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1 年夜飯2 文 / 蘭初
第一更，今天應該會有第二更，盡量在十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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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超齡穩重的夜謹之聞言猛然一拍夜慎之的後腦勺，訓斥道：「慎之，謹言慎行，這話是你可以隨便問的嗎？」
夜綰兒心中稍感欣慰，至少還有一個兒子是懂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
下一刻，夜謹之嚴肅的表情一收，露出跟夜慎之一模一樣的憨笑，傻乎乎的問道：「阿娘，你要嫁給岳先生嗎？其實我們都很喜歡岳先生當我們的新爹！」
夜綰兒這才叫做恨不得立刻鑽進地洞裡呢，一張俏臉紅的如同天邊的朝霞一般。
最後還是夜瀾解得圍，這種話題只能點到為止，再說下去的話兩人反而不敢見面了。
夜瀾笑嘻嘻的拍手道：「哥哥和小哥的酒量太差了，都喝醉了！阿娘，我們把哥哥和小哥都送回房去吧！」
「好！」夜綰兒巴不得把這倆小子都給送走呢，立刻應道。
夜慎之皺著眉頭還想要反駁，夜瀾立刻搶先說道：「小哥，你喝醉了，該回去睡覺了！」
也不等夜慎之反抗，夜瀾一把摀住夜慎之的嘴，在秋姨的幫助下才把他拖走。
夜謹之倒是老實一些，任由夜綰兒帶著他走。
把兄弟兩人扔到床上，蓋好被子，兄弟兩人嘟囔了會兒，又傻笑了會兒，然後就睡著了。總體來說，酒品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耍酒瘋。
被兩人這麼一鬧，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夜瀾見狀，涎著臉問道：「六爺爺，阿娘。岳叔叔，秋姨，明兒瀾兒給你們拜年。會不會給瀾兒封紅包啊？」
伯爵頓時樂了：「瀾兒想要紅包？」
夜瀾理所當然的點頭：「要！」
「瀾兒可比秋姨有錢的多，難道還少秋姨這點紅包？」秋姨也笑著問道。
夜瀾用力的點頭：「對，一定要紅包！」
夜綰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瀾兒，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夜瀾瞪圓了眼睛。驚訝的反問道：「難道有人會嫌銀子太多麼？」
岳落秋等人互看幾眼，啞然失笑。
的確，銀子這東西真的沒人會嫌多，即使有的時候說的那麼清高，可那都只是說說而已。
小妹也拍手道：「紅包紅包，寶兒也喜歡紅包！」說著還眼巴巴的看著眾人，哀求道。「寶兒的那一封紅包一定要大大的，很大很大的！」
夜瀾促狹的一笑：「那姐姐拿一張很大的紅紙，裡邊包一文錢，送給小妹行嗎？」
夜瀾本以為小妹會傻乎乎的接受，或者是堅決的反對。沒想到小妹居然偏著腦袋看著她，嘻嘻一笑，說道：「如果姐姐好意思的話，那寶兒也可以收的嘛！」
夜瀾一頓無語，小妹這鬼頭鬼腦的樣子都是跟誰學的？燕兒平時也不這樣啊！
被姐妹倆這一鬧，飯桌上的氣氛終於又緩和了下來。
幾個大人又在一起聊天。小妹吃飽了則是蹲在一旁拿著吃剩下的米飯和骨頭之類的東西喂小黃瓜。看著小黃瓜總是被骨頭卡到，滿屋子亂竄的樣子，夜瀾擔心總有一天這只傻鴨子會陣亡在小妹手中。
「姐姐，這個酒真好喝！」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舞也爬到夜瀾腿上來了。搖頭晃腦的說道。
夜瀾一愣：「小舞，你喝酒了？」
小舞點點頭，一時間失去平衡，骨碌骨碌的就往下滾。
夜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這才免去它滾下去的命運。
小舞一般都呆在夜謹之的懷裡，或者是跟著夜瀾回空間，很少出現在其他人跟前。見幾個大人都聊的歡，夜瀾索性就帶著小舞，小妹和小黃瓜，抱著裝黃酒的瓦罐溜去了廚房。
廚房開了一天的火了，現在也暖烘烘的。叫來了老黑和老鼠小弟，這也算是開了一席。
在小妹的哀求下，夜瀾又讓她喝了一小杯酒，小妹雙頰有些暈紅，但是說話口齒清晰，走路也不搖搖晃晃，顯然一點都沒有喝醉。
老鼠小弟的酒量最不行，不過是喝了一小口，它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半天沒見它回來。
小黃瓜和小舞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喝了一杯，兩個小東西就搖搖晃晃起來。小舞倒也罷了，喝醉了也就滿地打滾。
可是小黃瓜的酒品就不怎麼樣，喝醉了酒就放聲大唱，那破鑼嗓子讓夜瀾差點發瘋。最後還是老黑忍不住，一爪子拍過去，小黃瓜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噗通一聲就倒下陣亡了。
老黑的酒量不錯，夜瀾就跟它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就把一瓦罐的酒都給喝沒了。
喝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這一停下來，酒勁就上來了。
夜瀾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有些暈暈乎乎的。
老黑也喝多了，它站起來，搖搖尾巴，假裝自己沒有喝醉，晃晃悠悠的朝外走。
咚的一聲響，老黑撞在門框上。
夜瀾原以為老黑會承認自己喝醉了，沒有想到，老黑居然咕噥了一聲：「這門什麼時候變小了？也不通知一聲！」隨後它就甩著尾巴，走路呈曲線的走了。
夜瀾忍俊不禁，嘻嘻笑了起來。
把小舞和小黃瓜扔進空間裡，夜瀾抱著小妹坐在灶頭旁，心裡被濃濃的幸福感充斥著。
夜瀾醉了，醉的不僅僅只是頭腦，她連心都醉了！
「寶兒，你知道嗎？」夜瀾把下巴放在小妹的頭上，說著一些她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說出來的話，「姐姐覺得，姐姐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寶兒當小妹！只要有小妹陪在姐姐身邊，姐姐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小妹鬧了一番，已經有些睡意了。她安靜的躺在夜瀾的懷裡。聞言嬌憨的笑了起來：「寶兒也最喜歡姐姐了，那姐姐以後會一直都跟寶兒在一起嗎？」
夜瀾用力的點頭：「當然會！因為小妹是姐姐最重要的人啊！只要寶兒有需要，姐姐任何時候都會在寶兒身邊的！」
寶兒滿足的在夜瀾懷裡蹭了蹭。微微瞇起了眼睛。
夜瀾卻是沒有注意到，她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小妹啊，你離開的那段時間裡。姐姐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那個時候，姐姐每夜都睡不著覺。姐姐害怕啊！怕夢到小妹在身邊，又怕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妹你已經離開姐姐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夜瀾想起前世那段艱辛無比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輕輕落下。
夜瀾沒有伸手去擦自己的淚水，她流著淚。嘴角卻是露出甜美的笑容來。
「姐姐一直在想，如果再讓我見小妹一面，再讓我聽小妹叫我一聲姐姐，我這輩子就沒有任何的遺憾了。」淚水落的更凶，但是夜瀾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美，越來越甜！
「老天爺終究還是疼我的，姐姐這輩子都會記得，那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小妹你哭泣的模樣。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
小妹早就睡著了，夜瀾抱著小妹依靠在灶台上。邊說邊落淚，臉上卻始終都帶著幸福的笑容。要是此時有人走進來，怕是以為夜瀾瘋了。
夜瀾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很多，最後她說累，抱著小妹就這麼睡著了。
等夜綰兒發現這對小姐妹不見的時候，差點嚇的魂飛魄散。不過等她看到醉醺醺的夜瀾抱著小妹靠在灶台上睡著的模樣，卻又覺得好笑起來。
這小醉鬼，已經是第二次喝醉了！
把夜瀾和小妹送回房去，四個孩子全睡了，大家自然也沒有心情等半夜的餃子了。岳落秋不便在這裡久留，吃了飯就告辭了。
夜綰兒和秋姨收拾好之後，兩人坐在一起烤著火，說著一些貼心話，熬過了半夜，算是守了歲。
按照這裡的風俗習慣，大年三十的晚上是不能滅燈的。在廚房和飯廳都點上了特製的蠟燭，夜綰兒和秋姨才回房去睡覺。
等夜家小院安靜了下來之後，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從屋頂上跳下，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夜瀾的房間，摸了進去。
今天的月亮特別大，也特別的亮。藉著月光，來人站在床頭看著呼呼大睡的夜瀾，眼底有些複雜之色。
來人自然是蘇北，其實以他的身份，現在他該留在家族中才是。但是他心裡一直在想著這個小丫頭，始終放不下她，這才匆匆趕來。
只是，今天所見所聞的一切，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安。
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蘇北暗歎一口氣，遇上她之後，他始終都過於感情用事了。這樣的蘇北弱點太多，會給敵人更多的機會。
或許，稍微遠離她一點能夠讓他恢復以往的那種思考能力吧。
蘇北在這一刻，其實是有些失落的。他以為夜瀾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他，但是從白天開始，他一直跟在她身後，他看到的夜瀾，是以前從都沒有看到過的。晚上他所聽到的話，也讓他莫名的心驚，更有一種莫名的害怕。
這樣的夜瀾讓他覺得有點捉摸不定，他有些不安！
正猶豫間，夜瀾卻睜開了眼，雖然焦距有些不定，但是卻憑著直覺知道站在房裡的這個人是誰。
「蘇北，你來啦！」夜瀾輕聲說道。
蘇北微微一愣，低下頭看著夜瀾，目光不自覺的就溫柔了起來：「嗯，來了！」
夜瀾的一顆心這一次是真正的安穩了下來，她往裡邊挪了挪，空出一大塊空地方來，招呼道：「蘇北，上來！」
蘇北稍一猶豫，還是脫去了外衣，躺了上去。
夜瀾立刻鑽進蘇北的懷裡，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你喝酒了！」蘇北說道。
夜瀾嬌憨的一笑：「嗯，還喝醉了！」
蘇北啞然失笑，喝醉了還能承認的，只有眼前這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