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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醫館中 文 / 半畝茶地

    船順著江水,約莫行駛了一個時辰,到達了下一個渡口,蘇雪艷讓剛甦醒過來不久的肖巖將那醉漢搬上了岸。

    肖巖站在岸邊,一手攬著那大漢的熊腰,轉過頭來對那艄公道:「老伯,請在此稍後,我等去去就來。在這裡耗費的時辰也算進船費裡吧。」

    那艄公聽罷,站在船上抱拳道:「這位小爺客氣了,老漢說過不收船費的,二位還是盡快治好那位英雄的好,好走」

    肖巖聽罷,笑了笑,慢慢地將那醉漢放倒在地,伸出兩手相擊,震動全身拜道:「多謝了」蘇雪艷見兩人這樣拜來拜去,好像自己變得很是無禮,於是她便乾脆蹲下身子,給那醉漢把起脈來。

    肖巖和那艄公客套一番後,邊彎下腰來,在蘇雪艷的幫助下將那醉漢扶起,慢慢地向面前的鎮子裡走去。

    「這人還真沉。」肖巖說道,但他最不能忍受的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陣陣無法讓人正常呼吸的酒臭味。

    為此,蘇雪艷早已走在前面,一直與他二人保持著一米開外的距離。

    「喂我說肖巖,待會兒這傢伙的醫藥費誰付?」蘇雪艷突然轉過身來,邊往後倒退著走,邊問道。

    「他方才不是給了你一錠元寶了嗎?」肖巖一臉黑線地看著蘇雪艷說道。

    「那不一樣的,那元寶是船錢。一碼歸一碼。」蘇雪艷撅著嘴說道,她將懷中的那錠元寶掏了出來,死死地捏在手中,看著那昏迷不醒的醉漢道:「我說肖巖,他的身上應該有銀子吧。」

    「大丈夫怎能如此趁人之危?」肖巖一臉黑線地說道。

    「我不是大丈夫啊,我是小女子。」蘇雪艷一臉調皮地說罷,將目光放到江面上,一隻船緩緩地了,行駛在平靜的碧波上別有一番韻味。蘇雪艷深吸一口氣,這個世界,沒有喧鬧的汽車的鳴笛聲,沒有工廠高大的煙囪,沒有轟隆隆的機器聲響,沒有高聳入雲的鋼筋混泥土的大廈,沒有面癱似的人們快速地從身旁來來回回地擦肩而去;只有平實淳樸的勞動者,無論是否認識,見人便笑,見人便施以禮儀;只有平矮的木房、草房、各種牲畜的鳴叫聲,遠處的青山,青山下碧鸀的江水,碧鸀江水上的行船……呃……行船……那隻船怎的看起來如此眼熟?

    「哎~~」蘇雪艷想到這裡,伸手指著那只行船驚叫了起來,由此引來旁人的頻頻側目。

    「雪神醫,怎麼了?」肖巖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蘇雪艷問道。

    「那老伯還真不守信用啊」蘇雪艷沒有理會旁人異樣的眼光,指著那船隻怨道。

    肖巖馱著那醉漢轉身一看,只見碧江上,他們方才乘坐的那只行船,已經揚起了返航的船帆,融入了一片水天相接之中。

    肖巖見罷,不由地歎了一口氣道:「這也不能怪那艄公,方纔那一幕也確實將他唬的不輕,更何況越往前行,或許還會遇到更多江湖上的人,打鬥是在所難免的。」

    蘇雪艷聽罷,也不再言語,或許,這樣自己更有機會逃跑掉呢,她想。

    「走吧,快為這英雄解毒才是正事。」肖巖說道,又忙馱著那醉漢向前走去。

    「恩」蘇雪艷點了點頭,忙向前走上幾步,又將她與二人的距離拉開了些道:「肖巖,我知道這傢伙叫什麼名字。」

    「還望請教。」肖巖說道。

    「他姓李,字雲凡,叫李-雲-凡,哈哈,這是他方才自以為自己會死掉,讓我在他的墓碑上刻這幾個字的,怎樣,我厲害吧,你問了許久的問題,我一下就知道了。」蘇雪艷邊倒退著走,邊說道。

    「是是,還是神醫厲害」肖巖忙點頭應和道。

    「那是」蘇雪艷說吧,伸出右手來對著肖巖道:「情報已經告訴你了,你是該給點小費吧。」

    「啊?」肖巖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蘇雪艷,不解何意。在蘇雪艷的身後,一個裝著一大堆稻草的獨輪車,向她偏偏倒到地駛來。

    「小心」肖巖驚呼一聲,忙扔掉旁邊的那昏迷不醒的醉漢,閃身向前抓著蘇雪艷的臂膀往自己的旁邊拉了拉,蘇雪艷釀釀蹌蹌地躥到一邊,自己還沒叫出聲,倒是那醉漢躺在地上搶在前面呻吟了起來。

    「咦?」蘇雪艷疑惑了一聲,忙走上前去試探那醉漢的脈搏,檢查他的傷口,查完便伸手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傷口上道:「好你丫的,毒都解了一半了,還裝什麼暈。」

    那醉漢不由地大聲叫了起來,嚷道:「你這小女娃子拍哪呢,這裡可是傷口啊,疼死我了。」

    肖巖見吧,神色有些不爽地走了上來,抱拳道:「既然雲凡兄可以行走,那便隨我等前去醫館吧。」

    那醉漢聽罷,偏偏倒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無力地衝著肖巖踉蹌地走了幾步,靠在肖巖的身上道:「堂堂大男子,還是個將軍,連一個垂死之人都扶不動?」

    肖巖聽罷,神色有些微囧,吱唔了半天才道:「雲帆兄身長七尺,而在下僅有六尺,我本扶著就較吃力,且你身體魁梧,暗運內力進行施壓,在下自愧不如,如何扶得動?撇開如此不談,兄台渾身惡臭,瞧瞧旁邊行人,皆掩鼻避之,既然兄台現可以行走,就請赫再為難在下了。」

    蘇雪艷聽肖巖說罷,又細細地將那醉漢打量了一番,說道:「肖巖,你的算術不過關嗎?這傢伙一看你就只有一米八幾的身高,怎麼會有兩米高?你雙眼抽像啦?」

    那兩人聽蘇雪艷說罷,均一臉不解地望著她,蘇雪艷怔了怔,垂頭想了想,又道:「我的意思就是說,他沒有七尺高。」

    那大漢聽罷,不由地呵呵乾笑了兩聲,他現在可沒那麼多體力浪費在這討論身高的問題上,他抬眼看見一個包著灰布頭巾的小哥推著一輛空獨輪車走了過來,轉頭對肖巖道:「光有一身蠻力沒有腦子也是不成事的。」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等那小哥走近,順勢往獨輪車上一躺。

    「哎~哎~你這是作何?」那小哥慌忙地扶好住車子,瞪著那躺在車上的醉漢說道。

    那醉漢揚起手,一錠白花花的銀子遞道那小哥的眼前道:「將我送到這裡最近的一家醫館去。」

    那小哥見到銀子,雙眼立即明亮了起來,看著那錠銀子忙笑著點頭道:「是是這就去,這就去。」

    除了那小哥外,蘇雪艷此時的雙眼也像是在不停地泛著白光,她扭頭對肖巖說道:「看吧,我就知道這人身上肯定有銀子。」說罷,便小跑著跟了上去,對那醉漢道:「李大哥,我要同你商量一下關於醫治你所花的銀子的問題。」

    那醉漢聽罷,睜開雙眸看著蘇雪艷道:「姑娘不是說過,不收銀兩的麼。」

    蘇雪艷聽罷,忙一臉狗腿地解釋道:「恩恩,那是先前,但現在要到醫館去,就要另當別論了。」

    那醉漢聽罷,一時無語,索性閉上了雙眼,乾脆來個不聞不問,六根清淨。

    來到醫館,肖巖見蘇雪艷為那醉漢治病,暗想她也不會丟下病人開溜,於是便四處轉悠了起來。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一處牆角上的一個毫不起眼的標示上,這是武申和他以前駐守軍營,在百無聊賴之時共同創立的標誌,雖然毫不起眼,但每一筆每一劃都預示著某種不一樣的含義。

    肖巖蹲下身子,在那標示旁細細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撿起旁邊的一個小石塊,在中間的那條主線上打了個小叉,將叉的走向指向前方的那醫館,然後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向醫館走去。

    肖巖回到醫館,正好看見那醉漢神色慌張地從裡面跑了出來,正當肖巖納悶地想問是何原因的時候,那醉漢竟嗖嗖嗖地兩三下,跑到房頂上去了。

    他轉過頭,正好看見蘇雪艷氣喘吁吁地追了出來,手裡捏著根銀針,望著房頂上的那醉漢喊道:「你下來吧,頂多我少收你點銀子便是了。」

    「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身上並無姑娘所說的如此多的銀兩。」那醉漢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可以先給你佘著,你以後再給啊,反正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欠債不還的人啊。」蘇雪艷誘惑道。

    那醉漢聽罷,抱了抱拳道:「姑娘好意,雲凡心領了,想必姑娘定還有它事所累,在下就不再叨擾。」說罷,欲要轉身離去。

    「哎你身上還有毒呢。」蘇雪艷忙說道。

    「多謝姑娘勞心,在下行走江湖數載,所遇能人異士眾多,區區小毒,不礙於我的。」那醉漢說吧,欲要跳到房屋外面去,卻又被蘇雪艷的一句話止住了腳步。

    「那你還想不想知道,方纔你問肖巖的那個問題的答案?」蘇雪艷見那醉漢一臉猶豫地轉過身來,不由地得意洋洋地揚起了嘴角。

    那醉漢轉頭看向愣在一旁的那肖巖,朗聲道:「還望肖副將給我個回答,讓我安心離去。」

    那肖巖聽罷,不由地怔了怔,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答道:「在下也不知其中利弊,只是知道,若是得不到朝廷同意,江湖中人若大量拉幫結派,則有可能被判為亂黨,或許這便是其中原因吧。」

    那醉漢聽罷,朗聲笑道:「也許這回答不滿我意,但也算有個結果,多謝相告,有緣再會」說罷,便縱身躍下了房頂,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雪艷氣極,他怒瞪著肖巖過了好一會兒,才怒罵道:「榆木腦袋」說罷,便轉身往屋子裡面走去。

    肖巖不由地撇了撇嘴,他不明白自己又怎的開罪了她,但為了防止她耍花招逃跑,他也忙跟了進去。

    茶地之言:各位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抱歉,由於這幾天我比較忙,所以將更新時間推到了現在,茶地在此鄭重地說聲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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