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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86楚珠番外 (四) 文 / 盛世清歌

    熟悉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時隔了將近一年沒見面,再次聽到這道聲音,竟覺得有些恍惚。蔡儒錦冷笑了一下,眉頭緊緊蹙起。他回過頭,不期然看到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表姑娘手裡仍然緊緊地攥著玉珮,頭輕輕低著,眼瞼下垂盯著繡鞋的鞋尖,顯得有幾分侷促和柔弱。

    蔡儒錦一轉身就能看到她的頭頂,還有些許潔白的額頭。若是以前,他一定喜歡這個方位,晴表妹將自己的柔弱全部展現在他的面前,但是現如今待看透那些世俗女子,外加有楚珠那個不做作的反襯,越發顯得表姑娘這種舉動矯情。

    表姑娘一直低著頭,心裡有點緊張,原先蔡儒錦就對她有好感,身為女孩子,她還是能察覺的。不過此刻遲遲沒有動靜,不由得讓她感到不安。正忐忑的時候,忽然感到男人的氣息湊了過來,心底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蔡儒錦直接從她的掌心裡奪過了玉珮,拿在手指間把玩。表姑娘慢慢地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這塊玉珮上是我的姓,你的名。曾經我想過,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可惜我爹一丁點的黃金,就把你家一家收買了。」蔡儒錦輕歎了一口氣,似乎很惋惜的模樣,只是臉上卻毫無惆悵之意。

    表姑娘愣愣地看著他,聽了他這番話,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在外面,表姑娘一直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特別是生於商賈之家的姑娘,對於自己謙卑的身份更加在意,最怕旁人閒話她牽扯上銀子的事兒,若是有人說她滿身銅臭味,會比殺了她還難過!偏生現在面對她十分在乎的表哥,卻被這樣直白地揭發了那些事情。

    「不是這樣的,表哥你聽我說。那些都是我爹私底下拿的,我不知道。況且姑父當時說的是給我當嫁妝,我以為」她再次半低著頭,臉上露出驚慌而失望的神色,轉而又猛地抬起頭,露出幾分堅定的神情。

    「表哥,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也不是目光短淺之輩!我真的——」表姑娘似乎說的動情了,不由得前進了幾步,抬起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袖。

    蔡儒錦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神情。輕輕揮了揮手,似乎趕走什麼灰塵一般。

    「你以為什麼呢?我爹是你姑父,代表蔡家為你添妝也無可厚非,總之不是讓你進蔡家的門。還有我現在恰好就喜歡見錢眼開之輩,我們蔡家什麼都不多,就銀子最多。所以注定你這位自命清高的表姑娘進不來!這塊玉珮,現在瞧來還真是白費了我的心思,原來我蔡儒錦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他邊說邊自嘲地笑開了,那種毫不掩飾的嘲諷聲,猶如一把利劍刺進表姑娘的耳朵,順著血液插進她的心裡。

    「表哥!」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眶,滿臉悲痛的神色。不顧蔡儒錦陰鬱的面色,固執地往前邁著步伐,似乎想要抓住他一般。

    蔡儒錦沒有再說話,自始至終都陰冷地看著她。忽然舉起左手,猛地一捏,掌心裡那塊曾經他苦苦尋來的玉珮,就這麼地裂開了。待他張開手心的時候,乳白色的玉珮已經碎成一片片,勉強看出原來的形狀,只是上面的字體卻再也拼湊不出來了。

    表姑娘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抓,男人的手一揚,那些乳白色的玉珮碎片便都飛了出去,消散在夜空之中,有幾片落到了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是誰放表姑娘進來的?這麼晚了還不送她回府,是要作死麼?」蔡儒錦冷聲說了幾句,揮手招來一個小丫頭。

    「送表姑娘出府去,讓爹安排人!」男人的面色已然變得難看起來,他輕輕瞇起眼,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院門外,眉頭再次蹙緊。()

    表姑娘顯然有些發愣,滿心歡喜地來,只為了在楚珠有身孕最醜的時候,露出自己這張美美的臉蛋,想要喚回蔡儒錦曾經的情感。沒想到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並且徹底讓蔡儒錦冷了心厭惡了她。

    最後她是被拖出了院子的,整個人都變得僵硬,明明想要保存著自己的尊嚴憤然離去的,只是到了此刻,卻是一步都邁不出。

    蔡儒錦不再回頭,大步走進了側屋。楚珠正平躺在床上,屋子裡已經收拾乾淨了,絲毫沒有血腥味。

    楚珠的身邊放著一個用紗布包起的襁褓,此刻她正偏著頭看向襁褓裡的孩子。蔡儒錦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似乎不想上前來打斷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怎麼不過來?快來看看兒子,長得像你可丑了!」楚珠也發現他的身影,不由得衝著他招手,臉上露出平和而恬淡的笑意。

    蔡儒錦的嘴角劃過一抹無奈的笑容,大跨步走到了床邊,慢慢地坐了下來。湊近孩子細瞧,臉上皺巴巴的,也瞧不出什麼美美的樣子。

    「哥兒擺滿月酒的時候,也一定要把我家那群姐妹灌醉了。否則上回我受的磋磨就白搭了!」楚珠不能起身,卻是伸出手將紗被向下按了按,讓小娃娃的臉蛋露出來。

    楚珠一直對於那次好姐兒的滿月酒喝多了,耿耿於懷。雖然幾家少夫人回去,都少不得要和夫君過招。但是唯有她面對蔡儒錦的時候,是完全處於弱勢的。蔡儒錦平時寵她,楚珠也明白,所以才敢這般撒潑,反正整個蔡府的未來都是他們夫婦二人的。但是一旦蔡儒錦生氣了,她又處於理虧的一方,那就完全沒有招架之地。

    蔡儒錦不由得瞥了她一眼,當日楚珠喝得醉醺醺的回府時,他雖然冷著臉,但還是留了臉面給她。便讓下人都下去了,關起門來只餘他扶起二人,其實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把楚珠的外衣和中衣都扒了,唯有裡衣還在,然後抬起手對準她的屁股狠狠地打下去而已。

    這種屈辱的方式,讓楚珠銘記終身,並且再也不敢多喝酒了。

    「得了吧,當晚喝醉了的少夫人,哪一個回去之後沒上演好戲!那段日子,街頭巷尾盡傳這些趣聞了,茶攤上說書的一個月沒換什麼新鮮的內容,盡說這些,依然每日爆滿!我真懷疑,你那個唯一清醒的長姐,一定就是開茶館的!」蔡儒錦難得地一連串說了這麼長的話,並且順利地將心中對楚惜寧那晚上灌醉自己娘子的不滿,完全地抒發出來。

    楚珠見他過了這麼久,依然對這件事如此介懷,不由得伸長了手臂似乎想要去安撫他。蔡儒錦將她的柔荑輕輕攥住,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些。

    「得,我家寧姐姐什麼時候都愛扮成個仙子,那就是觀音娘娘轉世,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偏生她自己閨女擺滿月酒那日錯算了,一下子把情緒弄得高漲了,然後她的一世英名就毀了。那日我去衛國公府的時候,恰好二姐夫和三姐夫都在,也不知是誰提起那晚醉酒的事兒,那兩人難得勾肩搭背廢話了半晌,要聲討寧姐姐!」楚珠輕輕地笑出聲,把這事兒當成個笑話說給蔡儒錦聽。

    蔡儒錦也跟著笑開了,俊朗的面容一下子變得親和,像是要化開誰的心一般。他仔細地打量著楚珠,眼睛在她飽滿的額頭上、明亮的眼眸上、挺翹的鼻子上輾轉,最終停在她的紅唇上。心底忽然一軟,他那衝動的小妻子也懂得收斂脾氣了。生孩子之前還直嚷嚷著不要生,現在卻隻字不提引起她不開心的根源了。

    他慢慢傾下/身,楚珠看著男人漸漸遮擋住了光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嘴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她微微驚詫了一下,蔡儒錦瞧見她因為驚訝而突然瞪大的眼眸,頓時覺得有趣,惡趣味般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待楚珠回神的時候,蔡儒錦已經坐直了後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還是那種惡劣的笑容。她的臉色漸漸變紅,卻是硬撐著不低下頭去,依然瞪大了眼睛瞧他,透著一股子不認輸的勁兒。

    蔡儒錦終究還是沒忍住,輕輕地笑出了聲,慢慢地抬起手蒙住她的眼眸。

    「別這麼看著我,即使你相公如今在外已經練就了坐懷不亂,但是面對自家躺在床上的嬌妻,還是隨時會化身為禽獸的!現在我要是興奮了,面對這樣的你,就真的是禽獸了!」蔡儒錦半是開玩笑地說著,話語裡慢慢地都是調戲。

    男人的身子再次低了下來,嘴唇輕輕靠近她的耳畔,並且故意壓低了聲音,充滿了黯啞與蠱惑。更是惡劣地將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噴在她敏感的耳後,惹來楚珠不停地往回縮著身子。

    嬉鬧了片刻,即使精神如楚珠,也有些累了。就順著男人溫暖的掌心遮在眼睛上,楚珠感到一陣心安,便順著心意慢慢地睡了。

    臨睡前,似乎蔡儒錦又在耳邊說著什麼。

    「等哥兒辦完了滿月酒,我們去溫泉莊子上好好耍幾日。自從你有了身孕,基本上都關在家裡」

    後面的話,她就沒有聽清了,心底的暖意順著流動的血液,傳遍全身。一句話就哽在她的嗓子眼兒裡,卻沒有力氣說出來。

    蔡儒錦,你可不像個禽獸,除了那個冒出來的表妹,和你那不得不治的病之外,你就是楚珠心中最完美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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