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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集 「言」之瀾語06 曙光 文 / 天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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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暮撓撓頭,「不管怎麼樣,現在到底該怎麼樣,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等她醒了再說吧……我想她的情緒在一兩天內是不可能穩定下來的。」月凜眉頭緊鎖,「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確認火還是不是……存在。」

    說到「存在」兩個字的時候,月凜聲音停頓了很長時間,似乎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從唇齒間將這兩個擠出來似的。

    毫無問,在所有人的之中,他是最最不願意火消失的一個。

    這種心被緊緊著的感覺除了那年得知他母妃去世的消息以外便再也沒有過。

    看著他的表情,天暮上前手重重地往他後背拍了兩下,像是沒心沒肺的咧嘴笑道:「好啦好啦……『她』的生命力這麼強,肯定不會消失的。」

    月凜自然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微微一笑道:「是的……『她』絕對不會消失的……最多只是睡著而已。」

    他望向火瞳靜靜的睡顏,像是在說服:己似的喃喃道:「瞳已經醒了,『她』也早晚會醒過來的。」

    「哈哈,就是這樣……話說回來,夜楓呢?按理也應該出現了才是。」

    「我猜是出城了。」

    「他還敢出城?」天暮張地咧嘴道。「容國現在肯定是恨死他了。他就不怕落在容國地手裡。死無全屍?」

    容國在夜楓手上也知已虧損了多少人。對於月凜地這個軍師。若王已是惱得咬牙切齒……這一點們或多或少都能夠感覺得到。

    雖說容國一向對火瞳都志在必得。但月凜原本也還想過。容國說不定會以退兵為條件。向約王提議以夜楓作為活祭。

    想到這裡。月凜微笑著搖了搖頭。並信心滿滿地說道:「若是他出事。對於城來說是最大地利益折損種事情他絕對是會避免地。」

    「我就是怕他太注重利益……天知道他又會設下什麼陰謀鬼計地。」天暮聳了聳肩膀。這三個月來。夜楓動不動就會指揮他去幹些稀奇古怪地事情害得他最近只要見到夜楓就會繞得遠遠地。「我算是相信火地話。這個傢伙實在是招惹不起。只能躲。」

    「哈哈,你還真辛苦。

    「你還笑?!」天暮額頭暴起了幾根青筋,「我想想就不對勁,老子明明是獵屍士,為什麼會被扯到你們這種事情裡面?!」

    月凜並不以他的態度和語氣為忤反而一笑道:「你還想繼續著獵屍士嗎?」

    天暮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不當獵屍士還能幹嘛?」

    「比如……留在城?等城這一仗結束後,同我們一起回溟州。」

    天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別弄錯了……我可是獵屍士。」

    「那又怎麼樣呢?」

    天暮繼續打量著他,似是想探究他表情的變化,「你們這些傢伙……不是最最看不起的就是獵屍士嗎?」

    月凜笑笑道:「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誰,但……應該不包括我吧?」

    「難說。」天暮用手指輕敲著桌子,「你最好還是想想吧的手上可是染滿了妖魔的血,我們獵屍士是與妖魔是同一類的……至少他們都把我們歸為一類。」

    「妖魔的血嗎?」月凜攤開手掌,淺淺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手上也沒少沾過又如何呢?」

    「……」

    見他並不說話,月凜微笑起身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也用不著我再說什麼了,以夜楓的脾氣想不隨我們回去都不成。」

    天暮一怔,隨即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樣單手抱著頭,要不是念著火瞳還睡著,早已叫嚷出聲了,可就算這樣,他依然口中不住地嘟囔著,「……老子這輩子做的最最錯的一件事情就認識他……太悲慘了……我的人生從認識他開始就被攪得一團糟了……太悲慘了……」

    待聽他念了好幾句「太悲慘了」,月凜這才往他肩上拍了兩下,「別繼續在這裡囉哩囉嗦的……我們走了。」

    天暮放開抱著頭的手,「不等她醒嗎?」

    「……今天容國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你同我一起上城牆看看。」

    ……

    火瞳再一次醒來已是兩天之後,她的情緒明顯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不再那麼的歇斯底里,甚至也不哭不鬧,乖乖地吃掉了一碗粥後,便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月凜忙完手中的事情過來看她的時候,她還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樣子,甚至連有人進來都沒有覺察到。

    月凜走到她跟前,微笑著問道:「在想什麼呢?」

    火瞳忽然

    神,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腦袋裡亂哄哄~怎麼也沒辦法整理起來。」

    「比如……」

    「比如『她』……」火瞳低垂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一直在想關於『她』的事情,但卻總是模模糊糊的……有的時候,明明再往前一步就能夠抓住些什麼,可是卻會有一團黑色的,好像霧一樣的東西遮擋在眼前,讓我沒有辦法去看清……我甚至開始懷她是不是真得存在,又或者只是我的一種幻覺。」

    才說著,火瞳又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幻覺……我能夠肯定,肯定『她』真得存在。」

    「你很討厭『她』嗎?」

    火瞳仰起頭來,向月凜的銀色的眼瞳問道:「你……也知道『她』?」

    「對。」月凜不再否認,而是肯點了點頭,「抱歉,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你。」

    火瞳呆愣片刻,漂亮的眸子稍稍一暗,這才輕歎著點點頭說道:「……就算你告訴我恐怕我也不會相信的。誰又能相信,自己其實並不是自己呢。你剛剛問我是不是討厭『她』對不對?」

    「嗯。」

    火瞳沉默了許久,「其實我也不知道……先醒過來的時候,我真得很討厭『她』,因為『她』用我的手殺了很多的人……可是……」

    月凜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可是什?」

    「我說上來……」火瞳默默地望向前方,「我認認真真地去想了,去回憶了,雖然很多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在某個記憶片斷裡,我卻能夠隱隱地感覺到『她』的心在哭,哭得很傷心……儘管只有這麼一次,不過,我想,『她』……『她』應該不是那麼的沒有人性吧?」

    「……」

    「你……你既然知道『她』,是不是表示你們曾經相處過?」

    月凜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月凜顯然知道她想問什麼,向她露出了安撫的笑容,並柔聲說道:「『她』是個好女孩,就像你一樣。」

    火瞳望著他,好一會兒,她的嘴角稍稍地往上輕揚著,而眼眸中絕望亦似乎淡去了一些。

    「不管你記憶中的那些片斷是真是假……『她』也一定有『她』的苦衷……」

    火瞳才想點頭,卻搖搖頭,顯得有些茫然地說道:」可是,可是再怎麼樣,『她』也不能殺了爸爸媽媽啊……」

    「真得是『她』殺的嗎?」

    月凜的反問令火瞳不禁一怔,她低垂下頭來,似乎想要努力回憶起什麼,與此同時,她的神情卻顯得越來越茫然。「我,我不知道……」

    「或許是弄錯了。」

    「弄錯了?」

    月凜輕輕點頭,「你剛剛才注意到關於『她』的事情,是不是就這麼刻意地將她與你父母的死亡聯繫在一起了?」

    「我……」火瞳的表情越來越不確定,過了好半晌,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

    月凜輕拍著她的背,借此安撫著她的情緒。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便隨意開口,只能由著她慢慢將混亂的思緒整理清楚。

    只見火瞳稍稍思索了一會兒,微微動著唇,神情茫然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完全糊塗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

    「你就是你……『她』就是『她』,你們雖是一個人,但為什麼不能各自有著各自的生活方式呢?」

    「……可以嗎?」

    「當然。」

    「我不知道……」火瞳緊咬著唇,直待口中隱隱泛起一絲血腥味,這才喃喃著說道,「我沒有辦法探清『她』的思緒,也沒有辦法瞭解『她』的記憶……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惡魔……」

    「『她』不是。」

    「真得?」

    月凜肯定地點點頭,這沒有一絲猶豫的神情令火瞳緊繃著的心稍稍有了些鬆弛,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以期盼地目光望向月凜說道:「我……我能夠相信你的,是不是?」

    「對,你相信我……『她』絕對不是惡魔。」

    火瞳默默地看著她,終於揚唇露出了一絲笑意,儘管還帶著一絲勉強,可誰又能說這不是好轉的跡象呢?

    見狀,月凜亦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叫作怎麼樣?」

    「你還能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嫁禍於郎《嫁禍於人》:玩遊戲只為吃喝玩樂,養老等死,目標!嫁禍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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