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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落緣,終有時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文 / 玉樓春

    送走凌陌湘之後,夏彤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發呆。她想著凌陌湘走之前說過的話,她說人總是要在知道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以前她常常抱怨自己的生活,可是在那裡面呆了一年多之後,她才知道她原來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她想到了顧巖,其實凌陌湘說的沒錯,別看著顧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紈褲樣。本質的他是一個很內斂的人,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像誰解釋什麼,只會做自己覺得對的事,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用句很欠扁的話說,就是活的很囂張,很肆意。可是沒人知道,這種囂張肆意後面又包含了多少的辛酸和無力。

    顧巖回來的時候就見夏彤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發呆,電視上不知道再放著什麼。他見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雖然開著暖氣,可是這麼涼的天,還是會容易感冒的。他換了鞋,逕直去了客房。

    夏彤轉過頭看著他背影,他怎麼這樣啊?看著她坐在這兒,他竟然就這麼走掉了。想來他一定在生自己的氣,她承認三年前的事,她是做的很草率,可是她也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顧巖抱著一件大衣出來的時候,就見那丫頭回頭傻愣愣的盯著他的方向,剛以為她在走神呢!原來她知道他回來了,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他突然冒出來,撞個正著,夏彤收回目光,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電視。

    顧巖走過來,將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怎麼穿這麼少,不怕感冒。」感覺到她的手微微的范涼,他攬過她,將她的放在懷裡的暖著。

    「今天晚上凌陌湘來過了。」夏彤靠在他的懷裡,對著他說道。她還以為他就這麼走了呢,原來他是去給她拿衣服了,心裡覺得暖暖的。

    「她跟你說了什麼?」顧巖有些詫異,他之前就跟那丫頭說了不用,結果她還是跑來了。

    「我以為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還算不錯的社會裡,可是現在我才發現無論這個社會變化成什麼樣,該有的還是會有,最多就只是從明處轉向暗處。在人們的心底,那些根深蒂固的東西都不會變,只是變了一個存在的方式。」夏彤頗為傷感的說道,社會的變革變得只是框架,裡面裝的東西就只是換了一個位置而已。

    「別想那麼多,其實這世界還是有很多陽光的一面的。」顧巖摟著她,他之所以不想凌陌湘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想讓她看到太多黑暗的東西。

    「難道真的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夏彤疑惑的說道,再怎麼說這也是法治社會,只要有心就一定能行的。她想到凌陌湘說的那些事心裡一陣陣的發寒,好好的女孩子,好好的生命就這樣消失殆盡。

    「很多事不是想得那麼的簡單,雖然每天看著電視裡放著的那些事,其實有幾分的真實在裡面。那不過給人們製造一種幸福平安的假象,因為人們寧願生活在歌舞昇平的謊言中,也不願意活在四面楚歌的現實中。有時候並不是真的要縱容,而是正邪對比力量太懸殊,只能慣著它。一時的妥協並不意味著就是認輸,就是縱容,而是為了積蓄更大的力量有一天能將它盡數的取締。」顧巖摟著她,像是在安撫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這一直都是一件頭疼的案子,大哥上台也快有一屆了,可是還是沒有半分的進展。好多年都沒動得了這夥人,因為背後牽涉的太多,牽一髮而動全身。

    「哦。」夏彤似懂非懂的,但是覺得顧巖說的很有道理。這社會有太多面,也折射了太多的東西出來。人們雖然憎恨邪惡的一面,說是正邪不兩立,可是在很多地方,正邪卻是並存的,也是相對的,一弱一強,很難有勢均力敵的時候。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夏彤的困的要死,窩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感覺到她沒聲了,他低下頭一看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他輕聲的關了電視,然後抱起她進了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才起身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接下來的日子,他倆就像是陷入到一種莫名的怪圈裡。就像這會兒,明明之前就說好了等他來接她的,可是就是因為路上堵車,晚了十分鐘,他到的時候她連人影都沒見了。打電話過去吧,她居然理直氣壯的說她已經自己打車回家了。

    「你就不能再等一下,十分鐘,我堵車,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顧巖哭笑不得握著電話對著她說道。

    「你說的半個小時,都過了半個小時,你不來我自然要走了。而且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上車了,難道要我從車上下來?」夏彤輕笑著,對著他說道。

    「十分鐘,媳婦兒,就十分鐘。」顧巖坐在車裡哀嚎著,有沒有那麼準時啊,到底是誰要他來接她的。他累死累活的趕過來,她到好腳底抹油一股腦兒的跑了。

    「你好好開車吧,我掛了。」夏彤正色的說道,說完也不管他直接掛了電話。等到她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顧巖已經在家了。這速度,果然出租車是跑不贏私家車啊。她進家門的時候,顧巖在客廳裡一旁做俯臥撐。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每晚在家沒事的時候就會做俯臥撐。姿勢很標準,總感覺他能做好久,都不會累的。

    她突然來了好奇心,走過去在他的面前蹲下。

    「這樣做比較沒有效果。」她煞有其事的看了一會兒,才很好心的對著他說道。

    「哦?」顧巖看向她,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夏彤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側,毫不客氣的就坐下去,然後還大言不饞的說道:「這樣還行。」

    顧巖的動作依舊不減,並沒有因為身上多了一個人的重要而顯得很吃力。以往在軍校那會兒,背上坐著的可都是一米八幾的純爺們,強度大的時候,還是兩個。相比起來,她這點重量根本就不足為題。

    這樣來來回回做了十幾個也不見他有半點氣喘的樣子,夏彤乾脆躺下來,躺在他的身上。望著天花板,心裡默默的數著。也沒數多久她就沒興趣了,翻過身,趴在他的肩上。好在他的背也算是寬闊,夏彤還能在他的背上翻身。這傢伙體力一向很好,上次抱著她爬了十九層樓,事後也沒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久,害得她當時白擔心那麼久!

    她還在走神中的時候,顧巖停了下來,迅速的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快的夏彤都來不及晃神。

    「你不行了?」夏彤看向他,他離的自己太近,炙熱的氣息迅速蔓延開來。

    「媳婦兒,永遠不要跟自己的男人討論行不行這個問題,因為後果很嚴重。」顧巖看著她,唇邊淡開幾分笑意,帶著些許邪氣的魅惑。

    夏彤起初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便明白過來。

    「臭流氓。」她嬌嗔一句,掙扎著想要做起來。顧巖稍稍鬆開一點,剛翻身的時候,他雖然帶著她滾到鋪有地毯的地方,可是畢竟還是在地上,涼氣重。

    「得做點什麼才對得起這個稱呼。」拉著她站起來之後,他煞有介事的說道。不等夏彤有所反應,彎腰將她抱起,大步邁進了浴室。

    「不帶你這樣偷襲的。」夏彤尖叫連連的說到,他真的很愛搞突襲。

    「出其不意,方能百戰百勝,無往不利。」兵法在什麼地久都能用,而這一招用來應付夏彤,簡直就是屢試不爽。進了浴室,顧巖放了水,還真有板有眼的認真給她洗澡。洗完澡,顧巖扯過掛在一旁的浴巾給她裹上,然後將她抱出去放在床上。

    他拿過換洗的衣物就進了浴室,夏彤有些疑惑的望著浴室的方向,突然間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她躺在床上,忙了一整天現在也著實累了。沒多久顧巖也上了床,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顧巖。」夏彤趴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

    「我沒事,睡覺吧。」他緊緊地摟著她,平靜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室內瀰漫著炙熱的氣息,久久不能消散。

    「你好好養著,咱們還有一輩子。」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熱燙的呼氣。什麼都沒有她的身體重要。

    之前,雲姨就吩咐過他,治療期間還是要盡量避免房事。夏彤在他的懷裡閉上眼,那一刻她真的想到一輩子,其實就這樣過也不算太難。她的手不自覺的覆上她的小腹,覺察到她的動作,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

    他想說,其實沒有孩子也沒關係,只要他們倆好好地在一起就好。可是,他怕自己這話說出去會讓她本就不安的心,越發的絕望。他明白一個孩子對一個女人還說意味著什麼,就像母親當年,大哥的丟失幾乎要了她的命。孩子就是一個女人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收到孫文昊的婚宴請柬的時候,夏彤整個人都懵了。雖然之前她早就有這樣的心裡準備,可是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的突然。她趕緊給許曼柔打電話,相比起她來,曼曼顯得平靜了很多。

    「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說話?」夏彤看著許曼柔,雖然她們之間一直刻意的避著這件事,事情都到了這麼地步了,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而且你自己也是一團糟了,不想麻煩你。」許曼柔笑著說道,並沒有她預想中的那麼的悲傷,也許是這樣的結果本就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所以當它來臨的時候,她顯得平靜了許多。

    她陪著他走到這裡,也夠了。

    「曼曼。」夏彤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向不善於安慰人。而且曼曼表現的比她還平靜,她就更覺得無從下手了。

    「彤彤,我真的沒事,其實在文昊的母親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了,這段時間他一直不斷的在相親,我從來都不去過問。其實我知道走到這一步,他也很難過。我覺得我沒有什麼損失,至少我有他的愛,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沒覺得有遺憾。我已經盡力了,而他也做夠了,我們就沒有遺憾。」許曼柔帶著一貫的笑容,找不到一點點傷心,不知道是想的太開,還是太過於沒心沒肺。以往拿次失戀後,她不是拉著夏彤一起折騰個幾天才肯罷休,而這一次她就這麼平靜的接受。

    「那你有什麼打算?」夏彤問著她,現在孫文昊要結婚,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會很尷尬的。

    「我想去法國進修,學校都找好了,下周就走。」

    「怎麼之前都沒聽你說過?」夏彤驚得站起身來,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突然就是說要走了。

    「很早之前就決定了,服裝設計這個行業競爭也很厲害,我總不能一直靠著你們,我必須要靠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我走了之後,這邊的事就要麻煩你了。」許曼柔拉著夏彤的手讓她坐下來,對著她囑咐著。

    「曼曼,我真捨不得你走。」夏彤難得孩子氣的抱著許曼柔撒嬌似的對著她說道。從小到大夏彤的朋友很少,女性朋友中到現在就只有許曼柔一個,這些年他們之間一直呆在一起,這突然要分開,而且還要分的好遠,她心裡莫名的失落。

    「你要是想我就可以來法國看我啊,而且我們又不是一輩子都分開,還會有相見之日的。」許曼柔欣慰的笑著,她這輩子最大的收穫就是有夏彤這個朋友和遇見了孫文昊。愛情,友情,親情她都有了,老天爺對她真的很好。

    「曼曼,你要好好的,這邊我會照顧的,沒錢了要跟我說,我給你匯。反正還有這麼大個店在那放著,我能賺錢。」夏彤一再的囑咐著她,一個人隻身在國外總是會有很多的不變。

    「我知道,對你我才不會客氣呢。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該自私的時候還是要自私一點。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那個很自私的夏彤,不過不要太冷血就行。」許曼柔拍著她的肩,頑皮的說道。

    兩人靜靜的相擁著,有的感情真的不需要千言萬語,就能瞭然於心。

    許曼柔走的那一天是孫文昊婚禮的前一天,夏彤和她的父母將她送到機場,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安檢口。夏彤的心一下子就釋然了,揮一揮衣袖,瀟灑的走開未嘗不是一種幸福。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曼曼這般的瀟灑。愛過,哭過,該放手的時候也不猶豫。

    轉過身的時候,夏彤看見了躲在一旁柱子後面的孫文昊。她並沒有上前去,而是直接的走掉,曼曼從始至終就從來沒有怪過他。也許這個男人也是愛她的,不然今天也不會在這裡,只是他們之間阻隔的太多。

    隔天就是孫文昊的婚禮,孫文昊站在神父面前,身旁站著的新娘子,他到現在都沒有記住她長什麼樣?腦海裡不斷的浮現著她的樣子,不知道現在她安定下來沒有,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度會不會害怕?

    身旁身為伴郎的程燁悄悄的扯了扯他,孫文昊回過神來,見他對自己示意。

    「我……我……我願意。」他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馮軒叔叔,那個人就是媽媽照片上的人,可是為什麼她沒有跟夏彤阿姨在一起啊?」被馮軒抱在懷裡的可可,指著上面的程燁對著馮軒說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興奮。

    「你確定嗎?」馮軒問著她,這段時間程家為了石諺的事是鬧得雞飛狗跳的,加上之前的事,他大概知道了可可的親生父親應該是就是程燁的雙胞胎兄弟石諺。只是可可真的是黎曉歌和石諺的孩子嗎?他直覺不是這樣,照之前的事情來看,夏彤和石諺才是一對戀人。石諺怎麼會跟黎曉歌有孩子,如果他真是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讓兩個女人一直對他戀戀不忘。他轉過頭細細的看著可可,又看了看不遠處一直被顧巖抱著的夏彤。

    雖然可可的面相偏向她的父親一點,可是眉宇間還是有幾分相似夏彤。他更加的肯定了他的原來的想法,只是這孩子怎麼會在黎曉歌的身邊?他希望事情可以是他想的那樣,可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後面又會怎麼樣?這件事是這樣一直瞞下去,還是去證實呢?馮軒有些躊躇,緊鎖著眉頭。

    「恩恩,不過變了一些,但是我還是能認出來。馮軒叔叔,夏彤阿姨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她怎麼了啊?」可可的目光看向了夏彤,只見夏彤失神的靠在顧巖的懷裡,臉色很不好。

    「馮軒叔叔,一會兒我可不可以去找夏彤阿姨玩啊?」可可抓著馮軒的手一臉渴望的對著他說著,之前她偷偷跟他說了好久,答應了他會好好聽話,他才答應讓她來玩的。

    「馮軒叔叔。」見著他沒聽自己的話,而是緊皺著眉頭看著夏彤阿姨的方向。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臉,小聲的叫著他。

    「怎麼了?可可。」馮軒回過神,看著懷裡一臉不太高興的小傢伙。

    「馮軒叔叔,人家跟你說話,你都不聽。」

    「哦,對不起啊,叔叔剛剛在想事,沒注意到你在說什麼。」馮軒趕緊道歉,哄著她。

    可可撅著嘴不再說話,目光調向了台上的那對新人。也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可以喝馮軒叔叔結婚呢?馮軒心裡暗暗好笑,這丫頭的脾氣倒是不小啊。

    「別難過其實這樣的結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顧巖摟著夏彤,低頭輕聲安慰著她。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可是這樣的結局早就在預料當中了,所以這些年來,耗子一直都是抱著一種遊戲人間的態度周旋在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身邊,他們這麼做朋友的也不好對他的私生活做什麼評論。只是沒想到這小子最後還是栽了,但是卻也擺脫不了家族宿命。孫家一直都是一脈相傳,就孫文昊這麼一個崽,所以無論如何他是擺脫不了的。

    接下來該輪到誰了,馮軒,還是程燁。其實他們倆他倒是不擔心,馮軒至少還喜歡現在這個女人,程燁,八字還沒一撇呢?說實話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能將這小子拿下。

    「我去一下洗手間。」夏彤輕聲的對著他說道,他說的話,她都明白,可是心裡還是很替曼曼難過。如果不是太傷心,她怎麼可能一個人獨走他鄉。

    「嗯。」顧巖點點頭,放開她。

    其實她並不是想要去洗手間,只是想呆在這樣的一個令人窒息的環境中。這是一個什麼都可以用來出賣,交換的世界,愛情,婚姻,甚至是親情都可以用來作交換。那還有什麼是值得珍惜的呢?

    婚禮是在孫家舉行的,外面有一個大大的花園,這會兒所有的人都在裡面觀禮,外面空蕩蕩的。即使是冬天,外面依舊是春意盎然的樣子,沒有半點的蕭條。錢,原來還可以改變季節的。如果不是刺耳的寒風打在臉上,就光看著這滿院子的春色,她真以為春天來了。

    「夏彤阿姨。」可可站在她的身後叫著她,剛剛看著她出來了,可可也借口偷偷的跟著出來。

    聽見一個孩子的聲音,夏彤回過頭。一瞬間她整個人就呆住,不可置信的摀住嘴,看著前面一跑一跳蹦過來的小女孩。她幾乎是連連的後退,腦子裡一片混亂。她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傻傻的後退。真的太像了!她是誰?只在一瞬間無數種念頭齊齊湧進腦海,她痛苦的抱著頭,蹲下來。

    「夏彤阿姨。」可可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有些委屈的看著她。為什麼她看到她要往後退,她不喜歡她嗎?

    兩人就這樣一站一蹲,好久之後,夏彤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她顫抖的開口,想伸手去摸摸她,可是又害怕這是一個夢。她有一種直覺,她六年前好像真的錯過了什麼。看著她,她的心裡湧起一股淡淡的心安,

    「我叫可可啊,夏彤阿姨,我上次還去醫院看你了呢。可惜那時候你在睡覺,沒看見我,對了,我給你的紙鶴,還有巧克力,你看見了嗎?」可可見她問自己,她上前一步然後也在她的面前蹲下,笑著說道。

    「可可,可可……」夏彤重複的呢喃著,她閉了閉眼。眼角的淚水不經意間就滑落,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記得曉歌的女兒也叫可可,她今年六歲了。

    「夏彤阿姨,你怎麼哭了?」可可伸手剛好接住她掉下來的眼淚,她仔細的看著,好像在研究什麼似的。

    「阿姨是因為見到可可,所以很高興。」夏彤想要擦乾自己的眼淚,可是越來越多,怎麼都擦不完。她想起孩子出生的那一刻,雖然她一直是昏迷的,可是她當時聽到孩子的哭聲的時候,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湧出來,越來越多,人雖然昏迷著,可是她的意識是清晰的啊。

    那個洪亮的哭聲,怎麼可能是一個死胎呢?她怎麼就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他們的話,認為她就死了呢?

    「夏彤阿姨,可可也高興。」可可興奮的說道,撲到她的懷裡,她終於見到她了。可可也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感覺,她喜歡夏彤阿姨,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喜歡她了。雖然她也喜歡媽媽,可是感覺不一樣。

    結果用力過猛,反倒將夏彤撲到在地上,夏彤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可可狼狽的從她身上爬起來,臉紅紅,感覺很丟臉。

    「夏彤阿姨,對不起。」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小聲的說道。

    「沒事,可可,你媽媽呢?」她坐起來,看似隨意的問著她。不管現在她心裡有多少的懷疑,有多麼的渴望,她都不能嚇到她。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一時間可能接受不了。她要先回夏家一趟,問清楚所有的事情。

    「我媽媽沒來,我是偷偷跟著馮軒叔叔來的,她不知道。」可可得意的說道,眼裡閃過一絲的狡黠。

    「你為什麼不讓你媽媽知道啊?」她很疑惑,為什麼可可會在曉歌身邊?這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

    可可一臉為難的看著夏彤,她總不能跟她說,媽媽不喜歡夏彤阿姨,所以就不讓她來吧。

    「沒事,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夏彤淡笑著,看著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她的心裡就莫名的難受。

    夏彤在外面陪著可可呆了一會兒,再進去的時候,婚禮都已經結束了。

    「馮軒叔叔。」可可拉著夏彤的手叫著馮軒,馮軒看著她們倆,一起進來。再見夏彤一臉平靜的樣子,心下不由得疑惑,難道是他猜錯了。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夏彤怎麼可能一臉的平靜。

    馮軒將可可抱起,然後對著她說道:「今天如願了吧。」

    可可點點頭,靠在馮軒的肩上,咯咯直笑。

    「不過我們得走了,不然你媽媽知道了就慘了。」馮軒笑著逗著她,既然不是就不是吧。今天這場婚禮多多少少的有些沉重,他也不想呆的太久,感覺很壓抑。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的成家,他沒有半分的喜悅。

    「夏彤阿姨再見。」可可揮手跟她告別,一想到自家母親的表情,可可心虛的對著馮軒吐吐舌頭。

    等他們走了之後,夏彤環顧一圈,在人群中找到顧巖。他正和孫文昊他們幾個聊著什麼,她走過去。顧巖也看見了她,伸手將她摟到身旁。夏彤細細的打量著今天的新娘子,很溫婉的一個女人,明顯和曼曼不是一個風格的女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她淡淡的對她頷首,很標準的大家閨秀似的笑容。這樣溫柔美麗的女人,夏彤的心裡一陣惆悵。

    出了孫家,上了車,夏彤才對著顧巖開口說道:「晚上,我想回夏家一趟。」

    「我陪你。」

    「不用,我找我爸說點事。」夏彤拒絕到,她不想然他知道這件事,其實她也不太能肯定事情是不是入她想的那個樣子。

    「好吧。」顧巖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勉強。

    馮軒將可可送回家,結果發現黎曉歌也在家裡,他有些意外,她今天不是去出差了嗎?怎麼這會兒還在家裡?

    「媽媽。」可可有些心虛的叫了她一聲,今天她不是說要去出差的嗎?

    「可可,你回房間去,媽媽有話要跟馮軒叔叔說。」黎曉歌笑著對著可可說道。

    「哦。」可可點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馮軒,看樣子媽媽是知道了。

    馮軒用眼神安慰完可可,便跟著黎曉歌出了門。

    「你們今天去哪兒了?」

    「就隨便到處玩了一下。」馮軒手插在褲兜裡,很坦然的說道。

    「是嗎?你當我只傻子嗎?你帶可可出去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啊?」黎曉歌一臉的努力,今早她要不是看見新聞,說不定她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我跟阿姨說了,她也同意了。」馮軒回應著,他總覺得她太緊張可可了,就好像誰要來跟她搶可可一樣。天天護著,捨不得離開半步。

    「你是不是帶她去見夏彤了?」黎曉歌直接問著她,今天他帶著可可去參加孫文昊的婚禮,那就一定會遇見夏彤的。

    「你為什麼害怕可可見到夏彤?」馮軒本來就已經不再懷疑了,可是聽到黎曉歌的話,心下更加的疑惑。她為什麼這麼怕可可見到夏彤?也不喜歡可可喜歡夏彤。

    「這不關你的事,馮軒,如果你下次再這麼自作主張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黎曉歌像只被踩了痛處的貓一般,爪牙舞爪的威脅著馮軒。

    「因為可可其實是夏彤的女兒吧,是她和石諺的女兒,你害怕她來跟你搶可可。」馮軒這次並沒有想往常一樣一笑了事,他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直白又殘忍的揭露這一事實。

    「可可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黎曉歌發狂一般的尖叫著,說完也不在理會他,逕直轉身跑回家。

    他說的沒錯,夏彤的存在就想一個噩夢一樣。她只有可可了,說什麼她都不會再讓她搶走了。如果她真的要這個女兒的話,當初就不會那麼狠心的將她丟在孤兒院,這麼多年都不管不顧。要不是三年前,她去孤兒院做義工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她,現在她仍舊還呆在那家孤兒院裡。

    她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在孤兒院見到可可的時候,明明是三歲大的一個孩子,看上去卻是那麼的瘦小,還不及兩歲大。臉色泛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除了那雙還算靈動的大眼睛,整個人又瘦又小。

    她領養她的時候,才發現這家孤兒院竟然是夏家在支助,而可可之前所有的記錄全都沒有。如果不是她夏彤將她狠心的丟在孤兒院,為什麼他們夏家偏偏就要支助這家孤兒院呢?將自己所有的過去全都抹去,然後風風光光的嫁入豪門。

    就算她現在良心發現,想要要回可可,她也絕不會給她。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夏彤就出現在黎曉歌的家門口,她看著她,冷笑著。

    「曉歌,我能和你談談嗎?」昨晚她回家去找了父親,才知道原來她當初生的是一對雙胞胎,不過小的那個一個因為缺氧所以生下來的時候就死了。後來他們就瞞著她就這個孩子送走了,說是不想讓孩子影響她的一生。後來父親跟她講了很多話,大致都是關於這件事。

    那是她長這麼大父女倆第一次這樣坦誠詳談,談好多。夏振國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是既然她問了他就沒打算再瞞著她。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說了,包括那個孩子現在的下落。對於這個女兒,他是愧疚的,從小到大她沒有得到什麼,卻為了夏家犧牲的最多。

    他說:「孩子,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儘管這話說的有點晚,可是畢竟表達他這個父親的支持。她父親這個人生性懦弱,向來什麼都是有爺爺在做主。想來當初決定瞞著將孩子送走,也是他的主意。他這輩子做的最反抗的一件事,就是跟自己的母親。要讓這樣的一個男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不容易。

    「談什麼?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她知道夏彤遲早會早上門來,可是沒想到會是這麼的快,讓人措手不及。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但是我來是想跟你談談可可的事。」夏彤並沒有在意她的語氣,對著她說明自己的來意。

    「可可?夏彤,你想都不別想,可可是我的女兒。當初你拋棄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她來,現在你就想起她了。怎麼?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內疚了,所以就想起她來了。」黎曉歌淡笑著,可是眼裡卻沒有半分的笑意,看著夏彤說道。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女兒,曉歌,她是我的女兒,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夏彤知道曉歌的誤會,可是她並不想解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就算有再多的借口,她自己弄丟了女兒就是不對。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可是為什麼她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我決不會把她還給你的。」黎曉歌一臉的堅持,絲毫沒有半點的退步。可可現在是她的全部,她絕不會讓她帶走可可。

    「她是我的女兒,曉歌。」夏彤對著她說道,她很感謝這些年他對可可的付出。如果沒有她,也許可可現在還在孤兒院裡呆著。

    小的時候她常常跟著阿諺去孤兒院,她知道孤兒院裡並沒有那些電視上宣傳的那麼的美好。在那裡充滿了陰暗,競爭,挨打,被欺負是常有的事,還有一些可怕的不為人知的東西。在那中地方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的都帶著一種陰暗面,沒幾個是健全的。

    「是又怎樣?你只是給了她生命,除此之外你什麼都沒給她,你覺得有資格說這話嗎?你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嗎?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她生病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現在想來盡責任了,說什麼我都不會把可可給你的。」黎曉歌知道只要她不願意,夏彤永遠都帶不走可可。當年可可的出生記錄,以及其他相關的證明都被銷毀了。唯一能證明她和夏彤的關係就只有親子鑒定,而她想做也不一定就做得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我的女兒,必要的時候我不介意採取法律手段。」夏彤沒想到她會這麼的偏執,說什麼都不肯放手。從小她就知道曉歌喜歡阿諺,也許她也是恨自己的,恨她槍走了她的所有。不過現在她並不想去想當年的事,她只想要回可可。

    「如果你不怕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夏彤,當紅女主播,顧家的兒媳婦,有一個私生女。那你就去找律師,我不在乎和你對薄公堂。如果你想毀了可可,那你就去。」黎曉歌不鹹不淡的說道,眼裡的諷意盡數浮現。

    「你倒底想怎麼樣?」夏彤哀痛的看著她,她只是想要回女兒,為什麼就這麼的難。「你走吧!永遠消失,不要再出現在可可的面前。你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要再來打擾她。你認回她又能怎麼樣?你覺得顧家會接受她?還有你們夏家,如果他們能接受她,當初就不會將她送走了。」這幾年可可的陪伴,在她心裡可可早就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她捨不得她離開自己。

    夏彤看著她沒接話,其實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確欠缺考慮,就這樣將可可認回,後面該怎麼辦?

    「你自己都沒想清楚,就想想認回可可。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做什麼事都不考慮後果。請你把事情想清楚再做決定,不要這麼不付責任。」黎曉歌淡漠的看著夏彤,這麼多年她還是一點都沒變,做事從來不顧後果。

    夏彤離開後,黎曉歌再也沒心情呆在家裡,匆匆的出了門。都怪馮軒,如果不是他夏彤怎麼會知道可可的存在。從剛剛的交談中,她能感覺到夏彤似乎也是剛知道自己有個女兒一樣,並不是她不要可可的。夏彤並不是一個複雜的人,雖然不至於什麼都擺在臉上,但是她認識她這麼多年,自然還是有些瞭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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