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路人甲 文 / 半畝茶地
在這去京城的幾天的水路上,每到一個渡口,皆是肖巖下船去抓各種藥,蘇雪艷則好好地呆在船上,兩人過的很是和諧。就是這般走走停停,那艄公也很樂意,因為連他的老痼疾,蘇雪艷也開始免費為他治療了起來。
肖巖只要蘇雪艷不一天謀劃著如何逃走,再加上那艄公打算不收船費,因此他抓藥也抓很是樂意,甚至每次除抓藥還給蘇雪艷帶回各種小吃以及各種江湖上的趣事。
「推選武林盟主啊,這個我知道啊,好像有誰提過?」蘇雪艷邊檢查著藥包邊說道。
「恩就在明日舉行,我們的船隻也要經過那裡,或許會遇到些麻煩之人,所以你要換個行頭,最好換上男裝。」肖巖坐在蘇雪艷的對面,將包袱重的一套男裝取了出來,放在一旁看著蘇雪艷說道。
「那麼危險,要不就在此先停留一天,等他們比武結束了再走也不遲啊。」蘇雪艷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肖巖說道。
「無妨,朝廷之人會參與其中,他們定當會受到一定的約束。不會太亂的。」肖巖笑著說道。
「我說,推選武林盟主,那是江湖中事,你們朝廷沒事在那裡瞎參合什麼啊?」蘇雪艷一臉好奇地看著肖巖問道。「哈哈,雪神醫就有所不知了,實不相瞞,我們的肖將軍,當今太子身旁的師傅玉笛子,起初皆聞名於江湖,後來為報效國家,接受招安;僅此不提,當今聖上的十三弟凌王爺、以及羊安侯爺高子軒,皆與江湖眾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朝廷干涉江湖大事,亦是歷來有之,已不足為怪了。」肖巖說罷,蘇雪艷不由地一臉黑線,記得在現代所看的武俠電影,朝廷與江湖都是處於對立的,沒想到在這裡卻完全變了個樣。
「以你這般說,那江湖中人,就沒有反對的,全是順從咯。」蘇雪艷看著肖巖說道,她很想從中瞭解一些行情了。
「也並非如此,朝廷與江湖正派,共盟友好,江湖勢力懼怕朝廷,朝廷也需要江湖上的勢力,但也有個別高人,不屑與朝廷共同為盟,寧願隱居山中,也不願為廣大黎明百姓造福。也有些江湖散人,與朝廷為敵,抑或視朝廷如穢物,但這些人皆安分守己,定不會生出些許事來,只有些雞鳴狗盜之徒,四下擾民,此類人定當天理不容,無論江湖還是朝廷,皆共誅之。」肖巖話剛說完,外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那你說。朝廷參與了武林盟主的比武大會後,對於武林有何益處?」
肖巖一聽,大驚失色,忙提劍站起,喝道:「是誰?」
蘇雪艷抬手指了指船艙外道:「一個酒鬼,在外面喝酒,方才在渡口的時候上船來的,說是要搭個順路,給了我一錠大元寶。」
「小丫頭還真會說話,這元寶可是你硬討過來的,現在倒像是說我討了個大便宜一般。」那人說罷,拎著一個酒葫蘆偏偏倒倒地走到了船艙門口,正要掀簾進來,蘇雪艷忙在裡面大聲說道:「等等,不是說好了不准進來的嗎?瞧你一身臭酒味,先跳進江裡洗洗再進來吧。」
那醉漢聽罷,笑了笑,收回了已經跨進船艙裡的一隻腳,轉身盤腿坐在艙外道:「我還等著這位小兄弟的回答呢。」
「不知這位大哥可否告知在下姓何名何?」肖巖將手中的劍放回原處,看著船艙外淡淡地說道,方纔那濃濃的戒備之心早已沒有。
外面那醉漢聽罷,哈哈笑道:」姓何名何,又有何意?生一個人,死一堆骨。若無所建樹,空有姓名,豈不是浪費?還不如一壺好酒……」那醉漢說吧,邊又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酒。
蘇雪艷沒理會他,低頭繼續撿起面前的那包藥材來。
肖巖聽罷笑道:「這位大哥見識與眾不同,肖某佩服至極,那這位大哥欲往何處,可否告知?」
肖巖說罷,外面沒有人回答,只聽砰的一身脆響,肖巖隱隱覺得外面那人像是倒在了船板上。他皺了皺眉頭,走了出去掀開帷幔,見一個約有七尺長的男子,呈大字型地躺在船板上打著呼嚕,旁邊滾著一個大的酒葫蘆,隨著行船的搖晃,咕嚕咕嚕地在船板上滾動著。
肖巖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男子,一張黢黑的臉上長滿了絡腮鬍子,身著無數件又黑又厚的襤褸衣衫,一頭蓬亂的且油黑發亮頭髮,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酒臭味。
肖巖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走出了船艙,想去船頭,剛經過他的身邊,那醉鬼突然睜開眼睛,邊抬腳去攻他的下盤,肖巖一驚,忙閃身跳了開來,卻沒料到一隻黑乎乎的大手快如閃電般地向他襲來,他想躲開,不料卻躲不開來,只得大叫一聲,被那醉漢死死地壓在了船板上動彈不得,肖巖想用內力將其彈開,可怎樣運氣都無法將內力凝聚起來,並且反而還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疼痛。
那大漢見肖巖不再反抗,滿意地咧了咧嘴,將嘴湊到肖巖耳畔,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道:「女娃子不讓我進船艙,就等你出來,怎樣,現在可以回答我方才提出的疑惑了吧?」
肖巖本很暈船,雖然在蘇雪艷的調理下感覺好些,但這醉漢說話噴出的濃濃酒氣讓他一時完全受不了,自己雖然在軍營中常與中將拼酒,但也從未遇到過渾身有如此濃烈酒氣的人,那醉漢話剛說完,肖巖便覺得腦袋暈暈乎乎,胃裡翻江倒海,他想也沒想,張口便「哇~~」地一下吐了起來。
「啊」那醉漢見肖巖一吐,忙鬆開肖巖,迅速閃身到了離他一米之外,捏著鼻子扭過頭,斜著眼睛看著他道:「齷齪,真想不到你也能行如此齷齪之事。」
那大漢離開肖巖的身邊,酒氣稍微淡了一些,他方才覺得心裡要好受點,他從船板上爬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滿是污穢的嘴,反唇相譏道:「你那一身熏人的怪味,才叫齷齪。」
那大漢擼起身上的衣衫,湊到鼻端嗅了嗅,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來,伸手搔了搔頭道:「我就這樣,那有什麼辦法,喝酒之人身上豪無酒味,那還叫喝酒嗎?」
肖巖不想再說什麼,轉身又想要鑽進船艙裡,瞥眼看見那艄公突然收起了船槳,慌慌張張地向他二人跑了過來,然後搶在他之前溜進了船艙中。
兩人相船頭望去,只見一隻手趴在船沿上,然後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依次從船頭飛了上來,落在了船上。
「我等乃飛鷹五怪,想借此船一用,還請兩位成全。」一個手持大錘五大三粗的男子剛上船站穩後便朗聲說道。
蘇雪艷在船艙裡見艄公急忙躲了進來,聽外面聲音有些不對經,想出去瞧一瞧,聽見外面一人自曝什麼五怪,好奇的心裡便就此打住了,她可不想從一個火坑又跳進了另一個個火坑中,更何況,自己也快要出此火坑了,在這緊要關頭,就別再生些無聊之事。
「五位的鼎鼎大名,請恕在下從未聽聞過,既然不知名,又如何能借船?」那醉鬼彎腰舀起放在船板上的酒葫蘆,打開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道。
那持錘的大漢看了那醉漢一會兒,微微偏頭對旁邊的一個持劍的男子道:「小心,此人定非等閒之輩。」
「都是老三惹的禍,要女人也不急於這一時啊,現在倒好,強要了那老頭的女兒,害的老子們落成這般田地。」站在一個剛弄瞎了右眼的瘦高男子身旁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小個男子,右手綁著鐵爪,一臉怒氣咻咻地看著那瘦高男子,尖細著嗓音抱怨道。
「四哥也赫怪三哥了,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多說也無益,更何況三哥已經以失掉一隻眼睛作為懲罰。」站在那尖嘴猴腮後面的一個纖細身材的少年,身穿白袍,渾身散發的儘是一種文弱書生的氣質。
肖巖聽那尖嘴猴腮的人一說,轉眼間向江面上望去,隱隱看見一隻船隻緩緩地往江底沉去,一時怒火攻心,正要將劍拔出,卻被旁邊的醉鬼偏偏倒到倒地拽到了他的面前,假裝無意地伸手將肖巖的劍推回了劍鞘之中,嘴唇翕動地對肖巖道:「這幾個看著不爽的人,我一個人就夠了,你進船艙去,小女娃子和那艄公,兩人可都閃失不得。」
肖巖聽罷,看向眼前那個東倒西歪的卻在不斷擼袖子、掰手、扭頭的醉漢,想了想抱拳道:「那有勞了。」說罷,便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鑽進船艙裡去了。
「哈哈,大哥,你還說他們厲害?就一個膽小如鼠的小子和一個醉鬼。如何厲害的起來?」旁邊那持劍的男子看著東倒西歪的醉漢笑道。
那醉漢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指著那持鐵錘的男子道:「你們叫飛鷹五怪?唔~~這名不好聽,我幫你們改改。叫麻雀五怪還不錯。」那醉漢說罷,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持鐵錘的大漢聽那醉漢這麼一說,鬍子都起得翹了起來,也不管對方是否是深藏不漏,揮著大錘便向那醉漢衝了過來。
ps:今天也更得很遲,我懺悔……我悔過……請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