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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0 血書怎麼拿血蓋了? 文 / 緋夜沙葬

    一路狂奔入了白城郊外的山林裡,回頭看去,確定奪命十一併沒追來,就連那紅衣婦人也沒出現,三人兩馬這才慢了速度。

    紫鳶一抹汗重吁了一聲,好像她沒坐馬上而是跟著馬一起跑來著。花榮也是一頭一臉的冷汗,好像是被嚇著了,又好像因為緊張造成的。

    此時在他們三人之中,最悠閒的就數李墨染了。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逃跑後的狼狽,反而一臉愜意的從背後腰帶處抽出扇子瀟灑的展開,慢慢悠悠地扇了幾下,將他身上那熏衣草的香味盡數的扇入了紫鳶和花榮的鼻中,末了他悠哉游哉地說道:「看樣子是安全了。」

    紫鳶瞥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咱們倒是安全了,就是不知道城裡的人怎麼樣了。」

    花榮無聲的皺著眉,擔心著城裡那些無辜者的安危。

    她似乎說過那些傢伙沒人性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這麼跑了,那些人會不會在城裡開殺戒。花榮邊想邊睨著身前女子的側臉,沒有疤痕的側臉中透出一絲靈動,幾分可愛,以及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成熟,看得花榮一時間忘了收回視線。

    感覺到花榮的視線,紫鳶側身瞄了他一眼,問道:「幹嘛?」花榮尷尬的搖了搖頭,不敢再癡愣愣的看她。

    轉回頭,紫鳶環顧四周,說道:「今晚在這裡歇一歇,從明天開始,能不進城就不進城,免得再讓奪命十一給撲個正著。」她這話說出,另兩人都明白,撲個正著倒是小事,連累了無辜卻是大事。

    默認了紫鳶的建議,三人便開始四處撿柴生火。

    紫鳶知道花榮野外生活的經驗很豐富,但她看李墨染似乎也不差,當柴火發出「辟辟啪啪」的聲音燃燒得歡騰時,蹲在火旁的紫鳶突然好奇地問道:「你是幹嘛的?呃,你不說也沒關係。」

    聽著這不乾脆的一問,李墨染轉頭沖紫鳶一笑,反問道:「哈哈,怎麼,紫鳶對本少有了興趣?」

    從他突兀的出現,到同他倆一起行動起,不論明與暗,她就從沒主動的打探過他是幹嘛的。

    李墨染認為,她不問他的來歷有兩個原因,一是害怕問了他的背景,她也得將背景給交待清楚,二是她壓根就對他沒興趣。不過據他仔細的分析,紫鳶不問他的背景,這一和二的原因並不是各佔一半,而是並存。也就是說,她既對他沒興趣,又不想將自己身份透露。

    然而,紫鳶無意間對他的排斥、抗拒,卻是讓李墨染很高興。說他是m也好,說他是變態也行,反正在他認識的女子中,就只有紫鳶一人從不拿異樣的眼光來看他。

    或許是因為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或是她身邊早就有個外形條件與他有一比的男子存在,可是就算如此,他仍然想和她深交一下。

    說不定會有驚喜。

    眼下,紫鳶開始對他的身份好奇,李墨染立馬高興得像是小狗見到主人般,本就亮的雙眸更是閃閃發光的瞧著紫鳶,咧嘴笑著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

    哎呦,這傢伙笑起來挺萌的嘛!

    紫鳶也不否認,回以一笑,道:「有點兒興趣。你要不要講講?」她是個穿來的山寨貨,所以一般都少於打聽別人的過去,就算一時興起對李墨染的來歷好奇,她也只是很隨意的問著,完全沒有強迫他回答的意思。

    「講講也好,讓紫鳶瞭解瞭解我,說不定哪天你就喜歡上我了呢?」似真似假的一句話,伴著他黑而亮的眸子裡的戲謔出口,紫鳶都還沒來得及調侃兩句,一直悶聲沒說話,悶得差點被人遺忘的花榮幽幽地說道:「不可能,紫鳶喜歡我師父。」

    這話聽起來是在說李墨染沒了機會,其實花榮心裡面清楚,他完全是在提醒他自己。

    「師父?」李墨染瞳仁轉了轉,問道:「你師父是誰?怎麼只教你輕功卻不傳你功夫?」

    這一逼問讓花榮不知要不要據實回答。

    看出花榮的窘迫,紫鳶一翻眼皮,說道:「喂喂,話題扯遠了喂!你先說你是幹嘛的。」

    李墨染笑了笑,眸底暗光閃爍,嘴裡乾脆地答道:「我是皇子。」

    「咳……」

    「噗……」

    他倆一個被口水嗆了,一個直接噴了口水,完全被他的回答給雷住。

    紫鳶抹了嘴角的透明液體,臉頰抖顫著問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的皇上姓『司徒』。」意思是和他姓「李」的沒半毛錢關係。

    花榮拍著嗆疼的胸口,一個勁地點頭。

    看這二人的反應如此與眾不同,李墨染「哈哈」一笑,道:「唐國天子姓『司徒』,皇子當然也姓『司徒』,不過,本少又沒說自己是唐國人。」

    嗨呀,敢情丫是外國人啊!

    「你不是唐國的,跑唐國來摻和幹嘛?」

    紫鳶問得很直接,她還以為他會支支吾吾的不好回答,卻沒想李墨染笑得有點得瑟地答道:「出門遊歷習得治國之道,本少做的可是正事,並非『摻和』這種無意義的事。」

    跑這戰亂後,經濟還沒復甦的唐國來遊歷學習?丫確定不是因為這裡亂的一逼,所以跑來湊熱鬧的?紫鳶撇嘴,對於他的真實目的是相當懷疑。

    「紫鳶,你還沒說為何會被奪命十一追殺的。」話題一直繞在李墨染的身上,這個很高調的主當然表示一切沒壓力,不過花榮卻想急於知道紫鳶被追殺的原因。

    話題一轉,雖轉得生硬轉得沒過度,紫鳶還是沒落拍地答道:「原因呀——」拖長音的時候她從懷裡摸了張綢絹出來,抖開展在二人眼前,說道:「大概是因為這個吧。」

    邊角泛黃的綢絹上,有兩種不同深淺的血痕。深得發黑血痕,可辨出是用血寫的書,而顏色較鮮的則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將那些詞句給蓋在下面。

    「這是……誰給你的血書麼?怎麼給糊了?」李墨染問得很委婉,與此同時花榮也問道:「誰這麼無聊啊,血書怎麼拿血蓋了?」

    紫鳶一抖嘴角,斜睨花榮,沉著聲緩緩說道:「血書是我一朋友寫的,上面的血是我的,被奪命十一人追殺時弄污的!」

    花榮嘴角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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