕閉上眼睛開始唸唸有詞,只不過庵主是在唸經誦佛,其他三人只是在祈福,當然也有濫竽充數的。直跪了大半個時辰,吳佳早就不耐煩地睜開過幾次眼睛了,無奈她早就知道這祈福的規矩,最是繁瑣。即使腿腳已經麻木沒知覺了,也不敢出聲。

    總算最後庵主念完了經,也算是放過了她們。廖氏有病纏身的時候,國公府的祈福都是衛氏來的,所以也習慣了這樣。吳佳畢竟年輕,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了。幸好沈碧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不至於出醜。

    幾人說了幾句話,庵主見衛氏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由得輕聲詢問了一句:「衛施主愁眉深鎖,可是有什麼憂煩的事兒?」

    衛氏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低聲道:「不瞞大師,最近府中小人作祟,鬧得人不得安寧。」

    衛氏這句話一出,沈碧霞的神色就不大好看。卻又不敢多說話,靄哥兒帶著有麝香的荷包去喜樂齋,衛氏並沒有透露過多,即使在查靄哥兒身邊丫頭的時候,也嚴令傳播,所以國公府裡知道的人並不多。只知道府上是出了事兒,大少夫人都親自出手了。

    「不如就求一簽吧,讓貧尼來瞧瞧!」按住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帶著她們走到外屋的門旁,小桌上擺著籤筒,兩個小尼姑就守在那裡。

    衛氏拿起籤筒晃了晃,掉出一支籤來遞給了庵主。

    「按照籤文的意思,貴府的人不會有什麼災害,倒是住在貴府的客人恐怕會有些劫難!」庵主拿著籤文端詳了片刻,斟酌著說道。

    衛氏先是鬆了一口氣,轉而似乎又想起什麼一般,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沈碧霞母女倆。

    沈碧霞的眉頭一挑,吳佳更是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靜心庵在京都的貴婦圈兒裡算是十分有名的,庵主所解的籤文一般都應驗了。

    「師太,不知是否有解決的法子?」沈碧霞低聲問了一句,臉色帶著幾分探尋的意味。

    「稍安勿躁。」庵主再次伸出手,安撫性地揮了揮,便再次皺緊了眉頭緊盯著籤文。

    幾個人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安靜地等著庵主的答案。

    「籤文中表示出,即將受難的恐怕是位年輕的人,只需那人身邊的至親留在這庵堂裡齋戒九九八十一日,方能度過劫難!」庵主解完了籤文就再次扔進了籤筒裡,她雙手合十,對著那三人輕輕俯身,似乎輕輕地念了一句經文。

    沈碧霞母女對望了一下,吳佳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這國公府裡,就數她和她娘算是客人了,年輕的姑娘要遭劫難,可不就指她麼?

    「娘。」吳佳不由得湊近了些,雙手挽上沈碧霞的手臂,語氣裡帶著幾分懇求。她還是如花似玉的年紀,連親事都弄得一團糟沒定下來,若是再出什麼岔子,若是嫁不出去可就不划算了。

    沈碧霞緊皺著眉頭,明顯在深思熟慮著什麼,轉過頭對著庵主問道:「失態,這八十一日時間是否太長了,沒有其他的法子麼?」

    將近三個月待在這鳥不拉屎的靜心庵,整日與了無生趣的尼姑作伴,沈碧霞畢竟是在國公府裡長大,恐怕受不了這樣的清苦。

    庵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沒有其他法子,一日都不能少!」

    沈碧霞這回不說話了,三個月之後,楚惜寧說不准都出月子了。再次把沈國公府後院的管家權攥回手裡,那她和吳佳不是又得過回清貧日子?

    「姑姑,您看表妹這樣的年紀,就怕有個災患,小災小病都是一個姑娘家受不住的。您就住在庵堂八十一日,我留幾個乖巧的丫頭伺候您,如何?」一旁久久未開口的衛氏看了一眼吳佳,接收到吳佳略帶著懇求的眼光,衛氏輕聲開口勸了幾句。

    沈碧霞被她這麼一說,似乎更加不願意了。楚惜寧那小丫頭竟然沒中計,帶著香囊親自去找衛氏。衛氏也算是欠楚惜寧一個人情了,若到時候妯娌兩個聯起手來,這後院哪裡還有她們母女的藏身之處!

    她心裡這麼想著之後,態度就更加堅定,直接冷著聲音對衛氏道:「多謝你關心了,但是不需要。師太方才也說了,有災禍的人只有一個,只要佳兒時時刻刻跟在我的身邊,那麼就能消災解難!」

    沈碧霞的如意算盤打得十分精準,總之她必須得坐鎮國公府,好趁亂撈好處。

    衛氏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吳佳,吳佳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和委屈地看向沈碧霞。

    「娘,您怎麼能這麼殘忍,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總之災禍不是發生在您的身上,所以您就有恃無恐了麼?」吳佳明顯是生氣了,也顧不得這大廳裡還有其他人在,直接揚高了聲音喊了出來。

    喊完之後,根本不理會沈碧霞臉上難堪的神色,提起裙擺就先衝了出去。沈碧霞長歎了一口氣,張口似乎要喚她回來,但是又礙於其他人都在場,便收了口跺了跺腳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待只剩下衛氏的時候,她瞧著母女倆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處劃過一絲冷笑。

    「師太的解籤手法還是那樣高超,這是我們國公府捐的香油錢,還請師太笑納!」衛氏的聲音壓得極低,邊說邊伸出手臂輕輕碰了碰庵主的衣袖,一疊銀票就這樣被她悄悄地塞了過去。

    庵主輕輕捏了一下銀票的厚度,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再次將手豎著舉到胸前,低聲道:「阿彌陀佛,替各位夫人、姑娘排憂解難,這是貧尼應當做的!」

    當衛氏帶著丫頭走到馬車停靠的地方時,沈碧霞母女倆明顯還在鬧彆扭。沈碧霞已經上了馬車,撩起簾子似乎想要拉扯吳佳上車,無奈吳佳的倔脾氣上來了,硬是不上車。

    「我偏不要和你坐一輛車,反正我都是要遭災患的人了,你們都別靠近我,讓我自己一人坐!」吳佳邊說邊小聲地抽泣著,明顯是感到委屈了,衝著她吼完了也不再理會,直接跑著衝上了後面一輛車,挑著簾子坐了進去,就不讓人靠近了。

    沈碧霞的臉上明顯是一副擔憂的神色,她挪動著腿似乎想要從前面的馬車上下來,衛氏連忙走了上去,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姑姑,小姑娘的氣性就挺大的,我以前也是這樣。我娘說要往東,我就偏要往西。讓她一個人靜一靜,過一會子她想清楚就好了!」

    衛氏邊說邊在丫頭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顯然是要和沈碧霞坐一輛了。

    「可是方才師太所說的——」沈碧霞滿臉的欲言又止,她對那個籤文還是很在意的,畢竟說到誰的頭上,誰都不會舒坦。

    衛氏擺了擺手,輕笑著說道:「怕什麼,這兒伺候的人多得是,前後都有護衛,我就不信還能出什麼災患!」

    沈碧霞被她這麼安慰,心裡也稍微踏實了些,便安穩地坐回了馬車上。

    路上還是不停地顛簸,馬車隊幾乎彎成了蛇形才能勉強行進。車上帶著的茶水都險些灑出來,沈碧霞或許因為心緒不寧,整個人顯得蔫蔫的,衛氏便遞了杯水給她潤潤喉。

    不想沈碧霞喝了茶水之後片刻,竟是有些乏了,她有些不放心地撩起簾子看了一眼車後,馬車依然好好地跟著。

    「姑姑,我先歇一會兒,頭有些暈!」衛氏瞧見了她的一系列動作,有些歉意地對沈碧霞說道,臉色帶著幾分蒼白。

    沈碧霞點了點頭,心裡雖然還是惦記著吳佳,但是困意襲來。在馬車的搖晃之中,片刻後就已經睡著了。

    過了半晌,衛氏慢慢地睜開眼眸,對面的人顯然已經睡熟了。她取過茶壺,將裡面的茶水從一旁的簾幕處全部倒了出去。抬起修長的食指,輕輕佻起一道縫,眼看著後面的那輛馬車在一塊巨石之後偏離了原先的軌道,臉上露出了幾分暢快的笑意。

    「姑奶奶,少夫人,不好了!」忽而有一道急切的女聲傳來,語調一顫一顫的,似乎是跟在馬車後面跑。

    沈碧霞先睜開了眼睛,她的頭有些痛,神智也有幾分不清醒。

    「急吼吼什麼,沒規矩!」沈碧霞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輕輕抬起簾幕,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地怒斥道。

    「表、表小姐的馬車不見了!」那丫頭跟在後面喘了幾口氣,又大步地往前跑,邊跑邊氣喘吁吁地喊道。

    「什麼!」沈碧霞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眼往後面搜尋,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瞧見,後面跟著的護衛也不見了!

    她這下子才慌了,立馬縮回了馬車裡,伸手將衛氏晃醒了。

    「後面那輛馬車不見了,護衛丫鬟都沒影兒了!」沈碧霞語氣急切地說道,聲音裡夾雜著幾分顫抖,顯然是害怕的。

    她可就這麼一個閨女,後半生就指望吳佳能嫁個好人家,她也好跟著享福呢!可是現如今那輛車竟然沒了,吳佳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停車!」衛氏的臉上也露出了萬分焦急的神色,連忙揚高了聲音讓馬車停下。

    「這裡修路十分不好走,奴婢來的路上摔了好幾回,回來了就不敢大意,全部都把注意力防在腳下。待車隊過了修路的地方,奴婢往後瞧卻是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就立刻來稟報了,還望姑奶奶和大少夫人饒命!」那丫頭「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身上隱約還有幾處泥印,顯然是摔倒所致。

    此刻眼淚辟啪地往下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沈碧霞一下子跳下馬車,也顧不得街道上的人群,站在車邊往後瞧。沈國公府這支車隊,明顯生生地沒了一半。

    「蠢貨,讓你看緊了,現在卻連一個人影都找不到!」沈碧霞明顯是發怒了,而且處於發瘋的邊緣,她大步走上前一腳踹到了那個丫頭的心窩,幾乎是破口大罵。

    衛氏的眉頭輕輕揚起,衝著身後幾個丫頭使了個眼色。還要衝上去打人的沈碧霞被人制住了,但是她的嘴裡依然喋喋不休地喝罵著什麼。

    「姑姑別急,現在你打罵她也於事無補。這裡是大街上,先派幾個人回頭去找,興許只是繞了遠路而已,那麼多人丟了,應該沒什麼大礙的!我們先回國公府等消息!」衛氏臉上罩著一層面紗,慢慢走了幾步踱到她的身邊,輕輕拉著她的手低聲勸解道。

    沈碧霞的眉頭緊蹙著,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她的心頭籠罩著一股不好的預感,特別是想起方才師太所說的話。早知道她就留在庵堂裡祈福八十一日罷了,楚惜寧那個小蹄子的事兒,哪有吳佳的命重要!當然她這樣懊悔的心情,也只能放在心底獨自體會了,無人聽她傾訴。

    街上已經有行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開始對著她們指指點點了。沈碧霞沒有戴面紗,臉上閃過幾分尷尬的神色,衛氏連忙拉著她上了車。派了幾個護衛原路返還去找人,僅有一輛馬車回了國公府。

    馬車剛停下,沈碧霞便已經跳下了車,匆匆忙忙地就要去找沈國公。沈國公最近即使去府衙,也很早就回來了。身體終究是被那次天香閣之行弄得虧損了,國公府後院許多美妾都感到空虛了。

    沈國公得知了此事之後,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連忙大批的人馬出去找,又把衛氏找了來,詢問了前因後果。

    「蠢貨,就你這樣不顧她死活的娘親,還好意思讓我找人?你愧為人母啊!」待瞭解到實情之後,沈國公讓衛氏出去了,獨留了沈碧霞在書房裡,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起來。

    沈碧霞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卻又於事無補。此刻被沈國公這樣說,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她猛地跪倒在地,抱住了沈國公的大腿,哀戚地說道:「二哥,你得幫幫我啊,佳兒她還那麼小。我就她這麼一個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活啊!」

    她嚶嚶地哭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辟里啪啦往下掉。哪裡會知道師太的話應驗的這麼快,前腳走後腳吳佳就出事兒了!

    沈國公瞧著她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模樣,有些嫌棄地伸手扯著自己的衣袖,想從她的手裡搶回。無奈沈碧霞此刻,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不撒手,他一來火直接猛地抬腳踹開了她。

    「你別說你姓沈,我們沈家有你這樣冷清冷意的東西麼?明知就這麼一個閨女,還敢不聽師太的話,怎麼在庵堂裡待上八十一天,你就會死麼?現在曉得後悔了,晚了!」沈國公的心底還積攢著上回收房的惡氣呢,整日只曉得多管別人房裡的閒事兒,明明知道有災患,還不曉得積福。

    沈碧霞原本就心裡沒底,此刻被沈國公三番四次的辱罵外加嘲諷,心底防線早就崩潰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恨不得把內臟都哭嚎了出來。整個書房即使關上了門,依然能聽到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作者有話要說:妞們,你們知道麼,我淚流滿面啊,連續幾天狂擼,媽蛋的我終於衝上首頁了!

    本來今天已經心灰意冷了,準備不雙更了,忽然來了動力,明天繼續擼一萬,嘿嘿!

    我只是很高興,非常感謝各位妞們的支持,真心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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