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水落石出 文 / 無心逍遙
李作為自然能聽懂二人的嘲諷，可這會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是，只好又站起身來，苦著一張臉無奈地搓了搓手，有些尷尬地道：「柳科長，你看這事鬧得？」
「坐下說吧！」柳寧輕輕一擺手，讓他入坐，柳寧知道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找上門來了，總歸會有些驚喜帶給自己。
「李隊長這次來找我，是想說關於周大哥的事嗎？」
「是的！」李作為欠身道。
柳寧點點頭，微微歎道：「我這次來南陵的目的，李隊長心裡想必已經很清楚了。和周大哥相識雖不過兩三天，卻也是一見如故。想來也慚愧地緊，我現在可以在海邊安詳地喝酒聽音樂，但他卻因我而躺在醫院中昏迷不醒。此間種種緣由，怨我。不過……」
話鋒一轉又道：「對於那些傷害過周大哥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至於其它的瑣事，唉，不提也罷。來，喝酒，喝酒！」說道這裡，柳寧面色俞發陰沉起來，眼角深處也流露出一股狠厲之色。
「對不起，柳科長，這事都怪我。我這次就是來向您做檢討來著，那天晚上，我並不清楚您的身份。不然我拼著這個隊長不當也不會讓您受到半點傷害的。悔不該聽包局的……」
「聽說李隊長原來是在橫山監獄擔任監獄長，而這個大隊長的職務是前些年你們包局一手提拔的？」既然話已說開，雙方便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面對這些官場老油條，柳寧自不會用官場上什麼事都拐彎抹角地處事方法，一味「含蓄」下去，什麼事都留有三分餘地。()就只會給他們造成一種錯覺，反而覺得年輕人軟弱可欺。
李作為一臉訝然，卻是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看來這個年輕人並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好應付。隨強笑道：「我老李在南陵政法系統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年，不說有多出色，但也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包局可能是看我老李是塊幹活的料，才想到將我調到刑偵支隊這麼個重要位置吧。」
柳寧笑了，「李隊長是聰明人，我想你這次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跟我解釋前天晚上在酒吧的些許誤會吧！若真如此，那大可不必特意來此見我。」在華夏國內官本位的制度下，特別是公安系統。一旦上司有令，只要不是明顯的違法亂紀行為，無論對與錯你都得去做，不然就是辦事不力，說你是嚴重的瀆職行為你還沒半點脾氣，這點潛規則學政法出身的柳寧心裡很清楚。
「李隊長，真要追究什麼責任，也輪不到你吧。我看我們大家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現在只想知道關於包得滿的一切？至於其它的什麼話你但說無妨！」柳寧根本不給李作為喘息猶疑的機會，咄咄逼人地問道。
看著青年身上突然展現出來地強勢，蔡莎心怦怦直跳著。雖然早已獲知對方名門世家子弟的高貴身份，但見慣了柳寧面對自己時口無遮攔的無賴舉動，突然看到他內斂的驕狂。卻是如同觸電了一般，心中小鹿亂撞，面色一紅，不知道為什麼就這般令自己心醉，只覺為了他自己就是付出全部的愛都願意。
柳寧的話很不講情面，但句句刺中李作為的軟肋，強行揭著他的傷疤。那就是他李作為身為包得滿的親信，而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卻和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沒什麼兩樣。
柳寧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李作為，等待他的下文。
李作為一陣心驚，他這次來只想將自己放過周天寶的事情向這位透露出去，並把一切過失都推到包得滿的頭上，然後辭職帶著自己的妻兒離開這座熟悉的城市，並不想再次陷入什麼黨爭，沉默半晌，他忽然問道：「假如我不說呢？」
「很簡單，你將會步包得滿的後塵，跟著他一起鋃鐺入獄，從警官變成階下囚。」柳寧的聲音還是那麼輕柔，但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機。
「你自己成為警察隊伍中的反面教材還不算，你的妻兒也將跟著你一樣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遭受自己親人、朋友的鄙視、唾棄和羞辱，終生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水生火熱之中。」
柳寧越說口氣俞平淡，但汗珠已經從李作為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對方已然切中了他的要害，那就是他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
「當然，我們並不會讓你去做違法亂紀之事，也不會逼著你歪曲事實刻意誣陷某某某，我只希望你能說出事實真相，將你所瞭解地全部情況都向檢察機關一一交代清楚。」
李作為心中既害怕又有些矛盾，他嘴唇哆嗦著問道：「柳科長，您都保證我的妻兒都不會出事嗎？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
柳寧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坦誠地對他道：「你放心，李隊長。只要你願意出庭指控包得滿一夥所犯下的纍纍罪行。你家人的安全問題必然會首先得到保障。喏，莎莎是你的同事，她的為人你很清楚。她父親是南陵縣縣委書記，有了她和她父親的庇護，我相信……」
「若是你還有所擔心，我可以安排人手將你的妻兒送到江城。只要到了那裡，哪怕是美國中情局的人想要找到由我們柳家刻意保護的人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這最後一句話終於讓李作為放下心來，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答應你們。柳科，我沒什麼其他要求，只希望我的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柳寧笑道：「李隊長從事了這麼多年的政法工作。當知道邪終不勝正的道理。將來有一天，你或許會慶幸自己今天所作出的決定。」
當天夜裡，柳寧所入住的賓館某房間內。
星光點點，透過窗口灑在潔白的床單上，便仿若那嬌媚少女的溫柔皓腕，緩緩拂過面頰，一男一女正並排坐在床頭小聲地說著什麼，氣氛曖昧之極。
「柳寧，剛剛你是什麼意思，真當你自己是公安局長了。誰給你的權利替我亂安排工作的？這還不算，連我爸你都給計算上了。你，你這人實在太讓人討厭了。」儘管一顆芳心已完全寄托在身邊高大的男子身上，但蔡莎還是忍不住忿忿不平地開口苛責他道。
汗啊，這丫頭明明欣喜自己前面的表現，還一定要跟自己回賓館商討對策，這會到死鴨子嘴硬了。她整個人都快膩在自己身上不走了，肩挨肩，頭碰頭，唉，又是一個被自己迷得七魂八竅都找不著北的可憐美眉。
如此一想，柳寧心中不禁又有幾分得意。
為了參加今晚的舞會，警花美眉回家後又換了一身淡紫色的連衣長裙，她個子高挑，裙擺不過到膝蓋處，露出一大段修長雪白的小腿。秀美的天足上裹著一雙五厘米高的銀質高跟鞋，這還是在某無良男士的強烈推薦下特意穿給色狼看的。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柳寧只覺得白嫩嫩的肌膚將自己的眼都給晃花了，暗自吞了口口水，嘿嘿一笑，離警花美眉的身邊又坐近了一點點，右手悄悄地伸展開來，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見美眉沒什麼大的反應。又改搭為摟，手指也一點點慢慢地往下移。一邊聽著她的說辭，一邊嗯嗯地點著頭，一臉肅穆地樣子倒像是認真聽課的好學生了。
只是這廝心裡咋想的，便只有當事人自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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