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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跟我鬥嘴?當心你血量不夠! 文 / 林朝愔

    「打人?誰說我打人了?我沒有啊!」子初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狀.jxs.nt

    「賤人你還敢抵賴,分明是你命令你身邊的丫鬟當眾毆打柳嬤嬤和小蘭、小玉!她們現在還在外面,一身青紫傷痕!不信的話,咱們可以當面對質!」

    「賤人罵誰?」子初乾脆跟眼前的瘋癲大媽玩玩語言遊戲。

    「賤人罵你!」

    「哦,原來有賤人罵我啊,沒關係,我一向寬宏大量,低賤之人的胡說八道我向來不放在心上。好了,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子初說完之後不禁撇撇嘴,真是毫無挑戰性的笨蛋。

    就這麼兩下子,還要到自己面前來蹦躂?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沈家姨母見子初說完之後開始微微發笑,這才一下想起來今天到這裡鬧是為了什麼,對呀!這死丫頭賤丫頭,一定要把她趕出去,否則自己的女兒如何能夠成為側妃娘娘?

    想起女兒未來的榮華富貴和自己以後的長久安生之計,她當即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抹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跳起來指著子初道:「賤人,不把話說清楚就想走?」

    子初便又故技重施的瞥了她一眼:「賤人罵誰?」

    「賤人罵……好個刁鑽的賤人!太子,這小賤人在我的下人面前辱罵我,還指使人打了我房中的人,人證物證俱在,你今天非給我個說法不可!」趙家姨媽激動之下險些再次上當。

    「人證是在哪裡?物證在哪裡?」子初覺得跟這種弱智鬥法真的好沒意思。

    一直待在沈家姨母身邊的三名爪牙見狀,總算是等到機會一般,只見那先前打頭陣的柳嬤嬤幾步上前,聲淚俱下的指著子初道:「今日早上老奴到繡樓去領夫人過節要穿的衣衫,那繡樓的管事便告訴老奴,說這丫頭死活不肯幫夫人繡,還說什麼夫人是個不要臉的,一把年紀還想著佔自己侄兒的便宜,老奴聽了這話氣不過,便過來知微堂這邊說個理,誰知道她便和自己身邊的丫鬟一起毒打老身喝小玉等三人,嗚嗚嗚說起來,老奴受辱不要緊,還請太子殿下爺為夫人討回公道啊!」

    沈家姨母見自己的下人把戲唱的這麼好,更是臉色鐵青,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子初一樣的表情。

    子初看她們顛倒黑白也不生氣,反正這種白癡她素來不看在眼底,當下就問道:「你才剛說我罵夫人什麼來著?」

    柳嬤嬤便立即聲情並茂的回道:「你罵夫人不要臉面,一把年紀還想著占東宮的便宜!」

    子初聞言便閒閒道:「這話是你罵的吧,看你說得多流利啊,說一遍不夠還要說兩遍才過癮。嘖!不知道東宮裡奴才咒罵主子該怎麼處理,是要拔舌呢,還是要杖責一百?」

    柳嬤嬤見自己也被兜了進去,當下更是氣急,差點兩眼一番白,怒道:「明明是你讓我說的,小賤人,你當著太子殿下的面還要抵賴!不行,咱們非要把這事說清楚個道理才行!」

    子初看看沈家姨母一行的得意神色,心道原來你就這麼點本事,遂毫不在意的笑笑道:「你們三人也是一夥的,說話又如何能盡信?既然你說我指使人毒打你們三人,你們傷在何處?不是說一身青紫嗎?請問青在哪?紫在何處?我瞧著好好的啊,啥都不見。莫非,你們三個這是得了什麼暗病不成?」

    說完,便一臉狐疑警惕的盯著這三個人。看起來,又是噁心又是鄙夷的樣子。這姿態,只把三人更是氣的差點暈倒吐血在地。

    只有子初心裡最是明白,那洋槐樹葉上面的毛針雖然扎入人體表皮之後會瞬間紅腫瘙癢的可怕,但只要這三個人回去之後用清水洗一洗,過不了半天的時間,那紅腫之處是一定會消下去的。

    嘿嘿,要說起來自己這回還真是走狗屎運了,就連個上天都幫著自己。瞧瞧這發難的時間,算的多精準,簡直是一絲不錯呀!

    要說這柳嬤嬤三人此時也是全都懵了。她們互相看看彼此,只見大家除了衣服髒了些,確實並無傷痕更無之前那種可怕的紅腫青紫之色。

    奇怪了,之前那一身的傷痕,而今陡然間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丫頭,莫非是會弄鬼的麼?

    這下子,幾個人就一下怔在那裡不知如何作答。

    兩個小丫鬟到底年輕腦子好使一些,當下眼珠一轉,便走到君玉砜的跟前來,跪倒眼淚汪汪道:「奴家雖是卑賤女子,也知道禮義廉恥,如何能赤身露體展示傷痕於人前?請太子殿下明鑒!奴婢的確沒有說謊!」

    事情說到這個份上就很沒意思了,看君玉砜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子初便道:「你們是女子,若不方便裸露身體在人前,那便找個僻靜房間,請王爺跟前的嬤嬤們來看看便是,如果你們身上並無毆打所致的傷痕,那就是誣告。若是誣告的話,就必須要向我道歉!」

    沈家姨母一系從來仗勢欺人,睜眼說瞎話,換做別的東宮下屬,多半會以為太子一定會看在自己生母的面上息事寧人,做奴才的冤枉了也就冤枉了,那有可能敢出來要求驗傷?

    可這回,她偏偏遇上的是子初,她不是東宮的奴才,也不忌憚君玉砜的偏好。她從來不是個軟柿子,有仇必報的她的原則。再加上此時君玉砜明擺著偏幫,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這沈家姨母定是討不了任何好處。

    三個人此時都明白了這一點,轉頭就求救地看向自己的主人。可沈家姨母能有什麼法子?她愣在原地悔恨萬分。

    悔的是明知君玉砜對子初的偏愛寵信卻一時耐不住女兒攛掇跑來吵鬧,這回鬧的不但女兒的事情一點都沒著落,還自討沒趣。

    恨的是君玉砜看著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竟然一點點臉面都不給自己這個表姨,連隨口說句話搭個台階讓她好下台都不願意,怕是真想借這個機會將她們母女攆走吧。

    不過這怎麼行?自己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住進了東宮,這輩子,就算死也要死在東宮裡,埋在皇城之中!做個富貴婦人!

    對了,昨晚太子妃身邊的乳娘過來自己這邊閒話家常,不是無意中提起過麼?太子妃對自己視若親母,若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她是一定會幫自己出面的。太子妃她是東宮的女主人,她的話,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不聽的

    想到這裡,沈家姨母的鬥志再次滿血昂揚起來。她轉過身,十分冷厲的瞪了子初一眼,一副不把你鬥敗老娘我就不姓沈的姿態!

    君玉砜第一次眼見著她和其他人鬥嘴,原來這丫頭骨子裡的好強還真是天生的。他嘴邊勾出一絲笑痕:這丫頭不但膽大而且刁鑽……就算是對著這個所謂的姨母夫人,難道她是看準了我會為她撐腰麼?

    呵呵,想到這裡,他忽然間心情大好,彷彿數日以來的陰霾統統被人一掃而空。接著就開始有點歡欣雀躍接下來的談話了。

    可是這沈家姨母那可是素來就十分彪悍的性子,她這輩子長這麼大,哪裡試過在小輩面前吃過這樣的虧?尤其是這些年,便是出身尊貴的太子妃張氏,在她面前還不是一口一個姨母長姨母短的?這個宋子初,她算什麼東西?

    想到此,沈家姨母便似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當即就怒發如狂,衝上前去一耳光扇向子初。

    子初早就防著潑婦動手了,看她衝過來,當即側身一閃避開。其實就算她不閃或者閃的不及時,君玉砜也早有準備。

    於是,在子初陡然避開之後,這沈家姨母便因為衝力太大,一下子收不住腳,幾乎摔倒在地,見狀,還是一旁的劉產公公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把才免於她當場出醜。

    可惜這等老潑婦並不領情,才剛站穩,手一伸就扇了劉產公公一耳光,罵道:「狗奴才!竟然敢拿你的髒手來碰我?真是活膩歪了!」

    可憐劉產公公無故被打,一邊臉上登時就顯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卻是半句也不敢申辯,只跪在地上請罪。

    子初眉頭一皺,深深呼吸了一下才勉強忍住怒氣,她默默提醒自己此刻如果替劉產出頭,只會讓他之後成為沈家姨母打擊報復的目標。

    可是,這老潑婦真是太過分了好不好?君玉砜,你別告訴你,你家姨母就這素質!這跟街邊耍無賴的市井婦人有什麼區別?

    因為聽說這個姨母夫人是君玉砜生母元皇后的表妹,因此,子初心裡對元皇后的形象,也登時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再說君玉砜看這位黏著自己蹭吃蹭朱多年的表姨母今日如此失態,對自己手下的人舉手便打,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姨母,書房不是內眷打打鬧鬧的地方,莫要胡亂動手,以免失了身份!」

    原本沈家姨母對這個太子侄兒頗為忌憚,平時在外面就算再橫,到了君玉砜面前那也是得注意分寸的。可這時候,她又嚥不下那口氣,看太子侄兒明顯偏幫子初,不由氣得渾身發抖。這面剛剛喘了幾口粗氣,身後隨同來告狀兼作人證的三名爪牙見勢不妙,慌忙上前將她扶住,送回座位安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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