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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相守最後一天 文 / 林朝愔

    「好,我會在前面的江楓碼頭下船,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dia|小|說||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我能不能最後一次請求你——就像我們過去相識的那樣,咱們好好的過完這一天,好嗎?」

    清風從對岸沿江吹來,在君玉宸包含祈求的目光裡,子初倚朱漆木欄杆前,雲鬢散發飛揚,臂上青玉色綃紗流蘇盈動,隨風長長飄曳。聞言淡淡一笑,點頭低聲道:「好,最後一天。讓我們握手言和。然後,過了今天,就忘記過去的一切。」

    「謝謝你,子初。」

    君玉宸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掌,卻被她輕輕的掙脫了去。他眼底剛一黯淡,卻聽茗煙在二樓的甲板上揚聲道:「你們快過來看啊,船下面好多魚兒。這魚兒好漂亮呀!」

    話未說完,便見子初趁機掙脫了君玉宸的手掌,一陣亂步「蹬蹬蹬」的衝了下來。

    來到二樓的甲板上,只見原本墨綠透瑩的江面,連綿翻滾激起層層細白雪浪,幾尾小白魚浮出水面,那情景甚是有趣。

    茗煙趴在欄杆上,手中抓了一大把魚食,用力的朝下面扔去,「這麼多的魚,哎呀,真是有趣,有趣!」

    說著又跑過去拉扯子初的手,道:「呀,宋大小姐你快瞧這邊,這邊的泡泡吐得好大呢。」

    子初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果然一連串水泡「撲嘟撲嘟」直翻,於是微笑道:「你喜歡就多看會,這些魚膽子還真是大的很!」

    「對了,宋大小姐,前面就是海鷗島,聽說那邊景色很好的,不如準備靠岸?上去玩一玩也好。」

    茗煙這個建議在子初和君玉宸的沉默中得到了通過,茗煙於是吩咐下去,畫舫另一頭槳手高聲吆喝著,眾人順著槳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有個兩里左右的半圓小孤島,並沒有房屋人群的跡象,倒是鬱鬱蔥蔥的橘子樹長得分外茂密,濃綠之中點點橘紅,煞是喜人。

    悅來客棧這邊,君玉砜自昨夜沉歡中睜開眼,醒來微覺不適,不僅眉頭間隱隱脹痛,而且撐起身子時也有些乏力,聲音便有些浮脫虛弱。

    「來人,進來伺候更衣……」他說到此處突然意識到身側枕畔還睡著人,一頭如瀑的情絲有一縷被自己壓在身下。腦中想起昨夜的旖旎記憶,心下一動,便停住了未完的話語。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去,待要將自己的右手臂從她的頸下取出來,卻是發現,這個舉動很容易打攪了尚在昏睡當中的人兒。

    遂有些為難的想了想,最後撐起身子,對她低聲喚道:「子初,子初,醒醒我還要進宮去早朝,你」。

    被他這句話驚擾,那側身而睡的少女便轉過身來。一面揉著眼睛,一面還嬌俏的嘟囔著:「別吵我,這麼一大早的,你幹嘛呢」。

    「你是誰?你怎麼會是你?!」

    見到那女子的面容之後,君玉砜原本的一腔柔情頓時飛到了九天雲外。他驚訝而憤怒的瞪著眼前的上官婉愔,而上官婉愔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最後,在見到床褥之上那一灘嫣紅的鮮血之後,她終於驚叫一聲,而後兩眼一白就這麼昏死了過去。

    君玉砜不可置信的看著昏倒過去的上官婉愔,他認真的想了想昨晚的過程。他按照子初的吩咐,去隔壁找了暗衛過來準備乾淨的衣衫,然後回到房間的時候,子初在浴桶之中已睡著。他將她抱起來,然後,意亂情迷之中,也沒有摸黑去看清楚她的臉頰。

    只覺得那股香味十分的熟悉,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因此,在衝動之下,就跟她成就了雙宿雙飛的好事。但沒想到,醒來之後,身邊的人卻成了自己最為討厭的上官婉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趁著自己出門的時候,將子初換成了上官婉愔?還有,上官婉愔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她居然代替子初成為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這簡直是太令人噁心了!

    想到此,君玉砜便憤憤然的拿起一旁已冷卻的茶水,兜頭朝上官婉愔澆了下去,喚醒她之後,他第一句話就是逼問道:「說!你到底是怎麼來這裡的?誰帶你來的,你怎麼取代了子初睡在了我身邊?」

    上官婉愔長到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她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君玉砜,然後就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拿起一旁的枕頭和靠墊朝他扔過去,一面道:「君玉砜!我恨你!你這討厭鬼,你個色狼!你居然對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嗚嗚嗚」。

    君玉砜對上官婉愔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當下更是心下火起。他一把抓住她雪白的皓腕,對她咬牙道:「你以為我想跟你睡?是你自己恬不知恥,跑到了我的床上!在我心裡,你連給子初提鞋都不配的!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秀色可餐的美人了!誰佔了誰的便宜還未可知呢,你就先不要這麼厚顏無恥的惡人先告狀了,哼!」

    說完,他便將上官婉愔往床上一推,接著就抄起一旁的寢衣,略微整理了一下之後,便徑直揚長而去。

    見他如此無情冷漠的對待自己,又看到自己已失去了清白,上官婉愔只覺得眼前頭暈目眩的。她哽咽了一會之後,終於忍不住,再度一頭昏死在床上。

    君玉砜這邊走出房間之後,心下無比的窩火。他緊緊的捏著拳頭,鐵青著臉色喚道:「來人!人都死哪裡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昨夜一個個的都被鬼勾走了魂嗎?」

    聽他出聲喚人,原本隱身在暗處的內侍這才連忙過來,行禮戰戰兢兢回道:「回太子殿下,昨夜奴才們都按著您的吩咐在附近守著。後來見到上官小姐帶著丫鬟上來,她原本住在您隔壁的房間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

    君玉砜聞言怒不可歇,他一腳踢在那侍衛的身上,咬牙道:「給我查!我要知道,子初到底去了哪裡?還有,她的丫鬟呢?跟桂皮一起去的常姨呢?」

    待君玉砜回到東宮,見到一臉愧色的常姨與桂皮的時候,便知道子初已離開京城了。原來常姨昨晚在酒樓之中被人挑釁之下,就與人鬥起了酒。誰知道後來那人竟是海量,她被灌的人事不省不說,還喝醉酒與人打了一架。

    君玉砜自然不會責怪常香玉,但他心裡的失落感與恥辱感卻怎麼也揮之不去。怔怔的坐在書案前,半響,才忍怒道:「宋子初,枉我君玉砜對你一往情深。你既然能如此對我,那好,你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桂皮聞言打了個冷戰,她害怕君玉砜一怒之下遷怒與赫連府上下,便替子初辯解道:「太子殿下,其實奴婢以為,我家小姐她定然不是有意要逃走的。或者,是什麼人將她擄走了,或者,是」。

    「你住口!昨夜,明明是她將本太子指使開之後,這才讓那人有機可乘的!若不是她有心想要逃走,那她怎麼會替那人打掩護?」

    一想到自己昨夜居然跟上官婉愔過了一晚,還摟著她翻雲覆雨幾次,君玉砜心頭的怒火就無法平息。他定神想了想,最後道:「你不必再說,不管她是不是有心想要逃走,只要我找到君玉宸之後就有結果。在此之前,我會讓常姨好好的看著你,若你也想逃走的話,你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的」。

    桂皮聞言連忙跪下道:「是,奴婢絕不會逃走的,請太子殿下放心。」

    看著桂皮,君玉砜就忍不住想起子初的音容笑貌。他恨恨的嚥下了一口濁氣,起身揚長而去。

    沉香殿的後院原本靜謐,誰知夏蟬卻像瘋魔一般,一陣鳴叫,一陣停頓,反倒顯得格外的刺耳。樹蔭下兩個打扇的小侍女,手中握著三尺餘長的新漆蕉葉扇,碧綠瑩人的蕉葉滾著白邊,皆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扇風聲太大而吵醒熟睡中的太子妃張氏。

    乳母掀開珠簾緩緩走進去時,只見宣州長竹椅上放著藕色十錦背墊,乃是以如水涼絲為面,內中裝滿粟米大小的寒玉籽,夏日用時有清涼解乏之效。

    太子妃張氏半躺在長竹椅上,手中一柄葵紋明紗菱扇,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往自己身上輕柔的扇著風,一雙明眸半開半闔的,剛要閉上眼小恬一會,卻見乳母上來稟道:「娘娘,太子殿下已回來了,奴婢聽說,那臉色可是十分的不好呢。還有,客棧那邊,上官婉愔也被人送回去了。想來,這會兒上官府應該已接到了人,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鬧上來了。」

    「嗯,這件事倒是進展順利。呵呵,只可惜本宮沒有瞧見咱們的太子殿下醒來的時候那副樣子,不然,肯定是比唱戲的還精彩。」

    太子妃張氏說著,微微撐起身子來。她原本生得眉目極淡,裝束格外清減,石青色儒裙略著纏枝花紋,臂間素色流蘇僅用銀線絞邊,唯有耳間銀線水晶耳墜折出盈光,襯得整個人愈加清淡剔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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