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她已經死了! 文 / 痞子大叔
終於,偉大霸道的皇帝開口說話了,而這句話也讓我如釋重負,真是太好了,想不到這樣一句話就能夠過關,看來真是走了狗屎運,這個單煙對這個皇帝來說也真的很重要。
而出了凰茩殿之後我並沒有能夠離開,而是被崔公公帶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宮殿,他老人家拿了狗子的銀子,就怕我出個什麼意外,不斷的吩咐說:「驚鴻姑娘,咱家知道辰府比較沒有上下之分其樂融融,但是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你萬事可就要悠著點,要不然你腦袋搬家不要緊,還要連累咱家跟著受罰。」
「多歇公公提醒了,我知道了。」剛剛還以為他這個勢利眼只是因為拿了狗子的錢財對我這麼『關照』,現在才知道,原來也是為了他自己。
「驚鴻姑娘來了啊,快看茶。」皇后坐在了茶几上,身邊有著侍女正幫她泡著茶,只是那個姿勢和動作,看著就覺得很笨拙。
「皇后娘娘有何貴幹?」直接切入了主題,沒事的話我就趕緊滾蛋,這個地方多待一刻都會讓人覺得窒息。
「瞧姑娘說的,本宮昨日的性命是姑娘救回來的,照理說,本宮都應該好好的感謝一下姑娘的,姑娘喜歡什麼只管說一聲,本宮都會想辦法滿足你的。」
「謝謝皇后娘娘了,可是昨天真的沒有什麼,皇后娘娘也不用放在心上,驚鴻是一個俗人,也用不上什麼東西,不勞娘娘破費了。」說著這些禮貌性的話,我的全身都顯得不舒服。
「既然驚鴻姑娘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坐下來喝杯茶再走吧,如果以後姑娘有空的話,也可以常常來宮中陪本宮喝茶。」皇后端了一杯侍女泡好的茶放到了我的面前。茶才剛剛入口,我就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
功夫茶泡到了這個地步,還真是差強人意。
「怎麼?不合姑娘的胃口?」皇后得意的一笑,「也是,姑娘的身份,應該會很忙,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喝茶,要不本宮讓人換成別的?」
「不是,只是我覺得這個茶泡得很沒有技術性。」
我一直都是直話直說,雖然知道了皇后的臉色已經開始轉變,我也沒有收住的意思,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就裝13的人。
「看來驚鴻姑娘對茶道有所研究?這東西聽說是單煙姑娘當日在在青樓的時候創辦下來的,想不到現在倒是成了很多人追捧的東西,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炮製出她說泡的味道,看來驚鴻姑娘是想要大顯身手了。」
皇后的話特意的暗諷,她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讓她看不起,對著她莞爾一笑,接過了侍女手中的茶盞,倒掉了茶葉,從燒水的步驟重新開始做起。
這東西我好像從醒來了之後就沒有見過,可是現在做起來卻是如此的得心應手,難道跟我以前有什麼關係嗎?
「皇后娘娘,您嘗嘗。」我把茶杯遞給了她。
皇后喝完茶之後就連臉色都變了起來,竟然問出了那句和剛剛戈陶問得一模一樣的話。「你到底是誰?」
「民女驚鴻啊。」
「既然如此,看來本宮是不能夠放你走了。」皇后的眼神變得凶殘。
「民女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單煙,你現在都是本宮的威脅,就算你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本宮也不能夠掉以輕心。」皇后回過頭,吩咐了她身後的侍女,「墨錦,你和她調換衣服,出宮去,怎麼回來自己想辦法。」
「是,皇后娘娘。」墨錦聽到了皇后的話,二話不說的點了我的穴道開始拔我身上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不到她的身形竟然和我差不多,再取出了一個盒子,跟做面膜一樣的在我的臉上塗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東西,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才撕出來,貼到了她自己的臉上,想不到,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被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扔到了皇后宮殿的暗格之中。所謂的暗格只是一間十平方米都不到的小屋子,就在書架的後面。輕輕搖動一下機關,書架就自然而然的打開了。
我這糟的什麼罪?就這樣被關押起來了?而且連一句話都說不了?被點了穴道的身體也是動彈不得,身子不斷的麻木著,最後,連動的氣力都沒有,好在這皇后還不是沒良心的人,給我送了吃的。
本來就擁擠的空間加上了她和已經恢復了自己容貌的墨錦更是顯得空氣不流通。
「驚鴻,你不要怪本宮,要怪只能夠怪你讓他注意到了,如果你是靠你的美色讓他注意到的還無所謂,可是偏偏,偏偏他不斷的認為你是單煙,這是本宮不能容忍的。」皇后咬了咬嘴唇說:「你放心本宮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時間一到,本宮就會讓你離開。」
「唔唔唔……」
「你有話要說?」皇后狐疑的問著。
我不斷的眨巴著眼睛,給以肯定的回答。
皇后想了想說:「墨錦給她解開穴道。」還不忘警告我說:「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要不然在沒有人來救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屍骨無存了。」
在看到我再次眨巴著眼睛作為承諾的時候,我的穴道解開了,可惜全身上下已經失去了知覺。
嘴巴張了半天,才說得出話來,「皇后娘娘,我不知道那個單煙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我很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跟一個死人過不去。」
「她是本宮這輩子威脅最大的人。」
我無奈,「可是我不是她,這一點麻煩你搞清楚,而且我也並不喜歡這個皇宮。」
「但是他會讓你喜歡上的。」
「娘娘,有人來了。」墨錦警惕的說著,下一秒,已經重新把我的穴道給點上,暗格的門關掉,她們消失了,連我的話都沒有聽完。
這些人,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隔音不好的書架後面傳來了皇后從容的聲音。「臣妾參見皇上。」
「你收拿了驚鴻?」是戈陶的聲音。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小崔子說今天你讓驚鴻來過。」
「是,臣妾感謝她昨日的救命之恩,想要賞賜一些什麼給她,但是她最後推遲了,確實是一個好女孩,之後喝了茶就走了。」皇后頓了頓說:「皇上莫不是看上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收納為妃吧,這姑娘看著也真是討喜。」
我在內心冷哼,這個女人真的很虛偽。明明不喜歡戈陶喜歡別的人,現在竟然還可以這麼一拍輕鬆的讓他取笑的。既然是這樣好端端的就不應該把我給關起來,既然做不到就別偽裝,說不定人家還會佩服一點。
「驚鴻不見了,辰砂現在來向朕要人,皇后,把人交出來,朕可以既往不咎,你繼續做你這個名不副實的皇后,你的國家依舊會以你為驕傲。」
名不副實的皇后?這個戈陶說話也挺傷人的,其實我覺得最好的方法是他現在應該好好的色誘,色誘了這個皇后,人家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笨蛋嗎?被色誘了的話一定就沒有任何的理智什麼都招了。
「皇上是在懷疑臣妾?」
「不是懷疑,而是認定了就是你。」
不錯不錯,這句話真是帥呆了。還真是有點王者風範。
「崔公公一起陪著她從我這宮殿離開的,皇上不信的話可以讓崔公公來對峙。」
「墨錦是做什麼的,你難道欺騙朕不知道。」
我在內心給這個皇帝不斷的歡呼鼓掌,他真是太聰明了。
「既然皇上這麼說,那麼就請搜吧。」
「皇后,朕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讓朕找不到她。」
皇后大笑了起來,說到:「既然皇上已經認定了是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皇上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好,很好,皇后,最好不要讓朕找到她,否則,你擔心的事情,朕一定會讓你嘗試到。」
**裸的威脅就這樣消失了。原來這個皇帝瞭解皇后,但皇后的本事還是很大,他根本找不到我,所以才來探口風的,可是這下他口風探了,卻沒有看到我,不知道皇后會不會等下心情一個不爽就拿我出氣了。
墨錦的聲音傳來。「娘娘,用不用把她調到別的地方去,我擔心皇上下次再來的話……」
「不用。」皇后的聲音倒是很鎮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現在肯定派了人盯著我們,如今輕舉妄動反而不好,只是想不到他竟然連你都給調查了,原來他從一開始就不斷的防備著我。」
皇后的聲音很輕,好像被風一吹,就會消散得無蹤無影一般。
「娘娘,為什麼不乾脆殺了她,一了百了?」
「她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就是濫殺無辜了,本宮不想這樣,等事情過去之後就把她送走吧。」
「娘娘,你永遠這樣心地善良,但是有些人未必會感激。」
靠,這樣還叫心地善良?心地善良就不會非法拘禁我了,真是太太討厭。
「去給她送點吃的吧,想必她現在應該餓了。」
書架才剛剛打開,好幾個黑衣人的裝扮就已經駕到了墨錦的脖子上,我看著都嚇了一道條,這些人真的就跟鬼魅一般,隨便那麼的一下,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黑衣人吹了一下口哨,過不到一分鐘,御林軍迅速的破門而入,領頭的那人畢恭畢敬的說:「皇后娘娘,得罪了,請隨我們走一趟吧。」
這個時候,黑衣人已經再次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但是消失之前已經幫我解開了穴道,只是被點太久的我已經動彈不得,在後面再進來的侍女的攙扶下,才一同去了盤龍殿。
戈陶高高在上的坐在了龍椅上,手中不斷的把玩著那白玉板子,動作異常的懶散,彷彿眼中看不到任何的一切。
「皇后,可還記得朕剛剛對你說的話?」
「臣妾記得。」
戈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一揮,侍女把我扶到了一旁坐下,而他卻走進了皇后的身邊。「既然如此,朕就不能夠讓你失望對不對?你好歹是月影國的公主,你說朕應該如何廢了你?」
皇后癡癡的看著戈陶說:「如果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那就隨便你吧,你當真以為我是因為要保全月影國才嫁給你的?」
「難道你愛上了朕?」戈陶哈哈大笑,諷刺的說:「皇后,不要忘記了,當初你我之間的約定,其中一條就是不能愛上我。你對後宮女人做的事情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女人你處理了反倒是給朕省了些麻煩,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到她的頭上,你知道在朕沒有弄清楚她是煙兒之前,朕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是,我愚蠢的愛上了你,我跟在你的身邊整整三年,可是卻整整如同度過了三十年,就因為我愚蠢的愛上了你,在你還沒有說讓我當皇后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誰先愛上,誰就輸了,你愛上了單煙,我愛上了你。」皇后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但是皇上,你不配擁有愛人的資格,就算你再愛單煙,你終究沒有好好的面對自己的心,她不如你的仇恨,要不然你也不會娶我,要不然皇后的位置,我就連名不副實都沒有,不是嗎?」
「不錯,你說的很多,朕愛她,但是她沒有辦法掩蓋掉朕的仇恨,這些又是拜誰所賜?是你們玉董國連同玉董國告訴皁國說彌佤族有寶藏,想要漁翁得利,如今,一切都掌控在了朕的手中,你們只能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如果不是我向單煙保證不讓她的好朋友受到傷害,你們月影國還能苟延殘喘至今?早就跟玉董國一樣被夷為平地了,你們應該感激,而不是傷害一個很有可能是單煙的人。」
皇帝和皇后兩個人的話聽得我的的鬧到懵懵懂懂的,可是說來說去,不是這仇就是那仇,還真是挺幼稚的,冤冤相報何時了,明明就這個愛著那個,那個愛著那那個,可是偏偏就要被這個不管怎麼報都報不完仇,不斷的糾結,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你的仇都報了,可是也有別人尋你報仇,最後,你失去了她,皇上,你注定是一敗塗地,滿盤皆輸。不管你對隨落皇子多好,但是他終究不是你的兒子,你看到他的時候,難道就不會想到你最愛的女人和你最大的仇人在床上纏綿留下這個孽種嗎?」
戈陶聽到這話的時候,不怒反笑,「皇后,你是在逼朕?想要朕落得一個昏君的名號,這樣你們月影國可以有機會翻身嗎?那麼你錯了,朕不會殺了你。你回去吧,從此不得踏出宮殿一步,只不過,你依舊是名不副實的皇后。」
「戈陶,你真的很狠。想不到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單煙的女人竟然還對我調動了暗牢的侍衛,是我輸了,是我太過高估自己,所以我不怪你,我認輸。我千錯萬錯就是愛上了你這個根本就沒有心的人。」皇后淒厲一笑,二話不說走了出去。
這懲罰似乎真的很殘酷,那麼年輕的一個女人,一輩子都要被關在了那宮殿之中,我看不瘋了也得鬱鬱而終。
狠,確實夠狠的。
剛剛皇后說的一句話真沒錯,誰先愛上了,誰就輸了。
「驚鴻,你沒事吧?」戈陶朝著我走來,卸下了剛剛的犀利,皇上的是一抹關心,可是他的關心卻讓我感覺到了不自在,甚至有些害怕。
「沒事,其實她對我很好,沒有傷害到我……」
戈陶打斷了我的話,「不管你是不是煙兒,你都應該知道,我做了的決定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餓了嗎?」
「不餓。」其實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跟戈陶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我肯定會不舒服,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不餓也吃點,我讓人準備了一些小菜,你肯定會喜歡的,還有——蛋糕。」
蛋糕?這名字怎麼聽著也熟悉?為什麼我從進宮了之後就感覺到很多東西好像真的是挺熟悉的?難道……
「皇上,安逸王爺求見。」崔公公適時的出現斷開了我們之間曖昧的距離。
戈陶看了我一眼,說:「傳。」
「拓辛,你怎麼有空來看朕?」戈陶看到了安逸王,非但沒有用一些官場的稱呼,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兩兄弟。
戈陶,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強悍,在一個時間段裡面,竟然可以轉變了三個態度,真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安逸王拍了拍戈陶的肩膀,臉色有點濃重,說到:「戈陶,有事跟你說。」
看向了我,那感覺就好像是我會在這裡竊取他們的什麼商業機密一眼。人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當然要識趣一點。
「皇上既然你們有正事要談,民女就先回去了,少爺一定等我很久了,我得回去報個平安。」
「不用,你留下。」戈陶平靜的看著安逸王說:「拓辛,膽子變小了,她不會阻礙到我們任何事情的。」
既然戈陶這麼說,安逸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手掌一拍,崔公公便呈上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的竟然是我醒來的時候穿著的大紅嫁紗。
不止我一個人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就連戈陶也不例外。
拓辛緩緩的說:「這是紅娘昨天上市集買衣服的時候看到的,特意帶了回來,我想你也認出來了吧。」
「這怎麼可能?」戈陶顯然很是震驚。
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迷茫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問道:「為什麼這套衣服會在你們這裡?」
「你認識它?」
「你認識它?」
戈陶和拓辛兩個人異口同聲,用著同樣詫異的眼神看著我,那沒有移開的犀利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
難道這件嫁紗真的那麼重要?要不那天布莊的老闆為什麼也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把嫁紗給他,還又貼衣服又貼錢。
我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他們的眼神足以殺死人。
「驚鴻,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戈陶知道了他的眼神嚇到了我,連忙收起,又變得溫柔了起來。
拓辛也知道了自己剛剛太過焦急,收回了他的眼神,這樣讓我感覺到危險係數比較小一點。
我的聲音變得有點小,「這件衣服我穿過。」
「你穿過?」戈陶很是詫異,顯然不可能的模樣,「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在一個石洞裡醒來,穿的就是這套衣服了。」
「石洞,哪個石洞?」戈陶鉗制住了我的兩個肩膀,搖晃得我有些頭暈。
「我不知道,我的腳才剛剛踏出那道門,門就關上了,我就倒在熱鬧的市集上,茫然失措。」我低下了頭,有些沮喪的說:「你們肯定會覺得我說的匪夷所思,算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要回辰府了,少爺一直找不到我,一定很焦急。」
戈陶和拓辛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
拓辛放低了聲音,對戈陶說:「戈陶,你說事情會有那麼湊巧嗎?今年確確實實是一百年。」
「不,不可能,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她是煙兒,不是她……」
戈陶很是震驚,而我也被他們這樣緊張的態度高度不知所措。
「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我醒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如果你們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好嗎?」一聽到他們好像知道我的事情的話,我也立刻變得很激動。
畢竟一個人,對自己的過去完全陌生,那樣的滋味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驚鴻,你確定這身衣服是你穿的?」
「對啊,你看這裡還有一個鈴鐺呢,當時穿著這件衣服特別招搖,而且是紅色的,所以我就跟布莊的老闆換了下來,他還給了我五十兩,你們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