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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第098章 皇上傷了 文 / 吳笑笑

    那女子口齒伶俐,吐字清脆,說出來的話銀鈴兒似的。

    先前還冷若冰霜面無表情高傲不可方物的紅衣女子瑟瑟,聽這這女子的話,竟然一動不動的維持著一臉的恭敬,還應和著。

    「謝鳳姑娘操心了,瑟瑟記住了。」

    「嗯,那就好。」

    這說話的女子總算滿意了,然後緩緩的掉轉身望向姬紹成和沈若軒等人,暗夜的月光,如水的灑在她的週身上下,她身著華貴的羅裙,五官秀麗嫵媚,舉手投足更是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眉似纖柳,眼似新月,唇齒間笑意盈盈,掃視了一圈之後,視線落到了倒在地上死去的鳳瑤身上,慢慢的蹙起了眉,眼裡便有一抹難以置信,最後走前兩步,又仔細的看了兩眼,最後一指鳳瑤,沉聲問。

    「這是怎麼回事?」

    紅衣瑟瑟恭敬的稟報:「這女人是自殺而死的。」

    「我是問她怎麼會在這裡?我沒記錯,這裡應該是北魯吧。」

    她說著便望向姬紹成等人,等著他們來回答。

    姬紹成倒也沒有拒絕,上前一步沉穩的開口:「這是我們北魯國的昭陽王妃,和雲疆族的阿朗狼狽為奸,殘害我北魯的皇后,現在事發,她自殺而亡。」

    「殘害北魯的皇后?為什麼?」

    這羅裳華裙的高貴女子又問了一句。

    暗夜中,很多人奇怪的望著她,發現她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了。

    紅衣女子瑟瑟奇怪的開口:「鳳姑娘,怎麼了?」

    「她是我的妹妹鳳瑤,沒想到當日和親,竟然是她而來。」

    說話的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姬紹成等人眉一蹙,想起昭陽王妃先前所說的話,似乎是因為皇后娘娘曾放了一人,使得她嫁來北朝和親,那麼之前本來該何人嫁到這北朝,難不成該是是眼前的姑娘?

    如此一想,姬紹成忍不住脫口而出:「難道姑娘仍是大周朝的長樂公主鳳淺?」

    對於來北朝和親的公主,姬紹成還是知道一些的,聽說之前本來該是皇室嫡長女長樂公主前來北朝和親,後來長樂公主逃出了大周,便由鳳瑤公主來北朝和親。

    姬紹成話音一落,那女子便詫異的啊了一聲,隨之盯著他,點頭。

    「沒錯,本宮便是樂長公主鳳淺,閣下是?」

    「在下北魯的少將姬紹成,見過長樂公主。」

    姬紹成望著鳳淺,只見這鳳淺公主週身明艷耀眼的光芒,比起那鳳瑤卻要高雅得多,舉手投足更是帶著落落大方,眼神也是正直無私的。

    「原來是姬少將軍,幸會幸會。」

    鳳淺抱拳淡淡的回禮,對於這姬紹成倒是多看了兩眼,這人一看便是一個正直有為的青年。

    話到這個份上,姬紹成心裡有了底,先前因為阿朗離開而擔憂的心,此時落了地,這長樂公主一定是菱兒的朋友,所以當初她才會放了鳳淺離開,現在鳳淺出現,那麼要想抓住阿朗,自然不在話下。

    「不知道姬紹成可否請長樂公主見一個人。」

    「何人?」

    鳳淺挑眉,好看的黑瞳中幽深一片,稀奇的盯著姬紹成。

    姬紹成也不遮掩:「我北魯的皇后,仍是長樂公主的朋友,公主定然要見上一見。」

    「我的朋友。」

    鳳淺的眉心一跳,心慢慢的沉下去,然後望向身後的鳳瑤,想起先前姬紹成所說的話,眼裡便閃過期盼。

    「好,姬將軍帶路,既然是本宮的朋友,本宮倒要見上一見了。」

    鳳淺說完,那紅衣女子瑟瑟領著人走了過來,恭敬的開口:「鳳姑娘,還是小心點,以防有詐。」

    瑟瑟此次出雲疆,可是奉了主上的命,要保護這鳳姑娘的,若是她出了什麼意外,主上饒不過她。

    這位鳳姑娘可是她們雲疆族主上的心頭肉,只因她呆在雲疆過於煩悶了,所以才允她出雲疆遊玩,本來她們早就該查到阿朗的消息了,誰知道她們一出雲疆便得到消息,這鳳姑娘的兄長竟然被人殺了,所以她們一起回了大周朝一趟,可惜什麼人也沒見到,白費了些日子,一路上鳳姑娘的心情一直不好,直到最近才開心點。

    鳳淺一心只想見海菱,哪裡理會瑟瑟的話,笑著開口。

    「瑟瑟,你太小心了,不是有你們呢嗎?」

    別人不知道,她卻知道,瑟瑟等人可是有毒的,一般人根本不能招惹她們,若是得罪了她們,可是死路一條。

    而且她在雲疆待了近一年了,對於雲疆的毒藥也有很多研究,一般人若想傷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身上可有不少的毒藥呢?

    「長樂公主請。」

    姬紹成等人恭敬的開口,請了長樂公主鳳淺前往琉月宮。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琉月宮而去,走了幾步,長樂公主想起妹妹鳳瑤來,停住腳步,望向姬紹成:「請厚葬了鳳瑤。」

    「是,。」

    姬紹成點頭,命令侍衛立刻收殮昭陽王妃鳳瑤,侍衛自領命而去。

    琉月宮,寢宮內,海菱和席涼等人聊了近大半夜,眼看著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全瞇上了眼睛。

    誰知道剛睡醒,便聽到外面太監扯著嗓子的尖叫聲:「娘娘。娘娘,姬將軍求見。」

    那小太監的聲音抖簌得跟破籮似的,斷成了幾截,想想也不怪人家,這寢宮外面,各處或趴或吊著不少的毒蛇和毒蜘蛛,那些小太監和小宮女的哪個不害怕啊,根本不敢近前,只能遠遠的扯著嗓子叫。

    寢宮內,本就睡得不熟的幾個人立刻睜開了眼睛,翻身坐了起來,幾個人的臉上都閃過激動,難道說姬紹成抓住了阿朗。

    海菱唇角擒笑,沉聲命令:「好了,把他帶進大殿去。」

    寢宮內,海菱用七星琉璃鐲收了毒蛇毒蜘蛛的,侍梅侍蘭等人過來侍候著床上的幾人起來,收拾妥當了,一起出了寢宮,往琉月宮的大殿而去。

    大殿上,此時坐著三人,姬紹成,沈若軒,還有長樂公主鳳淺。

    燈光之下,鳳淺的眉眼越發的俏麗,還帶著一股豪爽的英氣,眼瞳深邃瀲灩,一直緊盯著大殿一側,心情明顯的十分激動。

    瑟瑟等人隨身而立,不敢大意,警惕的注意著琉月宮內外的動靜。

    這時候大殿一側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很快,花團錦簇的擁出來一堆人,為首的女子絕色的芳容,舉手投足風華絕代,身側圍繞著幾名同樣出眾的女子,眾星捧月一般的出現在琉月宮的大殿上。

    鳳淺忍不住瞇眼打量那最正中的女子,北魯的皇后。

    先前她回了大周朝,曾聽說了皇后海菱和皇兄的事情,知道當日皇兄曾廢了她,然後她便不知去向了。

    可是記憶中的女子雖然可愛,卻是胖胖的身軀,眼前的女子不但不胖,而且姿容絕色,不但如此,還神情冷冽,令人望而生畏。

    她是海菱嗎?

    鳳淺正遲疑著,海菱領著席涼和納蘭明珠等人出現在大殿上首,幾人一起望向大殿下面,一眼便看到了姬紹成等人,同時也看到了長樂公主鳳淺。

    席涼是不明所以,但是納蘭明珠卻是一眼便認出鳳淺公主的,忍不住失聲叫出來。

    「長樂公主?」

    納蘭明珠的這一聲叫,使得發愣的海菱回過神來,立刻高興的從大殿上面奔下來,看得侍梅等人心急的在後面叫/。

    「娘娘,小心點身子。」

    海菱卻已跑到了鳳淺的面前,滿臉的笑容,如一朵絢麗燦爛的花兒。

    「鳳淺,竟然是你,沒想到竟然看到你了,你怎麼樣?現在還好嗎?你近一年的時間去哪裡了?」

    一連串的問話,使得鳳淺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回話,卻由此知道,她正是先前皇兄娶的江家的小姐江海菱,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北魯呢,還成了北魯的皇后,鳳淺的腦海裡也是一連串的問話,不過只伸手抱住了海菱,激動的笑起來。

    「海菱,是你嗎?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北魯的皇后。」

    她說到這裡,心底湧起湧湧的悲傷,然後便抱著海菱哭了起來。

    海菱一聽她哭,便知道鳳淺定然知道了鳳紫嘯和她母后的事情,所以才會觸動心底的悲傷。

    「別哭了,都過去了。」

    海菱拍著鳳淺的後背,柔聲安慰著她。

    大殿內,別人都望著她們這一對,等到鳳淺平定了情緒,放開了海菱,伸手拉著她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

    「對不起海菱,我是太激動了。」

    「沒事,來,」海菱拉著鳳淺的手走到大殿一側坐下來,開始詢問當初鳳淺離開大周朝後的事情,鳳淺便把當初離開了大周朝後遇到了雲疆族族主赫連千尋的事講給了海菱,當日她離開了大周,漫無目的之下,竟然得罪了一個翩翩錦衣的病公子,赫連千尋,她只不過罵了一句赫連千尋,美人身子病秧子命,便被赫連千尋給帶回了雲疆,後來在雲疆兩個人針鋒相對,竟然生出了感情,本來赫連千尋是不允許她出雲疆的,不過此次正好赫連千尋命瑟瑟等人出雲疆抓捕阿朗,她便乘機出來了,誰知道一出來,回大周朝,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根本就變了,再不是以前了,她的兄長和母后,竟然全都不在了。

    一說到這個,鳳淺便又哭了起來。

    海菱趕緊勸她,不再傷心了,這事過去很長時間了,她傷心,鳳紫嘯和她的母妃也看不到了,以後她只要開開心心的活著便好。

    「海菱,你呢?當初又是如何來到北魯的?還成了北朝的皇后?」

    鳳淺關心的問,海菱又簡短的把自已後來所遭遇的事說了一遍,說到被鳳紫嘯攆出皇宮的事,鳳淺便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哽咽著開口。

    「皇兄,從小到大都是金尊玉貴的,他終是敗在了這一籌之上。」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們難得的相遇,該高興才是。」

    兩個人說到最後拋開了心頭的傷心,高興起來,難得的相遇,自然該是高興的。

    海菱喚了席涼和納蘭明珠過來,把她們兩個人介紹給鳳淺,四個人便在大殿上說起話來。

    姬紹成和沈若軒二人熬了一夜,也都累了,海菱吩咐他們下去休息,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而她們幾個女人便在大殿內繼續聊天,殿內此次彼落的說話聲,天很快亮了。

    鳳淺出現後,知道那阿朗要害的人便是海菱,做為海菱的朋友,義不容辭的留在了宮中陪著她,不能讓阿朗傷害到自已的好朋友,這樣一來,大家倒是安心了不少。

    不過在大家的等待中,阿朗一直按兵不動。

    這一日,夜凌楓派人送信回來了。

    琉月宮大殿上,侍竹恭敬的給皇后娘娘請安,然後奉上了主子的信。

    海菱激動的打開信,信中夜凌楓告訴她,已經成功解救了姬琮,現在他和姬琮押著糧草前往登州,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滅掉綠蟻族的人,然後回京,讓她乖乖的留在宮裡等他回來,他會用最短的時間滅掉綠蟻族人,然後回來。

    信的末尾還寫了他的思念,菱兒,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海菱看到這句話,想到最近自已所受的委屈,一瞬間,眼淚便衝擊著自已的眼眶,幾乎要落下來了,她好不容易的才忍住,一雙纖白的素手忍不住撫上自已的肚子,心中充滿了思念之情。

    夜,我有我們的孩子了,你一定要早點滅掉綠蟻族的人回來啊,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們。

    大殿下首,侍梅正在問侍竹,關於玉奇關解球姬老將軍的事,侍竹便把當時的情況講解了一下,大家聽得驚心動魄,身臨其境,似乎眼見了當時的險峻,若不是皇上前往,只怕姬老將軍等人必死無疑,還有那二十萬擔的糧草,若再不運到登州,只怕將士們都沒得吃了。

    殿下,侍竹望著上首的皇后娘娘,關於主子離京後,娘娘所遇到的事,也是十驚九險的,他是一一聽說了的,若是主子知道這些,只怕再不管登州之事了,一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的。

    不過海菱可不希望因為自已的事,夜凌楓所做的事半途而廢,所以她寫了一封信,讓侍竹帶往登州,另外囑咐他,關於宮中的所有事情,不許告訴他們主子,若是洩露半個字,她定不饒他,一定要等到他們主子滅掉綠蟻族的人,平安回來再告訴他。

    侍竹雖然心疼皇后娘娘,不過知道眼下只能如此,最後侍竹帶著海菱的信復又重返登州。

    北魯的阿朗,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蹤影都沒有,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海菱等人感覺到了壓抑,最後連鳳淺都感受到了不安,這阿朗,不會一直就這麼和她們耗著吧。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夜,琉月宮內,海菱和鳳淺睡得正香,忽地聽到長長的大殿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來,太監的聲音長長的傳來:「娘娘,娘娘?皇上受傷回宮了。」

    海菱從寬大的床上一驚而醒,望著殿外撲進來的太監,心驚的叫起來:「你說什麼?」

    小太監一臉的蒼白:「回娘娘的話,奴才剛才聽到消息,說皇上在登州受了傷,現在已經秘密回京了,就在闌緣宮裡,御醫院的御醫們全都被召了過去。」

    海菱心一窒,只覺得週身的無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一片蒼白,鳳淺一看,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柔聲勸她。

    「你別心急了,說不定沒什麼大事,現在還是過闌緣宮看看吧?」

    「是。」

    侍梅等人趕緊的過來,伸手侍候主子起來,眾人手忙腳亂的忙碌著,收拾妥當,海菱便急急沖沖的往外走,鳳淺跟著她的身後,連聲叮嚀:「你別急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前往闌緣宮而去。

    闌緣宮燈火輝煌,御醫進進出出的十分忙碌,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小心。

    太監和宮女守在門前,大氣也不敢出,海菱領著鳳淺等人出現,太監和宮女跪了一地:「見過皇后娘娘。」

    海菱不理會這些人,領著鳳淺等人正準備進闌緣宮看夜凌楓。

    誰知道卻有闌緣宮的太監總管擋住了她的去路,恭敬而惶恐的開口。

    「皇后娘娘請留步,奴才們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請娘娘暫時不要進去。」

    「為什麼?」

    海菱失聲叫起來,裡面躺著的是她的男人,她愛著的男人,他受傷了,為什麼不讓她進去,太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海菱滿臉的陰驁,週身的殺氣,一伸手便甩了那太監總管一耳光,怒罵。

    「大膽的奴才,太后是主子,本宮難道不是主子嗎?皇上病了,本宮心急如焚,如若你再膽敢多說一句話,本宮就殺了你這狗奴才。」

    說完便闖進去,誰知道剛走了兩步,迎面便看到太后臉色陰驁,眼神冽寒的從大殿內走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皇后,你做什麼?」

    若是以往,海菱還能好聲好氣的和太后說話,但今日一想到太后所做的事,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反唇相譏。

    「母后說兒臣做什麼,皇上受傷了,母后竟然命人擋住了菱兒的去路,不讓菱兒探視皇上,不知道這是何道理?」

    錚錚冷語,凌寒至極,整個人更是如寒冬霜雪。

    太后聽了海菱的話,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一旁扶著太后的舒挽星,忍不住開口責怪。

    「皇后娘娘,沒看到太后娘娘都快急瘋了嗎?娘娘稍等片刻便是,現在御醫正在裡面為皇上檢查,娘娘若是進去,心急之下,必然會影響御醫診斷。」

    「本宮便是大夫,難道本宮還不知道如何處理一個病人?」

    海菱心中那叫一個氣啊,身子直接往前逼近,冷瑩瑩的瞪視著舒挽星,這個女人若是再敢說一句,她非命人打落她的牙齒不可/。

    舒挽星被她的眼神給嚇住了,雖然憤恨,卻不敢再說話,眼前的女人倒底是皇后,六宮之主,就算是太后,權力也未必有她大,所以她還是悠著些,不過太后卻並不怕海菱發難,直接的開口。

    「皇后,你若再胡鬧,哀家就命人把你帶回去。」

    「你敢?」

    闌緣宮門前兩人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海菱是真的氣壞了,太后為什麼不讓自已見夜,難道說?

    她如此一想,心痛加劇,喘息都急促起來,直接望向身後的侍蘭:「立刻去請沈若軒過來。」

    「是,娘娘。」

    侍蘭自去了,太后卻不願意讓別人給皇上診治,直接朝侍蘭叫起來:「宮中有御醫呢?用不著沈若軒。」

    海菱卻自不理會她,直接挺身而進,一伸手便拽住太后,沉聲開口:「母后最好別逼我,若是夜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不管是誰我都不會饒過?」

    包括太后。

    她雙瞳陰森,寒氣從週身流瀉出來。

    太后氣得臉色煞白,身子被海菱一撞便讓了開來,海菱領著身後的幾人直接闖進大殿,往闌緣宮的寢宮而去。

    身後的太后,身子輕搖,差點沒栽到地上去,舒挽星趕緊伸手扶著太后。

    「娘娘,娘娘,你別氣壞了身子,皇上還指著你呢?」

    舒挽星眼看著太后的皇后之間的矛盾加劇,忍不住歡欣起來,一臉關心的扶著太后,提醒太后,皇后可是進寢宮了,太后娘娘還不進去。

    太后一回神,打起精神領著人跟著海菱的身後往闌緣宮的寢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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