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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讓奴婢先暈一會 文 / 林朝愔

    說完,太子君玉砜便猛然湊近過來,一把按住子初,眼底閃過一種狡黠而無賴似的目光,嘴裡曖昧的說道:「來,告訴本太子你叫什麼名字?本太子這就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強人所難」。

    子初說話間覺得他這語氣十分的不好,剛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然後,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他強行按倒在圓桌上面,後背都已經緊緊的貼著桌面了。

    但他卻依然越靠越近,而且,最要命的,還是他居然不經意間,以胸膛靠上了自己的胸——$%#&*!!!

    子初真是嚇得要發抖了,天啊,若叫他發現,自己原來是女人的話,那這謊話可怎麼編的圓?還有,這太子要不要這麼變態,他到底是在幹什麼?他到底要對自己幹什麼?

    「太子殿下,殿下」。

    子初這邊嘴裡發抖的顫不成聲,過了好一會,卻感覺到太子君玉砜並沒有對自己有其他的非禮動作。他的胸脯的確是緊緊的靠著她的胸,但一雙手卻是十分的老實,並沒有越雷池半步。

    只是,他這像隻狗一樣在在基金身上嗅來嗅去這是為什麼?自己是花麼?有香味麼?他是小蜜蜂還是小蝴蝶,這到底是要做什麼的節奏?

    就在她即將面臨崩潰的邊緣時,太子君玉砜再度貼近了過來。這一次,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加近了,幾乎就是臉貼著臉這樣的程度。

    子初被嚇得夠嗆,她咬緊牙關,問道:」殿下,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草民「。

    君玉砜忽然狐疑的伸手在她光潔的頸間摸了一下,繼而雙眼一亮,十分魅惑的說道:「你真是男人麼?你沒有喉結」。

    子初感覺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膚上劃過,那種令人驚悚的感覺,簡直就要逼得人抱頭尖叫。

    但他還不肯放過自己,因為,在劃過她的頸間之後,太子君玉砜的手指接著游向了更加誘惑的另一個所在她的酥胸。

    「住手!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子!」

    不敢再繼續跟他周旋下去,子初果斷的準備腳底抹油。只是,她錯把太子當成了玉九,也錯誤的估算了此時太子對她的興趣。

    「我不能這樣子?呵呵你是說,本太子沒有權利這樣對你,是麼?」

    話音剛落,就帶來一陣清脆的衣衫被人撕裂的聲音。子初只覺得胸前一涼,接著腦子裡一熱,當下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啪了一聲脆響之後,太子君玉砜和她都愣在了當場。

    趁著太子君玉砜捂臉發呆的功夫,她果斷逃離。還好,這間房內除了她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而逃到門口見到正在翹首期盼的桂皮之後,她二話沒說,拉著她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快!給本太子抓住他!不能讓他們跑了」

    等太子身邊的侍衛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初早已跑進了人群當中。她將自己和桂皮一起改變了一下裝扮,懷揣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心,在接二連三的一片驚叫聲中,總算是逃出了這間可怕的賭場。

    「哎呀小姐,嚇死奴婢了。才剛跟您說話的那人到底是誰呀?怎麼他的人這麼的多?」

    主僕兩人跑完一輪馬拉松之後,子初也是累的夠嗆的。她背靠著一堵牆足足喘了三分鐘的氣之後,這才終於回道:「玉九這個麻煩精!他居然跑去跟太子賭錢!完了完了,我今天打了太子一個耳光,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什麼?小姐,您剛才打了太子殿下?天啊,天啊,您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行,奴婢不行了,您讓奴婢暈一會,讓奴婢暈一會吧?」

    桂皮說著,便真的做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來。子初見她這般模樣,便只有拉住她的手腕,吼道:「得了得了,你別裝了!打了太子就打了唄!反正他也不知道咱們是誰,你家小姐我有的是本事,一會兒換一張臉,咱們不就能繼續招搖撞騙了麼?走,跟小姐回家去!」

    桂皮被她拖得搖搖晃晃的,一路上,嘴裡只是不停的嘀咕道:「奴婢不要跟您招搖撞騙,奴婢可是老實人。嗚嗚,小姐您太強了,您說您怎麼能連太子殿下都打呢?」

    子初想想其實也有些後怕,不過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也的確是事出無奈,便撇撇嘴,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道:「太子又怎麼樣?打了就打了,難道還要後悔麼?再說了,咱們現在已經溜出來了,他總不能把全京城的人都找一遍吧?」

    桂皮驚魂未定,仍是十分後怕的樣子,心驚膽戰的說道:「小姐您別這麼說,太子殿下可是未來的儲君。將來他登基之後,還是皇帝呢!您說,這事情若是萬一被人知道了,那咱們可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殺頭的呀!」

    子初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桂皮的臉頰,笑道:「哈哈哈!你這丫頭,你想的太多了!大不了咱們回去之後換個妝容改了名頭,我保證你走到哪裡也沒人認得出來的!」

    「可是」.

    桂皮接著還想說什麼,卻被子初拉著往前走了。

    「別可是了,咱們先去找到玉九這傢伙再說!」

    說完,兩人便混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不一會,便消失了。

    忘憂坊中,太子君玉砜十分肅然的坐在榻上,一張臉上滿是殺氣和不敢置信的驚疑。

    「啟稟太子殿下,屬下等無能,竟然讓那小子給跑了!」

    「跑了?——你是說,你們這麼多人,居然讓一個丫頭,在本太子眼皮底下跑了?」

    「丫頭?殿下,您的意思是,這人居然是個女的麼?」。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猛然卡住在了喉嚨裡。

    唰的一下,血花四濺之餘,太子君玉砜伸手將沒入侍衛胸口的劍柄拔出來,咬牙道:「都是些廢物!沒用的東西!」

    其餘人見狀,都是渾身一寒,連忙跪下。

    「今日的事情,若誰洩露了一個字,那麼」。

    「殿下請放心,奴才等什麼都沒有看見,絕不會有人走漏半點風聲的!」

    太子君玉砜將長劍扔到地上之後,接過內侍遞上來的巾子擦了擦手,然後姿容優雅的坐下,對眼前仍在汩汩冒著鮮血的屍體視而不見的說道:「來人,本太子要進宮。」

    紫竹院中,太子君玉砜正席地而坐,與太后兩祖孫頭挨頭的對弈著。

    太后心裡奇怪,怎麼這個平素忙的跟個陀螺似的長孫,今日居然會有空來看自己這個老祖母?

    但太子君玉砜的神態安詳,對弈時並無絲毫異樣,甚至還會偶爾脫口說幾句兒時的調皮話,這樣的太子,倒令太后心裡感到十分的親切而熟悉了。

    唉,想想這皇家的親情就是淡薄啊,自從太子這個嫡長孫長到十歲之後,皇帝給他安排的課業和事物便已經將這個孩子生生的逼成了一個小大人。

    而今想來,做人還真是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譬如太子和定王兩兄弟之間,終究還是定王俊玉宸在自己身邊盡孝的時日要多許多。而自己對定王的關注,其實也遠遠大於對這個嫡長孫的關注。

    想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這樣難得的溫馨時光,以後也不知道還能有幾回?

    想到這裡,太后心裡也未免有些感傷,遂趁著太子對著棋局冥思苦想的當口,轉頭對容佳悄悄吩咐了幾句,讓她親自去做一些太子以前喜歡吃的點心和小菜上來。

    「來,砜兒你也嘗嘗,哀家今年親手做的醉流霞釀的不錯。」太后一手掀開一個看似粗陋的酒罈子的荷葉蓋子,頓時滿屋子裡都是濃郁的酒香。

    因是私下裡的相處,便索性將太子的稱謂也略去,而太子君玉砜也正笑吟吟遞過酒盞,雙手接住酒水道:「香味簡直是勾得人口水都要滴下來了,皇祖母,雖說您年紀大了點,可這醉流霞是淡酒,少少喝一些,早晚更是養人,想來氣色更紅潤呢。」

    太后笑著點點頭,自己也接過酒盞飲了一口,微微笑道:「想你以前還小的時候,每每到了這個時候,總要來哀家宮裡纏著吃點點心,看你吃得高興,哀家這做祖母的心裡也跟著高興,來,今日的這幾樣小菜和點心雖然不是哀家親手做的,但容佳也十分瞭解你的口味,來,快坐下吃罷。」

    「那就多謝皇祖母的美意,孫兒卻之不恭了。」太子君玉砜低頭應了一句,又給太后親手夾了兩塊桂花蒸新栗子糕,方才靦腆微笑坐下。

    太后看著孫兒,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慈祥。見太子飲酒正酣,一張俊顏與君玉宸也十分相似,便側首朝容佳笑道:「太子如今風華正茂,眼見著定王都要成親娶王妃了,你說哀家這嫡長孫是不是也該給哀家添個曾孫了?」

    容佳知道太后的意思,便是讓太子盡快娶一位側妃誕育香火。遂笑道:「可不是麼?說句僭越的話,太子殿下也是奴婢看著長大的。記得皇上在太子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已經當爹很多年了,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如今每日念佛誦經,為的可就是您這裡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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