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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血色狙擊(下) 文 / 烈血炎黃魂

    「不知蘇將軍喚將軍作甚安排?」周勃性急,李寇安然回來,手中又擎著一桿大纛,便知可能有任務交下來,眾人見過了,便向李寇問道。

    「補充人馬,騎兵三百,弓弩手兩百,輕兵銳士一百,其它兩百,令今日晌午成軍,號曰陷陣,可能,是有大仗要開始了!」李寇將成軍的日期又縮短半天,淡淡道。

    「娘的,這老蘇不叫咱過活啊,半天就要成軍?」周勃聞言,登時表跳腳起來。

    「半日光景,使足夠了的。東胡人猖獗肆虐,號稱五十萬大軍南下,三日之後,便腰與我軍展開決戰,不能又很多時間給咱們啦!走,校場找人去!」李寇也覺時間太過緊迫,但卻他也沒有辦法,只好便這般去了。

    「嗯,想必咱們陷陣營成立第一天便腰大戰來臨,蘇將軍腰咱們這麼短時間內成軍,定然撥過來的,使身經百戰的老兵,只要使大家相識了,也不難成為軍中驍騎。真正的勇士,只能在戰場上去錘煉,根底好壞,卻也沒有什麼太要緊的!」英布經過黃石公兵法的補充,再也不是原來歷史上那個勇猛卻無謀的猛將,他皺皺眉頭便霍然不去管其它向李寇道。

    「嗯,使腰咱們在平鋼所有部曲中挑選,只要能看上眼的,都可以召喚過來!」李寇很是欣慰英布能夠思考。

    「將軍,問各部曲要人,恐怕一兩個月也不能成軍,蘇將軍能給這麼好條件,想來陷陣營三日之後要擔當的,不是一般部曲可以去承受的任務,若將軍執意腰在別的部曲挑人,於三日之後的右北平整體軍力有礙!」白衣女子忽然道。

    「嗯,使啊,右北平的這些將軍,大都有些門戶之見,將軍從九原而來,本就為他們心內排斥,若再腰從他們手下挑人,可能更不妥!」莊山虎也在一旁道。

    李寇嘿嘿直笑,向莊山虎道:「老莊,整個右北平,咱不敢說大話,但在平鋼幾十萬大軍裡面,恐怕沒有你不知道的東西罷咱腰從那兒弄人回來?」

    莊山虎嘿嘿回笑,寬大的手掌在腦門上拍地砰砰直響,有些不好意思道:「要屬下找騎兵,不難;要屬下找輕兵銳士,也不難,不說千萬個,百十個還是很容易的。但弓弩兵和輜重兵工程兵,這個……這個很難啊,那車士便幾戶沒有找到拉出來的可能!」

    李寇大手一揮:「不要車士,不要輜重工程兵,只要騎兵輕兵,弓弩兵也斷不可少!哼哼,輜重工程,咱不是去跟東胡人挖牆掘溝的,咱是去……嗯,這個難說,反正現在情況緊急,咱只要能打仗的,還腰能跑得快,別的,回到九原再說!」

    「那……那還有兩百空缺,咱……不要啦?」莊山虎撓撓頭有些不解問道。

    「鳥!老蘇給咱的,還想咱給吐出來?沒門!」李寇瞪起眼睛道,轉瞬又嘿嘿一笑,「咱不要輜重不要工程,別人修好的地兒,咱就去睡;東胡人帶來的肉,咱搶了吃。這麼艱苦的陷陣營,老蘇心裡面一定過意不去的,補充兩百騎兵也沒啥,也沒有逾制!嗯,咱陷陣營,不要步兵了,八百人,全部要騎馬,來如電,去如風,靜如山,動如雷,忽焉而來,遠揚而去,講的就是個機動,騎兵正好!」

    眾人一起驚呆,這陷陣營,沒有給出究竟算是一個什麼性質的部隊,但按照規矩,那應該使所有兵種都存在的混合啊,李寇這麼一鬧……那就是純粹的騎兵了?

    「將軍,這個……有些不好罷?」莊山虎想了想,卻不由吞了口口水,囁嚅問道。

    「鳥!是皇帝沒有說咱陷陣營就不能使騎兵了,上將軍也沒有說咱一定不能全部使騎兵,老蘇……老蘇也只說了兵種,沒說不准全部騎馬啊!老子要的就是理想中的騎兵,步兵殺傷力是很厲害,但咱八百人,老子又使斥候出身,干的,就是一個快!不要囉嗦,能不能找到人?」

    莊山虎一想也是啊,沒人一定腰咱不能全部使騎兵了,咱的陷陣營,原來就是斥候百人隊嘛,搞個全部都是騎兵的曲隊,有啥不可以的?

    當下他嘿嘿笑道:「將軍,咱剩下的那些人數,能不能……都給屬下?」

    李寇一愣:「好啊,你個老莊,還想全部給吃下去?也行,都給你,八百人馬,咱這兒的除外,剩下的你看著辦。不過,老子醜話說在前頭,腰好漢子,不要懦夫,不要軟蛋!只有半天時間便要成軍,最好,弄些百戰老兵來!」

    莊山虎點點頭:「這個將軍便放心罷,百戰不敢說,那些弟兄,沒有一個不是戰場上殺過幾個十幾個胡人的,咱平鋼的兄弟,別的不會,就兩樣不讓別人,一是騎馬,二是殺人!」

    「加一個,三是聽命令!不聽話的,上了戰場來自第一個現斬了他!」

    「將軍就安心等著罷,咱馬上找,那幫崽子,都跟老莊一樣閒得發慌,帶領他們的,不是軟蛋軍候就是常敗將軍,若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嘿嘿,老莊的二斤老秦酒,可就有下落啦!」莊山虎向李寇英布等人告辭,扭頭向一屯銳士喝道:「娘的,這下咱揚眉吐氣了,都精神點,老子腰去點這幫崽子出來,有人腰阻攔,你們就給老子抽他娘的!」

    「嗨!」銳士們齊聲應諾,翻身上馬便向軍營方向去了,李寇上馬,將大纛交給英布道:「咱這個大纛,太沉!要上戰場的話,定然給旗手造成麻煩,咱找物造所去,三兩下便腰弄成一個小一點的大旗出來。」

    「壞人,不用找別人啦,我和阿姐,好賴也使你手下呆過一點時間,這陷陣營,應該也腰我們出一點力量啦!」嬌憨的阿琪,也只有她才將「壞人」兩個字當作李寇的名稱。

    李寇也不計較,只是扭頭看著白衣女子,女子點點頭,臉色一紅也有些惆悵道:「這一次回來,蘇將軍說什麼也腰讓我們回咸陽去,若能給大夥兒繡成大旗,也算日後能有個念想。」

    李寇一呆:「要回咸陽啦?」

    「嗯。」

    ……

    「走吧,早點繡成,咱也騰出時間給你們送行。」

    聽著李寇有些悶悶的聲音,白衣女子臉色更紅,偏過頭去作掠亂髮的動姑娘阿琪也嘟著小嘴不悅,英布心下好笑,向旁邊人使個眼色,眾人便帶頭向長街盡頭去了。

    李寇皺著眉頭策馬有些恍惚與兩個女子走在後面,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很不高興,三人便都不說話,一路到了「關押」他們的地方去。

    不過片刻,英布帶人去問物造所要了布匹絲線回來,正見三人悶悶不樂都低頭坐在院中石墩上出神,便吩咐眾人退出去,自己捧著東西走了進來。

    李寇有些煩亂,自己也說不清楚,卻忽然感覺似乎這時候的心情與當初會稽郡分別虞姬時候差不多,恍然一驚忙搖搖頭,暗暗埋怨自己道:「大戰在即,想什麼呢這都是,監督她們完成任務重要!」

    當下轉身來便要板臉時候,白衣女子卻低頭盈盈,一手扯著布匹,一手捏著一根有後世鋼針樣子的針,金線飛舞間,那黑紅色的不料邊子上已經有一角繡成了金延。

    正是紅日噴薄從東方躍上山頭時候,燕山紅妝,晨暉熠熠,映照女子清水般俏臉,正是低頭間無邊清秀,怎一個美字形容。

    李寇呆呆便看著女子穿針引線,似一位藝術大匠潑墨揮毫,又似三月西子湖上濯水蓮女,那一刻的風情,只有天地懂得,也只有李寇自知。

    「看什麼哪……」便在李寇呆呆不知院裡眾人都走盡了時候,女子忽然俏臉似血般鮮紅起來,忍不住哪灼灼目光,扭頭低嗔一句。

    「你……你頭髮亂了……」李寇一驚,急忙指著她額頭上散亂的髮絲,吃吃說了這麼一句。

    「撲哧」,女子忍不住輕笑,卻扭過頭去,用柔唇抿住絲線一端,又將一根絲線汆上銀針,卻不知她這一刻的芳華,李寇心神都腰迷濛了。

    「還看……」女子扭過頭,只將側身讓給李寇,卻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眉目都緋紅起來,直欲使李寇感覺那一張素面乃是天邊的錦霞,卻她受不了低低又一聲低嗔。

    「啪!」清脆一聲響,女子只看到一條淡淡的影子飛快從李寇手邊揮起,落下時便在他臉上濺出響聲來。

    「你幹什麼打自己?!」女子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心疼,直轉過身來蹙眉嗔怪,那翕合間蝴蝶粉翅一般容顏,直將李寇看的又是一呆。

    「我……我冷,活動一下不成啊?」卻這時候李寇回過神來,強自強嘴梗起脖子道。

    「哧——」女子又使忍俊不禁,扭頭不理李寇,只低低說了一句「傻樣兒」,李寇心下一酥,身在何處也似不能感覺到了。

    卻女子此刻恨不能使這早晨有閏,心下淡淡有些怨恨道:「老天也忒無理,為什麼有閏年,有閏月,卻不能將這早晨,也閏將一閏……」

    漸漸日光灼熱起來,女子細細香汗淋漓,忽然那比日光還灼熱的目光忽然消失,她心下便生氣怨惱失落無數,正要扭頭去看時候,陣陣涼風侵襲,從心裡升起的涼快,便將天地的威風,都搖去了不知多少。

    盈盈抬頭,李寇手中一扇牛皮鎧甲,但見他好似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邀功似向自己傻笑,雙手卻將搖動的那「風扇」,一刻也不停下來。

    門外凝立的李寇,半晌聽不見裡面的動靜,牆角阿琪笑嘻嘻探出頭來向裡面一看,差點沒忍住大笑,小姑娘掩住口跑出老遠,才扭頭來向院門看過來,指指敞開的大門,向英布做出可愛的鬼臉。

    ……

    蘇角目瞪口呆,手指著眼前一片威武的騎兵,回過頭來向肅容站在旁邊的李寇問道:「你……你咋全弄成騎兵了?」

    「稟將軍,屬下斥候出身,又尋思這這一次將軍腰用陷陣營定然不會是作陣地戰,當時也沒有規定屬下必須腰有步兵配置,於是,屬下就遵照將軍的意思,全部弄成騎兵給銳士們了!」李寇一本正經回答道,卻他也心下惴惴,生怕這老頭兒一怒之下將自己的陷陣營大纛也收繳上去。

    但他心下卻樂呵的很,這莊山虎使個人才,出去半早上,便拉了七百多能騎馬能拚殺的好漢回來。李寇細細一問時候,卻這七百人中,大多使老秦舊地的漢子,他們驍勇而好戰,卻現在的右北平軍級軍官大部分使六國地方人,還有很多使朝中大臣派下來「鍍金」的傢伙,貪生怕死者多的很,只求無過,不求有功,卻將這些血液裡面從來便是將浴血沙場博得軍功的好漢們憋屈壞了,莊山虎將陷陣營的前身——一百多馳騁草原兩個月,殺敵數千的往事說出來,又得意洋洋將自己這一屯人現今的遭遇都說了,那些正「走投無路」的漢子們,便二話不說跟著這些「人口販子」走了。

    至於他們的上官,卻正為這些整天想著打打殺殺的老秦好漢頭疼呢,此刻蘇角軍令在前,自己想將這些「瘟神」送走的心思在後,兩下合拍,一樁交易便完美達成,便是莊山虎趁機要求這些他們急忙要送走的漢子每人再配一匹馬,既然「蘇將軍有令在先」,那麼一切便「順利成交」。

    蘇角滿心的鬱悶,卻這個敢憑借一百人便深入匈奴草原去的好漢子,很是給他心下讚賞,再說這傢伙也沒有逾制,現在右北平的戰況,確實也不差一支剛成軍的混合曲隊。

    「嗯,那就這樣罷,你的騎兵陷陣營,也使能夠完成這一次狙擊任務的,想來,以你這些天在草原奔波對匈奴人的瞭解,對付東胡人也不會有差錯的。」蘇角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將這個二愣子敢公然組織騎兵曲隊的震驚壓下去,索性大大方方便承認了這個編製,卻轉頭鄭重向李寇提出任務來。

    「敢不效死命耳!」

    「嗯,今夜,你部歇息一晚,明日清晨,不用對別人說了,便持令北上,沿灞河(今灤河)上北,路上應擔起千人以下東胡騎兵的狙擊任務,行軍至白狼城時候,那裡有事先埋伏一軍,將我軍令傳上,便隨他們直撲南下,匯合石成、廷陵、俊靡、徐無一帶大軍,將東胡主力騎兵包圍在右北平,一網可成擒。」

    李寇一皺眉:「將軍,北方長城外的繼續南下之東胡人,可已有安排?」

    蘇角點頭,有些讚賞道:「想來你原本便已猜到我的佈置,今次又有這般疑問,很好。不過,關係軍令,不能為你所知,不便告訴你,你到了白狼時候,便能知分曉。」

    想了想,蘇角有些憂慮向李寇低聲提醒道:「你也使全部騎兵,可能……會有些滿發,記住,不可衝動,但也不用怕事,有上將軍,涉老將軍與我在這兒,只要沒有鬧出人命,你便放手白狼城主將,使上將軍家虎兒,若有些事兒不能抵抗,便去尋他,多則五日,少則三日,我定上來,有老夫在,便無事!」

    李寇愈加疑惑,卻深深向蘇角施禮感謝過,伸手接過旁邊的虎符和裝著軍令的匣子,上馬帶著手下去了。

    「傻小子,若非老夫安排,哪兒這麼容易給你成軍啊!」蘇角看著李寇離開軍營奔馳出去,手拂白鬚呵呵一笑,搖搖頭便也離開了。

    李寇滿腦子都是蘇角的叮囑,心下有些不解,卻想起自己剛說出腰建騎兵時候莊山虎的反常反應,但他沒有去問,事情不管是不是明白,都是腰到來的,步入便現在放開懷抱,把應該做的以及最迫切要去做的事情做好。

    「駕!」快馬加鞭,軍旗獵獵,平鋼城四處忙碌走動甚至開赴出城去的大軍,剎那間多了起來。

    ……

    又是一日清晨,平鋼城城頭上,白衣女子俏立風中,晨風拂動飄飄白衣,卻她眼望北方漸行漸遠的騎兵與那一面「陷陣」大旗,旁邊小姑娘阿琪不解問道:「阿姐,明明蘇伯伯說腰咱們不要回咸陽,你為什麼腰哄壞人哦?」

    白衣女子怔怔遠望,半晌才輕聲道:「他現在使屬於大秦的,使屬於戰場的,使勇士,也使銳士,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心裡面,便……便不能有太多牽掛的……」

    阿琪年少,不能得解很多,只是她撅嘴有些潸然道:「可……可咱們下一次腰見壞人,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很快的,不會太遠了……」白衣女子輕聲呢喃,晨風吹地她眼眸發酸,卻她倔強抬頭不避,微笑向北方低聲道:「會很快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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