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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四十三章 :禍起蕭牆 文 / 林朝愔

    說話間,只見劉產捧著一封信箋奔來,「皇上,有緊要急函!」

    信函內中只有一頁紙,想來信上內容不多,君玉砜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雙手合攏將信箋揉成一團,厲聲道:「起駕,回宮!!」

    事出緊急,自然不再按來時小路出苑。w上官婉音心知定有大事,急步跟著皇帝上了華輦。

    順著專修的大道駛出門口之後,芷蘭軒便被漸漸拋在身後。夜色中的湖光山色隱隱綽綽、光怪陸離,白日裡的秀麗景色只餘下模糊影子。

    上官婉音想起先前情景,心內不免歎息,美好的時光總是太過短暫了。只是,她萬萬想不到,自己來此,也就是此生只此一次。而後,芷蘭軒更成為君玉砜心中的禁地,再不准任何人與他一同進出此地。

    鳳儀宮中,華燈明亮。

    「娘娘——」皇后張氏的乳娘客氏腳步匆忙的趕進來,先抬手摒退了眾人,只留著貼身的兩個侍女在幫忙給皇后卸著頭上的釵環,走近之後掏出一枚蠟丸,低聲道:「府中遣人急送進來,特意囑咐過,讓娘娘看完立即銷毀掉。」

    皇后張氏聞言,便知道是出大事了。她伸手展開蠟紙迅速的看了,卻是愣了一下,而後慢慢捲起蠟紙在燈內燒掉,自語般輕歎道:「原來如此,難怪皇上連在外遊玩都沒了心情,著急回宮,卻還是因為她。」

    說著將兩名侍女揮手退下,自己坐到了榻上,眼定定的看著閃爍的燈樹,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乳母客氏遲疑著問道:「娘娘,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不用,事已至此,只看天意如何,不必特別準備。」

    皇后張氏緩緩搖了搖頭,嘴角漸漸泛起一絲之意,道,「此事決計瞞不過明天,說與你們聽也無妨。」

    而後輕輕舒了口氣,淡聲道:「陳留王死了,這回上官元吉父子去到營中,兩方便多有摩擦。上官崇德之死,更有人傳言說是陳留王派人設的陷阱。總之,這下,上官元吉只怕也難以周全了。」

    乳娘客氏聞言也是渾身一震,須知道,如今皇室子弟當中,總共五位藩王。

    其中三位年輕的藩王,連帶著定王在內,都是太上皇的兒子,也就是天子的手足。這幾位皇子雖然年少封王,但因為太上皇還在世,且多是未成年時便已出京,而今對於君玉砜並不敢有什麼不臣之心。

    最讓皇帝頭疼的當屬陳留王君夏垣,此人論輩分說起來算是皇叔,也就是太上皇的同胞兄弟。只是因為太上皇登基之前,皇室之中也多有爭鬥。幾位兄弟最後只剩下他與君夏垣。此人性格歷來古怪又自大,年節時分,他甚少有進京前來參拜的時候。

    他所在的封地,州府官員多是傀儡,對他的意思唯命是從,再加上他多年戎兵生涯,手上更控有數十萬精兵,歷來不把朝廷的旨意放在眼裡。

    但上官元吉前去南疆赴任,他卻是直來直去的行武之人的脾性。因陳留王的手下對軍營的供給總有延誤,為此,兩人可是沒少發生過爭執。至於上官崇德之死,到底是誰下的陷阱,因為無憑無據,到底不好下定論。

    只是此番陳留王一死,一是死因離奇,之前都未曾聽說他身體抱恙,便這麼怵然撒手而去。二來是他尚且沒有冊封世子,他的封地臨近南疆軍營,本來就是關係著朝廷安危的一個所在。更兼其膝下子嗣爭嫡劇烈,封地上歷來都是爭鬥不斷,沒個安穩的日子。

    屈指一算,這喪報不日就要送進京,最棘手的問題便是封誰繼位,如何才能為朝廷爭取最大的利益。

    更何況,封王一事還要請示太上皇的意思,其中的錯綜複雜,更是旁人難以理清的。如此一說,想來皇帝近月都是無法清閒的。

    乳母客氏聞言不免有些吃驚,想了想卻憂心忡忡道:「娘娘,奴婢雖然愚笨,可是照這麼說來,這不可謂不是一個機會,咱們只要把握的好,便能將陳留王之死算到上官元吉的頭上。再慫暗地裡跳動陳留王府中的王子姬妾們,總有人會為咱們所用的。」

    皇后張氏聞言輕輕一笑,擺手道:「那不是該咱們籌謀的事,父兄既然能設法將這樣的消息送到本宮這裡來,便說明,他們早有準備。在這一點上面,本宮是從來不用擔心父兄會落後一步的。眼下最要緊的,若父兄那邊得手的話,該如何讓上官婉音知道這些消息。更何況,本宮可不想因此而被皇上記恨上。皇上此時已是焦頭爛額,不論誰對誰錯都只會惹得他心煩,弄不好本宮也要牽帶進去。所以,近日你們要看嚴各處,有事趕緊回來稟。咱們,只要在關鍵時刻下對手,也就贏面全盡了。」

    「是,娘娘請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約束咱們宮裡的人的。」乳母客氏說完,躬聲應下。

    慶豐宮中,上官婉音匆匆與君玉砜從芷蘭軒回來之後,並不知道大難將至,仍在喜滋滋的回味著之前的一點一滴。

    「娘娘,奴婢瞧著您這樣子,可是歡喜到了心裡去了吧?您看看,果然還是咱們皇上有辦法,咱們這幾個人,天天在您跟前說話開解,也不如皇上這半日的功夫管用。」

    「就是,娘娘您今日的臉色可真好看,就跟花兒似的,難怪皇上如今對您是越來越上心了」。

    「好了,囉囉嗦嗦的,一堆的廢話,趕緊下去吧。」

    上官婉音被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擺擺手,吩咐端著盥具的人先退出去,起身寬衣道:「估摸皇上還在前面議事,多半不會過來,咱們先歇息下罷。」

    侍女桔梗便服侍著她躺下,自個兒到外間的小榻上半眠著。只是上官婉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歡喜了,輾轉到半夜也沒大睡著,隱約聽得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趕忙下榻迎出去。

    只見君玉砜一臉倦色的走進來,心情似乎還不算太壞,對著侍女低聲問道:「娘娘睡下了吧?別進去通報吵著她,朕到側殿去臥一會,等到天明還有正事要說……」

    桔梗匆忙起身,陪笑點頭,剛要跟著去側殿收拾,卻聽上官婉音在裡面問道:「桔梗,是皇上過來了麼?」

    君玉砜聞言只好頓住腳步,揮手讓眾人都退了出去。

    「皇上,這時候了,怎麼還過來?不如在紫宸殿早點歇息。」上官婉音坐在床上,見皇帝進來,便掀開被子欲要起身下床。

    「沒事,你躺著別動。」

    君玉砜忙上前摁住她,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肚子,笑道,「朕不過來,可是會想著你們母子睡不著的。」

    說著自個兒脫掉外袍和靴子,輕手輕腳翻到床榻裡頭,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小聲著說,這時候孩子肯定睡了,別吵醒他。」

    上官婉音聞言不由一笑,輕聲問道:「皇上不是有正事趕著去前面,怎麼還得空過來?」

    「嗯,朕都已安排好了。」

    君玉砜往身後的彩繡軟枕上倚著,目光顯得格外的悠遠窅深,似乎穿透層層帷帳,重重宮牆,一直看到了京城外頭。

    「往後一段日子,朕怕是忙的很,沒精神顧慮到許多的事,你多辛苦一些。等熬過這一段,也就好了。」

    上官婉音雖微微一笑,道:「是,皇上放心,臣妾又不是孩子了,總不能事事都叫皇上你來操心的。」

    君玉砜側首看著她的雙眸,幾次欲言又止。他沉默了片刻,復又笑道:「朕還有件喜事忘記告訴你,過不了幾天,你父親就該回京了。而且,此次待的時間不會太短,到時候你們父女倆聚在一起,大可說笑個痛快。」

    上官婉音正給他蓋著被子,聞言奇道:「你說的是真的?父親真要回京了?」

    「嗯,朕已下了旨意,令人連夜送出京城。算起來,頂多也就是十來日之後,便要抵京了。」

    君玉砜說完,將歡喜的上官婉音攏入懷中。待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話,終於倦極睡去之後,他才睜開闔著的雙眸,無聲的長歎了一口氣,暗暗祈禱道:只願,天從人願,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瑤華宮中,子初好吃懶做,打牌逍遙的好日子,終於隨著榮陵公主的到來,而暫時宣告一個階段的終結。

    一大早的,侍女嬤嬤們便冒險將她喚醒,並捧來一大堆華麗的衣衫,苦苦哀求著她換上,然後,再坐在大殿之中,等著榮陵公主的拜見。

    子初一邊打著呵欠,一面半真半假的聽著這些人的回話。嬤嬤們抓緊時間,向她細細述說榮陵公主的身世。

    原來,榮陵並非皇室嫡系,是伊不群臨時從宗室大臣家裡跳出來的代替品,本來姓林,現下賜姓伊,封號中的陵,亦是她的故鄉蘭陵一帶的代稱。

    算是褒獎了林氏一族,若按名分算起來,她算是皇帝的乾妹妹,也是如今唯一還活著擁有公主封號的成年公主。

    而後子初更打聽到,沒有讓嫡系公主出嫁,不是伊不群珍惜自家姐妹,不願讓她們遠嫁和親。實在是他當年下手太狠,殺得伊氏皇族只剩他一系。

    他倒是有兩個女兒,都是後宮嬪妃所生。不過一個才三歲,一個才剛會開口叫娘,那都是拿不出手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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