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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血戰陽山(4) 文 / 烈血炎黃魂

    我們愛的人與愛我們的人沒有了,而我們卻活著,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久在三百六十五天之前,罪惡的時刻停在了我們永遠也不願意想起,卻永遠也不能忘記的十四點二十八分,驚天徹底響動伴隨著四省裂肺的呼號,零八年,最為不能令我們接受的事情,便發生了。

    有人說天地不仁,也有人說民族復興道路上巨龍在翻身,可是,不管怎麼說,若蒼天有眼上天有情的話,活生生的一個個同胞,不能便給轟隆隆的石頭與嘩啦啦的泥沙掩埋了短暫的一生啊。

    零八年,我們不可忘懷,奧運的同時,我們的同胞,我們的民族,在經受著多大的苦難。外人詆毀,內又有居心叵測者哄亂,這都是我們能堅強跨過去的一道坎,不管那些人是多麼瘋狂多麼無賴無恥,中華民族,從來都沒有給任何企圖打垮征服的力量所壓倒過,從來沒有,現在不會有,便是將來,也決然不會,決然不會!然而,這些苦難,我們都能忍受了,即便是義憤填膺怒火賁張,我們絕不會掉下一滴眼淚,哪怕一滴,但同胞的生命在我們眼前一個個消失的慘景,我們的眼淚,不能作那抵擋潮水來回衝擊而毅然不倒的大堤,因為我們血脈中流著的都是同一種血液,因為我們的靈魂,都是炎黃先祖傳承千年不休不息的精神,同胞遇難,譬如我們手足斷裂,撕心裂肺,痛楚不能言表。

    錢財沒了,我們可以再創造;房屋倒塌了,我們可以再修建;家園沒有了,我們任然可以十年十五年去在廢墟上復興,但我們的同胞沒了,我們卻要去哪裡找尋回來

    淚水,就沖吧,肆意肆虐我們的臉龐;痛苦,就來吧,不用在乎我們的心臟。百年前國恥,尚未以鮮血來清洗,民族在遍地瓦礫的華夏大地上正在崛起,蒼天也要我們再受這不能由人來承擔的痛苦,跳樑小丑,腌臢潑才,便在其主子奶奶一聲令下時候,沐猴而冠為民族的永遠的敵人搖旗吶喊,讓暴風雨,再來得猛烈些吧,八國聯軍侵華,天災**也沒有讓這個古老的民族滅種斷根,即便是四面包圍八面埋伏中,國人,何足憂懼!

    記憶的深處,有這樣一個畫面:芸芸蒼生便如行屍走肉的大街上,白襯衣花褶裙子的青年姑娘,高舉拳頭任憑淚水沖擊自己的面龐,聲音已經嘶啞,卻她們還在一聲聲高呼「同胞們起來呀」,我們不可能經歷過這樣為著自己的民族與國家將生命毫不猶豫獻上祭壇的澎湃歲月,但在今日,亡我中華之心不死的勢力,還是存在於每一個黑暗角落的,蒼天不仁,鬼魅又要鬧**,那麼,同胞們,起來吧,起來呀!

    霧遲遲,雨慢慢,攜子帶妻步履艱,百姓何辜遭罹難,民得平安天下安!哀痛不能言表,斯以作文祭奠,願生者安然,願去者安息。

    大國泱泱,世界東方;屹立千歲,災難無常。

    金歲方始,有弟彌牆;千秋盛舉,小兒誹謗。

    鐵馬駝客,逕去天堂;余殤未已,山河震盪。

    啼兒未哺乳,慈母無聲響;雙親倚門望,兒女在何方?

    從此再端午,從此再重陽,從此團聚日,黃塋淚數行!

    嚴師展雙翼,明日臂中藏;惶恐入溫臂,睜眼是同窗。

    昨日勤教誨,今別歲月長;我有不曉事,相煩恐黃粱。

    可記昨日事,伴友聚院堂;言言起耳畔,心恨白日長;

    夢會不及言,雞鳴兩茫茫。

    今國思復起,民亦賢良,而天地不仁,欲以我華夏萬民為騶狗,成此大災,就此國殤,亡我同澤愈五萬矣.倘天在此,當奮起而問之:百姓何苦遭罹難?熱血何必哭紅妝?嗚呼,逝者,來食,尚饗

    記零九念五一二

    「上將軍,您找我?」蒙城顧不得多想,翻身上馬疾馳奔到中軍帳內,蒙恬手持一卷快報正乃有斥候化妝傳送進來的快報——眉頭也緊緊鎖在一起。

    「唔,你來南邊攻城時候,匈奴人居然捨棄了一貫的騎兵而轉成步軍,這種攻城器械,卻從來是沒有見過的。」見得蒙城進來,蒙恬停止了不解思索,將手中一塊皮子遞了過來。

    蒙城一驚,結果快報來先不去看反而問道:「那城池可無礙?」

    蒙恬一笑,有些晦澀搖手道:「城池一個也沒有拿下來,不過上網慘重,猝不及防之下匈奴人弄這種器械能將石頭飛上城頭,匈奴人,這兩年有些壯大了啊。」

    蒙城稍稍放下心來,打仗哪裡能有不死人的,只要盡量能少死一些己方銳士,換來更多匈奴人上網卻也是值得的,但他見蒙恬對著這快報很是苦惱,便明白這上面定然畫著給大秦銳士巨大殺傷力的器械,急忙便放下心思打開來

    這一看,蒙城登時倒吸一口冷氣,他是防守的專家,任何一樣東西若給他看見,只要是對於自己有利或者不利的,好歹一眼便能看出來。

    但見這快報上面,畫著用兩隻車轱轆輪子支撐的兩桿橫木,這橫木跟地面垂直,上面又架了一桿橫木,中間安裝一根長長的兩遍並不等長的木棍子,一面繫著繩子,一面又裝了一個刁斗一樣的大勺子,旁邊堆著一堆石頭,若李寇在此,定然明白這東西便是後世東漢末年才出現的投石機,不用說,這是那小鬼子正野太郎搞出來的。

    嗚——嗚嗚——轟——

    便在蒙城對著這投石機發愣時候,忽然四面同時響起了鋪天蓋地的呼嘯聲,有傳令銳士快馬到了中軍帳外,一進門便向蒙恬報告,內容自然便是發現了匈奴人古怪的器械來。

    蒙恬沉思片刻,斷然下決心向蒙城道:「你先去北山頭看著,讓銳士們不必驚慌,原本打算留著作最後用處的大弩,也絕不會給匈奴人好果子吃!」

    蒙城心下一盤算,那大弩射程可達千步,這古怪器械看上去很是笨重又要人力拉動,射程不過三四百步,要摧毀很是簡單,當下抱拳便告別蒙恬縱馬直奔城頭而去。

    一路上不過片刻功夫,蒙城心頭卻一下下抽搐不停,因為滿耳朵都是重物撞擊在城牆上的顫抖,四面同時受攻擊時候,那力量便大的駭人。

    「娘的,匈奴人居然也有這心思了!」蒙城恨恨罵了一句,陳則在城頭上來回奔走的身影映入眼中,跳下奔跑的戰馬,借勢一衝便到了階梯上,登登快步上去,便看見漫天飛石似雨點般的情景。

    「將軍,匈奴人他娘的哪兒搞的這玩意兒,你看,十數斤的石頭,愣是能飛起來。」陳則咬牙切齒指著城下百步之外的投石機向蒙城便叫。

    少說也有三十輛投石機,一字兒擺開來囂張無比便在城外立著,旁邊步軍圍攏,有來回奔跑於山下的騎兵背著大囊,到了投石機跟前便一解扣子,嘩啦將石頭倒在操縱手旁邊。

    「不到兩百步?」蒙城眼睛一亮,轉身向陳則道,「趕緊去搬運大弩過來,不要給城下看見,這點距離,便是怎麼也一波箭雨便能將這些可惱的東西摧毀掉!」

    城頭上銳士們都低著頭從垛口觀察敵人行蹤,一邊血肉模糊的慘死同伴,便是剛看到敵人這種器械呆愣下給砸死的,前車之鑒,不能不防,便城頭除了蒙城站著,其他人都通過垛口閃避飛石,向推著木驢堅車吶喊向城門撞擊而來的匈奴人,便趁機有數個衝過了城下三十步之內的禁區。

    城門是不用過多擔心的,蒙城早早便存了必死的決心守衛陽山,北面城門用萬鈞石塊堵死了,便是蒙恬率軍殺到時候南門打開過,此刻也若非有三四天時間匈奴人不能搬開那些巨石滾木。

    陳則弓著腰跑下城頭去了,一見面便巨石破壞了上百人的性命,便是他自己也差點給石頭擊中,這漢子早心中存了以大弩對付敵人的心思,只是秦軍規矩森嚴,蒙城沒有說出來,他便不敢去問中軍帳要護符,自然不能令倉令交付大弩給他。「這一下,老子看你匈奴人再囂張!」

    嗖!

    冷箭在巨石中夾雜著撲面上來,蒙城只顧著去躲避石頭,冷不防這在漫天石雨中便不起眼的箭支,虧得在冷箭臨身的一剎那,多年的從軍經驗給了他神經比常人更敏感的特質,眼見舉劍擋開已是不能,他便毫不猶豫向後直直倒下去,砰然砸在堅硬石板上,脊背骨頭便似斷裂一樣疼痛,卻那冷箭貼著鼻子飛上半天,沒有傷到他分毫。

    「娘的!」蒙城身邊,是那粗豪將軍,他見得匈奴人在漫天黑影中夾雜冷箭向上射來,登時大怒便搭箭上弓覷個冷靜向奮勇而來木驢堅車中的幾個弓箭手三箭連發射將下去,居高臨下的優勢加上不過三四百步的下墜距離,一箭便是一個匈奴人,端得箭無虛發。

    匈奴人本以為仗著自己器械沉重,一舉便能給城頭上秦軍造成巨大殺傷力,卻不想這些常年征戰的銳士,哪裡會是有好捏的果子,同袍傷亡幾個過後,便也對這有些恐怖的器械瞭解了一點,起碼躲避中還擊的能力便又復回來,有木驢堅車中帶著弓箭的步軍,眼見城頭上傲然挺立的那人身穿甲冑頭上髮髻乃是將軍,便忍不住收養舉箭偷襲,哪裡能他們料到蒙城身手敏捷躲了開去,且激怒了那粗豪將軍出箭如雨百步穿楊,一個個同伴死在自己腳下,但城頭上究竟有沒有秦軍受傷死亡,他們不能知道,大秦長期積威之下這些騎上馬才算的上勇士的匈奴人便膽怯起來。

    砰砰石塊撞擊在城牆上的響動繼續在兩軍將士耳朵中震盪,有少數石塊給厚重的城牆阻擋便四散炸裂開來的小石子,擊打在城頭上大秦銳士的身上,造成幾個人的受傷,反正傷口已經不少了,再添幾個也是無妨,這幾個漢子絲毫沒有給流血的傷口所動,趴在垛口鷹隼般目光緊緊盯住城下喲喝著撞門的匈奴人,嘴角露出不屑笑容,抽空子便將手中羽箭向下傾瀉,若能殺死一個敵人,便旁邊竄出一個軍法官在竹簡上那勇士的名下畫上一道槓子。

    「大弩過來之後,若能殺出去趁勢衝擊一下敵營,那也是不錯的,可惜不能開門哪!」蒙恬看著匈奴人新式器械也不能很湊效,心下一歎這般惋惜道。

    「將軍,大弩已到,是不是馬上便架起來?」陳則帶著數百人,肩扛粗長的大弩零件貓腰竄上城頭來,滿臉喜色不顧自己滿頭大汗便問。

    「不,等一下,他們的這種器械,應當還會更多一些,還會更近一些,可能還會有別的奇怪器械出現,一時三刻傷亡不大,咱們,便跟這些突然轉了性子的匈奴人拼上一下耐性!」蒙恬嘴角露出玩味的冷笑,清冽目光投向山下不能看清楚究竟的匈奴大營,輕輕搖頭否決了馬上還擊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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