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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第115章 葉流霜被毒死,西妍入獄 文 / 吳笑笑

    姬家的大廳上,所有人都呆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葉流霜的叫聲再次響起來,大家才反應過來,一反應過來,便臉上浮起不屑,這葉家的小姐一點都不懂規矩,今日仍是姬少將軍和南翎國公主成親的日子,她跑到這裡來鬧什麼,這在座的有不少人知道,姬少將軍根本就不喜歡這位葉流霜,若是喜歡她,她住在姬府這麼多年,早就娶她了,所以一切都是她的自做多情。

    那葉流霜還雙眼擒著淚,癡癡的望著姬紹成。

    「表哥,表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說得那叫一個淒慘深情,似乎姬紹成是一個背心棄義的男人的,姬紹成剛毅的五官陡的陰沉下來,臉色難看的瞪著葉流霜。

    「葉流霜,你鬧什麼,還不回去。」

    說完朝大廳外面叫了起來:「來人,立刻把葉小姐送回葉府去。」

    門外姬家的護衛衝了進來,直撲向葉流霜的身邊,想把她拽出去,然後攆出姬府。

    葉流霜一看,姬紹成不為所動,還命人攆她出姬府,不由得心頭大慟,陡的一伸手拔出頭上的金簪,威脅的開口:「表哥,你竟然一點都不顧舊情,好,今日你若娶這個女人,我便死在這堂上,就算你們成親,從此後,你們也別想過上好日子,我咀咒你們,你們一輩子不會幸福的。」

    葉流霜瘋了似的叫著,手中的金簪抵著脖子,堂上眾人齊齊的變了臉色,今日仍是姬將軍和南翎國公主成親的日子,若是這葉家的小姐真的死在這堂上,那麼於姬將軍和南翎國公主來說,可不是什麼吉事,所有人都臉色難看的望著葉流霜,然後望向葉家的人,葉家的人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此刻總算清醒了過來,葉大人急急的站起身,命令在婚堂上鬧事的葉流霜。

    「葉流霜立刻滾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葉流霜望著自個的爹爹,忍不住恨了起來,為什麼先前不告訴她,早告訴她,她一定不會讓表哥娶別的女人的。

    「我不,我今日死也要死在這堂上。」

    葉流霜根本不理會葉大人,隨即掉頭狠狠的瞪視著堂上的姬紹成,威脅的開口:「表哥,你成親看看,若是你真的娶這個女人,我就死在堂上。」

    姬紹成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他知道葉流霜喜歡他,可惜他從來就不喜歡這個表妹,從她還是很小的時候便不喜歡,沒想到這女人腦子如此不正常,竟然在他婚禮的時候威脅他,難道他會因為她的威脅便不成親嗎?可笑,姬紹成張嘴正想痛責葉流霜。

    那葉流霜嘴一張竟然再次叫了起來。

    「表哥,表哥,你若堅持娶這南翎國公主也行,今日也一併把我娶了吧,就算為妾我也認了。」

    葉流霜無恥的話一落,姬府內的人全都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還有比這女人再無知的女人嗎?竟然跑到人家的婚禮上威脅人家,還讓人家娶她一起進門,這姬將軍腦子又沒壞,怎會娶她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為妾,何況今日姬將軍娶的可是南翎國的公主。

    大家看向南翎國的公主,雖然雙手緊緊握著,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脾氣,公主是好脾性啊,一點都沒有發難,若是一般女人只怕早就鬧了起來,公主越是這樣,恐怕姬將軍越是愧疚,從而憐惜公主。

    一直靜坐著未動的海菱臉色陰沉難看,冷冷的望著葉流霜,沒想到當初的責打,這女人竟然沒長記性,還敢跑到這裡來鬧,好,很好,海菱唇角勾出冷笑,慢慢的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姬琮和葉氏忍不住叫了起來:「皇后娘娘小心。」

    皇后娘娘懷著孕,這葉流霜現在還在發瘋病,若是傷到皇后娘娘可就麻煩了。

    大廳內很多人望著皇后娘娘,不知道皇后如何處理這件事。

    海菱陡的朝門外叫了起來:「來人,把這膽敢擾亂姬將軍婚禮的瘋女人拉出去。」

    廳外面,宮中的侍衛一聽皇后娘娘的話,早閃了進來,直撲向葉流霜,葉流霜身形一退,躲開了那衝進來的侍衛,金簪便對著了自個的脖子,往裡更深的逼近一點,疼痛的感覺傳來,葉流霜的手有點抖,不過仍然鎮定的望著姬海菱。

    那神態,若是姬海菱再逼她,就非死不可了。

    海菱忍不住笑起來,拿死逼別人就範的人絕對是蠢到不能再蠢的人了,你死是你死,能影響到別人什麼,陡的一舉手,阻止侍衛過來,然後一臉坦然的開口。

    「葉流霜,你不是想死嗎?好,現在自殺吧,快點,你死後我們還要繼續婚禮呢。」

    海菱話落,大廳內,大臣們皆有些說不出話來,皇后牛,太牛了,竟然讓人家自殺,自殺完了再來進行婚禮。

    葉流霜沒想到姬海菱竟然讓她當堂自盡,不由得遲疑了,而且她就沒想過死,她只不過想以死逼姬紹成娶她罷了,不能成為正妻,就算為妾也是好的,只是沒想到皇后竟然讓她當堂自盡,葉流霜心裡那叫一個憤恨啊,金簪又往裡抵了一分,好疼啊,忍不住蹙起了眉叫起來。

    「你別逼我,我真的自盡了,今日仍是姬將軍和南翎國公主的大婚,我若自盡,他們就別想幸福。」

    海菱不由得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玩味的開口。

    「你自盡與別人何干,人家的幸福是人家的事情,再說,你自盡血染喜堂,血仍是紅色的,染了喜堂仍是喜慶之宜,這滿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得了這份禮,竟然有人送上的賀禮,卻是自已,本宮認為很好。」

    海菱先是笑著說完,然後陡的一沉臉,銳利的叫起來:「快點,大家都等著呢,要死早點。」

    海菱一吼,葉流霜臉色更白,手一軟,手中的金簪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去了,喜堂之上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雖然皇后娘娘說得不無道理,可倒底是婚禮,還是不要死人的好。

    葉流霜手中金簪落地,整個人也隨著金簪跪了下來,哭著開口。

    「表哥,表哥/。」

    海菱臉色一暗,陰驁的開口:「晦氣,來人,葉流霜膽大妄為,竟然膽敢擾亂姬少將軍和南瓴國公主的婚禮,給我拉下去,重重的打三十大板。」

    侍衛立刻撲了上來,提了葉流霜便走,葉流霜還在不住嘴的尖叫,很快被人提了出去。

    喜堂之上,海菱的臉色依舊難看,雙瞳如炬的望向了葉家的人,隨之陡的冷哼。

    「葉大人,你給本宮記著,若是葉流霜再來姬府生事,你們葉家就給她陪葬吧。」

    一言落,滿堂皆驚,葉家的人更是臉色慘白,皇后娘娘的話很明白,若是葉流霜再生出什麼事來,葉家一個都別想活,葉大人的身子搖了兩下,然後惶恐的開口。

    「下官謹記皇后娘娘的話。」

    「那就好,」海菱轉身走到上首,便又坐下來,然後吩咐禮儀官接下來的婚禮儀式。

    婚堂之上被葉流霜一鬧,氣氛有些壓抑,雖然大家都極力表現得很開心,可是依然沉悶,禮儀官很快便給姬紹成和納蘭明珠主持了婚禮,然後送入洞房,此時天色已不早了,姬琮等人招呼了大家到姬家的中庭院內用膳。

    大家說著話,一路往外,此時氣氛才好一些,姬琮又招呼海菱進內院去休息。

    一眾人往門外走去,忽然,侍梅臉色難看的從外面擠了進來,一直走到海菱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隨之海菱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一直跟著她身側的姬琮不由得關心起來,輕聲的詢問海菱:「菱兒、,發生什麼事了?」

    「保濟堂那邊出事了?」就在先前,保濟堂那邊有人過來稟報給侍梅,說有人到保濟堂鬧事,說保濟堂醫死了人,眼下保濟堂那邊集了很多人。

    海菱和姬琮雖然小聲的說話,不過身邊還是有好幾個人聽到了,然後面面相覷,最後小聲的議論起來,很快,不少的朝中官員都知道皇后娘娘開的保濟堂內出人命了,不由得全都停住了動作。

    海菱抬首張望,喚了刑部尚書武尚過來:「武大人,保濟堂那邊出事了,你立刻帶人和本宮前往保濟堂,本宮要查清楚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是,皇后娘娘。」

    刑部尚書領命,如此一來,姬家的廳堂上所有人都知道保濟堂出事了,大家一起望向皇后娘娘和刑部尚書。

    看著他們走了出去,然後便有一部分朝中的重臣也跟了出去,隨了皇后娘娘一起前往保濟堂,姬琮吩咐了葉氏照顧好府內的一切,自已保護女兒前往保濟堂。

    姬家的客廳上,走了一小半的官員,剩下的開始用膳。

    這剩下的人都是朝中不想惹事的,去的都是朝中的重臣,還有就是對皇后忠心人。

    一行人火速的趕到保濟堂。

    此時天色已暗,保濟堂門前點起了燈籠,門前圍了很多的人,海菱等人一到,那些圍觀的百姓便都讓開了道,海菱一下馬車,便有人叫了起來:「皇后娘娘來了,皇后娘娘來了。」

    海菱走過去,人還沒有進保濟堂,便聽到門內有一個淒慘的哭聲。

    「我的兒啊,你死得好冤啊,咱們窮人家的命啊是不值錢啊,可是娘還指望著你呢,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死了讓娘咋活啊?」

    這哭聲不像是裝的,確實有著黑髮人送白髮人的悲泣,痛不欲生。

    保濟堂的大夫,是海菱讓侍梅高嶄騁過來的,不但如此,還對他們的人品進行了考察,覺得沒有問題才騁進來的,一共有三個大夫,兩個抓藥的,還有兩個跑堂的夥計,此時這些人一臉慌恐的站在保濟堂的一側,一看到海菱等人進來,便趕緊的跪了下來。

    「小的們見過皇后娘娘。」

    海菱並不理會這些人,讓他們跪著,自已則走到保濟堂大堂的正中,一個神容憔悴的老婦人,頭髮有些花白,老眼昏花,手上老繭很深,一看便是窮苦人家,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到保濟堂來治病了。

    沒想到進了保濟堂,竟然讓兒子一命呼嗚,老婦人便請了鄰居把兒子的屍體拉來了保濟堂,雖然知道這保濟堂是皇后娘娘開的,可是她不能讓兒子枉死啊,老婦人此時一聽到眾人的呼聲,便知道皇后娘娘來了,顫顫抖抖的抬頭望過來,因為她的眼睛本就不好,現在再加上哭泣了一整天,所以視力更模糊了,只見眼前立著一個高貴的女子,想必這就是皇后娘娘了,老婦人傷心絕望的哭著。

    「皇后娘娘,老身知道你是好意,開了保濟堂是為了我們窮人著想,可是老身的兒子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啊,他只是受了涼所以有些發熱,昨天進保濟堂來拿了兩服藥,可是回去後才服了一貼,竟然一命呼嚥了,老身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老婦人說著便又傷心的哭了起來,保濟堂門前,圍了不少百姓,都是北魯低層生活圈裡的百姓,此時一聽老婦人的話,想起各自的艱幸不易,所以都哭了起來。

    海菱蹲下身子,凝著眉檢查了一遍死者,然後緩緩的開口。

    「老夫人請放心吧,本宮會查明死者是不是誤服了保濟堂的藥,若真是誤服了保濟堂的藥,那麼必然給老婦人的一個說法。」

    「謝皇后娘娘了。」

    老婦人謝完便又哭了起來。

    海菱起身,走到保濟堂的幾名大夫面前,沉聲說:「把昨日病患的病單取出來。」

    每日有病患來看病,保濟堂都有病單,包括所開的藥。

    那跪著的抓藥的夥計立刻起了身,奔進櫃檯裡面,取出昨日的一迭病單,然後飛快的找起來,很快找到一張病單,然後走了過來,小心的遞到皇后娘娘的手上,海菱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把病單遞給一側的刑部尚書武尚,武尚掃了過去,看了一下,搖了搖頭開口。

    「皇后娘娘,這病單沒有問題啊。」

    「是的,保濟堂開的藥沒有問題,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而且這病者所患的正如老夫人所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受涼引發的發熱,並不足以使人致命,所以說這死者很可能被人害了的,還嫁禍給保濟堂。

    如此一想,海菱臉色難看,直接命令刑部尚書武尚。

    「武大人,立案查,如若讓本宮查出來,一定重重的懲罰,不管是誰,都不會饒過他的。」

    「是,皇后娘娘。」

    武尚立刻領命,然後走到老婦人的身邊,詢問老婦人家中是否還有剩藥,老婦人點頭。

    武尚命令手下兵將前往老婦人的家中取那未用完的藥,另外還讓把那煎了的藥一併取過來。

    刑部的忤作也過來了,武尚命令忤作給死者驗屍,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海菱站得有些累了,侍梅立刻搬了凳子讓她坐在一邊,然後示意保濟堂內的大夫夥計都站起身,離得遠一些。

    大家應聲而起,站到裡面去了,刑部自有兵將扶起了老夫人,然後拉起了布幕,忤作開始驗屍。

    海菱示意侍梅過去看看,侍梅對醫術十分精通,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侍梅應了一聲走過去,看忤作驗屍,外面並沒有任何的傷痕,銀針刺穴也沒有被人下毒,然後最後一頂剖腹,把到達胃裡的殘留渣水取出來,最後忤作提驗那些渣水,寫出了服下的藥草名字。

    此時,刑部派去的兵將已把老婦人家的藥取了過來,然後是煎服了的藥渣,一併存上來。

    海菱示意侍梅檢查一下,然後是藥渣和死者胃裡的藥液進行比對,看是否一致。

    侍梅檢查了一下,發現保濟堂開的藥和藥單如出一徹,根本沒有意外,再說死者服過的藥渣,侍梅檢查了一遍,然後比對過忤作寫下的藥單,很快發現多了兩種藥的成份,一種是天麻,一種是附子草,附子草還有一個名稱叫狼剋星,是一種大毒的藥草,但是因為附子草很少,又加了天麻,所以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對於發熱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侍梅把情況稟報給海菱,海菱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一邊呆住了的老婦人。

    這老婦人先前以為兒子是被保濟堂的大夫給開錯了藥,但現在所查的結果很顯然的是有人害了她的兒子。

    她實在想不出,她們窮苦人家,一無所有,有什麼人想害她們啊。

    「老婦人,昨日傍晚,可有什麼人到你們家中?」

    刑部尚書武尚詢問老婦人,老婦人想了一下,然後茫然的開口:「昨日確實有人過來,但她可是我們家的親戚啊,是我表妹的女兒,名小霞,她是不會害我兒子的,絕對不可能。」

    武尚不再管老夫人,立刻吩咐兵將去抓這什麼小霞的,此時保濟堂門前,便有人自告奮勇帶刑部的官兵去小霞家裡抓人,這小霞家離老婦人家不遠,平時偶有登門,所以老夫人沒想那麼多,現在竟然發生這樣的事,老夫人一臉的不知所以。

    「不會的,皇后娘娘不會的,小霞不會害人的,不會是她害了我兒子的。」

    她兒子可是和小霞從小玩到大的,她為什麼要害她的兒子啊。

    「老夫人放心吧,是不是她,抓來便知道了,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天色已經很晚了,海菱的肚子裡也有些餓了,下午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呢,她一餓,胃便疼,可是眼前的狀況,她根本沒辦法走,所以極力的忍住,侍梅跟著海菱時間不短了,自然知道主子的情況,心裡很心疼。

    好在,那抓人的很快便把人帶了過來。

    小霞是被官兵在家中抓住的,此時一看,臉色蒼白,身子輕顫,好風中的殘葉似的,現在再看這陣仗,分明是查到她的頭上了,不由得大駭,不等刑部尚書武尚追問,便害怕得什麼都招了:「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小紅讓我這麼做的,她給了我一錠銀子,我就這麼做了,而且她先前說了不會要人命的,說了只會讓他的病重些,想讓姨娘進保濟堂鬧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說,保濟堂門前的百姓全都搖起頭來,紛紛的責怪她。

    老婦人更是受不了打擊的搖晃了身子,隨即明白過來,便撲到小霞的身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啊,你可是和他從小長到大的,我兒子也一直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如此對他。」

    小霞大聲的哭起來,她只是貪了些銀子,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這小紅是什麼人?」

    海菱冷冷的逼視著下跪著的小霞,週身的戾氣,小霞一看,早嚇壞了:「她是昭陽王府裡的丫頭。」

    「昭陽王府?」

    這下不但是海菱,就是保濟堂門外圍著的百姓也叫了起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扯上了昭陽王府的人,不但是百姓,連刑部尚書武尚也愣住了,昭陽王府可是皇親國戚,不似一般人家,不是說抓就抓的。

    「娘娘你看?」

    海菱本就餓得胃疼,此時也沒什麼好口氣,冷冷的命令:「不管是誰,一查到底,把這個小霞帶到刑部去,保護好,然後進昭陽王府查,一查到底,不管是誰只要犯法了,都給本宮抓起來。」

    「是,皇后娘娘。」

    刑部尚書武尚領了命,海菱已起了身,週遭的大臣和保濟堂內的大夫夥計全都恭敬的開口:「恭送皇后娘娘。」

    海菱點了一下頭,往外走去,然後響起什麼似的,望向侍梅:「你身上有銀子嗎?拿五十兩銀子給老夫人吧。」

    「是,娘娘。」

    侍梅立刻取了銀子回身便遞到那老婦人的手上,老婦人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連聲說:「謝皇后娘娘,謝皇后娘娘/。」

    海菱已走了出去,身側的百姓們全都讓開了道,然後目送著皇后娘娘上馬車,領著一眾人回宮去了,姬琮領著保濟堂門前一部分大臣,把海菱送上馬車,眾人再次行了禮,才領著朝中的大臣回姬府用晚膳去了。

    刑部尚書武尚自然要留下來查案子。

    海菱回到宮中的時候,已是已時了,餓了一下午,還連帶到現在,她直覺得胃疼得難受,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團,侍梅和侍蘭二人扶著她進琉月宮,一邊命琉月宮的宮女,趕緊的下去準備膳食/。

    琉月宮的大殿上,夜凌楓正等著海菱,一看到她竟然是由侍梅和侍蘭二婢扶進來的,不由得臉色大變,身形一閃便從高首衝了下來,直落到海菱的身邊,一伸手抱她起來,往大殿一側走去,唇裡更是緊張的詢問。

    「菱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海菱看夜凌楓著急,忙搖頭:「我沒事,就是餓了。」

    「餓了,你在姬府難道沒吃飯?」

    夜凌楓的臉色有薄怒,明顯的十分生氣,那姬琮怎麼做事的,菱兒可不單是他的女兒,她可是北魯的皇后,他做事也太差了。

    海菱自然知道夜凌楓是怪爹爹了,忙忍住餓開口:「不怪爹爹的事,今天出現了點意外。」

    侍梅在一邊接口:「是啊,保濟堂那邊出了人命,皇后娘娘過去處理了,所以耽擱了用飯。」

    一聽保濟堂出了人命,夜凌楓挑高了眉,陰沉沉的開口:「刑部尚書武尚呢,這人命官司案是刑部的事,怎麼倒要娘娘出面了?」

    海菱還沒有回話,殿外,宮女已傳了膳食進來,很快擺好了,侍梅恭敬的請海菱過去用膳,夜凌楓知道海菱餓了,還是等會兒說,現在先讓她用飯,孕婦可是最不能餓的,她是吃一個人的份,養著兩個人呢。

    大殿內,安靜無聲,只有海菱一個人吃飯的動靜,其中還伴著夜凌楓時不時的一句:「你慢點,別嗆著。」

    看到海菱餓成這樣,他很心疼,好好的去主持個大婚,竟然餓成這樣,能不心疼嗎?再一個保濟堂好好的怎麼出人命了,夜凌楓一肚子疑問,但看海菱正吃得香,便不再問她,反而端了水時不時的餵她一口,以免她吃得嗆住。

    一會兒功夫,海菱便吃飽喝足了,然後摸著胃,總算舒服多了。

    她知道夜想問她關於保濟堂內人命案的事,便吩咐宮女把膳食撤下去,等到殿內沒什麼人了,才給夜凌楓講事情的經過,保濟堂內的情況,夜凌楓聽後,臉色難看陰沉,。

    「大膽昭陽王府,竟然有人膽敢做出這種事,查,不管查出什麼人做的,絕對饒不過他。」

    其實夜凌楓和海菱心知肚明,如若真是牽扯上昭陽王府的人,很可能這個人便和昭陽王妃西妍有關,先前她讓西妍大出血,她心裡自然是對她憎恨的,所以動起了腦筋,不過她不得不說,這昭陽王妃西妍確實不是什麼聰明人,你想啊,她所做的這種事,很容易便會被人查出來,如果真是她,她逃得了嗎?

    海菱打了個哈欠,有些累了。

    夜凌楓一伸手抱起她,便往寢宮走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走吧,去休息,夜已深了。」

    「嗯。」海菱小狗似的偎進夜凌楓的懷裡,很快便累得睡著了,夜凌楓抱著她進了寢宮,示意身後的侍梅等人不用進來了,他放下海菱上床,便親手親腳的給她用毛巾擦了臉擦了手,然後給她脫衣服,讓她睡覺,臉上除了心疼,便是滿滿的寵溺。

    寢宮內,一片安靜。

    夜越來越深了,此時的葉府,鬧成了一團。

    葉家的小姐閨房內,傳來殺豬似的叫聲,滿府的人都不得安寧。

    葉家的大家長,臉色難看的領著人進了葉流霜的閨房,望著趴在床上的女兒,屁股以下鮮血淋淋,下半身傷痕纍纍,慘不忍睹,先前丫鬟想給葉流霜換衣服,血跡粘住了衣服,小丫鬟一動,葉流霜便發出殺豬似的叫聲,所以整座府邸的人都不得安生。

    葉大人領著自已的夫人走了進來,葉流霜一看到葉大人,便發起狠來,哭著叫。

    「爹爹,你先前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表哥今天成親,如若早告訴我,我不會讓表哥娶那個什麼南翎國的公主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成親的。」

    一想到表哥娶了別人,葉流霜便哭得絕望而傷心,哭著哭著便叫了起來。

    「不,我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的,我一定要嫁給表哥,哪怕是為妾也行。」

    葉流霜話落,葉大人臉色別提多冷了,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機,葉夫人一看葉大人的神態,心裡害怕起來,趕緊的上前阻止葉流霜的口無遮攔。

    「霜兒啊,別亂說了,等你傷好了,安份些吧,娘會給你挑選一門好親事的。」

    誰知道葉流霜一聽葉夫人的話,氣惱的用力摔開葉夫人的手。

    「娘,難道連你也這樣對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最想的人就是表哥嗎?除了他,我是不會嫁給別人的。」

    「霜兒,你胡說什麼啊,你再胡說,娘就要生氣了。」

    葉夫人都急得哭了起來,因為皇后娘娘下令,若是葉流霜再進姬府鬧事,葉家滿門便要給葉流霜陪葬,所有人都得死,所以老爺十分的憎恨葉流霜,生了個女兒,不但沒給家裡人增添光彩,現在竟然還要連累家裡人,所以葉老爺心裡動了殺機,葉流霜是葉夫人生的,從小到大很慣這個女兒,自然是十分心疼的,她是希望女兒能認清現狀,不要再想著姬紹成了,這樣還能保住一條命,可是葉流霜不知道做娘的心思,還在怪葉夫人。

    「娘,你生氣也沒有用,我是不會放棄表哥的,我從小便認定了他,所以我做妾也要嫁進姬府。」

    葉夫人真有些無語,她要做妾就可以做妾嗎,她做妾人家也不願意啊,如若姬紹成喜歡她的話,早就娶她了,哪裡等到今天啊,所以說她最後只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何況皇后娘娘已經發下話了,若是她再生事,葉家的人都要倒霉的。

    「霜兒,你太糊塗了。」

    「娘,我疼得要死,心裡疼身上疼,現在你還來說我,難道真想看到我死嗎?」

    葉老爺陡的大吼:「你是該死。」

    說完一甩手便離開了葉流霜的房間,房內葉夫人一看到老爺離開,趕緊的跟上去,兩個人一路回房,身後葉流霜還在尖叫,今兒個的打,只是打爛了她的屁股,她的精力倒是不錯,還能大叫大喊,整個府邸內的人都生厭。

    葉大人的房間,葉夫人拉著老爺哀求著:「老爺,饒過霜兒一次吧,我一定會勸她的,不會再讓她生事的,回頭我就給她找個人家嫁了,老爺啊,她可是你親身的女兒啊,你怎麼怎麼下得了狠心呢?」

    葉夫人想到自已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這個女兒,難道說就是為了今日這樣的結局嗎?

    葉夫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葉老爺便生厭,現在不但是葉流霜,連帶的也討厭起葉夫人來。

    「你早在哪裡了,等到她生事了,你再來求情,這麼多年別人家教的女兒都是知廉恥知禮節,怎麼偏你生的女兒如此不進退,瘋子一般,本官不知道被人私下嘲笑了多少回,沒有家規,你現在倒會來求情。」

    葉老爺訓斥葉夫人,葉夫人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慣著葉流霜,是因為葉流霜是她唯一的女兒,生養葉流霜的時候又是難產,差點連命都不保了,若是葉流霜被葉老爺除掉了,那麼她還指靠著誰,這葉府內倒是挺多的子女,可那些一個都不是她生養的啊,葉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門外,有人敲門,聲音響了起來。/

    「老爺?」

    葉夫人一聽門外的下人呼聲,忙擦乾了眼淚,葉老爺睨了她一眼,然後朝門外命令:「進來吧。」

    管家端了一碗藥進來,恭順的開口:「老爺,這是依照你的吩咐為小姐煎好的藥,現在送過去嗎?」

    葉夫人一聽心驚膽顫,一把抓住葉老爺的衣袖,哀求起來:「老爺,不要啊,不要啊,我會教導霜兒的,一定會讓她安份守已的,要不然我們把她送出汴梁城吧,送離這裡,永遠不讓她回來,給她找個人家,讓她嫁了吧。」

    葉老爺遲疑了一下,這葉流霜是他的女兒,虎毒不食子,他自然也會心疼,此刻再看葉夫人的神情,略有些心疼,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的話,心裡不禁膽顫,他沒有把握,這個女兒不去招惹是非,所以說不敢拿府內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來賭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她的瘋狂病發作起來,再遠的地方也可以回來,到時候鬧出事來,只怕他們葉府真是大難臨頭了。

    葉老爺一想清楚這些便朝管家點頭:「去吧。」

    管家領命俐落的端著碗下去了,葉夫人一看,瘋了似的撲過去,房內的葉老爺陡的命令門外的下人:「攔住夫人,把她送回房間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准她出來。」

    「是,老爺。」

    府內的下人衝了進來,架住了葉夫人,然後把她一把往她所住的地方拽去,葉夫人尖叫起來:「老爺,老爺你不能這麼做啊,你不能這麼做啊。」

    那些下人立刻一伸手擊昏了葉夫人,然後把她拽走。

    房內,葉老爺眼一閉,重重的歎氣,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他不敢拿一個府邸的人去賭一個葉流霜,她若是知規矩懂進退,倒也罷了,可是她從來便是如此的無知,他還能由著她嗎?

    ……。

    凌晨,天還沒有大亮,慈安宮裡,便有人求見。

    正是西府的人,前來求見太后,太后被驚動了,起身後詢問出了什麼事。

    西府的大人,太后的親弟弟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昭陽王妃出事了?」

    「她又惹什麼事了?」

    太后挑起了眉,最近她什麼事都沒有理,;連西妍也不見,這會子一聽西妍出事了,不知道她又惹出什麼亂子來了,當真是可惱,眼神冷冽。

    西大人趕緊的開口:「這會是出大事了。」

    「什麼事?」太后激靈了一下,然後問,西大人趕緊的稟報,原來西妍竟然動手害了一個人來陷害保濟堂,她因為先前被皇后大出血,所以心裡氣恨難平,便命自已的貼身丫頭找人生事,現在那叫小霞的丫頭什麼都招了,雖然西妍除掉了自個的丫頭,可是那是她的丫頭,所以刑部尚書把她抓進刑部的大牢中去了。

    太后一聽自個弟弟的話,臉色難看陰驁,好半天才來了一句/。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當初就知道她腦子簡單,現在看來真是如此,哪有命自已丫鬟去做這種事的,分明是授人已話柄,算了,刑部抓了就抓了吧/,別為她動心思了。」

    太后是不想理會這侄女了,反正與她們又沒什麼用處,刑部該怎麼樣判就怎麼判吧。

    「可是?」

    西大人一聽太后的話,愣住了,那倒底是他養大的女兒啊,西媛已死了,現在西妍又是這種下場:「難道不能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嗎?」

    太后一聽到這個便煩,眼下她自已都自顧不暇了,皇上寵信皇后,連她的話都不聽了,她又有什麼能力來保住西妍,再一個西妍保出來有用嗎?

    太后心裡想著,臉色難看的開口:「別忘了,西妍當初就是一棵棋子,她又不真是你的女兒你心疼什麼,現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太后沒好氣的瞪了弟弟一眼,對於他的心疼有些惱怒,西大人一看太后生氣,忙緩聲開口。

    「我知道了。」

    「嗯,」太后點頭,見這個弟弟還算聽自已的話,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其實她骨子裡就是強勢的女人,喜歡什麼事都在自已的掌控中,以前一切還能如願,可是自從出了一個姬海菱,一切便偏離了當初的軌道,所以她才會恨姬海菱。

    西大人向太后告安準備離去,太后點頭,眼看著弟弟離去,便又想起什麼似的叮嚀。

    「你可別像那沒腦筋的西妍,胡亂折騰,皇后可是十分精明的,你別顧著想救西妍而害了西家的一眾大小,到時候再被皇后定個什麼西妍背後便是你指使的,西家可是想脫身都難。」

    太后話落,西大人臉色一凜,本來心裡確實是回去想想主意的,這會子太后一發話,他不敢再多說了,西府一門可有數百口人,若是因為他舉動不當,而害了整個西府的人,那他可是罪人了。

    「是,我知道了。」

    西大人退出去,大殿內,太后靠在軟榻上,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伸手扶了楹嬤嬤的手進了寢宮。、

    楹嬤嬤的手很涼,太后知道她是覺得她心狠,忍不住開口。

    「你是不是覺得哀家心狠。」

    楹嬤嬤一顫,太后連自個的侄女都不管了,何況是她這個奴婢,慌恐的開口:「奴婢不敢,」

    「楹嬤嬤,哀家是沒辦法,你也知道皇上和皇后不聽哀家的話,哀家就是想幫也沒辦法,」若她真的有權力,自然會想辦法救西妍,但現在是沒辦法,眼下她只想靜養,什麼都不做。

    「奴婢知道。」

    兩個人說著話進了寢宮休息,天色還沒有十分的亮,再睡睡吧。

    早晨海菱起來後,寢宮內已沒有別人,侍梅立刻上前稟報。

    「娘娘,天未亮,那西家的人進了慈安宮求見太后。」

    海菱點了一下頭,想了一下,難道是昭陽王妃西妍被刑部抓了,所以西家的人才會進宮求見太后,想讓太后出面嗎?

    「太后有什麼動作。」

    「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那西大人急沖沖的進去,稍後便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奴婢猜想著,很可能太后不管這件事,所以西大人才會失望。」

    海菱唇角勾出淡淡的笑:「對於她沒用的人,恐怕她是不會費那個心的。」

    接著侍梅便稟報了另外一件事,這是從宮外傳進來的。

    「聽說葉家的小姐葉流霜,先前因為挨了侍衛的板子,回府後發起燒來,藥石無效,暴斃。」

    「葉流霜死了。」

    海菱倒是意外,沒想到被打了一頓板子便沒命了,不過這其中究竟怎麼回事,恐怕就不為人所知了,這京城裡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只要傷害到自身的利益,不管是兒女還是什麼別人,都下得了狠心,人心啊,真是難測啊。

    「我知道了。」

    海菱點頭,侍梅扶了她起來,然後給她整理衣服,寢宮門前響起腳步聲,撫月領著兩個人進來稟報。

    「稟娘娘,刑部尚書過來了。」

    海菱一聽刑部尚書過來,便知道定然是與昭陽王府的案子有關,便吩咐撫月:「讓尚書大人在大殿候著,本宮一會兒便過去。」

    「是,娘娘。」

    撫月應聲,領著人退了下去,侍梅又給海菱整理一番,然後查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的不妥,才開口:「娘娘,好了。」

    「走吧,去看看武大人怎麼說?這事究竟是怎麼整出來的?」

    「是,」侍梅伸手扶了海菱出去,身後尾隨了數名宮婢,一眾人出了寢宮,順著長廊往前面走去,最後進入琉月宮的大殿,大殿一側,武尚正候著,撫月命人給他徹了茶,此時他一聽腳步聲,趕緊的起身,率先給海菱行禮。

    「臣見過皇后娘娘。」

    「武大人起來吧,是不是關於保濟堂的案子有情況了?」

    「是,皇后娘娘,先前臣把保濟堂一案稟報給皇上,皇上說此事牽扯到保濟堂的事,娘娘一定很關心,所以便又讓為臣來琉月宮給皇后娘娘報備一聲。」

    武尚嘴裡說著,心裡還是為皇上的細心而感動,皇上雖然冷冽霸氣沉穩,但是對皇后娘娘的一片心可是很深情的。

    海菱聽了武尚的話,唇角彎出笑意,夜還真是瞭解她的心事,沒錯,這事牽扯到保濟堂,又牽扯到昭陽王府,她自然是關心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害死了那老婦人的兒子,來加害保濟堂,海菱揮手讓殿內的宮女和太監退下去,她可不希望走漏了任何的風聲,影響到武尚的判案。

    「武大人坐吧。」

    武尚坐下來,然後把這案子仔細的稟報給海菱。

    「臣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查了昭陽王府的小紅,誰知道那小紅竟然被人害死在房中了,本來是死無對症的事,但是那小紅是昭陽王妃西妍的丫頭,所以小紅雖死,昭陽王妃卻脫不了干係,所以臣便帶了她回刑部,不過因為小紅已死,所以昭陽王妃拒不承認自已指使小紅做下什麼事情,臣沒辦法讓昭陽王妃承認指使小紅給那戶人家下毒的事。」

    海菱點了一下頭,蹙起了眉,果然是西妍幹的好事,只是現在她殺了丫鬟小紅,死無對證了。

    下首,武尚大人便又接著說:「臣先前把這案子稟報給了皇上,皇上給臣指使了一個辦法,此法可讓昭陽王妃承認自已指使小紅給人下毒的事,並讓她說出殺害小紅的事情。」

    「什麼辦法?」

    海菱倒是來了興趣,她本來正想主意如何讓那西妍交待出來呢,沒想到夜倒有了辦法。

    武尚回稟:「皇上的意思,先餓昭陽王妃兩天,等她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然後假借靈魂之說,那昭陽王妃本來就餓得神智不清了,若是再有小紅之魂出現,想必會嚇得她魂飛魄散,什麼都交待了。」

    海菱聽了武尚的話,點頭,不錯,這主意還真容易讓人交待出所做的事情。

    「行,這事你去辦吧,若是昭陽王妃認罪了,你派人進宮來給本宮傳個話。」

    「是,皇后娘娘。」

    武尚起身,見皇后娘娘沒什麼話了,便告安退出了琉月宮,去處理這件案子。

    宮中,海菱清閒了下來,明珠如願嫁給她哥哥姬紹成了,昭陽王妃也被關在刑部的牢房中,現在她正好空閒,便把答應席涼的事做一做。

    「梅兒,去滄王府,把滄王妃給本宮接進宮來。」

    「是,皇后娘娘。」

    侍梅出去,命令太監前往滄王府,把滄王妃給皇后娘娘接進宮來,小太監領命前往滄王府接人,海菱在宮中等候,大概中午的時候,滄王妃便被接進宮來,滄王妃一進琉月宮,便慌恐小心的見禮,不知道皇后娘娘命人接她進宮來做什麼。

    「臣婦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海菱揮手示意滄王妃起來,然後走下高座,伸手扶了滄王妃一起坐到大殿的一側,滄王妃看著眼前的皇后如此的親切,心裡既有些激動,便又有些惶恐,皇后特地接她進宮來,定然是有事要說,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滄王妃心裡想著,然後想到了女兒,沒想到這女兒倒是和皇后交好,皇后還認她做了義妹,封為沁陽公主。

    這對於滄王府來說是天大的恩賜,只是皇后為什麼要接她進宮呢,按理該接的是她女兒啊。

    滄王妃一臉的神色未定,海菱自是看在眼裡,笑得越發的溫和。

    「滄王妃,你別不安,本宮接你進宮來,其實是為了涼兒的婚事。」

    一聽皇后提到席涼的婚事,滄王妃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皇后是想給席涼指婚,指婚就指婚吧,皇后對席涼特別的好,又收她做義妹,還封她為沁陽公主,那麼指婚的人選必然不會太差的。

    「全憑娘娘做主。」

    滄王妃開口,海菱點了一下頭,這滄王妃倒是相信她,只是不知道若是她開口說涼兒要嫁往南翎國,滄王妃會如何想,海菱心裡想著,便開了口。

    「如若本宮讓席涼嫁到南翎國的戰王府去,滄王妃如何想呢?」

    滄王妃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反應不過來,嫁往南翎國的戰王府,她想起那戰王是曾救了席涼一命的人,現在竟然讓席涼嫁給戰王,滄王妃能一直穩坐滄王妃的位置,自然不是個呆人,這皇后娘娘如何認識戰王的,想必這主意仍是涼兒的主意,她想嫁給南翎國的戰王,所以求了皇后娘妨的恩典的。

    滄王妃小心的開口:「這是席涼的主意嗎?」

    海菱笑望著她,滄王妃果然聰明啊,點了點頭:「她喜歡南翎國的戰王阮希胤,所以想嫁到南翎國去,其實本宮倒是想讓她嫁給北魯的人,只是這是她的主意,她喜歡那個人,所以本宮便成全了她,就是不知道滄王妃什麼意思?」

    「按照做母親的心思呢,她是我女兒,又那麼小,我是捨不得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的,可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一個女人能找到一個所愛的男人是不容易的事,我該成全她才是,」滄王妃長長的歎息,然後望向海菱:「兒大不由娘,一切全憑皇后娘娘做主吧。」

    女兒想嫁便讓她嫁吧,她不希望她有遺憾,愛一個人自然想和他守在一起,只願那個她想嫁的人能好好的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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