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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集 火ソ隕落63 攻城1 文 / 天翎

    歐卉若有所思,以她長年征戰的經驗。一旦想通一點,自然能夠很順利地將所有的事情融會貫通,根本就用不著火瞳多說。

    火瞳嘻嘻笑著,扭頭看著她,片刻後,歐卉輕輕點了點頭,「末將暫且告退。」

    「好。」火瞳向她揮了揮手,便見歐卉默默站起,並轉身離開。

    火瞳依然用手撐著頭,kao在膝蓋上,根本就懶得去理會歐卉會有什麼樣的佈置……事實上,事情進展到了這一步,歐卉只需了然並配合就行,是不是還有額外的計劃其實也已經不重要了。

    時間又過了兩天,瑥城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容軍雖然並沒有採取任何的攻擊,但是那嚴密的包圍圈卻把瑥城裹得密不透風。

    站在城牆往下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火瞳早就已經估摸不出這裡有多少人了。

    她吐了吐舌頭,堅信這些人要是一擁而上的話,絕對能夠短短的幾秒內把自己給踩死。

    看來容國這次是打算傾其全力也要拿下瑥城了。

    也是。這一戰雖然拖得時間並不久,既便容軍履履受挫,但是總體來說卻是勝負各有,再者瑥城本就易守難攻,對於可能的折損,他們早已經有所預計,這些都是可以接受。

    事實上,對於容國而言,最大的損失卻是那場瘟疫帶來的,儘管早早地就現瘟疫之勢,並且果斷地採取了隔離措施,但被感染的依然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些倒也罷了,以容國的富強完全可以從另一方面加以彌補,最為嚴重的卻是大大受損的士氣,甚至在容軍中已經有了這樣的傳聞,說是因為火之女神站在了危月一邊,容國違背了天道才會遭到這樣的劫難。之後的那幾場大敗,也似乎印證了這一傳言,而對於打贏的那幾場,卻又好像視若無睹。

    被削弱的士氣是極難恢復的,因此容國極需一場壓倒性的勝仗,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是「潰敗」兩字,而現在看來,最好的時機無疑已經到來了……大地震,糧草短缺,後援無著,前後夾擊……瑥城的情況已是越來越糟。若是趁著這個機會都拿不下瑥城的話,容軍也就只有撤兵一途。

    這一仗至在必得,無論對容國還是對月凜來說都是一樣的……區別只在於一個是攻擊,而另一個則是防禦。

    火瞳揚了揚唇角,她臉上的笑容始終是那樣的甜美,似乎並沒有想過會失敗一樣。

    她的笑容同樣也影響到了歐卉,但歐卉卻並沒有想到,火瞳向來都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對於火瞳而言,就算瑥城被破了城,她也能夠在此之前溜之大吉,所以……若不是為了月凜,瑥城到底是守得住還是守不住,她根本就不在乎。

    「瞳小姐。」歐卉一如兩天前那樣,曲下單膝蹲在火瞳的身邊,微微一笑道,「您在看什麼?」

    火瞳指了指下面,「應該快開始吧?」

    「對。」

    「你打算如何?」

    「什麼也不做。」

    火瞳笑嘻嘻地看著她,覺得她其實挺合自己胃口的。

    從她的表情中,歐卉能夠看出她與自己的想法類似,目光中不禁帶上了些許的讚賞。

    以瑥城本身的優勢而言。只需要最基本的防禦,就至少能夠守住4,5天,而歐卉選擇什麼也不做,一方面為了保存戰力,但最重要的是卻是示弱於人。

    歐卉默默地望著城牆以外,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火瞳一般說道:「……不知道殿下需要我們支撐多久。」

    火瞳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天知道,其實這種事情根本就用不著擔心嘛,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歐卉失笑,若非這幾天已對她的性情摸透了五、六分,定然會以為她其實是誰派來動搖軍心的。

    「……不過。」火瞳瞇起了眼睛,「我覺得十天之內,肯定會有結果了。」

    「希望如此。」歐卉輕聲道,「不能再拖了。」

    與從容國開戰至今,瑥城便守得非常艱難,面對種種的困境,雖然一步步地走了過來,但士氣卻並不高漲。

    而現在,一個個眼睜睜地看著容軍把瑥城圍成了個鐵桶狀,想要不畏生死地保持平靜的心態顯然是不可能的。這種怯意現在還能勉強壓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懼意和怯懦只會越來越明顯。

    這自然是在容軍的算計之中,這幾天以來,不住地結集兵力既為了蓄勢而,也為了打擊瑥城的士氣。

    歐卉看在眼裡,心中多少有些集急……而現在,她除了盡可能地鼓舞士氣以外。卻也實在做不了什麼。

    「安啦安啦。」火瞳笑瞇瞇,「放輕鬆些,別繃著一張臉,讓人看著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一樣。」

    城破人亡還不算大事?

    歐卉望著她,雖對於她的說法不置可否,但臉上還是1ou出淡淡的笑意。

    其實她倒也沒有像火瞳說的那樣緊繃著臉,既便沒辦法如火瞳似的笑得那般燦爛,但她也明白將領的情緒對於士氣的激勵作用,所以她的臉上時時都掛著自信的笑容,以此來安撫著一些情緒已經非常緊張的士兵們。

    火瞳盈盈一笑,「其他的我們用不著多想,只需要在……之前守住瑥城就行了。這種事情也不著我來多說吧,你可要比我懂行的多。」

    「末將實在沒有瞳小姐這樣的信心。」

    歐卉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許多場,但比起來,這一仗她所要肩負的卻要沉重的多……她想要守住瑥城,不計一切代價,她不想危月被納入容國的版圖。

    責任越大,壓力也越大。

    她很難像火瞳那樣保持著輕鬆的心境……在那張笑嘻嘻的臉上,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絲毫的焦慮,這樣的自然,讓她不免有些羨慕。

    歐卉輕輕呼了一口氣,「瞳小姐,還有件事情。」

    「什麼?」

    「據末將剛剛收到的消息。殿下已經取下了瀧州的三座城池。」

    火瞳眨眨眼睛,就算月凜與墨涵有所協定,那僅僅只限於對容國的問題上吧?她本以為,月凜只是隨口說說要拿下瀧州的,現在看來,莫非是說真的?可問題是……墨涵任由他這麼做?

    歐卉笑望著她的表情,「要是不這麼做的話,又怎麼能夠瞞得了人呢?」

    火瞳嘻嘻笑著,「也對,那我們就靜靜地等著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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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以後,容軍的進攻正式開始了。難以估計容軍的準確數字,單單齊聲地吶喊,就讓瑥城的守軍不得不掩上了耳朵。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臉上都看不到絲毫的血色。

    他們再一次深深體會了,這一趟將會有多難……從一些人的眼中,已經明顯地出現了絕望之色。

    在這種情況下,生死已經不重要了,或者說唯有死亡才能使人從這種懼意中解拖出來。

    歐卉果斷的將那些情緒已明顯失控的士兵們遠遠地隔離了,要知道若在這時有誰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自殺的話,勢必成為將整只軍隊壓垮的最後一棵稻草。

    她密切留意著眼睛所能夠看到的一切,這一刻,她倒反而輕鬆了起來……身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一旦踏入戰場,就會徹底拋開除敵我雙方以外的一切,她心中唯一堅信的就是:一定能夠守住瑥城。

    與歐卉的忙碌不同,火瞳要懶散許多,尤其是在白天,她總是會以補眠為借口,窩在城主府中。

    這其實是出於火的戒心,就算她不討厭歐卉,也不會讓歐卉有機會覺察到自己的異樣。因此她幾乎是以半威脅的態度,強迫瞳一個人待著。

    無奈瞳的個性實在是太好了,在被惡狠狠地警告了一番後,雖然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乖乖地遵守著她的話,一個人很無聊地坐著呆。

    歐卉只當她是在休息,一般沒有什麼緊急情況都不會去打擾她,而這麼些天來,容軍只守不攻,也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打擾她休息的借口。

    直到容軍開始攻城,歐卉這才派人在第一時間稟報了她……倒也並不是一定要讓她上城牆共同應敵,只是必須要告訴她一聲而已。

    火瞳輕輕點點頭,揮手遣退了前來稟告的士兵,有些沉默地坐在那裡。

    她很想上城牆,儘管她明知自己實在做不了什麼,也並不想看到那慘烈的廝殺場面,但……一想到所有的人都在那裡拚命。她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繼續安穩地坐在這裡。

    火瞳輕輕地閉起眼睛,默默感受著腦海之中那股淡淡的,與她明顯並不相容的思緒。

    (你在嗎?)

    或許是與「她」的關係已越來越近,這些天裡,瞳已經可以憑著這種方式,與「她」相互交流……但並非是絕對的,每每幾十次裡,只有一次才能得到回應,而每一次所能夠維持的時間也並不長,可就算這樣,也足以令她非常的興奮。

    火瞳默默地呼喚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有輕微的聲音響起,並越來越清晰。

    叫我幹嘛?!

    (容軍開始攻城了。)

    我有聽到。

    (那……)

    你什麼也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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