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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七章 給呂布拉皮條...... 文 / 隱於深秋(熊貓)

    呂布聞言,殺氣陡洩,雙眼有些迷茫、甚至是空洞一般說道:「賢侄,某家」

    感受到呂布氣息的變幻,馬超臉上仍舊神色不驚。事實上,這就是馬超想要的結果:重病還需猛藥醫,呂布在董卓手下壓抑了那麼長時間,不免已經有了妥協順從的惰性。唯有這般徹底打破他的幻想,才能真正激發出他身為一個男人的野望。

    馬超這段時間仔細分析過呂布,歷史上這個傢伙,說實話,才能不小,氣概也非凡,唯一的,卻是沒有野心。從丁原,董卓,王允,袁術,袁紹,呂布追隨過許多人,卻都是讓別人做主,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象曹操等人那樣招兵買馬,別樹一幟。在呂布的前半生當中,他應該一直將自己定位為一個驍勇天下的武將。直到後來陳宮主動送了大半個兗州給他,又甘心在呂布手下以呂布為首,呂布才在陳宮的影響下開始自立為主。

    考慮到這些,馬超才發現自己一直都看錯了一件事,他以為象呂布這樣的英雄之才,就應該野心勃勃才對。而昨夜暗影的匯報,使得馬超得知呂布居然去而復返認罪後,馬超才第一次感覺,呂布或許不應該是如自己理所應當的認為一般。

    呂布的前半生,雖說有謀有動,但純粹只為了掙扎求存而已。直至後期他野望覺醒的時候,才用他孤狼特有的行事風格,為自己諸侯爭霸之路,劃上了一個絕美淒涼的句號。而馬超要做的,是提前刺激醒呂布的野望。因為,他實在不想讓整個三國,少了如呂布這樣一般的悲情人物。

    「叔父可是在氣憤,為何貂蟬會是侄兒的內人?」馬超淺笑,悠悠喝了一杯酒說道。

    「非也。實乃」呂布吶吶,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叔父可是還在氣憤,為何自己鬱鬱不得志?叔父可是在氣憤。為何自己一直屈從於權力之下?叔父可是在氣憤,為何自己連得到心愛女人的能力都沒有?」馬超猛然放下酒杯。一連追問了呂布三個問題。

    呂布頭上的冷汗都有些冒出來了,他有些發抖,用赤紅的眼睛瞪著馬超,喉間還發出一種類似於野獸的低吼:「馬孟起!你今日是來向某家炫耀示威來的?!」

    「不錯!正是如此!」馬超陡然應聲,居然猛得站了起來,冷冷蔑視著呂布!

    而這一刻,呂布僕一接觸到馬超的眼神。便退縮了。因為他的理智告訴他,他已經輸了!

    馬超有雍州一州為後援,民心所向,異族臣服;馬超有洞悉人心、看破人性的能力。他長安朝廷混得如魚得水,幾方勢力又防範,卻不得不拉攏;馬超有征服女人、保護女人的能力,嬌妻美妾環繞身旁,艷福無邊!

    馬超雖然年幼。但他的的確確在任何地方都勝過了他空有『飛將』之稱的呂布!

    「怎麼?叔父大人,您不服嗎?」馬超繼續進逼,甚至,他已經赤手空拳走到了呂布揮手就可以暴擊的範圍,緊盯著呂布的眼睛說道:「叔父從未想過。為何我能得到這些,而叔父不能嗎?」

    呂布一愣,野獸一般的眼睛當中流露出一抹**裸的殘忍之意,帶著刻骨銘心的怨恨低吼出聲:「我想過!可是,我一直沒有得到過!而且,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嘶吼出這一內心的時候,呂布同一時間便握緊了自己的方天畫戟。因為他直覺的暗示他,聽到他內心的人都要死!只有死了的人,才會埋葬他內心的野望!

    可是,就在他想暴起擊殺馬超的時候。他看到馬超那雙戲謔的眼神、那雙蔑視的眼神:「叔父大人,您難道又想殺了小侄嗎?」

    這句話落,呂布頹然了下來,任由自己的髮絲掙脫金冠的束縛,掩蓋了他的面目。髮絲凌亂顫抖著,猶如呂布此時那顆跳動掙扎的心!

    「叔父,現在我來告訴你,為何你沒有擁有這一切」馬超看到呂布如此,心下其實已經十拿九穩了,他緩緩給呂布斟了一杯酒,放在呂布面前說道:「就如這杯酒一般,我裝滿了野心,而你,卻空空如也!」

    「因為你一直在退讓、在躲避、在奢求,而我一直在謀劃、在爭取、在廝殺。所以,我成功了,而你,卻因為胸中早已喪失了草原上追逐撕裂獵物的野心,所以,你已經成為了一條狗!一條給董家看門護院的狗!!」

    此番話落,貂蟬的臉色都不由煞白。她又想上前將馬超拉開;又怕呂布突然暴起,馬超還要分心照顧她。躊躇權衡之下,卻只能站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心態起伏震盪:這番話,決然會讓呂布那般自負的人,徹底決定出手擊殺馬超!!

    可出乎貂蟬意料的是,呂布根本沒有一絲反應。或者說,他的反應,根本不該是那樣:只見呂布緩緩抬頭,一張本就陰鷙暴戾的臉此時更是扭曲猙獰如地獄的惡鬼,他帶著一種似乎是來自地獄鬼火的眼神,悠悠看著馬超

    「賢侄,此話甚妙!哈哈哈」呂布大笑出聲,狂態盡露,一把舉起剛才馬超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此刻,野心已回我胸!」

    馬超淺笑,再度給呂布斟了一杯酒,卻並不說話,只看呂布此時野望被激醒的盡情釋放!

    而呂布果然如一匹掙脫世俗權力枷鎖的頭狼一般,仰天大笑:「不曾想,我呂布,今天才被點醒!不曾想過,我呂布,居然會被權力踩在腳下數年?!這天下、這權力,難道是委曲求全求來的嗎?可笑!!」說罷,呂布竟又悲泣起來,一把飲盡杯中之酒後,乾脆又拿起酒壺一番痛飲!

    酒壺裡的蒸餾佳釀浸濕了呂布的衣襟,他卻猶自未覺,待一壺酒盡,他才將酒壺扔出了窗外,大口喘氣,瞇騰著雙眼,來回看著馬超和貂蟬,似乎在回憶先前之事。

    而馬超倒是表現地很鎮定,他瀟瀟然坐回自己的座位。甚至,還揮了揮了手,表示自己已經不會有事了,讓貂蟬先行離去。

    貂蟬猶不放心看了馬超一眼,而呂布見此情景。眼中竟留出一滴碎淚,之後,他才冷然向馬超說道:「此女也是賢侄內人,布日後便當陌路!」

    「叔父放心」看得貂蟬的確是走了,馬超才悠悠說道:「貂蟬雖絕色,然不過一歌妓也。不知,叔父先前提起那人,可還入得叔父法眼?」

    「賢侄是說?劉修?」呂布茫然,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錯,正是此人!」馬超含笑點頭,繼續帶著一種魅惑的聲音說道:「叔父野望既然已經覺醒,那這大漢國舅的身份,就算是侄兒送給叔父的一份賀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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