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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避難 文 / 半畝茶地

    眾人見那二人一走,也便紛紛散了,在一個暗處的角落裡,那公主一臉通紅地要走出來,那小雁雙手緊抱著她,不讓她走出去。

    「主子……您不能這樣……」小雁死死地拉著那公主說道。「小雁……你快放手……能再次遇到他……證明我倆的緣分未盡……你……放手啊……」那公主邊掙扎著邊說道。

    「公……主子……這裡不是熙兆……更何況肖將軍還在此處……」那丫鬟仍舊不鬆手。

    「將軍據我所知,這二莊主似乎也在四下搜尋著雪神醫。」肖巖走到肖亦伯的旁邊說道。

    「哦……」肖亦伯有些訝異地應了一聲,忽聽外面傳來一個女聲怒道:「你這丫鬟……怎的就這般囉嗦呢……」

    「這聲音好像是公主的。」肖亦伯皺了皺眉頭說著,忙向門外走去,他站在門口處四下望了望,沒有看見人。

    「將軍或許誤聽了吧。」武申說道。

    肖亦伯點了點頭轉過身對他二人道:「你二人且先幫忙收拾收拾吧,我尋雪神醫商討些明日入宮之事。」

    「是」武申和肖巖拱手應道。

    躲在一大塊木板後的主僕二人看著肖亦伯往後面走去,均不由地長吐了一口氣。

    「喂,小雁,方纔你可聽清那公子姓何名何?」那公主問道。

    「唔……好像叫宇文……宇文楓吧」小雁想了想說道。

    「應該就是這名,我聽的也是這個。」那公主一臉興奮地說道:「走吧」「咦……公……主子,去哪啊?」

    「找那位宇文公子去……」那公主說罷,連走帶跑地向宇文楓離去的地方趕去。

    「哎~~」小雁一臉黑線地歎道,忙小跑著緊追了上去叫道:「主子,等等小雁啊,您不能這樣的,求您還是快些回去吧……」

    客棧的房間內,蘇雪艷趴在圓桌子上,盯著眼前的那疊太監衣裳萬分糾結。

    「咦?小雪兒沒去瞧熱鬧,還真是難得呢」突然耳畔傳來高子軒的聲音,蘇雪艷轉頭向窗戶望去,見高子軒坐在大開著的窗戶上,一手托著一疊厚厚地信函,一臉風流地說道。

    「什麼熱鬧?我不知道啊。」蘇雪艷一臉茫然地說道。

    「唔……好像是妖孽的未婚妻在前方大堂鬧事呢。」高子軒伸手指著窗外的一堵圍牆說道。

    「啊嬅兒」蘇雪艷大驚,忙站了起來,轉頭向屋子的所有藏身地點看去,這裡離前方大堂不遠,要是殺進來只需幾分鐘便可。躲到何處去?門後面,不行,肯定剛一進來就會被發覺,櫃子裡?太悶了,要是她一鞭子將櫃子劈壞了,那受的傷豈不會更加嚴重;床下……好吧,雖然黑黢黢的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但也總比那兩處好。

    「小雪兒這是欲要作何?」高子軒坐在窗戶上,將手中的信函放在旁邊,一臉不解地看著蘇雪艷在屋中四下翻櫃子倒箱子,最後向床底下爬去。

    「喂,花公子,你就呆在那裡,若是嬅兒衝進來尋我,就說我不在此處,這是你的房間。知道嗎?」蘇雪艷躲在床底下小聲地對高子軒囑咐道。

    高子軒張口欲要說說什麼,外面突然傳來肖亦伯的聲音道:「原來高侯爺到訪,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高子軒轉頭望去,見肖亦伯站在庭院中笑看著自己,忙從窗戶上下來,舀起放在窗戶上的那疊信函,走到大開著的門前對肖亦伯笑道:「我別無他事,只是受人之托,將這些信函轉交給雪神醫。」

    「原來如此。」肖亦伯踱步到門旁,抬眼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忙轉頭看向高子軒問道:「不知雪神醫去何處了?」

    高子軒聽罷,悶悶地笑了笑,伸出手指往床下指了指。

    肖亦伯一臉詫異地蹲下身子,向靜靜地趴在床底下的蘇雪艷問道:「雪神醫,你在那裡做何?」

    「肖亦伯,那個嬅兒姑娘,可是走了?」蘇雪艷見肖亦伯回來了,心也安定了下來,那天肖亦伯的身手她可是看在眼裡的,只要有他在,管他是誰來了,自己都會很安全的。

    「嬅兒姑娘早已去了。」肖亦伯黑著一張臉說道。

    「走啦,那就好了,奇怪她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蘇雪艷從床下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灰,來到桌邊坐下,邊理著頭髮上的蜘蛛絲邊說道。「小雪兒,這次嬅兒姑娘可不是尋你而來的。」高子軒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哦……那你為何不早說,害我弄成這樣。」蘇雪艷白了高子軒一眼,轉頭看向一臉鐵青的肖亦伯想了想,拍手笑道:「我明白了,這回她是來找肖將軍的茬吧,畢竟那天你把人家教訓得好慘。」

    「能變成如此,還不是因雪神醫而起。」肖亦伯黑著臉很是不爽地說道,蘇雪艷聽罷,訕訕地笑了笑,將目光放在高子軒手中的那疊信函上。

    「高子軒,你沒事抱著那疊東西做裝飾品麼?」

    高子軒舀起手中的信函掂量了一下道:「這些可是給小雪兒的呢。不知可否有興趣看看?」

    「給我的?」蘇雪艷一臉詫異地走上前去,難不成是我的崇拜者給我的信函?古人也好這樣麼?

    「此乃蓮兒姑娘給小雪兒的信函,不知小雪兒能否讀懂呢」高子軒淡淡地說道。

    蘇雪艷白了他一眼,這丫的不就是嘲笑我是個文盲嘛。

    蘇雪艷將目光落在那疊信函上面,伸手接過,邊翻看著那一封封信函邊想:若當初我和蓮兒二人沒有進京,現在一定在某處過得很好吧,也不會這般分開以信函交流。她想到此處,微微垂眸問道:「你見過蓮兒,她現今人在何處?還同蕊兒在一起嗎?」

    「還陪著凌王妃呢,原本是欲要隨同在下前來,但放心不下凌王妃,於是便留下了。」高子軒抬手輕揉著蘇雪艷的滿頭銀髮說道。

    「唔……蕊兒,還好吧……」蘇雪艷有些沉悶地問道。

    「一切安好,聽蓮兒說,凌王妃可厲害了,孕育了兩個孩子……」高子軒說道。

    「兩個」蘇雪艷抬起頭來看著他,一臉欣慰地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安心了……」

    「這個給你。」高子軒又從懷中取一個布包遞給她。

    「什麼?」蘇雪艷將布包打開,裡面放著四塊墨黑的染料。

    「這是……」蘇雪艷抬頭看著他。

    高子軒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蘇雪艷的頭上一陣猛揉,邊揉邊道:「只因為這頭銀髮太惹眼了。」

    「啊……放手,放開手……」蘇雪艷用雙手不停地拍打著高子軒怒道,原本就有些零亂的頭髮,經過高子軒的揉捏,變得猶如雞窩一般,但好的是,經過高子軒的這麼一鬧騰,方前煩悶的心立即舒坦了許多。

    「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吧。」高子軒鬆開蘇雪艷,突然一臉正色地看著她說道。

    「哎?什麼話?」蘇雪艷抬起頭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高子軒懲罰似地又伸手猛揉了一下蘇雪艷的銀髮,垂眼道:「放心進宮吧,只要有我在,沒人會動得了你。」

    蘇雪艷正欲要發怒,聽高子軒這麼一說,垂下眼來悶悶地應了一聲。

    「高子軒,謝謝你,就算沒有你在,我也還是要到那裡去的,這算不算是我的使命啊?」蘇雪艷抬眼看著高子軒笑道。

    「算是吧,不過還是快些把你這頭亂髮打理好,要是你這般入宮,那人見了你這副摸樣,估計寧願命赴黃泉也不願讓你救治吧。」高子軒淡笑著說道。

    「這是誰幹的好事啊」蘇雪艷伸手拍開高子軒的手怒道。

    「罷了,信函我帶到了,也算是完成了蓮兒姑娘交代的美差事,在下也該告辭了。」高子軒說罷,轉過頭走出門去,對正站在門外面看風景的肖亦伯道:「肖將軍,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擾了,他日閒事,你我二人共飲一杯如何?」

    肖亦伯轉過頭來,面向高子軒抱拳笑道:「肖某很期望同高侯爺共飲,他日再續,侯爺好走」

    「告辭」高子軒向肖亦伯行了一禮,轉身便向外面走了去,看見武申、肖巖二人過來,相互客套一番,便離開了。

    「將軍」武申和肖巖走了上來。

    「外面可收拾妥當了?」肖亦伯問道。

    「是」兩人答道。

    「恩……回我房中,我將明日的部署告知二位。」肖亦伯說罷,轉身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蘇雪艷一人呆在自己的房裡,一臉認真地研究著蓮兒的來信。

    第二日卯時,蘇雪艷將滿頭銀髮染黑,穿上那件太監服,手裡提著一盞宮燈,安安靜靜地埋首走在一大片進宮的人群中。

    這也太靜了吧,和前幾日那熱鬧的場面相比較完全是處在兩個極端上,蘇雪艷埋首聽著旁邊眾人的腳步聲,那公主所乘坐的馬車車輪發出的咕嚕聲,以及無數隻馬的馬蹄聲心道。只不過……她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她外圍的那些一身鎧甲的士兵,臉色不由地黑了黑,防護的這般嚴密,不知者或許還會誤以為是那個落敗的公主作為人質,押解進京呢

    蘇雪艷邊想著邊往前走,突然,她不小心一頭撞在前面的一個宮女的身上。

    「啊~~」那宮女不由地驚呼了一聲,慌忙用手抓穩了放在几案中的玉如意,轉過頭來憤憤地瞪了蘇雪艷一眼。

    「啊,姐姐抱歉,抱歉」蘇雪艷忙垂首道,儼然一副小太監摸樣,那宮女也沒說埋怨之詞,而是憤憤地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她。

    蘇雪艷見那宮女轉過頭去,訕訕地笑了笑,悄悄地伸長脖子踮起腳尖,向前方望去。

    肖亦伯在作什麼,前面街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看見什麼城門,突然停下來幹嘛,難不成是整頓隊伍?

    蘇雪艷想到這裡,只聽得前面那宮女「哎呀」地驚叫了一聲,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宮女均不由地驚呼了起來。

    「有刺客……保護公主」武申將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高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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