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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雨季離別 文 / 無心逍遙

    秋天的明月真的很美,金黃中含蓄地透著一抹潔白的顏色,給人以無限遐思。或許神話故事中那個叫嫦娥的仙子正在孤寒的月宮中長袖飛歌、翩翩起舞。舞弄著她動人的嬌軀,散發著性感撩人的盎然魅氣,為這個城市的夜晚蒙上一層璀璨的霞衣,醉生還是夢死?虛幻抑或真實?已經沒有人能看的清,如同我們掌心斑駁的紋路,看得見也摸得著卻永遠也讀不懂。

    此時秋風吹過,樹影婆娑,發出陣陣動人的沙沙響聲。一輪明月正從厚厚地雲層中游離出來,在窗欞間露出半張笑臉,在它的注視下。一對癡男怨女正在上演人類間最原始也最為驚心動魄的盤腸大戰。

    ……………………

    柳寧睜開朦朧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而精緻的臉龐,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柔滑而富有光澤,此刻散落在雪白的頸脖間、豐滿的**上,極具誘惑又充滿了唯美的爆炸性。

    他的雙手緊摟在她的雙臂間,長腿壓在她修長而潔白的雙腿上,兩人最親密的部分似乎仍緊緊結合在一起。

    柳寧感到自己的那裡又有些死灰復燃的跡象,海綿體在不斷充血變大再充血再變大,很快石小茹便被身下的異動刺激的發出一聲呢喃的夢囈,在半夢半醒間睜開了她那雙彷彿都帶電的美麗瞳孔。

    她似乎有些不適應眼下的情形,黑長的睫毛鬈曲上翹卻不住顫抖,彷彿在害羞這什麼。

    石小茹扁著嘴,狠狠瞪了柳寧一眼,玉臂上揚,張開小嘴輕哼一聲道:「壞蛋、壞蛋、壞蛋,看我不打你。」

    只可惜石小茹的這番話卻讓本已**纏身的男人更為慾壑難填,也不管她是初次破瓜、春風幾度,再次翻身上馬,重新操戈起來。

    一個是久曠**、一個是初嘗美味。又都處在全身都充斥著荷爾蒙的年紀。在這本就容易迷失的月華之夜,俞發激吻地難分難捨。

    他的雙手象魔法師用的手杖般在她曲線迷人的嬌軀上施展著種種令人心情為之一蕩的**魔咒。

    很快,她的眼光開始迷離,兩頰也變得微紅,唇齒間更是不禁發出那動人的**聲。

    明暗的月光下空間彷彿在跳躍。房間裡橫臥著的一對情侶彷彿正譜寫著最**的曲目。在月光的照耀下,二人赤身**,縱情放蕩,窗外是秋風拂過樹葉的摩挲聲和街道邊偶爾傳來的汽鳴聲,小茹性感的嘴唇半張半和,在柳寧的鞭撻下放肆地發出一聲聲讓人血脈膨脹不能自已的**聲,享受著人世間最為美妙的至情至性。

    此情此景,讓人不得不為之讚歎。

    **,實在是人世間最為動人的一曲妙詞。有**也有低谷,有摩擦,更能生熱…………

    烈火,在空氣中肆意地燃燒。柔水,在肌膚上層層地浸泡。

    月華搖曳,身姿綽綽。低吟地叫春聲,急促地喘息聲。情人間私密處撞擊產生的啪啪聲,在房間內交織在一起。柳寧時而捏乳、時而撫臀,長刺短拼好不快活;小茹意亂情迷,一手撐著床欞,一手用力抓這著男人強健的背部。烏黑的秀髮、盈盈一握的纖腰、剔透玲瓏地美臀隨著節拍而上下起伏,洶湧奔騰。都在猛烈的撞擊下縱情跳躍,月光下的房間又開始上演著極度讓人噴血**地一場原始大戰。

    ……………………

    清晨,秋日的驕陽帶著萬丈光芒從海平線下緩緩地升起。金色的光芒利刃般割破黑夜的幕布,瞬間,將黑夜驅逐的七零八落。

    一聲嘈雜的喇叭聲打破了城市的寂靜,隨著這聲汽鳴,沉靜了整夜的南港市又開始了喧囂忙碌的一天。

    喇叭聲也驚醒了酣夢正甜的柳寧,翻身想要坐起來,卻發覺胸前有被重物壓住的感覺。一看才知是石小茹。此刻她正半趴在自己的胸前,像無尾熊似的將自己給緊緊摟住。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柳寧。」不知什麼時候,石小茹也醒了過來。

    柳寧一言不發地笑了一笑。

    「我當年以很高的分數考入這個學校的美術系,但我並不喜歡這個專業。」石小茹接著說道:「我想我將來無法適應這種成天面對著一副圖畫的枯燥生活。」

    「那麼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做一個有名的模特嗎?」柳寧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喜歡小說和音樂,或許將來我會開一家圖書音像店。」石小茹淡淡的說。

    「好主意。」柳寧又笑了笑。

    柳寧推薦給石小茹一些法國小說,還有呂克.貝松導演的片子。柳寧對小如說,他在高中的某一個困頓的暑假第一次接觸到杜拉斯的作品,那是一本很舊的法國女作家作品合集,他不太順暢地讀完《情人》和《副領事》。

    大約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決定將來學習法語,因為他堅信無比地認為使他不能暢讀杜拉斯的原因在於翻譯的水平,是他們破壞了世界上最美麗語言在他心中的形象。

    石小茹推薦給柳寧許多cd還有

    以及王琴最喜歡的樂隊

    是個有著娃娃臉,黑頭髮黑眼睛的冰島女孩,柳寧在欣賞她的總會不自覺地把她想像成另外一個同樣是黑頭髮黑眼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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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

    開學了。

    石小茹買了一件很貴的體恤,就因為這體恤的正反兩面分別印著顯眼的她這時已經不住學校宿舍了,而是搬進了柳寧租的那套二十來平米的單身公寓。

    傍晚時分,柳寧和石小茹坐在學校大操場的草坪上,教學樓的窗戶整齊地散發出來柔和的乳白色的燈光。遠處是一片百年大樹,蔥鬱而蒼老。

    這時血紅的雲朵開始在碧藍的天空慢慢地燃燒,當一個人憂傷的時候,就會想著看這樣的落日。深秋的微風夾雜著綠色植物的清香吹拂著他們。

    石小茹側過臉來看著柳寧。

    「柳寧,孤獨的人是不是可恥的?」

    柳寧對於石小茹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知所措。

    「不知道,但是可恥的人不一定孤獨。」柳寧蹩腳地回答道。

    石小茹說:「柳寧,我清楚你跟我一樣是個孤獨的人。」

    柳寧心裡一驚,像是胸腔裡一個仔細縫過的傷疤猛然地被人揭開了,裡面還滲著血。

    「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注意到了你蒼白的面孔和漂浮不定的眼神,你還在想念早已離去的那個她吧,我只需要五分鐘來判斷。」

    …………………

    週末柳寧和石小茹去學校外新開的那家kfc去晚飯,他們吃著這些端上來的熟食和碳酸飲料,一面吃一面罵這些食物是毫無營養的垃圾食品。

    唱機裡傳來若有若無的鋼琴曲,是蕭邦的夜曲。石小茹告訴柳寧這是幾十年前著名鋼琴家魯賓斯坦演奏的版本。

    那些音符海水一般地流溢在房間裡,很細很碎,像是隨時會斷掉的線。柳寧輕輕地閉上眼睛,欣賞一個個音符有條不紊地從音響中誕生而又瞬間消失。

    「柳寧,我要出國了,去巴黎。簽證和護照都已經辦好了,下個禮拜的飛機。」小茹突如其來的話讓柳寧楞住了,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需要我去送嗎?或者說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好半晌,柳寧才艱難地問道。

    「不需要,你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石小茹說出的話還是像以往一樣強勢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情看起來極為正常,但柳寧想此刻她的內心此刻一定不會平靜,就跟自己一樣。

    半年後………………

    生活開始變得安寧而缺少**。在導師石民生的介紹下,柳寧進入了南港一家著名的律師事物所實習,與事物所簽下了三個月的合同。

    在實習期間他必須繃緊自己身上的每一根弦,加倍努力地工作。休息的時候他總是放一些節奏緩慢地爵士樂。石小如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去聽那些憤怒或者頹廢的音樂,儘管石小如的cd全部都放在他這兒。

    一天柳寧突然收到一張蓋著艾菲爾鐵塔的郵戳的明星片。沒有落款,上面是石小茹那熟悉而潦草的字跡:

    柳寧,流浪中我一直在看一個不在那裡的人,一天又一天,他也許永遠都不會出現。

    柳寧靠在窗前,凝視遠方黑暗而渾濁的夜色。杏黃的燈光下柳寧一遍一遍地聽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看到過的那部電影。

    周幕雲來到吳哥窟面對一棵沉默的古樹,將自己的過去細細封存。那是一場轟轟烈烈讓人感到窒息的愛情。

    他一直試圖去忘記那些因極度的痛苦而變得猙獰的臉。最後他點燃了一支煙,看它在自己的手指間閃爍,想像著一個女孩子的嘴唇吸它的樣子。

    它在美麗的纖纖玉指中一點一點化為灰燼。柳寧笑了笑,將它輕輕一彈,那一星最後的紅點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終於消失了。

    __

    清晨的陽光依然很好,明淨的天空在雨水的滋潤下格外地明朗,可寧雅的心情卻依舊如昨日的雨一般好不起來。

    她今天特地很早地到了學校,想掩蓋一下由於傷心造成的不良後果,卻發現他也在班裡,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

    寧雅像失了魂一樣在門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聽著自己的心臟在無規則地猛烈跳動著。這時,她的眼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是他。大學四年中同她交往了兩年的他。

    他看著寧雅的眼睛,卻沒有對著她的眼神,而是看穿了眼睛背後的那個她似的,她的靈魂。

    他的眼神漠然得讓寧雅不敢正視,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一種無力回天的無奈。他用粗大的手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圈,圈進了寧雅和他的心。

    他歎了一口氣說:「小雅,就算是最後的告別吧,讓我們都把最美的一面留給對方。既然不能做朋友,那就做彼此的記憶吧。昨夜的雨是我留給你的水晶,今天的天空是留給你的記憶。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水晶了,但我卻永遠會記住那個叫寧雅的女人。」

    他留給寧雅一個天使般的微笑便飄然離去了,只留下一片孤獨的背影和一滴水晶的淚珠。

    寧雅怔住了,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完整的心頓時支離破碎,整齊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像是作了一個遊戲的嘲弄者,失敗了還要當眾被五馬分屍。

    寧雅覺得自己很無辜,卻又無處申述:很傷心,卻又要強裝笑容。像是玩蹦極時突然間被告知繩索已斷,毫無目的地跌落下去。

    寧雅發瘋似地追出教學樓,才發現自己追上的只不過是潮濕的空氣和明朗的近乎於脆弱的天空。他不是她的守護者嗎?怎麼她卻追不上他。難道她和他之間真的就如水晶一般堅固的外表下卻異乎尋常的脆弱。

    寧雅笑了,將他送的水晶墜子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用力的仍向空中。就讓這水晶連同她的記憶一起吹向空中,連同他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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