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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第072章 文 / 吳笑笑

    夜色下,鳳紫嘯胸脯起伏,懾人的眼光緊盯著自個的母后,她不會又想循私放了司馬卓吧,那他的顏面呢,他還有臉坐在金鸞殿上嗎?

    「母后,你?」

    「皇上回去休息吧,這件事哀家來處理,不會讓皇上成為笑柄的。」

    「母后,」鳳紫嘯一聽,便知道母后想放了司馬卓,雙眼如狼似的狠盯著司馬卓,這個男人竟然膽敢睡他的女人,雖然先前他並不想讓葉秀雅進宮,可是現在她都進宮了,也是他的女人了,以後他真是沒臉了。

    「好了,皇兒,回去吧。」

    太后強硬的命令,鳳紫嘯的嘴張了張,又閉上,最後一張雋美的臉,陰沉著大踏步離開了,不遠處退得遠遠的太監趕緊跟上:「皇上,皇上。」

    太后望著那大踏步遠去的背影,知道無論如何這母子之間的隔閡是產生了,這種事擺在任何男人的頭上,都想殺了這不知死的,何況這裡可是皇宮,這葉秀雅可是皇帝的妃子。

    「謝太后娘娘。」

    司馬淵飛快的開口,太后冷瞪了他父子一眼,然後穩穩的命令兩個嬤嬤:「把葉秀雅帶回清心宮。」

    「是,娘娘。」

    兩個年老的嬤嬤手一伸手抓了葉秀雅前往清心宮而去,完全不顧葉秀雅的掙扎哭叫,雖然她是太傅的千金,可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太丟臉了,就是葉家的人知道也無話可說。

    司馬淵伸出手扶著司馬卓一起跟著太后的身後去清心宮,臨離去的時候,不禁疑惑的看了看沁月亭,見鬼了,怎麼會出錯了,聽那小太監說,明明親眼看到左相大人進了亭子,也帶了娘娘過來,為何卻是他兒子在裡面了。

    沁月亭四周總算安靜下來了,高大的樹上,隱著的兩個人看了一場好戲,此時心裡別提多舒暢了,尤其是海菱,看到鳳紫嘯和太后吃癟,整顆心都雀躍了,尤其是看到葉秀雅的慘狀,她的心情更好了。

    「那女人真是自作自受。」

    此刻西凌楓放開了海菱的身子,所以她忘了前一刻整個人窩在人家左相懷裡的事情了,只顧著開心/。

    西凌楓唇角擒著冷寒,眼瞳幽深莫測,淡淡的開口:「誰讓她動到你的頭上了,還有那玉箏,若非看到她懷了孩子,今天晚上連她的帳一起算上。」

    「啊,」

    海菱張大嘴,原來這一切都是西凌楓的詭計,這男人的心計果然深沉又可怕,不過想想他是為了替她報仇,心裡便一點都不害怕他。

    「菱兒,你該回去了。」

    西凌楓看她的神情,小嘴微張,十分的可愛,他的心中一窒,竟有種想親她的衝動,不過這種時候,可不是好時機,眼下她還沒有意識到他和她之間的事情呢,還是以靜制動的好。

    西凌楓收斂好心神,一伸手拉了海菱的手,兩個人一躍而下,不遠處走出了幾個人影,胭脂和小柯還有連衣三個人,三個人一邊揉頭,一邊奇怪的嘟嚷:「我們怎麼睡著了,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哪裡去了?」

    「小姐?」

    胭脂發現海菱不見了,緊張起來,張嘴便叫。

    海菱為怕她驚動別人,趕緊出聲:「胭脂。」

    三個人一聽海菱的聲音便奔了過來,團團的圍著她,關切的開口:「娘娘,你沒事吧,沒事吧。」

    海菱搖頭,掉頭去望西凌楓,想向他說聲謝,今天晚上的事,若不是西凌楓,她還真不知道自已會不會中了司馬淵的圈套,沒想到司馬淵竟是如此小雞肚腸的人,下次一定要小心防著這個人。

    不過當她回頭後,才發現,西凌楓已經不見了,他竟然無聲無息的悄然離去了,可見他的內力究竟有多高深。

    不過一想到他隨時會出現在自已的身邊,並保護著自已,海菱的心升騰起朝陽一般熱氤的氣流,不再感到恐慌,心同時有點愁悵,為什麼左相大人是斷袖啊,為什麼呢?

    否則,否則?否則什麼,她還真想不出,難道她敢喜歡上左相大人不成。

    海菱先在心中鄙視了自已一通,那左相大人長得什麼樣,她不知道啊,那是傾國傾城的貌啊,別說她了,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怕也是配不上他的,何況她呢,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這不是自卑不自卑的問題,而是左相大人實在和她是不搭的。

    海菱正想得入神,一側的胭脂和小柯還有連衣催促她。

    「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是啊,快點回去吧,這裡陰沉沉的,令人害怕。」

    連衣小聲的嘀咕,四周有點涼颼颼的令人不安呢?

    「走。」

    海菱清醒過來,趕緊領著人往回走,看來她也思春了,是不是該找個人談場戀愛啊,不過眼下的局面,如何談啊,一切等到脫身再說吧,若是全身而退,到時候,她定然要找個人好好談場戀愛,對了,沈若軒不是說她是中毒了,那麼便有可能瘦下來,到時候說不定她還是個美貌無雙的大美女呢,海菱小小的幻想一下。

    一行人迅速的前往正儀宮,從後面繞進去,倒是沒有驚動別人,盥洗一番休息。/

    第二日宮中有消息傳來,昨夜葉太傅的千金葉秀雅,突發疾病而亡,宮中很多人不解,好好的人怎麼突發疾病便死了呢?

    正儀宮裡,海菱自然知道葉秀雅不是什麼疾病,而是被太后命人處死了,葉秀雅本是皇帝的妃子,現在被司馬卓玷辱了,皇室自然沒辦法再留著她,同樣的也沒辦法讓她出宮去,所以只能處死她,想想這個女人總是和她鬥,現在眨眼便死了,人啊,當真是說不准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另外還有消息傳出來,聽說右相司馬淵的公子司馬卓昨夜從宮中的宴席上回府,竟然車毀人亡,連夜死掉了。

    這司馬卓一死,京城內外,很多人拍手歡迎,除了司馬府中一片縞白,京城裡,卻滿是熱鬧。

    至於這司馬卓究竟死沒死,外人不得而知,但是海菱卻百分百肯定,司馬卓還不是被藏起來了,她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司馬卓總有一天還會露出頭來,到時候就該他死了。

    「娘娘,娘娘,聽說那司馬卓竟然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胭脂拍手稱快,一臉的興奮,海菱淡淡的瞄她一眼,如若她知道司馬卓根本沒有死,不知道會如何的懊惱呢,算了就讓這丫頭高興些吧。

    早朝,金鸞殿上,皇帝讓兵部調一部分兵將去西北駐守,另外,全面查白野的下落,難道這個人插翅飛了不成。

    京城內外,籠罩著一股硝煙之味,白野帶著人不見了,很多人猜測著,他會不會謀反啊,搞不好便要殺進京來啊。

    這時候,大家都把視線落在了江將軍的身上,只要有他們父子在,相信憑白野手裡的兩萬騎兵,根本不足為懼,江家軍可是有近二十萬人啊,怎麼樣也不會輸於那兩萬騎兵的,雖然大家心裡知曉這層理,可還是恐慌不安啊。

    宮中也深受影響,新皇整日在上書房,一步都沒出來,誰也不見。

    後宮裡的人自然也是安份守已,這種時候,誰若是惹事,根本就是找死。

    江菲雪又豈會不知道,再加上葉秀雅莫名其妙的突發疾病,所以這個女人安份了下來,每日不是去玉妃娘娘的春宛宮,便是太后的清心宮,兩頭跑,兩頭拍馬屁,也夠她累的了。

    太后對江菲雪可謂溫和,每次看到她都滿臉的笑意。

    最近兩天朝堂上的事,使得太后也很焦急,但是一看到江菲雪的時候,便舒心了很多。

    「菲雪啊,哀家現在只有看到你,才心裡舒服一些,這朝堂上的事雖說不干我們女人的事,可仍然心焦啊,你有空多給皇上分擔分擔,皇上自然會親近你的。」

    司馬嵐別有用意,一邊給江菲雪支招,一邊意有所指。

    江菲雪一聽,心思便轉動起來了,太后娘娘的話,是指自已若是和皇上多親近,最後取代江海菱也不是不可能嗎?心裡竅喜不已,面上卻溫柔優雅:「菲雪記住了,謝太后娘娘的提點,我會想辦法給皇上分擔的。」

    太后的話提醒了江菲雪,是啊,要想在宮中地位不敗,就要讓皇上親近她,而憑自已的花容月貌,皇上沒有不親近自已的理由,但是江菲雪不是呆子,她知道皇上和自已的爹爹有隔閡,自然不會親近自已的,此事看來還要自已動腦筋啊。

    太后仍是宮中混了多少年的人,一看江菲雪的神色,便知道她把自個的話聽進去了,便打個哈欠:「哀家老了,先去休息會兒。」

    「太后去睡吧,菲雪也該回去了。」

    回去想想該如何做,可以拉攏到皇上的心。

    自從上次娘親中了千日紅的毒藥,她對爹爹便失望了,原來他是那麼自私的一個人,那麼她和娘依靠他是不可能的,如若有一日,她們兩個阻礙了他,是不是也要被他棄了,和棄江海菱一樣呢?

    所以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她要靠自已努力登上後位,如果自已鬥敗了江海菱,得了皇后之位,還有自已的兄長扶持,她就不信爹爹膽敢造反。

    江菲雪一番想,心裡很激動,領著自個的婢女回住的地方去了。

    正儀宮裡。

    海菱和沈若軒約定的五天時間到了,所以沈若軒早早的便溜進了正儀宮。

    這次他沒有從正門而入,因為他知道海菱不想讓人知道她會醫的事。

    所以做為徒弟,他要時刻分擔著師傅所想所思的事。

    海菱正在偏殿用膳,殿內並沒有什麼人,只有胭脂和小柯侍候著,其她人都退了下去。

    胭脂一邊布菜一邊在旁邊說話:「小姐,你說,那白將軍為什麼消失不見了,好奇怪啊?」

    「嗯,不管他,反正他不會打到京城來的。」

    海菱神色淡淡的吃早飯,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最近宮中可謂草木皆兵了,皇帝不舒服,這後宮裡的妃嬪哪一個敢表現出高興,全都看著皇帝的臉色行事,這活著還真是累啊。

    胭脂聽了主子的話,滿臉稀奇:「小姐,你怎麼知道白將軍不會造反啊?」

    這滿京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就怕白將軍打進京城來。

    海菱搖搖頭,伸出手接過一邊小柯手裡的絲帕,擦了擦嘴,笑著開口:「如若他是為了造反,早就有動靜了,哪裡會全無動靜,而且白野不應該是那種不管不顧的人,那麼他不見了,定然是有他的顧慮,或者是有他的事要做吧。」

    「喔。」

    胭脂和小柯聽得愣愣的,對於這些事,她們不太瞭解。

    窗外,有人敲窗戶,胭脂奇怪的挑眉,走了過去,打開窗戶,還沒等她退開,便有人一道風似的席捲進來,飛快的閃到了海菱的面前。

    這來的人自然是沈若軒,他是日思夜想,就想學海菱那醫術,所以一大早便起來了。

    「師傅,是不是考慮好收我為徒了?」

    海菱有些無語,這都還沒收他為徒呢,連師傅都叫上了。

    「沈若軒?」

    海菱臉色清幽,瞳仁光華如玉,警告的望著沈若軒:「我還沒有收你為徒呢?」

    「師傅,你忍心讓我寢難安食難嚥嗎?忍心讓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憔悴不堪嗎?」

    這句話沈若軒倒是沒有誇張,他若是不拜海菱為師,不學她的那醫術,他是真的會此生都不踏實的,再也無心替人治病療傷了。

    海菱瞇眼,仔細的考量這件事,其實教沈若軒學自已的外科醫術,也沒有什麼不好,最重要學好了這些醫術,沈若軒可以更好的醫病救人,而且自已能收到像他這麼一個厲害的徒弟,確實是天掉餡餅的事了。

    正想開口,一邊的胭脂搶先一步問沈若軒。

    「沈神醫,你上次不是說小姐的胖是中了一種毒嗎?你的解藥呢?」

    她一開口,沈若軒便醒過神來,他是太心急拜師了,倒把這件事忘了,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錦盒,打開遞到海菱的面前,滿臉燦爛的笑容:「師傅,這是我研製出來的解藥,一共七顆,師傅只要服下去,七日後便可恢復自已原來的容貌,我相信,師傅一定長得國色天色,傾國傾城的美貌。」

    沈若軒打量著海菱,認為自已並沒有說誆語,師傅若是不胖,恐怕是個絕色美人,她肌膚賽雪,眉眼如畫,整個五官上,每一樣都是完美的,只是因為胖,所以失了顏色,若是瘦下來,自然是個美人。

    海菱沒有理會沈若軒的話,伸手把胭脂手裡的解藥接了過來。

    胭脂和小柯兩個人是最高興的事,圍到海菱的身邊。

    「娘娘,這真是太好了,娘娘可以瘦下來了,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知道知道,我們娘娘是美人一個。」

    「小姐,這真是太好了,以後你再也不用受別人的嘲笑了。」

    雖然小姐不在意,可是她還是心疼她,現在有了這解藥,小姐便會瘦了下來,那麼她以後再也不用受到別人的嘲笑了。

    海菱收好了解藥,睿智的目光一一的掃過殿內的幾人,淡淡的開口:「關於我是中毒才胖的事,還有這解藥,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她不想待在宮中,若是解掉了毒,露出了本來的面貌,再想走,恐怕是難事。

    海菱的想法,胭脂和沈若軒自然是知道的,兩個人連連的點頭,小柯雖然不瞭解,但是見別人點頭,她也跟著點頭/

    所以關於海菱的胖是中毒的事,以及她已經有了解藥這些,統統的被她壓了下去。

    偏殿內,沈若軒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拜師這件事上,他趨步趨隨的緊跟著海菱。

    「師傅,那你收我為徒吧。」

    海菱坐在椅子上,週身的光芒,黑眸清澈馥靜,面容透著飄蕩逸慧捷,令人不由自主的受吸引。

    沈若軒在她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一掃平常的邪魅。

    「沈若軒,你真的想跟我學那醫術嗎?」

    「是。」

    世人都知道沈若軒嗜醫如命,這不是空穴來風,他的醫術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他的努力鑽研,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所以才成就了今天的盛名。

    「好,不過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師傅請說。」

    沈若軒一聽海菱鬆了口,立刻點頭如搗蒜,只要是師傅提出來的,他沒有不答應的。

    「第一,從醫以後救死扶傷,不能以醫術害人,」

    雖然知道沈若軒一代名醫,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她仍然要叮嚀一遍。

    「第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海菱感覺有些不妥,自已是女的,怎麼為父啊,不過沈若軒早連連點頭了,他太高興了,所以沒發現這句話不妥,海菱也懶得糾正這件事。

    「第三,不要隨便來找我,而且不要洩露我會醫的事/。」

    這件事洩露出去,可就麻煩了,她能不能出宮可就是個問題了,所以她特地叮嚀沈若軒,他可是皇帝鳳紫嘯的朋友,若是兩個人一高興,推心置腹的便說了出去,那她可就麻煩了。

    「好,師傅,我全答應你。」

    「嗯,那就敬杯茶吧,算是敬師茶。」

    海菱緩緩的開口,說實在的,感覺有些飄,因為沈若軒仍是名滿天下的神醫,她卻成了沈若軒的師傅,這事若是傳出去,得驚動多少人啊,多少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這感覺其實是不錯的。

    胭脂一聽,小姐真的收了沈神醫為徒,趕緊的跑到一邊去端了茶過來,沈若軒接過茶,恭恭敬敬的遞給海菱,然後還磕了三個頭,算是入門了。

    「好了,你回去吧,別驚動宮裡的人。」

    海菱幽然的開口,現在宮中事多,若是被人發現沈若軒的宮中,不知道又編排出什麼來陷害她呢。

    「是,師傅,我回頭來看你。」

    沈若軒唇角染笑,本來邪魅的面容張揚起來,神彩飛揚。

    看得殿內的兩個丫鬟心口小鹿亂跳,不敢抬頭。

    不過好在,他和海菱打了招呼,便從窗戶閃身出去了,胭脂和小柯一看到他走了,長呼一口氣,兩個人奔到海菱的身邊,滿臉的驚歎。

    「小姐,你好厲害啊,沈神醫竟然拜你為師了,若是讓別人知道,那真是揚眉吐氣啊。」

    胭脂知道小姐會醫,當初自已就是她救的,可是後來並沒有看她使出來,所以對於她的醫術有些一知半解的,但是看到沈若軒如此祟拜她,不用想,她的醫術也是頂級的厲害。

    小柯連連的點頭:「是啊,娘娘真的太厲害了。」

    小柯想著,皇上怎麼就看不到娘娘的好呢,娘娘雖然胖了,但是這通身的氣派神韻,可是來不得假的,要是公主在宮中就好了,一定會點醒皇上的。

    「你們兩個人啊,別誇我了,再誇我就要飄飄然了,至於沈若軒拜我為師的事,你們可牢牢的守住口,千萬別說出去。」

    「是,娘娘/。」

    「我們出去散會兒步吧,吃完飯坐著可是不利於消化的。」

    海菱巧笑嫣然的走出去,心情極好,收了沈若軒為徒是令人高興的事,以後有個小病小災的,便可以讓沈若軒給瞧瞧,怎麼想都是有利無害的。

    至於沈若軒,今日的心情也是特別的好,因為他總算如願以償的拜了師,很快他便會跟著師傅學習那完美的醫術了,這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沈若軒是看天天美,看花花漂亮。

    不過人得意的時候,老天都看不過去,所以他的快樂沒有繼續多久,便被人給掐熄了。

    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沈若軒,主子要見你呢?」

    侍梅嬌艷的小臉蛋上布著幸災樂禍,雙手環臂,眼裡灼灼的寫著幾個大字,你要倒大霉了。

    沈若軒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拜師成功所以太高興了,忘了那個大魔頭了,他恐怕不樂意他拜海菱為師,不過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師傅了,沈若軒的臉色又好多了。

    「走,走,我正有喜事要找他呢,讓他也給我高興高興。」

    沈若軒一臉無懼的率先往左相府而去,身後的侍梅倒是愣住了,眼裡閃過疑惑,難道說這小子成功了?不會吧,她也想跟著皇后娘娘學那個醫術啊。

    三個人一路去左相府。

    今日西凌楓正好沒事,所以便讓侍梅去叫了沈若軒過來,因為他想起一件事來。

    沈若軒嗜醫如命,那麼看到了菱兒的醫術,他豈會安份守已,恐怕拼了命的也要學她的醫術,那樣不是一天到晚纏著她嗎?一想到這個,西凌楓的臉色便有些暗沉,所以侍梅等人才會猜出,沈若軒要倒霉。

    書房裡。

    沈若軒一臉笑的望著西凌楓,似毫不懼他的冷臉色,搶先一步開口:「西凌楓,告訴你一件喜事?」

    「什麼?」

    西凌楓眼瞳微瞇,一抹危險的冷光射出來,不會是?

    沈若軒無視他越來越沉的臉,張揚的笑著開口:「我終於拜了師傅。」

    、

    他一開口,西凌楓便週身的冷戾之氣,隨之一物便對著沈若軒擲了過來:「你竟然膽敢去纏著她。」

    沈若軒一驚,飛快的一伸手接了那擲過來的東西,是一個筆筒,他知道西凌楓未使力,否則他未必接得住,一邊陪著笑臉,一邊把筆筒送過去,慢吞吞的說:「總之現在我有師傅了,如果我師傅知道有人欺負她的徒弟,不知道會不會和那人算帳?」

    這便是他今日不懼西凌楓的原因,西凌楓絕對會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放過他的,所以說,他不需要擔心他的小命不保。

    果然,沈若軒話落,西凌楓黑幽的瞳仁中冷戾散去一些,不過仍然週身的凌寒,盯著沈若軒,令他心驚膽顫。

    「好了,好了,你別氣了,我不就是拜師嗎?又不會搶了你的女人,那是我師傅,我絕對會對她尊尊敬敬的,絕不越規半步,這樣行了吧。」

    沈若軒豈會不知道這小子氣的什麼,不就是不樂意讓他的女人靠近男人嗎?還是他這樣的絕色的美男子,後面是沈若軒臭屁的想法。

    「對了,你若是不生氣,我告訴你一件事,絕對會讓你高興的。」

    「嗯?」

    西凌楓挑眉,冷寒之氣散去,這件事已成定局,他再生氣也於事無補,而且最重要的是沈若軒,別的都會依他,但是事關他的醫術,他說了是不會有用的,他愛醫如命,豈會放過海菱那樣的醫術。

    「你說。/」

    「其實師傅並不是天生的胖子,她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

    西凌楓心驚,剛緩解的臉色便又沉了下去,沈若軒最怕他沉臉了,趕緊擺手:「你別緊張了,沒事的,她的毒只是使人發胖,不會影響到她的身體,之前我仔細的看過了,師傅若是瘦下來,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這樣你不是賺到了。」

    「她胖與瘦,我都喜歡。」

    西凌楓面不改色,酷酷的來一句。

    他不是在她瘦的時候喜歡上她的,而是在她的胖的時候,被她週身的神韻以及那氣度吸引了的,所以不管她什麼樣子,他喜歡的是那個變化活潑的靈魂。

    「我知道啊,但是師傅是個女人,她自然希望自已變漂亮啊。」

    沈若軒不比西凌楓,他身為醫者,經常接觸女人,自然對於女人愛美的天性瞭解得很深,所以心裡肯定,師傅其實也是希望瘦下來的。

    「我給了她製出了解藥。」

    沈若軒滿臉得意的望向西凌楓,心裡想著,這下我還你一個美美水水的女人,你該感激我了吧。

    誰知道他想法還沒落地呢,便看到西凌楓臉色驟變,陰沉吞噬人的目光便盯上了他,。、、

    沈若軒不知道自已又怎麼惹到這大爺了。

    「你又氣什麼?」

    「她若是瘦下來,落到鳳紫嘯眼裡可就麻煩了?」

    西凌楓瞭解鳳紫嘯,鳳紫嘯個性喜歡美的東西,其實他心底對菱兒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的,但是因為她的外貌,所以擋住了鳳紫嘯的視線,使得她平安無事,若是她瘦下來,真的變成了美人一個,那麼鳳紫嘯會不會被她吸引了呢。

    想到別的男人盯著自已喜歡的人,這感覺十分的不好。

    沈若軒一聽西凌楓的話,便笑了起來,原來這大爺吃醋了,這醋也太大了點。

    「你放心吧,師傅說暫時不想服那解藥,她似乎想等出宮後再服。」

    「那就好。」

    西凌楓的一顆心放鬆下來,不過仍然有點擔心,海菱處在那樣的深宮內宛中,總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如此一想,便朝門外喚了一聲:「侍梅,侍蘭進來。」

    門外,兩個俏麗的女婢走了過來,恭敬的抱拳:「爺。」

    「從今日開始,你們到皇后的身邊去侍候她,記著,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主子,不管她說什麼都必須聽從她的命令。」

    西凌楓決定把侍梅和侍蘭兩人送給海菱,這樣他便放心多了,侍梅和侍蘭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侍梅和侍蘭二婢一愣,隨之領命:「是,奴婢領命。」

    侍蘭還要好一些,侍梅卻是分外高興的,先前她還在嫉妒沈若軒的好運氣呢,竟然可以拜皇后娘娘為師,學到那樣精湛的醫術,現在自已去她的身邊侍候,不是更好的接近她,從而學到她的醫術嗎?如此一想,心裡十分的高興。

    「記著,不要讓無聊的人打擾到她。」

    「是,」侍梅和侍蘭點頭,兩個人同時的望向某個無聊的人,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這下沈若軒不幹了,就沒看到這麼過河拆橋的人,他先前連自已的心意都不知道,還是他提醒了他的,現在他倒是防起他來了,這男人真是氣死人了。

    「西凌楓,我要和你絕交。」

    沈若軒站了起來,氣沖沖的開口。

    西凌楓優雅的聳了一下肩,手指門外:「請便,最好記得你的話,若是我娶了菱兒,你可不許登我的門。」

    這下沈若軒不敢叫了,狠狠的瞪了某男一眼,復又坐下來。

    門外,侍竹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爺,老夫人派人送信來,說要見爺。」

    「母親?」

    西凌楓深幽的目光閃過溫和,一挑眉詫異的開口,隨之望向沈若軒:「好了,我要回去一趟,不知道母親要見我何事?」

    沈若軒隨著他的身後起身,面容沉浸,慢慢的開口。

    「我有感覺,老夫人可能是知道你來大周朝當丞相的事了,所以這一次她定然會告訴你,你的身世之謎。」

    西凌楓不再說話,逕直走出去,領著幾名手下,回母親住的地方去了。

    夕陽西下,晚霞將青山綠水染成了嫵媚的胭脂色,輕風吹過,蕩得門前的湖泊波光瀲灩,岸邊垂柳輕拂,萬縷輕細飄浮。

    不遠處,一座精緻華麗的莊園,在夕陽的瀉染之下,好似一幅畫。

    這裡便是西凌楓母親靜養的地方,他母親不喜人打擾,所以他便命人建了這麼一處地方,讓她休養。

    小小的內堂裡,薰香繚繞,香案之上供著佛祖的像,一個端莊的女人正手捻佛珠在誦經。

    門外,有丫鬟面紅耳赤的走進來,恭敬的稟報:「夫人,公子回來了。」

    隨著她的說話聲,門外有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沉穩驕健的走進來。

    堂內的小丫鬟偷偷的一瞄,臉色如血般的紅,胸口小鹿亂跳,公子真的太俊了,那眼睛,勾魂奪魄,肌膚好似上等的絲綢,光滑細矛,還有那微微的上翹的睫毛,無一樣不美,無一樣不誘人,還有他舉手投足的懾人風華,小丫鬟看著看著,便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在一道冷魅暗沉的嗓音響起:「下去吧。」

    「是,公子。」

    小丫鬟應了一聲,落荒而逃了,再看下去,她怕要昏過去了。

    這讓小丫鬟看得差點昏過去的人,自然是西凌楓,他來看望母親,是以真容現身的,所以那小丫鬟才會受不住的要昏過去。

    世上少有人能面對他時候,還能冷靜自恃。

    「母親喚我回來是有事要見我嗎?」

    雖然他只有母親一個親人,但是她不喜人打擾她靜休,平常很少傳他過來。

    那一直跪著的人,慢慢的起身,走到一邊坐了,望向西凌楓,眼裡有著為人母的慈愛。

    「你回來了,我聽說你竟然當了大周朝的丞相,是否有這事?」

    老夫人一向不管兒子做什麼事,但前幾日無意間聽到下人說起兒子現在所做的事,所以很奇怪,便派人喚他回來。

    西凌楓挑了一下眉,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該死的好看,老夫人望著輕輕的歎氣,沒想到楓兒竟然長成這等絕色之姿,其實老夫人的面容也精緻,年輕時候是個美人,就是現在年紀大了,也可看出她風韻猶存,只不過因為她慈眉善目,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倒使得人忽視了她的容貌。

    「母親怎麼關心起這件事來了,」以往她很少注意他的事情,難道是因為他跑到大周去當丞相,引起了她的注意,還是說母親和司馬淵?一想到司馬淵,西凌楓的整張臉便不知不覺的攏上了寒氣。

    老夫人奇怪的挑眉望著他,這個兒子不是一般人可以駕凌的,這點她是深知的,惹毛了他,絕對不會有好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跑到大周去當丞相?」

    「兒子想查清自已的身世。」

    老夫人望向西凌楓,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以往幾次他都問過她,可惜她一直都沒有告訴他,但是現在時機終於到了,她出頭的機會來了,兒子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楓兒,不是母親不告訴你,而是時機未到,現在我們母子二人出頭的時候到了。」

    老夫人長長的吐氣,風韻猶存的臉上,染上笑意,似乎長久以來的壓抑終於得到了解放似的,她站起身走向隔壁居住的房子,很快取了些東西出來,遞到西凌楓的面前。

    西凌楓看著這樣子反常的母親,忍不住遲疑著,慢慢的找開了一個包袱,便看到裡面的一些東西,一枚流華溢彩價值不凡的玉珮,還有小金鎖,另外還有一些嬰兒的衣服,雖然是年代久遠,顏色有些退色了,但是東西都是上好的東西,而且其中還有一塊包裹,竟然是明黃的,繡著騰飛的龍紋,金鎖上面,也有皇家鱗兒,這樣的字樣,西凌楓越看臉色越沉,眼瞳冷澈戾寒。

    他沒想到自已的身世竟然這樣離奇,原來一直以為,他的身世可能和司馬淵有關,可是誰知道竟然和皇室有關,西凌楓身為冷魔宮的宮主,對於一些皇室的標誌還是知道的,所以翻看了幾眼東西,便知道這些東西來自於什麼國家。

    「難道我是?」

    他緩緩的開口,老夫人點頭,沉穩的開口:「楓兒,現在你可以去做該做的事了,這麼多年來,母親一直撫育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重新面對世人,讓大家知道我們母子二人的存在。」

    「母親?」

    西凌楓沉聲,老夫人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到西凌楓的手上。

    「這是你可以利用的人,過去母親和他們是緊密相連的,現在你去辦吧,一定要成功,這是母親的希望。」

    西凌楓想起了小時候,自已在山上學藝,母親便住在山腳下陪著他,搭了一個草屋,一住就是很多年。

    「好,我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西凌楓微醺的聲音響起,站起了身:「母親,靜候佳音吧。」

    「好/。」

    老夫人目送著兒子走出去,然後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跪到佛像面前去祈禱,但願楓兒一切成功。

    正儀宮的寢殿內,海菱剛睡了午覺醒過來,便見到寢殿內立著兩個人,竟是西凌楓的手下侍梅和侍蘭兩個婢女,一看到她醒過來,便恭敬隨著胭脂走了過來。

    胭脂一邊侍候海菱起來,一邊稟報:「小姐,侍梅姑娘和侍蘭姑娘說奉了她們爺的意思,從此後留在你的身邊侍候你了。」

    「侍候我?」

    海菱下意識的拒絕,她欠西凌楓多少人情了,怎以能還要他的人呢?這侍梅侍蘭二婢可不是等閒人制得住的,這兩個丫頭,武功一流,一人會醫,一人會廚,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她相信西凌楓為了培養她們,是費了不少的心血的,現在卻派給她使用,她是他什麼人啊,這不行?

    海菱想透,雙瞳清幽的望向侍梅和侍蘭二人。

    「你們回去吧,我身邊有侍候的人,替我謝謝你們爺了。」

    侍梅一聽,海菱竟然拒絕不用她,滿臉的失望,撲通一聲跪下,態度堅決的開口:「皇后娘娘,既然爺吩咐我們過來了,若是你讓我們回去,只怕我們要遭到責罰。」

    其實侍梅不害怕被責罰,爺對於他們幾個,只要不是大錯,不會過份的。/

    若是以前海菱讓她們回去,她是巴不得呢,可是自從看到她一手精湛的醫術後,她只恨沒辦法在她身邊侍候著,跟她學習醫術,現在有這機會了,她那裡走。

    寢殿內,侍梅侍蘭二人跪著不動。

    海菱錯愕,她是真不知道西凌楓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派人過來侍候她幹什麼?

    雖說這兩人留著對自已有很大的幫助,可是她們必竟不是她的人啊,她和西凌楓什麼關係都沒有,哪能平白的用人家的東西。

    「你們先起來吧。」

    「娘娘答應奴婢們,奴婢們就起來。」

    侍梅和侍蘭二人賴在地上不動,海菱忍不住冒汗,怎麼西凌楓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都會耍無賴啊,難不成他自已就是這號人。

    不過眼下倒底是留這兩個,還是不留啊?

    胭脂望了望侍梅和侍蘭,緩緩的開口:「小姐,既然她們想留下來,那麼就讓她們留下吧。」

    宮中處處有陰險,這兩個人身手厲害,留在小姐的身邊,小姐就不會吃虧了/。

    所以胭脂是一心想讓侍梅和侍蘭留下的。

    「可是你們的容貌?」

    這兩個人長得極出色,再加上是西凌楓的侍婢,自然有不少人是認識她們的,若是被人發現,又要拿來做話柄。

    「小姐放心吧,我們會易容,不會讓人發現的。」

    對於易容術,侍梅很有心得,沉穩的開口,海菱歎了一口氣。

    「好吧,不過你們要答應一件事?」

    「小姐請說,」侍梅和侍蘭一聽海菱的口氣,知道她同意她們留下了,早開心的笑了,隨了胭脂的叫法,喚海菱小姐,並沒有稱呼她為皇后,因為她們知道,小姐早晚會出宮去的。

    「不要隨便把我的行蹤稟報給西凌楓,起碼要徵得我的同意,否則我是不會留你們的,如若有一天你們想回到西凌楓的身邊去,我也不阻著攔著,只要與我說一聲便成。」

    侍梅侍蘭二人相視一眼,連忙點頭答應:「是,小姐,奴婢們知道了。」

    「嗯,起來吧,」海菱點頭示意兩個丫頭起來,想想她們的名字,便笑著開口:「以後我就喚你們梅兒和蘭兒吧。」

    「是,小姐。」

    侍梅和侍蘭高高興興的點頭,胭脂也很高興,有了她們兩個在身邊,宮中那些個傢伙想要害小姐,又要難上幾分了。

    侍梅和侍蘭二人易容過後,換上了宮裝,看上去只是一個很平常的丫頭,正儀宮裡的人對於這突然多出來的宮女,雖然好奇,倒也沒有說什麼,因為現在皇后被禁足,這一宮的人全都出不去,也沒人過來這裡,大家誰多管閒事啊。

    太和宮,仍是新皇鳳紫嘯住的地方。

    因為白野的失蹤,鳳紫嘯心情極差,不但是早朝的時候,就是私下裡,也是冷氣逼人的,朝堂上大家倍覺壓抑,就是太和宮內的太監和宮女也覺得身處在寒氣流中,不敢大聲說話,大動作的走路。

    各處靜悄悄的,好似無人之境。

    殿門外,江菲雪領著幾個宮婢走了過來,守門的太監恭敬的請了安,然後回話。

    「淑容娘娘,請回去吧,皇上誰也不見。」

    小太監輕聲說,江菲雪知道皇上的心情不好,自然是誰也不見的,不過她倒是有一貼良藥,保管鳳紫嘯見了她後,高高興興的。

    「去稟報皇上,就說我有東西要親手交給皇上。」

    小太監一聽,想了想總算應了一聲往裡走去。

    皇帝正在書房內,門外,有貼身的太監立著,仍是太子府的總管夏成,現在成了皇帝身邊的當紅太監。

    小太監三步兩步的過去,躬身稟報:「夏公公,淑容娘娘想見皇上,說有東西要親手交給皇上。」

    夏成眉挑了一下,然後示意小太監在外面候著,自個兒走進上書房。

    上書房裡,一身明黃龍袍的鳳紫嘯,即便盛怒中,依然是俊美逼人的,再加上舉手投足的霸氣,令人不敢小覷。

    夏成恭身稟報:「皇上,新進宮的淑容娘娘,要見皇上,說有東西要交手交給皇上。」

    「淑容?」

    鳳紫嘯哼了一聲,對於這個名字還有些陌生,細想了一下,便記起這次母后堅持要進宮的江菲雪,這女人過來幹什麼,鳳紫嘯的臉色陰沉,現在只要是與江家有關的事,他都反感,不但反感,而且厭惡,鳳紫嘯直覺的揮手吩咐夏成:「讓她回去吧,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以後讓她呆在後宮裡,別沒事亂跑。」

    鳳紫嘯說完,那夏成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便又回身立在皇上的龍案邊,小心翼翼的開口。

    「皇上,她說有東西要親手交給你,這東西說不定對皇上有益處,要不然她也不敢過來要見皇上。」

    一言點醒了鳳紫嘯,鳳紫嘯凝眉,他是氣糊塗了,江菲雪的手裡,若不是有重要的東西,恐怕她真不敢過來見他。

    想著命令夏成:「把她帶進來吧。」

    「是,皇上,老奴這就去辦。」

    夏成對皇上十分的忠心,所以才會在皇上有所憤怒的時候,提醒他,若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開口的。

    他應了一聲,便走出去,和門外的小太監一起出了太和宮的大門,對立在門外的江菲雪恭敬的開口。

    「淑容娘娘隨奴才進來,皇上正等著淑容娘娘呢?」

    江菲雪點頭,一身的華麗的宮裝,頭上挽著五鳳髻,插著一枝攢金金步搖,流蘇輕垂,隨著她的走動,搖曳生姿,美不勝收,夏成看得感歎,此姝果然是絕色美人一個,若不是有江灞天的存在,只怕她在宮中是有一席立足之地的,偏偏她是江灞天的女兒,不知道她要奉上的是何物。

    夏成領著江菲雪進了上書房,領著所有的太監退下去,守在門外。

    上書房內,江菲雪眸光溫柔,癡癡的望著端坐在龍案後面的皇上,這樣出色的人中龍鳳,便是她的親親夫君,她從很小的時候,便想著有朝一日成為一個匹配他的女人,所以她才會拚命的學習各種太子妃該學的東西,她絕對比任何人都適合站在他的身邊,那時候,爹爹和哥哥也會說,她是生來的皇后命,這天下間能配上太子的人,只有她一個,可是到頭來一切卻是一場空,現在她要靠自已的努力,來達成這個心願。

    「妾身見過皇上。」

    鳳紫嘯早就知道江菲雪走了進來,也接受到了她傾慕的眸光,火熱燒燙。

    從小到大,他早就習慣了成為別的焦點,別人的傾慕,可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火辣辣的望著他,大膽而不退縮。

    鳳紫嘯忍不住瞇起眼睛,黑瞳中一閃而過的幽光,隨之抬頭,望著上書房裡,嬌艷如花的女子,臉上布著羞澀,眼裡卻是熱情的火辣的。

    「你說有東西要親手交給朕?」

    鳳紫嘯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會有什麼東西要交給他,心裡並不十分在意。

    江菲雪唇角微勾,緩緩的笑起來,帶著必勝的把握。

    「江家軍的分佈圖。」

    「江家軍的分圖布?」

    鳳紫嘯難以置信的挑眉,自已沒聽錯吧,這女人怎麼會有江將軍的分佈圖,那可是極為機密的東西啊,不會是假的吧,鳳紫嘯直覺便是如此,眼瞳閃過疑雲。

    這可是軍中的大事,她手中的分佈圖若是真的,那麼可就是幫他大忙了。

    「這是我從爹爹的書房裡,偷偷抄錄了一份,皇上放心吧,這是真的。」

    江菲雪說完,便把自已抄錄下來的分佈圖遞了上去。

    這分佈圖一看便抄錄的,但輕易便看出其中的分佈,如果這張分佈圖是真的,這江菲雪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鳳紫嘯雖有疑雲,卻是十分的高興,望向江菲雪的眸光,便溫柔得多。

    「坐下吧。」

    江菲雪一聽鳳紫嘯的話,心裡湧起激動,看來自已果然靠近皇上一些了,只要讓皇上知道她是和他一條心的,那麼早晚有一天,他會全然的相信自已的,江菲雪如此一想,更覺得自已的主意不會錯,她絕對不會讓爹爹走上叛反的道路。

    只要她當上了皇后,江家就不會亡,爹爹有沒有兵權都是一樣的。

    「妾身謝過皇上。」

    江菲雪柔婉的坐在鳳紫嘯的身邊,臉色緋紅,心心唸唸繫著的人就坐在自已的身邊,離得如此的近,她都要昏過去了。

    靠得這麼近看皇上,他更俊朗了。

    「怎麼了?」鳳紫嘯看著手中的分佈圖,一抬頭便瞄到江菲雪臉色緋紅的望著自個兒,心裡忽然竄出一些念頭,母后的主意沒錯,這江菲雪擺明了是喜歡他的,他何不控制著她來對付江灞天呢?如此一想,笑容璀璨,溫和的望著江菲雪,放下手中的分佈圖,伸出手握著江菲雪,說實在的,江菲雪長得很出色,令人賞心悅目,若是換成江海菱,就算讓他裝,恐怕他也裝不了。

    鳳紫嘯想著,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柔。

    江菲雪的心跳越來越快,皇上離得她這麼近,竟然還拉著她的手,如此溫柔的對著她說話。

    這分佈圖真的太值得了。

    「皇上,妾身還有事想和皇上說?」

    「你說?」

    鳳紫嘯黑幽的瞳仁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牢牢的吸付著江菲雪,使得她甘願沉溺。

    「其實江家軍的人並不是全部聽命於我爹爹的,江家軍是三股力量,一部分是我大哥的,一部分是我二哥的,剩下的便是我爹爹的,皇上應該知道,我大哥和我一母同胞,凡事自然是和我一條陣線上的,我知道皇上和爹爹之間有矛盾,我會說服我大哥效忠於皇上的。」

    江菲雪溫柔婉轉的話,聽到鳳紫嘯的耳朵裡,不亞於黃鶯的鳴叫,動聽無比。

    不管江菲雪說的是真是假,那江文昊會不會效忠於他,至少有一點汛息是肯定的,江家軍並不齊心協力,現在又有了分佈圖,那麼要想控制他們便容易得多。

    何況江菲雪說說服她大哥效忠於他,那麼不管成與不成,都不失為一個好點子,退無損,進則盈。

    鳳此嘯一想透徹,便忍不住眉眼攏上光輝,連日來的心煩,總算好受一些了。

    「菲雪,你真是朕的解語花啊。」

    鳳紫嘯一言落,便朝外面喚人:「夏成。」

    夏成走了進來,恭敬的等候皇上的命令:「立刻傳旨內務府,淑容娘娘升四妃之一的淑妃,賞華臨宮。」

    「是,皇上。」

    夏成領旨走出去,書房內,江菲雪已經滿臉感動,大眼裡泛起淚珠跪了下來,那嬌若玲蘭的芙蓉面上更是一片溫婉。

    「妾身謝過皇上厚愛。」

    「起來吧,愛妃,以後朕不會虧待你的,也不會虧待你們江家的。」

    鳳紫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樣的話,誰讓江灞天手握重兵不放呢,他只能出此下策,至於那江海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她唯一的利用價值,便是挑釁江灞天,皇家做事,是不會按照他的意思來的。

    這天下還是他們說了算,當初皇上把她賜婚給他就是這個意思,讓江灞天明白,鳳家才是大周的皇室,他們的話才是聖旨。

    「謝皇上,謝皇上。」

    ------題外話------

    今愛的們,關於女主出宮的事,別急啊,明天便可以出宮了,麼麼,多多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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