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生辰宴(二) 文 / shisanchun
第94章生辰宴(二)
除夕快樂~~
進了宮。太監引著王公大臣們往奉天殿那邊去,而女眷則由宮女引著去了坤寧宮。
坤寧宮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大殿裡,已經有不少妃嬪,命婦就坐。個個都是盛裝華服,珠光寶氣,空氣中充斥著一種濃郁的脂粉香。卻沒有看到皇后,想是還在準備。
蔣若男和靳嫣然走進去先是給一眾妃嬪請了安,然後又有不少命婦來給她請安行禮。
其中有不少熟人,劉子矜的母親劉夫人一見到她,連忙拉著女兒劉子桐走過來。
母女倆見到蔣若男都是一臉的笑容,蔣若男見劉子桐臉上的暗瘡幾乎已經全好了,只留下淡淡的印記,假以時日,一定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便笑問:「劉小姐,我那瓶藥膏的效果怎麼樣?」
劉子桐臉微微一紅,接著又笑著說:「效果很好了……謝謝你。」接著又親熱地拉著蔣若男的手左右瞧瞧,笑道:「蔣……侯夫人今天好漂亮。」忽然想起正式場合不能直呼對方姓名。
蔣若男被誇得飄飄然,沒臉沒皮地說:「這話說的,我哪天不漂亮?」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冷笑,蔣若男她們循聲望去。卻見徐婉清和一群貴女站在不遠處,都斜著眼睛看著蔣若男,小聲說話掩嘴笑,笑容中滿是諷刺。
靳嫣然一見到她便皺起眉頭,小聲說:「是徐婉清了,到哪裡都會碰到她,真討厭!」
劉子桐見她聲音中充滿厭惡,不明就裡,靳嫣然拉過她,小聲說了那天雙方結怨的事。
劉子桐看了一眼徐婉清,微微蹙眉,「沒想到她竟是這般囂張!」
那邊徐婉清見劉子桐皺著眉頭看著她,又和靳嫣然低聲說著什麼,知她們是在說自己,便向著她們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群貴女,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神情。()
「靳嫣然,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了?」徐婉清話是對著靳嫣然說的,可是目光卻瞟向蔣若男。
靳嫣然自然不甘示弱:「怎麼,徐小姐,你有很多壞話讓我說嗎?」
周圍的貴女們都捂著嘴笑,徐婉清臉上有些掛不住,朝著靳嫣然一瞪眼:「靳嫣然,你少在外面胡說八道,否則我一定讓你好看!」
「徐婉清,今天是什麼場合你也敢在這裡亂叫?」蔣若男上前一步,伸手輕輕一擋。便將徐婉清阻在她們的圈子外,回頭看著她冷笑道:「莫不是你根本沒將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徐婉清被她推得連退兩步,心中氣極,當下衝口而出:「馬屁精!蔣若男,你除了會拍人馬屁外,你還會什麼,你還好意思在這裡顯擺,我都替你臉紅!」說著,像是想起什麼來似地,捂著嘴,誇張的一笑:「哦,對了,差點忘了,你還會揮鞭子!」
徐婉清身邊的這些貴女們都是和徐晚清交好的,此時雖然不敢當著蔣若男的面說風涼話,但都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她,嘴角似笑非笑,這種神情比犀利的言語更是讓人難堪。
不遠處,徐貴妃和一些宮妃們面帶微笑地看著戲,根本就沒有阻止徐婉清的意思,其中徐貴妃還高聲笑道:「婉清。不要去惹侯夫人,否則待會挨了打,本宮可不幫你!」
旁邊的宮妃,命婦想起之前蔣若蘭的行徑,都忍不住捂嘴笑。
場面對於蔣若男說非常的尷尬。
靳嫣然看了看徐婉清,又看了看身邊臉色越來越沉的蔣若男,又有些害怕蔣若男會忍不住出手打人,丟侯府的臉,不禁伸手扯了扯蔣若男的袖子。
此動作落在徐婉清的眼裡,更是得意,「靳嫣然,你也怕你嫂子會丟侯府的臉吧!」
靳嫣然臉一紅,連忙縮回手。
蔣若男看著徐婉清,心中的火又開始往上竄,如果不是顧忌著這種場合,她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可是這個時候,能跟她吵嗎?越吵越丟臉,越動怒越是中了她的計。當下只有忍著這口氣轉過身,不去理會她。只當是一種瘋狗在叫。
可是她能忍下這口氣,旁人卻忍不下了。
「誰說侯夫人什麼都不懂的!」一旁的劉子桐忽然站出來,大聲道:「侯夫人會治病,我娘和我的病都是侯夫人用食療調理好的!」
徐婉清見好好的竟然有人出來幫腔,心中更來氣,可看清此人是劉子桐後,又笑起來:「劉子桐,你這個人還真是大方,當年她把你推進水裡,讓你病了這麼久,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如今病剛好一些,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你可要小心,再來一次這樣的事情,可沒人敢娶你咯!」
徐婉清字字句句地翻舊賬,就是想讓蔣若男在大家的面前丟臉,以報之前人前受辱之仇。
「你……」劉子桐臉皮薄,不敢再與她爭論下去,她退後兩步,氣得眼淚水都要流出來。
「徐小姐此話差矣。」
徐婉清一怔,心中煩躁不已,今天怎麼這麼多人為蔣若男說話?之前大家不是都不是很討厭她嗎?
不止是她,周圍的宮妃命婦們有都有些意外。蔣若蘭雖然一直得太后的寵,可是她的行事為人大家都是看不過眼的,一些公開場合裡經常會有冷嘲熱諷的事情生,只要不當著太后的面,誰又會幫蔣若蘭說話,都是在一旁看她的笑話。
今天是怎麼回事,不但有人幫她說話,而且還是她之前狠狠得罪過的人。
徐婉清轉過身去,卻見出聲幫腔的是劉子桐的母親,劉夫人。
劉夫人雖然只是五品命婦,可是長了徐婉清一輩,徐婉清在眾人面前還是不敢放肆。
她忍下心頭氣。「不知晚輩的話哪裡錯了?」
劉夫人走到徐婉清的身邊,不高的身材卻因為滿臉的正氣而有一種迫人的氣勢。她先是轉身向著以徐貴妃為的宮妃們一禮,「不知娘娘可容老身說幾句話?」
徐貴妃又怎好阻止,今天又不是她的生辰宴,她與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是客人。
「今天本來就是個歡慶的場合,劉夫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劉夫人又轉過身向著蔣若男一笑,笑容中無限安撫的意味,像是在說,放心,老身一定挺你!讓蔣若男好生感動。
「人孰無過。在座的各位,有誰敢說自己從未犯過錯?」劉夫人一邊說,一邊環視著四周,周圍的人還真沒有跑出來說自己從未犯過錯的。
「就是徐小姐自己難道就沒犯過錯嗎?」
徐婉清嘴皮子動了動,可是轉臉接觸到靳嫣然凌厲的目光,想起上次街上生的事,又不敢出聲了。
劉夫人繼續道:「之前侯夫人是不太懂規矩,老身是個直人,不會說些彎巧的話,就是老身自己也是不喜歡侯夫人的!」
聽到這裡,劉子桐有些著急,「娘這是想幫侯夫人嗎?」倒是蔣若男反過來安慰她,她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別急,我敢肯定,你母親是想幫我的!」
「不錯,之前她是將小女推進水裡,讓小女病了幾乎一年,可是她後來親自上門道歉,還費勁心思找到治療小女疾病的方法,幾次上門為小女刮痧治療,陪小女說話解悶,讓小女的心情逐漸開朗起來,病情也跟著好起來。她現在堂堂一品夫人之身,能做到這個地步,這份心意,這份誠心,難道大家不認為這很難得嗎?話說回來,如今大家也應該能看到,侯夫人在努力地改變自己,大家能說她的規矩不好嗎?能說她進退有失嗎?大家能指出侯夫人有何與身份不符的言行呢?」
劉夫人的幾句問話,讓徐婉清啞口無言,周圍的人看著蔣若男的目光也慢慢起了變化,都用一種慎重的目光重新注意起她來。
劉夫人並未就此打住,而是看著面前的徐婉清一字一句地說:「老身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徐小姐對侯夫人的改變視而不見,反而要揪住之前的事情不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侯夫人難堪呢?侯夫人自重身份,不與你計較,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於她,難道這就是徐小姐的大家風範嗎?還有,徐小姐說侯夫人什麼都不懂,可是老身告訴你,侯夫人的醫術很是高明,就是我家老爺對侯夫人的醫術也是讚賞有加,不僅是小女的病,就連老身的痼疾,也是侯夫人幫老身調養好的,徐小姐不相信的話可以問王夫人她們,那天在侯府的茶會,是她們親眼看著老身在侯夫人手裡轉危為安的!」
蔣若男適時作出備受委屈的模樣,低著頭,一副忍辱負重,大事化小的表情,與徐婉清之前的囂張跋扈成為一個鮮明的對比,這時不用說任何話,已經成功地得到大家的認同。
被劉夫人點名出來,王夫人和一些參加侯府茶會的夫人們雖然不願惹麻煩也不得不出來為蔣若男說兩句好話。
「不錯,此事是臣婦親眼所見!」
另一名夫人還多說了兩句,「侯夫人的改變大家都看在眼裡,如今確實不該再將之前的事情再翻出來,這樣對侯夫人也不公平。」
大家都默默點頭,看著蔣若男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而徐婉清被劉夫人一番夾槍帶棒的話刺得一張臉陣紅陣青,滿腔的怒火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站在那裡說不出的尷尬。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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