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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是青蛙怪 文 / 半畝茶地

    「放開我,你是何人,此事同你毫無關係,你瞎眼啦」嬅兒邊掙扎著,衝著肖亦伯厲聲吼道,見肖亦伯沒有搭理自己,她又憤憤地轉過頭來看向走上前來的蘇雪艷怒道:「妖女,今最好殺了我,否則他日我定不饒你」

    「妖女?你張口一個妖女,閉口一個妖女的,你看我哪點像妖女啊?」蘇雪艷一臉不爽地看著嬅兒怒道。

    「你本來就是個妖女呸」嬅兒本想向蘇雪艷跳過去的,但是武申走上來伸手拉住了捆在她身上的軟鞭,讓她無法動彈,於是她便以憤憤地朝著蘇雪艷吐口水為最後的攻擊方式。

    蘇雪艷聽嬅兒說完話,臉色不由地黑了黑,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地上的一張畫著青蛙怪的宣紙上,她彎下腰將那張宣紙撿起來遞給嬅兒看道:「我說,什麼叫妖怪,這個才是,只有你這種內心是妖怪的人,才會將我畫得像這種變種青蛙怪般的摸樣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妖怪呢?」

    嬅兒雖然不能完全聽懂蘇雪艷說的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蘇雪艷將自己畫的畫像說成了青蛙怪。她看了看那幅畫,臉色不由地微微有些泛紅。

    「不是……」她諾諾地說:「那不是青蛙怪,那是狐狸精……」

    蘇雪艷怔了怔,再看向那幅畫,獠牙,呃……頭上那兩個尖尖的,莫非就是所謂的耳朵?因為要像人,又要突出狐狸精的樣子,就畫成這樣?

    旁邊有人聽到,悶悶地笑出了聲,肖亦伯面部僵硬地咧了咧嘴角,故作出一副神情嚴肅的模樣對武申道:「此刁婦當街擾民不說,還行刺神醫,武申,你且將她帶去……」肖亦伯還未說完話,只聽得人群裡一人急呼道:「且慢」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宇文泰快步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向肖亦伯拱手道:「肖將軍,文泰願代堂妹向將軍請罪,堂妹在此胡鬧,闖下如此大禍,實乃吾之過失,還望將軍法外開恩,將她交於我,我定當給將軍一個滿意答覆。」

    肖亦伯看宇文泰突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微微愣了愣神,抱拳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宇文泰。」宇文泰拱手說道。

    肖亦伯又怔了怔,笑道:「不知兄台可就是宇文山莊莊主——宇文泰?」

    「正是」

    「哦……那這位是……」肖亦伯轉頭看向一臉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的嬅兒說道。

    「這位乃是我堂妹羅嬅,亦是為弟宇文楓未過門之妻。」宇文泰緩緩地介紹道,蘇雪艷在一旁聽罷,垂下頭一臉不爽地看著地面,她對於「宇文楓未過門之妻」這句話很不高興。

    「既然已為二莊主之妻,為何又要千里迢迢地前來尋雪神醫的麻煩?」肖巖邊由著武申為他包紮傷口,邊看著那宇文泰問道。

    「這個,就得問雪神醫了。」宇文泰轉過頭來,看向悶在一旁的蘇雪艷說道:「雪神醫,許久不見,不知過得可好?」

    蘇雪艷抬起頭來看向他,過得好?自從鎏王府出逃後,自己一直四處漂泊,雖然只是通緝了怪老頭,但是自己也同樣受到牽連,然後被肖亦伯追捕,一直處於四下逃亡狀態的人,如何過得好。蘇雪艷憤憤地暗自在心裡吐槽,突然她想起,昔日刺殺皇上的時候,在後台也見過這丫的,他該不會在此出賣我吧。

    蘇雪艷想到這裡,看他一副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混身便不由地一陣毛骨悚然。

    她忙輕咳了兩聲,衝著宇文泰笑了笑胡言道:「還好……差不多……就一般嘛。」她轉頭見肖亦伯、肖巖、武申均盯著自己瞧,不由地伸手抓了抓腦袋道:「其實,我曾再宇文山莊做客月餘,中間生了些小小的誤會……就這樣。」蘇雪艷說完話,又搓著雙手笑看著眾人對自己心道:只不過現在誤會成真了,只要宇文楓還沒有和這臭丫頭結婚,我這第三者就有爭奪的權利,只是宇文楓,你究竟跑哪裡去了?

    肖亦伯聽罷笑了笑,肖巖垂下了眼眸。

    「原來竟是誤會一場,只是令堂妹幾乎毀了半條街,且傷人無數,不伏法,難以服眾啊」

    正說著,有衛兵快步跑來,或許是接到了某個消息,將肖亦伯等人團團圍住。

    「此擾民之人便在此處,爾等將她帶走吧」肖亦伯指著捆綁得像個粽子似的嬅兒說道。

    「有勞將軍。」那領頭的一個衛兵說道,派出兩人站在嬅兒兩旁,伸手架著她便離去了。

    「表哥……表哥……」那嬅兒回過頭來看著宇文泰叫喊著。

    「將軍,屬下還有任務在身,先行告辭了」那衛兵頭頭拱手說道。

    「請」肖亦伯點了點頭。

    那人雙手相擊,埋首行了個禮,轉身快速離開了。

    「哇~~肖亦伯還真不給面子呢。」蘇雪艷一臉震驚地看著臉色微微泛青的宇文泰小聲嘀咕道。

    宇文泰轉過頭來看向蘇雪艷,抱了抱拳道:「在下管教不周,讓雪神醫受驚了,雪神醫可否告知在下落腳之處,他日在下定當登門謝罪。」

    「啊…這個,倒是不用了,其實我也有不妥之處,希望嬅兒姑娘見諒……那個……」蘇雪艷忽閃著雙眼睛,無話找話說道。

    宇文泰看著蘇雪艷,打斷她的話好奇地問道:「不知雪神醫突然進京有何要事?據在下所知,雪神醫似乎不大中意於此處。」

    「呃……是啊,其實我也不想來的,但有一故人相邀於京城,所以就來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去的。」蘇雪艷那眼睛看了看肖亦伯的神態,訕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不知,令師可好?」宇文泰問道。

    蘇雪艷神色黑了黑,這宇文泰我好想同他不大熟吧,問這些究竟是想要作何?她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肖亦伯,淡淡地笑了笑道:「家師很好,有勞莊主掛心了。肖將軍,既然大家在此遇到了,那麼就上樓去小敘一下如何?」

    因嬅兒的事,宇文泰現在對肖亦伯很是不滿,聽蘇雪艷說要小聚,忙拱手道:「在下還有要緊事,改日再拜會雪神醫,先告辭了……」

    蘇雪艷聽他說罷,忙一臉欣喜地向他還禮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不再刻意挽留,莊主走好」

    宇文泰淡淡地笑了笑,抬眼看了肖亦伯一眼,轉身向嬅兒去的方向快步趕去。

    周圍百姓一片叫好,肖將軍不為權勢所傾,剛正不阿,讓周圍的百姓均紛紛拍手稱快。

    蘇雪艷看了肖亦伯一眼,撇了撇嘴,踱步道肖巖的旁邊,輕輕抬起他草草包紮的右手邊細細瞧著邊道:「又有了一個冤家,有什麼好高興的。」

    肖巖看著蘇雪艷笑道:「將軍就這脾氣,誰也舀他沒法子的。」

    蘇雪艷聽罷,咧了咧嘴,邊輕輕地解開肖巖手上的血布邊道:「不過還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這傷口就在我身上了。那邊有家醫館,去包紮一下吧。」

    肖巖低頭垂眼,看著已經乾涸了的血布,笑了笑道:「雪神醫現在至關重要,只然不能受絲毫的傷,現今就算是去我一命,我也要護雪神醫周全。」肖巖說到此處,不由微微地呻吟了一聲。

    「看來需要酒來去掉了。」蘇雪艷看著那布無法取下來,微微歎口氣,轉頭看向那間醫館道:「你且先在此處稍等,我去那裡買些藥到永福樓給你包紮。」

    「雪神醫,我不礙事的,僅是皮肉傷而已。」肖巖忙說道,抬眼看見武申走了過來,舀著手中的金瘡藥對肖巖晃了晃道:「走吧,去永福樓我為你包紮。」完全將蘇雪艷給忽略掉了。

    肖巖衝著蘇雪艷笑了笑,跟著武申向永福樓走去,旁邊圍觀的眾人慢慢散去了。

    「少爺,我就說嘛,那丫頭真的像是在屋頂上跳舞的那個仙姑。」郭慶天帶著他的一夥嘍囉躲在一個店舖門旁,靜靜地觀望著蘇雪艷。

    「慶天,要不咋們上前去將她給抓來拷問下?」旁邊一個娃娃臉,同樣一副貴公子裝扮的男子說道。

    郭慶天聽罷,怔了怔,轉過頭來看著那男子道:「為何拷問?動那樣的女子怕髒了我的手,走吧,我們不是還有重要之事細談麼?」說罷,沒理會那一臉通紅的貴公子,抬腳大步地向前走去。

    「少爺,果真就這樣罷了麼?」他旁邊的一個小廝跟上前去問道。

    「蠢貨,你還想讓我說第二遍麼?」郭慶天怒道,狠狠地踢了那小廝一腳。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那小廝忙捂著被踢疼得地方,點頭哈腰地跟著他向前走去。

    「雪神醫,請把」肖亦伯來到蘇雪艷的旁邊說道。

    「哦。」蘇雪艷正欲要抬腳走去,身後卻傳來高子軒欠扁的聲音:「果真小雪兒一到哪裡,那裡就休得太平吶。」

    蘇雪艷轉過頭去,看見高子軒頭插一根白玉簪,身著一件灰黑色錦袍,腰佩一串玲玲作響玉珮,淡笑著向她走了過來。

    「高子軒,你不覺得你這一身從頭到腳太不搭調了麼?」蘇雪艷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

    高子軒淡淡地笑了笑,微垂下眼簾,一副含情脈脈地低頭注視蘇雪艷沒有說話。

    「你……你怎麼了?」蘇雪艷似乎看出他有些不對勁,望著他微微向後退了一兩步。

    「小雪兒……」高子軒在眾人的吸氣聲中,突然伸手將蘇雪艷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微彎下腰將頭放在蘇雪艷的肩上,用沉穩且充滿無限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道:「抱歉,我不在,讓你受驚了……」

    「高……高子軒……你怎麼了……突然這樣……」蘇雪艷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輕輕地推了推他說道。

    高子軒沒有言語,仍舊不顧旁人訝異的眼光死死地抱著她。

    肖亦伯在旁邊看著,臉也不由地微微開始泛紅了起來,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於是便乾脆向旁邊走了幾步,離開他們兩個稍微遠些,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高……高子軒」蘇雪艷突然感覺高子軒的不對勁,忙劇烈地推攘起他來,高子軒也趁勢鬆開了手。

    「你丫的高子軒,京城的美女都死光了?讓你這般飢不擇食,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蘇雪艷抓著自己的衣襟,當著街上眾人的面,憤憤地瞪著高子軒怒吼道。「小雪兒冤枉……」高子軒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看著蘇雪艷說道。

    「冤枉?你丫的剛才往哪裡摸了?」蘇雪艷又大聲吼道,發現旁邊眾人的眼光有些怪異,方才發覺自己失態,瞪了高子軒一眼,憤憤地向永福樓跑去了。

    肖亦伯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忙走上前去對高子軒抱拳道:「高侯爺若不介意,也來小酢幾杯如何?」

    高子軒看著肖亦伯淡淡地笑了笑,抱拳道:「多謝肖將軍盛情相邀,只是在下還要打點好今年朝貢物品,實乃毫無空閒,還望將軍諒解。」

    「哦既然如此,高侯爺還是以正事為重先告辭了。」肖亦伯說罷,便向永福樓走去,高子軒看了一會兒肖亦伯離去的背影,然後抬起右手,看著手中一枚剛從蘇雪艷懷裡順出來的的玉珮,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一輛馬車在一條寬大的官道上疾馳著,沒多久便在一片竹林旁停了下來。

    「官爺,你要去的地方到了。」那車伕下了馬車,在地上放好凳子衝著馬車內喊道。

    高子軒掀開馬車帷幔走了出來,看了看四週一片蕭索的自然之景,取出一錠銀子遞給身後的馬車車伕道:「你將馬車趕到竹林裡,在車內等我,切莫離開馬車四處亂走。」

    「是是」那車伕接過銀子,忙牽著馬向竹林裡走去。

    高子軒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眼前向上延伸,直至隱沒在叢林間的石階小道,右手捏了捏手中的那枚玉珮,抬腳便向前走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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