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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文 / 林朝愔

    來到甄氏的住所時,正好見著媳婦江氏帶著丫鬟婆子從外面進來。赫連浩然便與其打了個招呼,隨後與江氏一同走進正屋。

    甄氏早已安排好了一應事項,猛然見到丈夫與媳婦一起進來,訝然之餘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倉促之間來不及另外吩咐,只得迎上前,笑道:「老爺可是很少這個點回來的,怎麼今兒個難得有空?還跟媳婦一起過來了?」

    赫連浩然當著媳婦的面,還是給足了妻子體面,含笑回道:「嗯,才剛在你院子裡撞上,我就叫她一起進來了。今日難得清閒,就想著回來陪陪你。對了,這茶聞著好香,是準備給媳婦的?」

    看著那壺「加料」的花茶,甄氏心裡咯登一下,面上笑道:「是啊,這茶是用了今年新采的玫瑰花加了紅棗枸杞的,婦道人家喝了最是補血活氣。只是老爺您卻不太合適,要不,妾身再叫人給您另外沏一壺龍井上來?」

    「嗯,你看著安排就好。對了,我記著你前些日子給我繡了幾塊帕子,趁著沒事,拿出來給我看看可好?其餘人繡的,我總覺得不如你的好。」

    甄氏聞言臉上很是有光,便點頭道:「好,妾身這就去拿。」

    說著,甄氏便轉頭走進了自己房裡。赫連浩然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媳婦面前的茶杯,又看了看妻子面前的那個茶杯,心下一動,隨手見腰間的一塊玉珮解了下來,道:「哎呀,這些人辦事越來越不利落,我這玉珮怎麼掉了?」

    媳婦江氏連忙附身道:「老爺,媳婦幫您撿起來。」

    趁這會兒功夫,赫連浩然只不動聲色的將兩個杯子調換了過來,接過媳婦遞上來的玉珮,繼續坐好。

    在妻子房裡坐了一會,見媳婦喝了兩杯茶告退之後,赫連浩然便踱步去了後院準備洗漱更衣。沐浴出來之後,就聽說妻子身體不適。下人們忙做一團,在房裡奔走來去的。

    他心下瞭然,不有的暗暗搖頭皺眉,心道妻子行事也真是越來越沒有方圓了。看來,自己還真是不能將後院這些雜事都統統丟到腦後才行。

    走進去之後,果然見甄氏一臉蒼白的坐在榻上,一手捂著肚子不停的哼哼唧唧著。見到他來,又強忍著疼痛,勉力笑道:「叫老爺看笑話了,妾身忽然覺得身上有些不爽快。要不,老爺今晚還是去沈姨娘那邊歇著?」

    赫連浩然有些淡然的點點頭,隨口道:「那你要不要緊?要不要讓人去請大夫進來看看?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麼?」

    甄氏心裡明白,多半是自己挖坑埋人不成,卻埋了自己。遂咬牙搖頭道:「不用,妾身沒什麼事。老爺,您也忙了一天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那好,那我就先去書房休息了。」

    說完,赫連浩然搖頭從甄氏的房裡走出來。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甄氏一疊聲叫道:「哎呀不行了,來人快點扶我去後面的淨房」。

    幾番折騰下來,甄氏已經拉的人都快要虛脫了。她有氣無力渾身發抖的依在兩個婆子身上,咬牙含恨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把瀉藥放在她那個杯子裡嗎?」

    「是啊夫人,奴婢親自放的,絕對沒有錯。少夫人面前的杯子裡,才有巴豆粉的」。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來了,去打聽一下,少夫人回去之後有沒有什麼異樣?」

    待打發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回稟之後,甄氏這才確定,自己這回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麼好端端的,媳婦面前的茶杯,就到了自己嘴裡了?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最是清楚不過,若說這點小事都會弄錯,早就不能用了。

    想起丈夫的突然而至,還有幾件事情的巧合,甄氏心下更加忐忑難安。就這樣,這天晚上她一面擔驚受怕,一面繼續跑淨房。只把個人拉到形銷骨立,幾近脫水。

    到了天亮之後,終於再也挨不住了,喚了大夫進來看過之後,說是吃錯了不乾淨的東西,開了兩劑藥下來,讓她安心靜養一段時間,忌食生辣刺激性的食物。

    如此,赫連浩然這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下來。他暗中吩咐母親身邊的心腹之人,囑咐她們以後老太太的湯藥都不能再過大夫人的手。一面又暗中為母親調養身體,只希望母親能夠一日日好起來。

    宋府這邊,宋思文的後事,辦的極盡哀榮風光。朱曉顏一是心中有愧,二來也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不能白白死了,便是死,到了底下也該有些像樣的排場,再加上如今她操持著整個家的中饋,便索性大張旗鼓,銀子花出去如流水一般,只求將場面辦的隆重好看。

    待辦到一半的時候,一看賬目,好傢伙,居然兩天裡頭就花了近兩萬兩出去,心下這才有些不安起來。又喚來外頭幫自己處理印子錢的人一問,得知月例都正常在運轉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宋石安因為兒子死了,這兩日也難得早些回家來。只是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朱曉顏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那些令人萬分噁心的螞蝗和那股子無法形容的臭味來。

    雖說後來陳媽媽把那些螞蟥從她體內驅了出來,那臭味也漸漸消失了,但他心裡仍是感到發麻發冷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叫他晚上跟朱曉顏同睡一張床,就算是讓他坐在她身邊,他心裡也多多少少感到發悚。

    但更令宋石安心神不寧魂牽夢繞的,卻是那個嬌嬌媚媚的佳凝。說起來,這些年來,所謂的美人他也見多了。自己後院裡,不但養著五六個姨娘,就是外頭的這些粉頭花魁,他也玩過不少。

    只是,難得遇上一個像佳凝這般知情識趣,又身段面容唱作俱佳的人物,他一時興起,也就不免真真假假的投入了幾分感情進去。在稟過老夫人,說自己要迎娶佳凝進門之後,對於新房他也破天荒的費了些心思。

    不但吩咐管家一應設施俱用好的,就連外頭院子裡擺著的花木,他都難得過問了一下。還親自提筆,為她的院子寫了給牌匾,就叫佳華院。

    只是,礙著自己兒子才剛過世,到底不能如期將美人娶過門,只能好生安撫著佳凝,讓她安心在明月樓裡等著自己。

    這樣的舉動,看在朱曉顏的眼底,更是心中一陣劇烈的抽痛。她知道自己在宋石安心目中的位置是大不如從前了,若不是這回賠上個兒子,只怕連管家的權利都要被奪走。

    為今之計,她更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好好的對付這個即將進門的新人。至於兒子麼,她還有最聰明最穩重的長子宋思易,這個兒子,如今便是自己手裡最重的籌碼。只要掌握的好,她相信自己還是能坐穩這個位置的。

    這天,宋石安下朝之後,不想回家看著到處懸掛的白色素幡,也不想看見朱曉顏那張早已褪色的老臉,後院的那些姨娘們也是看的不起勁,心裡心癢難耐,便吩咐人將馬車趕到了明月樓的後院門口。

    也沒有提前與佳凝打招呼,便走了進去,一面走,一面掂量著自己手裡拿著的一條寶珠項鏈,尋思著一會兒見到美人之後,該如何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只是才剛走到佳凝所住的院子門口,就看見有人慌慌張張的從自己身邊走過。邊走還一邊回頭,一副抱頭竄鼠的樣子。

    宋石安心中便有些訝然,接著抬頭又看見有一堆東西被人從樓上扔下來,佳凝帶著自己的丫鬟站在樓上,帶著怒意說道:「把你主子送來的這些東西統統都給我拿走,本姑娘說了,本姑娘已經不見客了。他若是再敢來這裡騷擾本姑娘,本姑娘就告訴左相大人,讓他去治你家主子這個沒臉沒皮的色狼!」

    宋石安這時候已經聽明白過來,大約是佳凝以前的什麼恩客,此時又派人給她送東西過來以求一親芳澤。他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有些醋意,遂對著那已經跑掉的下人喝了一句:「趕緊滾!若叫本相再看見你,定然饒不了你這條狗命!」

    「大人!您到底什麼時候娶妾身過門?您都看見了,如今這些人就像蜜蜂一樣,一天到晚都圍著妾身。妾身如今是早已放出話來,說是下簾謝客,只等著大人您來迎娶妾身過門了。可是這些人就是不死心,這不,光是今天,妾身便已經應付了三岔人了」。

    見佳人梨花帶雨,十分委屈的模樣,宋石安心疼的連忙溫言安撫。又道:「才剛是誰派人送東西過來?我自派人去幫你打發了,保管他以後再也不敢前來騷擾你。」

    佳凝哼了一聲,尚未說話,她身邊的丫鬟巧翠便快言快語的說道:「還有誰?不就是那個盛府的大公子麼?哼!沒臉沒皮的,整日價給咱們小姐寫些什麼歪詩爛曲,再派人送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來。咱們小姐一概都不曾看在眼底,也拒絕了他好多次了,偏他還有臉,聽說小姐要嫁給大人之後,還連連說著什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

    「巧翠!放肆了你,當著大人的面,這些狂徒的什麼話你也敢說出來?」

    佳凝喝住了丫鬟之後,又挽著宋石安的手,道:「大人您日理萬機,不必理會這些閒言閒語。總之佳凝我就一句話,我既親口許諾了要與大人長相廝守,便絕計不會辜負大人您的一片心意。來,咱們進去說話吧!」

    說著,兩人便在丫鬟的服侍下,走進了內室。只是,宋石安心中的憤怒卻怎麼也壓不下去,他如今到了這個年紀,身份地位名聲都有了,也有閒情逸致出來尋歡問柳,但最大的忌諱,卻是年齡。尤其是對著盛重華這樣風華正茂的世家子弟,在佳凝這樣年輕貌美的佳人面前,他的自負心也就越發的不容任何人挑釁。

    佳凝看著宋石安的臉色,一番溫存過後,她又問起宋石安幾時能接自己過門。

    宋石安被服侍的舒舒坦坦的,戒備心也放了下來,遂閉著眼睛回道:「再等等吧,我那次子才剛過世,總不能不避著點人言不是?再說了,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將來可是對你大大的不利。乖,容我再緩緩,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食言便是。」

    佳凝聞言便十分委屈的擦拭著眼角,道:「我自是相信大人您的,可是這些日子裡,外頭的人都說您府裡的二夫人那可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如今妾身聽了這樣的傳言聽多了,自然會擔憂是不是姐姐她不能容我,所以才把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拖延。我知道,姐姐她為大人您生育了幾個孩子,勞苦功高,妾身自是不能跟她相提並論的。可是,妾身對您的這片真心,也是真的呀」.

    聽佳凝提起朱曉顏,宋石安心裡便有些不耐煩。他打斷她的話語,道:「她?你且放心好了,她不過就是靠著我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上。我早已與她說過,若將來你過門之後她敢為難你半分,我都饒不了她。好了,寶貝,不要擔心這些,你只管相信我的話就行。你也不想想,你男人我是誰啊?不說在宋府,就是在朝中,只要我宋某人跺一下腳,那金鑾殿上也要抖三抖的。」

    佳凝聞言,半真半假的依偎進他的懷裡,嬌聲道:「嗯,老爺能這麼說,佳凝自然就放心了。」

    從佳凝這邊回來,天色已經很晚了。宋石安心裡還惦記著盛重華跟自己搶女人的那點餘怒,又想起子嵐肚子裡那塊令人擔憂的肉,遂信步走到了春華院裡,守門的婆子剛要通傳,就見宋石安衝自己擺了擺手,而後便悄聲走了進去。

    正屋裡,朱曉顏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女兒宋子嵐,半是哀求半是怒斥的道:「嵐兒,你且聽為娘的這一回,既然這盛重華人品不端,盛夫人的態度又是這樣的模稜兩可,你一個大姑娘家,你爹如今在朝中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說,將來你想找什麼樣的婆家找不到?為什麼非要上趕著委屈自己將就他?」

    「娘!我都已經跟您說過了,我喜歡華郎!他對我很好,只是因為現在解除不了婚事,再加上他那個性格古怪的娘再說了,女兒現在連他的孩子都有了,這樁婚事,便是死女兒也要求到了。不然,女兒寧願去死!」

    朱曉顏見女兒動不動又搬出要死要活這一套來要挾自己,心裡也很是有氣,便指著女兒腦門戳道:「你個死丫頭,一天到晚只會窩裡橫!你有本事在你娘我面前張狂,怎麼沒本事管住你那個花心的情郎?我可是聽說了,如今他後院裡不但養著好幾個頗有姿色的通房丫頭,最近還經常在城裡四處的花樓閒逛,這京城裡數得上名號的姑娘,可是都跟他有暗路。這樣的男人,我怕你將來嫁了之後,也是管不住他的人!」

    宋子嵐聽到這話聲音便驟然提了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厲聲道:「娘!這些話你都是打哪聽來的?都是些沒憑沒據的話,這樣您也能相信?我知道他後院裡養著幾個通房丫頭,可大戶人家裡,誰沒有這樣的人?就算是爹爹,不也有好幾個姨娘嗎?若不是二哥死的及時,這時候只怕那個什麼佳凝早就被爹爹用八抬大轎抬進門來了!至於外面花樓的那些姑娘,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華郎親自與我說過的,都是朋友之間的來往,若別人都叫了,他不叫,你讓他怎麼出去應酬?哼!我可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妒婦,以後啊,這樣的話您就不要拿來勸我了,我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的。」

    「你——好你個死丫頭!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能這樣頂撞你老娘!你說說,我前世到底的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還你們這些數不清的兒女債!」

    朱曉顏說著,便忍不住哭訴起來。偏宋子嵐一點也不領情,還兀自撇著嘴冷笑道:「您就不用在我面前裝了,您心裡最清楚不過,這一次您若不是靠著二哥的死,哪裡還能繼續握著這管家的大權?所以說,您如今最好想辦法讓我快點嫁過去,咱們嫁得好婆家,將來也是您的一大助力。您是聰明人,這些道理不用女兒來教你。盛夫人不是一向與您交好嗎?過些日子,您親自上門拜訪她一趟,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讓那死丫頭早點退親」。

    宋石安聽著母女倆的談話,搖頭皺著眉頭走了進去。朱曉顏冷不防他會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的走進來,心下一驚之餘,連忙迎上去,道:「老爺回來了?妾身去給你沏茶來」.

    「不用,你先下去,我有幾句話,想跟嵐兒說。」

    宋石安冷著一張臉,在女兒面前落座。看了看女兒尚未顯型的肚子,問道:「你這肚子裡這塊肉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到現在了,盛家那邊也沒句准話。你若拿捏不住盛重華那小子,便索性拿掉這塊肉,到那時,我自有辦法,讓他盛府低聲下氣來求你!」

    宋子嵐對著父親,可不敢像對著朱曉顏一樣隨意撒嬌使性子。她有些怯怯的回道:「爹爹,女兒知道您疼女兒,可是,女兒如今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這孩子女兒實在不捨得拿掉。再說了,盛府不是也沒說什麼嗎?只求爹爹能開句口,讓大姐姐把婚事給退了。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宋石安冷哼了一聲,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只道:「你說的這麼容易,真要這麼容易的話,你娘折騰了這麼久,怎麼都沒能替你把事情擺平?再說了,如今這樁婚事關係到的可不再就是你大姐姐,赫連家那邊也不會坐視不理。若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便是大丫頭開了口,赫連家那邊也會揪著這件事不放的。」

    宋子嵐聞言便有些委屈的央求道:「爹爹,您如今都已經是左相大人了,區區一個赫連家,哪裡就敢跟您叫板?再說了,大姐姐她也是您的女兒,您有吩咐,難道她還敢違抗您的意思?您管教自己的女兒,他赫連家的人插什麼手?大姐姐若敢跟那邊通風報信,那豈不是不忠不孝之人了麼?」

    宋子嵐只顧著把火往子初身上引,卻不想,正好被宋石安揪住這個話柄,反問道:「那若是爹爹執意讓你拿掉這個孩子呢?你是不是也會秉持孝義,言聽計從?」

    「這爹爹」。宋子嵐被問到詞窮,也不敢點頭更不敢說出什麼話來激怒了宋石安。見狀,宋石安便知道自己這女兒算是白養了。

    他素來對兒女心冷情薄,便是兩個兒子,對於他來說也只是繼承香火的人,至於這幾個女兒麼?從出生到現在,他也就沒怎麼正眼看過。反正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這賠錢貨不聽自己的話,那自己也不必念著什麼父女之情。只看這姓盛的小子到底乖不乖覺,若還不乖覺的話,哼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在先了。

    宋石安這面心裡計定,也懶得跟宋子嵐再費什麼口舌,便徑直拂袖而去。

    朱曉顏心裡忐忑的等在門口,好容易見到丈夫從裡面走出來,卻是一臉寒霜。對自己理也不理,便直接走了。

    進來之後,她難免會埋怨女兒道:「你才剛跟你父親說了什麼?他怎麼一臉不高興的走了?」

    宋子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對母親將宋石安的話複述了一遍。聽說丈夫言辭之間對盛府頗有不滿一般,朱曉顏便自作聰明的猜測道:「會不會是你爹在朝中跟盛大人有什麼矛盾了?這男人之間的事情,多半都是在公事上面引出來的。不然,你爹怎麼會無緣無故就主張讓你拿掉孩子?」

    宋子嵐心裡害怕,一害怕腦子就有些糊塗,遂拉著母親的手,哀求道:「那怎麼辦?娘,您明天趕緊去找找盛夫人吧!女兒不想拿掉孩子啊,再說了,拿掉孩子,女兒以後還怎麼進盛府的門?」

    朱曉顏先前說的凶狠,對著這個女兒的時候,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安慰道:「你先別著急,這事不是還沒搞清楚麼?不過眼下這樣的時候,娘是不方便出門拜訪的。便是去了,盛夫人也未必會見娘。倒是你這邊,你可以把盛重華約出來,就拿著這個孩子來要挾他,看他到底怎麼說?」

    宋子嵐心裡沒底,只能猶豫道:「這樣能行嗎?華郎他他可是最不喜歡女子要挾他什麼的」。

    「哼!他還不喜歡咱們要挾他?那好,你什麼也別管什麼也別做了,就趕緊去把孩子拿掉!」

    見母親毫不通融的姿態,宋子嵐腦子一亂,倉促之間只得連忙應下道:「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去通知他。」

    目送女兒走出自己的房門之後,朱曉顏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她在桌子前坐下,攤開面前的賬簿,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勉力提起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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