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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杯具落地時 第十章 各人百態 文 / 小爺亂入

    事情拖得越久越讓人不安,生殺予奪的大權被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滋味並不好受,早死早超生不是沒有道理。()

    群裡的人幾乎每晚都在討論,彷彿置身其中的是他們自身一般,比秦小蝦這個當事人還要積極。而秦小蝦只要出現必定會被追著拷問,弄到後來秦小蝦都不敢在線現身,屏蔽又捨不得屏蔽,操作了幾次忍不住又悄悄點開去看,想要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的,怎麼分析的,反反覆覆好多次後來索性隱身窺屏。

    鼕鼕花花也單過幾次,聊了聊應對之策,連李夫子也一反常態的給出了建議,最後的綜合的結論是要挺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首先示弱,絕對不能有什麼引咎辭職。

    要不被開除,要不當個甩手掌櫃,走的乾脆硬氣一點,辭職信辭職書什麼的弱爆了。

    其他私下裡單q找她私聊的也不少,愛湊熱鬧是人的天性,秦小蝦能理解,她自己也有一個火熱的八卦之心。但有些人沒有那麼熟啊,秦小蝦狂汗,所以請不要個個人都一副早八百年前同是一家人穿過同一條褲子的樣子打著關心的幌子來探聽消息啊魂淡。

    沒完沒了的單敲讓秦小蝦疲於應付,厭煩透頂,乾脆關閉了聊天工具,只在必要時上去瞅瞅以免錯過公司的重要通知和留言。

    網絡如此,辦公室裡的討論也不會少,剛開始秦小蝦還會湊過去,可很少有人能說什麼,逢場打哈哈,冷場成了慣常的場面。

    幾次之後秦小蝦也看懂了臉色,知趣的退出來,人家不歡迎還一定要貼上去,這不是犯賤嗎?

    於是後來都冷眼看著別人的討論,羅佳佳不負所望的擔當起了情報傳遞員的任務,她給自己取了一個的稱號:臥底。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那是光榮而驕傲的,充滿刺激的。

    秦小蝦的得知的消息每一次都是羅佳佳聽到討論之後回來轉述給她聽的,當然也是選擇性的,想也知道她濾過了不少難聽的話和猜測。

    說到什麼討論也是背地裡私底下幾個人幾個人的不定時不定地點的閒聊而已,沒人敢在這個當口明目張膽地撞到槍口上去,找死也不是這樣弱智的。

    公司裡表面上還是一湖清水風平浪靜,工作秩序照舊,工作內容照舊。

    除了幾個不長眼的人每次路過秦小蝦的座位,或者與秦小蝦擦肩而過,或是對面走來,總是喜歡不陰不陽的諷刺幾句。

    雖不是正面對秦小蝦發難,但那明顯的指向性,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那怪聲怪調的,讓人不自個代入都不行啊。

    如此一來,秦小蝦心裡的疙瘩不可避免的成倍增長,與別人的距離也漸漸的拉開來,也學會了不在掏心挖肺什麼都對別人說。

    人不可只看表相,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是你的苦悶在他人看來只是個茶餘飯後可供聊天的笑話;也許你的秘密轉眼就被出賣,,成為他人用來娛樂友人的笑資。

    人心是最不可揣度和預測的,跟你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不一定能夠共同進退;平平淡淡的點頭不一定會站到你身邊但卻不會落井下石;看不順眼的或許哪天會伸出援助之手,出人意料的拉你一把。

    一旦有了衡量的秤桿,秦小蝦看人不自覺的帶上了有色的眼鏡,某些人就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情況也確實如此,秦小蝦身邊的人如今可謂涇渭分明,葉蕭沒有表態,但行動放在那裡,擺明了要保他的小組員。

    羅佳佳跟隨著葉蕭的步伐,也一開始就站到了秦小蝦的身邊,雖然在她看來秦小蝦是被莫名其妙的被推到了風浪的頂端,替秦小蝦覺得冤枉,卻不妨礙她成為最堅定的支持者。

    另一方面,二組的組員們態度也不盡相同,有支持秦小蝦的,也有持中立明哲保身的。作為秦小蝦來說很是感激,畢竟利益相關,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而其他組的大部分人也都是只要火不燒到自己身上,殃及池魚,抱著的都是消極的不參合的觀點,飯碗才是最重要的。

    可往往有那麼喜歡出頭的,白池首當其中,連帶著她的愛慕者們,還有一些平時看不慣秦小蝦的人,找到了針對的理由與場子,說話都愛帶著尖刺兒,夾槍帶棒,指桑罵槐,認定就是秦小蝦害得他們拿不到本已指日可待的獎金,無法好好的工作。

    肖琪的表現又讓秦小蝦開了眼界,上次秦小蝦給了她難堪之後就真正拋開了過往,所謂的那點內疚也拿去餵狗了,這次針對秦小蝦的人裡面竟然也有她。從羅佳佳打探來的消息裡,雖然每次肖琪都是如常的慢聲細語,卻言詞犀利,讓人刮目相看,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她跟秦小蝦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每到這時,秦小蝦就不禁一次又一次的反省,她的人際關係真的有那麼差勁麼?

    矛盾變得明朗化,表面上的和諧都維持不了,整個公司,尤其是美編組陷入一種敵對膠著的狀態,那些人對著秦小蝦一個個下巴昂的高高的,眼睛長在頭頂,彷彿這樣就能表達他們的蔑視與憤怒。

    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滋生事端,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因為很多人都不喜歡事情不受掌握,對未來的不可控和不可預知越是容易產生焦慮而頓生意外。

    奇怪的是,下面情況越來越糟糕,卻沒有人出來管事,任事態隨意發展一步步失去控制,任員工們情緒急躁胡亂揣測。

    組長們再被找去開了幾次會之後,也只盡力管好各自手下的組員不讓事態嚴重,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意味。

    而高層卻商量好一般消失,連調查小組的行動也銷聲匿跡了一般,沒有一個真正管事的出來說話,化解。

    就連最愛表現,最喜歡訓話的無處不在的總經理也只在最初露了幾面,而那幾次露面站在最前端的必然是白池,後來就不再見人沒了聲息。

    彷彿一切運轉正常,彷彿那一場風波不過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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