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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集 火ソ隕落56 賭約 文 / 天翎

    昏暗的營帳中,閃爍著點點燭光。()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默默地站在燭台前,他已經許久沒有出過絲毫的響動,暗綠色的眼眸注視著閃動的燭光,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營帳外忽然傳來混厚的聲音。

    「大將軍,末將宣易,有緊急軍務稟告。」

    「……進來。」

    帳門被從外面xian開,陣陣寒風讓原本就不明亮的燭光,越地飄忽不定。

    進來的是一個手持重劍的年青男子,一身墨色的鎧甲稱托著他筆挺的身形。

    帳中的男人緩緩回過頭去,堅毅的面容上1ou出了難得一見的疲憊之色。

    「啟稟大將軍……」

    墨涵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屏川的營地失守了?」

    「是的,剛剛傳回的消息……」

    「我已經知道了。」

    「大將軍,是不是要派人去……」

    墨涵冷哼一聲,「派人回去?是派人回去收屍吧?」

    宣易低下頭,不敢說話……他自然知曉敵軍是kao著不多的人,採用逐一攻破的方式方攻下屏川營地的,既是如此,在達成目的以後。早就一走了之了,自然不會傻等著他們大軍回營。

    靜默了片刻,墨涵出了輕輕地歎息聲,「算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是我輸了。」

    「大將軍,若不是你信守著約定只是旁觀而沒有施以援手,月凜也不會那麼輕易地攻下屏川營地……或者這原本就只是一場騙局,月凜根本就是藉著那個約定來壓制我們這邊的行動。」

    墨涵冷笑,「我們這邊的確沒有出手援助或示警,但你別忘了,月凜殿下也不過才調動了5oo人而已……撇開那個約定不談,若是他一開始就動用3ooo人以上的兵力,憑著這個計劃,完全能夠在我們現之前把屏川營地拿下。」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了掛在一旁的皮製大地圖上,「5oo人與3124o人,這一次絕對我們佔盡優勢,卻還是一敗塗地,也難怪他能夠憑著不足2萬的兵力,死守著瑥城大半年之久。對這個結果,我心服口服,你不用再說什麼了。」

    宣易低頭應了一聲,他自從軍起便一起跟隨在墨涵身旁,自然知道他對於王軍的現狀不滿已久,而這一次,也正是由於這些問題才會讓月凜有了可趁之機,對於此,墨涵自然不會如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宣易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墨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將軍,據回報,從營地的方向出現火光,看來我們囤積的糧草已盡數被燒燬了。」」那是當然。「墨涵並不覺得意外,「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最多只能說他們去屏川營地逛了一圈,根本就不算是拿下那裡……不管是為了賭注,又或者是為了瑥城,或者牽制我方,他們定然不會放過那邊的糧草……剩餘的糧草還夠使用多久?」

    「最多七天。」

    「我知道了。」墨涵點點頭,「宣易。」

    「是。」

    「替我準備馬,該時候去見月凜殿下了。」

    「大將軍!」

    墨涵似是下定了決心,擺擺手道:「不用多說了,去吧。」

    宣易欲言又止,但墨涵既然已經決定,自然也容不得自己來干涉,於是,他抱拳應了聲「是」,轉身退了出去。

    王軍內部的情況非常複雜,墨涵雖然憑著絕對的威勢,沒有任何人敢對他的決定表示異議。但是這並不表示所有人對他都忠心耿耿。所以,墨涵與月凜見面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曉,否則天知道會不會被與月凜一同視為謀逆……

    顧慮到這一點,宣易還是決定這件事情除了如自己一般的墨涵親隨外,不能讓其他任何人察覺。

    幸好,現在的天色能夠掩飾很多的事情。

    馬匹很快便已準備妥當,從墨涵現在的所在地到州府只需要不足一刻鐘的時間,而身為大將軍的他想要離營沒有任何人敢多說什麼,再加上宣宜已適時地打點好了一切,基本上並不會有人知道他這一去其實是與月凜偷偷會面……為了不久之前的那場賭注,也到了該他願賭服輸的時候。

    墨涵依然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畢竟那不過生在幾天之前而已,再加上那個賭約,想不讓他印象深刻也難。

    ……

    四天前。

    墨涵不久前命人承上了拜貼,雖然已與月凜陸續交戰了數次,但念著月凜的王族身份,墨涵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有所表示才對。他其實並不認為月凜會接見自己,卻不想,在拜貼承上沒有多久,月凜竟然命人打開城門,甚至走到城外,隔著一條護城河與他正面相對。

    墨涵在短暫的震驚後,立刻阻止了身後已然舉起的弓箭,並望向月凜提高著聲音說道:「殿下既肯出城一見,末將怎麼勞煩您再多走幾步,不知殿下是否信得過末將,暫且放下吊橋呢?」

    月凜微微一笑,淡然的笑容稱托著他無比高貴的氣質,他輕輕揮了揮。並說道:「我自然信得過大將軍,不然也不會為了想見大將軍一面而冒險出城。」

    墨涵微瞇起眼睛,他思索著月凜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而就在這時,護城河上的吊橋卻被緩緩地放了下來。

    以月凜的身份,他肯走出城門所冒的風險要比自己大得多,因此,在吊橋完全放下之時,他便已沒有絲毫的猶豫,僅帶了兩個人便走了過去。

    墨涵在王軍積威已久,沒有他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貿然下達攻擊的指令,將領們都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月凜就這麼傲然的站在弓箭攻擊的範圍內,卻不敢有任何的動靜,周圍頓時無比安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墨涵步上吊橋,越過了護城河。

    「大將軍,好久不見。」

    月凜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就好比與墨涵是多年未曾相見的好友一般。

    墨涵象徵性的抱了抱拳,卻沒有依禮參見,僅僅kao著這個動作便清楚地表明了他現在的立場……他是王軍,效忠於約王,而月凜已屬謀反,自然也就不用去顧忌籠罩在月凜身上的王族身份。

    月凜並不以為異。「不知大將軍想要見我是為何事?」

    墨涵不答反問道:「殿下莫非是看不到末將身後的幾萬人?據末將所知,殿下可不是如此魯莽之人,您可知末將現在只需要稍稍動一動手,您將不會有任何逃拖的可能。」

    「月凜自然相信大將軍。」月凜微笑,「況且,大將軍若非膽大之極又豈敢輕易渡過河來,你所冒的風險應該並不比我少吧?」

    墨涵哈哈笑了起來,」殿下謬讚了……拜貼是末將送上的,既然殿下如此有誠意出城一見,末將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偷偷摸摸地躲起來……想與殿下一談,末將自然也得拿出相應的誠意來才對。「」那麼……大將軍想要和我談什麼?「」末將所為何來。您應該心中清楚才是。「

    月凜笑而不答。

    「殿下,您在溟州幾年,已將溟州打理的一反過去的貧瘠,這也是您的心血所在吧,那麼……末將斗膽想請您回溟州,只要您此生不踏出溟州一步,末將定會懇請主上免去您此次的肆意妄為。」

    「大將軍覺得我應該寸步不離的固守在溟州?」不等他回答,月凜笑了笑道,「……然後便眼睜睜地看著我危月一步步地被納入容國的版圖之中,坐等著容國一路打到溟州是不是?」

    「殿下過慮了。」墨涵哈哈一笑,自信道,「容軍雖然強悍,但我危月王軍也並不是吃素的……他若真有蠶食我危月之心,我們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一拼之力?」月凜好笑著搖搖頭,臉色一肅道,「若不是還有瑥城死守在那裡,憑著現在的王軍……呵,我月凜敢斷定,只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容軍便能一路打到王城,若真到了這個地步,大將軍再想要率軍反擊,恐怕就來不及了。」

    墨涵冷笑,「殿下的瑥城守得確實漂亮,但這並不表示,末將一旦對上容軍就會沒有一戰之力。」

    「我自然相信大將軍的實力,否則,我也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與你一見,但是……我信服大將軍並不表示我會同樣信服王軍。」

    王軍軍中的一些問題,尤其是人心不齊,墨涵自然心中有數,但是他相信kao著自己定然能夠將這不齊之聲統統壓制下去,因此,月凜的話只是讓他嗤之以鼻。

    「大將軍是不相信?」

    「末將自是不信。」墨涵搖搖頭,「殿下恐怕對王軍有所誤解,王將並非如殿下所言這般不堪。」

    「既然如此……」月凜微笑,「大將軍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打賭?」

    「是的……一個對大將軍而言應該非常有利的賭約。」月凜勾起唇角。望著他說道,「若是大將軍贏了,我月凜立刻解除手中所有的兵力,任憑大將軍處置,但若是你輸了的話……」

    墨涵緩緩搖頭,沉聲道:「末將是不可能背叛主上的。」

    「我並沒有打算讓大將軍投kao於我,畢竟,危月王軍還需要大將軍來撐著。」月凜頓了頓道,「若是我贏了的話,我只希望大將軍能夠協助我將容軍徹底趕出危月的國土。至於之後,是戰是和,我月凜絕不勉強。」

    墨涵一怔,這賭注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利之處,畢竟身為一名將人,他也不願意眼看著自己的國家被他國所侵略……若僅僅只是為了趕走容國,就算與月凜合作一次也並無大礙。

    更何況,現在只是因為容國虎視眈眈,約王才會有所忌憚,不願意國中內亂因而對月凜一再忍讓,若是沒有了這一大敵,集中全國之力,除去月凜豈不是輕而易舉之勢?

    墨涵自然不會以為月凜會想不到這一點,他輕輕一笑,問道:「這個賭注似乎對殿下並沒有太大的益處?會不會不值得呢?」

    「內憂外患,當然是外患更重要,大將軍應該也知我手中的兵馬並不多,死守著瑥城已是有些勉強,若是想把容軍徹底趕出國土確是困難的很,若非迫不得已,月凜也不會向大將軍借兵……大將軍難道不想除去容軍,一血這幾十年來之恥嗎?」

    容軍這幾十年來幾乎是把危月當作自己的後花園,時不時地過來一趟,割走幾座城市,索取一些進供,甚至為了討好容國,與月凜同父異母的兩位公主也被接連送了過去,但依然擋不住容國履履進攻的步伐。對於任何一位軍人而言,這都是一種恥辱。

    想到此,墨涵不禁撇開了心中最後一絲顧忌,緊緊地盯著月凜的那雙銀色眼瞳,片刻後,終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知殿下要賭什麼?」

    「屏川的營地應該是大將軍親自布下的吧?」

    「當然。」

    屏川的營地,是他選了無數的地點之後定下來的,專供後方的補給之用,對於選址和佈局,他還是相當有自信的,只是不太明白月凜為什麼在此刻提到它。

    「我們就賭這個營地如何?」

    「喔?怎麼賭?」

    「賭我能不能在5天之內,用5oo人取下此地……大將軍以為如何?」

    墨涵愕然,隨即冷笑,「殿下似乎太看不起末將了。」

    「我對大將軍自然不會有絲毫的輕視,但是……王軍,我的5oo人就足以應付大將軍手中的王軍了。」

    墨涵注意著月凜的神情,看不出一絲作偽之色,終於他能夠斷定月凜並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這個賭約的前提是大將軍不能派兵援救和示警,而我,除了5oo人,以及3天份的糧草外,也不會有任何的援助……無論是勝是敗都一樣。大將軍就當作是陪我一同看一場好戲吧。看看你所信心滿滿的王軍是不是能夠應付我區區的5oo人。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墨涵沉默了一會兒,低沉著聲音說道:「殿下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若是直接對上大將軍,我可不敢只派出區區5oo人,但是其他人……我月凜還不放在眼裡。」

    「您不會是不知道屏川營地中安置著多少人馬吧?」

    墨涵疑惑著他是不是得到了錯誤的線報,誤以為整個營地不過幾千人,這才會誇下海口?

    月凜神情未變,淡淡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比我整個瑥城的兵力更多,約莫……有2萬吧?」

    「您敢以5oo敵我2萬?」

    「足夠了。」

    「可並不是僅僅是一個營地而已。」墨涵邊留意著他的神色,邊說道,「末將不得不提醒殿下一聲,屏川營地的佈置並不僅僅只是座軍營而已,在它的周圍,至少埋伏了近十個點,而每一處則有1ooo餘人的兵力,也就是說,既便我這邊不再以任何的援助,屏川營地的總兵力也會是在3萬以上……您還堅持以區區的5oo人就能夠攻下它?」

    「當然不可能會是硬碰硬的……但王軍的漏洞足有我能夠拿來利用的。關於此,我既已提出了賭約,自然也不勞大將軍費心了。」

    「……」

    「不知道大將軍是不是願意接受我的賭注呢?」

    墨涵思索著,終說道:「末將看來是找不出什麼可以拿來推拖的借口。」

    「那就一言為定。」

    目的已經達到了,月凜抬起右手望著他。

    「既然您如此自信,末將也想看看您會怎麼輸掉這一局。」

    「那就請大將軍靜待吧,應該用不了多久。」

    墨涵與他重重地擊了一下手,依照慣例,這表示雙方已達成了約定。、

    兩人的說話聲並不響,又隔著一條護城河,除了在他們身邊的親隨外,也不愁會有人聽到,因此墨涵並不擔心他與月凜的這個賭約會被洩1ou出去。

    他想了想,又道:「這次是否殿下領兵?」

    「這只是區區小事,還犯不著我親自上陣。」

    墨涵臉色一黑,被他哽得說不上話來……在他心裡,這竟然只是區區小事?

    月凜看了看他又道:「我很想請大將軍入城促膝而談,但看來此時似乎並不是好時機,實在可惜之極。」

    「末將以為很快就會有機會的……等殿下輸了賭約,自當走出城來,屆時,請容末將與您好好暢飲一番。」

    月凜微微一笑,並沒有為他的言語所影響,悠然自若道:「好說……大將軍,請!」

    ……

    寒風撲面而來,那一天的場景清晰的如同才生一樣,墨涵本自信必贏的賭局卻沒想到居然會輸得這麼慘,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好半會兒,才微不可見地默默搖了搖頭。

    是的,月凜說的沒錯,王城實在充滿著種種破綻,就算自己再怎麼費心彌補,依然到處都有著可以被人利用之處。

    所以月凜才會說,他並不忌王軍,所忌的只有自己?

    呵。

    墨涵輕笑出聲,自己手中的王軍在他眼中是如此的不堪,他又怎麼真得忌憚自己呢?

    墨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策動著韁繩向著約定的地方飛奔而去。

    莫非……真是要願賭服輸?

    又晚了,但我很乖的碼了5k字……週三,也就是今天的份,我會盡量在半夜12點之前寫出來的》_《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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