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6 牡丹夫人 文 / 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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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綰兒帶著夜家四兄妹和秋姨在約定的時辰到來之前才慢吞吞的到了青石鎮的牡丹亭。
青石鎮的牡丹亭，說起來還有一段才子佳人的美麗傳說。
據說青石鎮以前出過一個才華蓋天下的大才子，偏生還生的極為俊秀。當初主動上門求親的人幾乎將他家的門檻都給踩爛了。但是最後才子的選擇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的夫人也頗有文采，可惜的是在年幼之時生了一場大病，閉口不能言。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這段姻緣，但是最後兩人相扶相持度過十年春秋。
才子夫人一生坎坷，口不能言本就是一大憾事，與才子成親不過十年，一場普通的風寒卻讓她香消玉殞。才子大哭一場，為亡妻修建了這座牡丹亭，只因夫人酷愛牡丹。而後便帶著夫人的靈柩離去，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眼前……
是真是假誰也說不准了，但是這座修建於青石鎮最中央的牡丹亭成了青石鎮最為重要的地方。每天牡丹盛開時節，都有懷春少女會來此地祈福，渴望得到一段至死不渝的真愛。
現在已經是五月天，處在南方的青石鎮的天氣早已開始炎熱起來。四五月正是牡丹花開的季節，不過現在已經接近五月末，牡丹花期也快過了。即使如此，現在牡丹亭裡仍舊有不少牡丹盛開著，等夜家人到的時候，這裡幾乎已經被青石鎮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了。
青石鎮上唯一的女先生，夜綰兒多少還是有點知名度的。一看她來了，圍觀的人立刻讓開一條路來，使得夜綰兒一行可以順利的走進牡丹亭。()
見夜家人已經到了，牡丹夫人微微點頭，立刻有早已恭候在一邊的護衛開始驅趕周圍等著圍觀的百姓。
「為什麼不讓我們看？」
「就是，我們等了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看接下去要發生的事情嗎？」
「我們不走！」
……
一聽說牡丹夫人要將他們都趕離這裡，青石鎮這些愛好八卦的百姓立刻都喊了起來。
牡丹夫人似乎早已料到會發生這等事情，朝自己的侍女一擺手，那個送帖給夜綰兒，最後被夜瀾給羞辱了的丫鬟立刻上前一步，朗聲說道：「我家夫人已經在青石鎮上最大的酒樓，食滿樓準備好了流水席，宴請青石鎮的各位鄉親。現在想必已經快要開席了，各位不如……」
話還沒說完，周圍圍觀的人呼啦啦的一聲全跑了。能來圍觀的都是些普通百姓，食滿樓是青石鎮最為昂貴的酒樓。當然，食滿樓的食物也是最為精緻美味的，平時他們連看幾眼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居然能夠進去大吃一頓，不去的是傻瓜。
至於比鬥嘛，嘿，看結果不就得了，至於眼巴巴的等在這裡看過程嗎？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丫鬟的嘴巴實在是有些欠，見狀不屑的一撇嘴，低聲罵道。
「銀杏，不得無禮！」牡丹夫人輕喝一聲。
這個叫銀杏的丫鬟立刻低眉順眼的應道：「是！」
夜瀾很看不起這個丫鬟，她並不認為丫鬟的身份低人一等，但是這個丫鬟實在是太讓她看不起了。
夜綰兒見狀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坐下，夜瀾連忙上前替夜綰兒倒了一杯茶。
那個叫銀杏的丫鬟見狀眉頭一擰，有些不客氣的說道：「我們家夫人還沒請你們坐下喝茶呢，再說了，這茶可是上好的龍井，是你們這種身份的人喝的嗎？」
夜瀾自顧自的替夜綰兒倒好茶，放下茶壺，抬起頭看著銀杏，好奇的問道：「這茶如果不是給我阿娘喝的，難道是給你喝的嗎？」
銀杏臉色一變，立刻看向自家夫人，見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這麼一來，她對夜瀾這個讓她已經吃過一次虧的賤丫頭更是厭惡，輕哼一聲：「這是我家夫人才能喝的茶，至於你們這些窮苦人家出身的人，恐怕是沒福分喝吧！」
夜瀾瞪大眼睛，更加好奇的問道：「那你是什麼？你難道是被夫人還要大的人嗎？不然為什麼你家夫人還沒有說話，你一直在這裡說呢？」
銀杏聞言臉色又是一白，連忙轉頭向自家夫人解釋道：「夫人，銀杏沒有那個意思，銀杏不是……」
「住嘴。」牡丹夫人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怒氣，「銀杏，你膽子也太大了！你下去吧。」
「夫人，銀杏……」銀杏臉色蒼白如雪，連忙想要解釋。
牡丹夫人把茶盞不輕不重的往桌上一放：「退下。」
「是！」銀杏不敢多呆，立刻退了下去。心中更是驚恐萬分，剛才自己雖有逾矩之嫌，可是平時夫人並不在乎這些。自己伺候夫人這麼些年，夫人可從來都沒有如此對待過自己。
銀杏因為夜瀾的話先入為主的認定自家主子生氣是因為逾矩，卻不知牡丹夫人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她的無禮！
等銀杏退了下去之後，牡丹夫人屏退其他人，牡丹亭內只有夜家人和牡丹夫人。
等人都退了下去之後，牡丹夫人目光複雜的看著夜綰兒，半晌不說話。
夜綰兒則是氣定神閒的喝著茶，也不主動說話。
最後還是牡丹夫人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綰兒，你是打算不再跟我說話了嗎？」
夜瀾猛然瞪大眼睛，這個牡丹夫人跟夜綰兒相識？
夜綰兒淡然一笑：「牡丹，你說笑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罷了，不敢高攀你這個艷絕天下的牡丹夫人。」
牡丹夫人聞言臉色微微一白，眼眶也有些發紅：「綰兒，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記恨我嗎？」
夜綰兒輕笑起來：「恨？牡丹，我不再記恨你，但是你也不再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
牡丹夫人輕歎一聲，低頭擦去眼角的淚花。
再抬頭之時，她還是那個美艷的牡丹夫人。
目光在四兄妹身上一一轉過：「綰兒，我離開京城之前曾見過他，你怎麼會帶著孩子獨自在這種地方生活？」
夜綰兒的笑容微微一凝，沉聲問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牡丹夫人歎了口氣，「只是他現在似乎過的不怎麼好，也問過我是否知道你的下落。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你住在這裡，什麼都沒有說。」
夜綰兒冷哼一聲：「他過的好與不好又關我什麼事？牡丹，你也不用瞞我，你能來這裡找我，必然是因為他告訴你我在這裡。我知道他掌握著我們的行蹤，可我不在乎。」
他？夜瀾有些意外，這個他又是誰？會關心他們的下落的，難道是他們四個的爹？
不過看夜綰兒那種神態，似乎對這個從沒見過面的爹不怎麼友好啊！
夜瀾並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個爹，但是若是夜綰兒不喜歡那個男人，那她就無視那種爹。何況這種從來都不出現的男人，夜瀾支持夜綰兒拋棄他！
兩人又說了幾句，夜綰兒突然眉頭微微一蹙，對夜瀾四人吩咐道：「瀾兒，你和哥哥小妹先去一邊賞花，阿娘跟這位夫人有話要說。」
夜瀾清脆的應了一聲，拖著已經要睡著的大哥，拉著小妹和小哥一起去一旁賞花，不過夜瀾的耳朵卻是豎了起來，企圖偷聽到夜綰兒和牡丹夫人要說的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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