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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集 殺機四伏31 利用與被利用2 文 / 天翎

    不會。」予宜微微搖頭,「此鎮駐守的兵力並不強表現出來的強大攻擊力,用這麼少的兵力就想要押解她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只要她稍有逃跑的企圖,恐怕就會讓他們全軍覆滅,除非駐守此鎮之人愚笨之極,否則是不會做出這麼可笑的事情來……想要押解火瞳至少還需要聚集一些兵力,而這則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暫時…至少在一兩天內,火瞳是不可能被帶離開這裡的,至於這一兩天能做多少事……」她甜甜地笑了起來,「那可就很難說了。我佈局了那麼久,李琳,就讓我看看她的價值吧。」

    「你們這裡有沒有16,7歲的女孩子來投宿的?」

    帶頭的是一個身穿銀色護甲和頭盔,有著一雙灰藍色眼睛的男人,他約莫三十來歲,膚色偏向於棕黑,神情堅毅而又冷淡,而面頰上兩道交錯的深深疤痕更為他平添了一份望而生畏之氣。

    客店的老闆近乎不敢直視他的面容,語氣略帶顫抖著回答道:「您這麼問,我可就為難了,我們這裡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數不勝數,實在是……」

    「就是這一兩天的時間裡,她可能是一個人,也有可能有其他人陪著。黑髮黑瞳,象牙白的膚色,大約這樣高……」他伸手比了比,「你回憶一下,有沒有見到過比較符合的。」

    老闆低頭苦思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不怎麼確定地說道:「黑髮的女孩倒是有一個,但好像生著重病,一直都被與她同行的男人抱著,始終都沒有醒來過,沒有辦法確定眼瞳的顏色和身高,至於膚色倒確是您所描述的那樣,只不過臉色實在有些難看……也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重病?」

    他重複了這兩個字,轉身向著一旁的副官低聲吩咐了幾句,並轉身道:「她住在哪間,帶我上去看看。」

    客店老闆有些手足無措地搓著雙手,「是,是的,但是……」

    「喔?」

    「他們。他們畢竟還是店裡地客人。」

    看男人那一身武將打扮。客店老闆便知道這並非是他這種小角色所能招惹地。

    可是他們一沒有搜捕令。二沒有官府地相關公文。若是隨隨便便地就同意讓他們肆意在店裡搜查地話。那他必然信譽全失。今後地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思慮至此。他不禁猶豫再三起來。想要伸手阻攔。可偏偏卻又鼓不起這個勇氣。

    男人瞇起雙目。冷冷地輕哼一聲。將他推到一邊。稍稍環顧了一下店內。大步直接向著後院走去。「分一隊人跟過來。其餘地在這裡守著。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從店裡出去。」

    數十個攜帶武器之人地突然湧入。令那些正用餐地食客們騷動了起來。

    他們顯得有些驚惶失措。下意識地相互觀望了一下。性子急燥地立刻站了起來打算出去。可還沒有等他走上幾步便被迎面而來地官兵們緊緊堵住了去路。

    這一下,其他人也不由慌了神,吵鬧聲和桌椅碰撞聲頓時不絕於耳。

    「安靜!」

    劍被拔出並用力返回至鞘中,帶起一聲震耳的響聲,所有人在一怔之下都相繼安靜了下來,或站或坐,似乎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應。

    「都給我坐回去!」帶頭的那個有著灰藍色眼睛的男人冷冷地發出命令,他語氣中所透出的是一種不容置疑。

    即便正與危月開戰,但容國國內一向治安良好,再加上軍紀嚴明,並不曾有欺行霸市之舉,因而雖有些慌亂,但他們倒也並不因此感到害怕,在短時間的騷亂和喧嘩之下,隨著他的一聲喝令,客人們各自坐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除了椅子拖動的聲音外,顯得格外安靜。

    雖說這喧鬧聲相當短暫,但已驚憂到了月凜。

    從走廊經過的女侍們的支言片語中,他立刻就意識到定是若王的人找來了。

    事實上,他一早就已料到那天突如其來的大火必然會引來若王的注意,為此他還刻意布下疑陣,並繞了一個大圈子才來到這裡,但沒有想到火瞳一直都沒有醒來,一再耽擱之下果然還是被盯上了。

    當然也或許他們並非一路追蹤並肯定火瞳就在這裡,也很有可能僅僅只是在搜查中正好找到了這裡……如若是後者的話,那一切將會好辦得多。

    火瞳並不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於是她用手肘費力撐起身體,帶著虛弱的語氣略顯緊張地問道。「月凜,是不是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月凜輕輕合上門,衝著她微一點頭,實話實說道:「可能是若王的人找來了。」

    在那次事情的影響下,火瞳對於若王可以說是相當懼怕,她聞言大驚,下意識地用手緊捂著唇,好不容易才止住那差點就脫口而出的驚呼。

    「不用擔心。」月凜向著門的方向

    眼,衝著她笑了笑,並安慰說道,「應該只是例行搜t3果他真能夠肯定你在這裡的話,那派來的就不僅僅只是這麼些人了。」

    火瞳聞言一愣,她不明白月凜為什麼會這麼說……在她自己看來,任憑著她那根本算不了什麼的攻擊力,隨便來幾個人也絕對能夠成功地把她給逮回去。

    月凜笑笑,並沒有回答她目光中透出的疑問,轉而往包裹中取出了一個白底點綴以綠色枝蔓的小瓷瓶。

    他走到一邊,拿出杯子倒了杯清水,並打開瓷瓶,將裡面琥珀色的液體注入到水中。

    他輕輕晃了晃杯子,液體很快便與清水相融,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

    火瞳接過他遞來的杯子,目光中帶著詢問之色,直待月凜向她肯定地點了下頭,火瞳苦下臉來,用手緊緊捏住鼻子,一鼓腦兒地將清水灌入了口中。

    水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味道,若非她方才親眼看到月凜將那奇怪的液體注入到杯中的話,恐怕絲毫也不會懷疑這就是杯清水。

    火瞳才想開口,忽然之間感覺心臟一痛,還未待她適應了這種疼痛,全身的骨骼卻好似被用力拉扯著,帶起了完全不輸於先前的痛楚。

    她緊緊地咬著唇,以免發出的聲音傳到門外,直待下唇已經咬得滲出血來也好似完全都不在意。

    而就在這時,火瞳的手心中忽來傳來一絲溫暖,暖意順著手心而上,並立刻趨散了身上所有的不適……當然,並不包括火瞳過度使用焰能力而導致的極度虛弱,這種身心俱疲就連月凜也無可奈何。

    「……你沒事吧?」火瞳額頭上滿是滲透而出的汗液,她抬起頭來,一臉擔心地望著月凜。

    「沒事。」

    於火瞳而言近乎快讓她暈過去的痛楚在月凜來說似乎並算不上什麼,他神色間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妥,就彷彿疼痛並不存在一般。但火瞳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月凜定是已將她身上的痛楚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種類型的藥都會有些副作用。」月凜雖反應及時,也還是比火瞳身上疼痛的產生要慢了一拍,但好在她能忍得下來。

    「這果然是藥……」火瞳吐吐舌頭,遂又幸運地拍拍胸口,「還好一點都不苦。」

    她一開始不敢喝,並非是不懷疑月凜往裡面下了什麼東西,僅僅只是怕苦而已。看著她的神情,月凜好笑著搖搖頭,「你……」他的話音才起,整齊的腳步聲已然近在耳前,不再有過多的考慮,他立刻將火瞳扶著躺了回去,「閉上眼睛,用不著害怕。」

    「咚咚咚!」

    正在此時,敲門聲起,月凜起身將門打開,望著暮然出現在走廊上的數十個手持武器的官兵,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你們是……」

    灰藍色眼睛的男人冷然地說道:「容國翔軍校尉奇邢。」

    月凜向著他點了下頭,「有什麼事嗎?」

    「你是一個人來此投宿的?」

    「和同伴。」

    「能不能讓你同伴出來一下。」

    「同伴在路上受了些傷,目前病重未癒。」月凜不卑不亢地回答著,他的言談舉止間所透露出來的正是一個優秀傭兵的氣勢。

    奇邢冷靜地打量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神情間看出些什麼來,他只不過從老闆處聽聞了這裡有個黑髮女孩,至於是不是要找到的那人就遠遠沒有把握了,因而他也不能太於強勢地憑著手上的兵力闖入屋中搜人……在軍紀嚴明的容國此乃大忌。

    他思索著,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你們的旌券。」

    月凜緩緩地搖了搖頭,忽然笑了起來不答反問道:「問一個傭兵討要旌券,你是在開玩笑吧?」

    獵屍士和傭兵等都屬於脫離了國籍的浪人,他們自然不會有代表著一國國人身份的旌券,只不過在所有的浪人中,傭兵的身份可謂是最高的,而獵屍士卻是最為低賤,甚至還遠遠低於雜耍藝人,乃至於乞丐。月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已經巧妙地點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合理的迴避了奇邢的問題。

    奇邢雙目微瞇,「那麼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月凜神情平淡地微笑道:「委託。」

    「官府的相關證明和委託人契約書的副本呢?」

    月凜挑了挑眉,輕哼一聲,語帶不屑道:「現在的容國在邊界以外連這個都要查?」

    「即然你人在容國,還是依著我們的規矩來吧。」

    月凜垂頭想了想,似是終於讓了一步,「請稍等一下。」

    奇邢攔住了剛想要回轉回去的月凜,「讓我見見你的同伴……生病也無妨,只要讓我看看她。」

    「如果我說

    「那麼只能萬分不好意思……」

    趁著月凜正在猶豫之際,奇邢一個閃身進入到房間中,並快步走到角落處那明顯正有人躺著的床上,一把掀開了蓋在上面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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